又加入一枚灵果后的阻力变得更大,殷九弱被绞得呼吸急促,那双向来清雅的桃花眼潋滟如晴方水波,显出糜丽的红。 殷九弱定定地凝着扶清,每次女人似拒绝似需要更多时,整个人都尤其妖娆,由人采撷般高洁诱惑。 她连忙收敛心神,虽然无济于事,“哦,那改日我们再一起去问问月老?我还不知道他具体给你们写的什么样的剧本,有多浪漫缱绻。” “求求你,不要,”女人受不住地低泣,软玉似的指•尖不住地攀附着殷九弱。 “什么不要?”殷九弱故意又加了一枚灵感和长指,引得扶清瞬时无法言语唯有柔糜的鼻音溢出,“不要去问月老给你们安排的什么故事?” “不是,都不要……” “什么都不要?姐姐,我听不懂,那我就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发现殷九弱真的听话地没有动作,扶清又难以忍耐地握住她,牵引着往那个地方。 见殷九弱的心神全因自己而动,扶清卷翘的睫羽不断颤抖,心腔涌出莫名的灼热和欢•愉。 女人那不堪重负的细软腰肢终于在又一股无法抑制的潮水涌出后,无力地瘫•软在生绢被面上,她的眼尾荡着一抹惊心动魄的艳色。 殷九弱勾住扶清,女人委委屈屈地靠上来,身子软绵绵的,染着清甜雨•露的灵果却在这时候不受控地咕噜咕噜滚了下来。 一共九颗灵果依次滚落,扶清想要补救。然而她早已无力再将它们包裹。尤其是殷九弱在这个过程中还坏心眼儿地帮她揉了揉。 “小九,都怪你,”扶清眼角洇上晶莹的碎泪,“灵果太多了,会掉出来的。” 殷九弱半垂着眼看向灵果落下的地方,眸光越来越沉黯。因为温度太高水量太大,灵果掉出来倒也是常事。 “姐姐不哭,换别的帮你堵住好不好?” 灵果的效果还是十分显著的,第二日扶清的确觉得身体没有那么酸软。只不过她一点都不想理睬殷九弱这个越来越过分的人。 心知自己有点过火,殷九弱也一直跟在扶清身边,本想保持保持沉默,却又忍不住开口说道: “姐姐,其实也没那么过分吧,我觉得。” 女人嗔怪地瞪向殷九弱,湿漉漉的眸子里漾着威慑十足的妩媚幽光。 “对啊不过分,你不过就是这十几日不许进我的房间而已。” “可那是连理枝自己出来搞的事情,我哪里知道它会让我们通感,所以就更……忍不住了嘛。而且还不是你后来缠得太……” 扶清拧住殷九弱的耳朵,绯红眼底的泪明晃晃的,“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弄灵果,连理枝也不会以为我们在玩什么奇怪的花样。” “对的,都怪连理枝这种东西,该发芽的时候不发芽,现在反倒生机勃勃的。” 殷九弱本以为她和扶清的连理枝,这一辈子都会病怏怏的要枯萎不枯萎,哪里知道这几十年来,生长得越来越好。 昨晚更是让她和扶清能够互相感受到对方的感觉,所以事态到了后面就更无法收拾了。 殷九弱还在苦思连理枝能不能再生出点其他用途。忽然间扶清从躺椅上坐起,一身白衣似雪,再配上女人似嗔似怨的娇美神情,就更令人心神震荡了。 “姐姐,你要去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去一趟修罗界,”扶清轻轻地叹息,斜觑着殷九弱。 “去修罗界有什么要紧事吗?” “岁音找我叙旧。” “你们有什么旧可续?”殷九弱心底生出不详的预感,“你到底什么时候跟她搭上话的,好奇怪。” “在她找到岁歌以前在桃花小镇记的日记的时候,”扶清云淡风轻地回答殷九弱,脸上满是不以为意的笑。 “日记?” “岁音说日记非常精彩,不仅有岁歌当花魁时招蜂引蝶的事,还有你为了卖海产,给许多富家小姐提供的贴心服务,”扶清状似体贴地给殷九弱整理散乱的衣襟,“没想到当初我竟然疏漏了,让你和别人有那么多接触。” “那都是岁歌添油加醋的。” “那我们一起去看看便知,”扶清牵住殷九弱,眸光流转。
第90章 番外之xx的蓄谋已久 跟阿引来到挪威看雪散心的第二天,那纷纷扬扬的大雪就忽然停了。 雪花飘过她们包下的酒店窗户玻璃时,殷九弱换裙子的动作一下就顿住了。 “扫兴,”她恹恹地复古长裙随便丢在一边,不管不顾地躺在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长绒地毯上。 阿引含着一颗荔枝味棒棒糖,直接问道:“别闷着了,到底什么事情把你烦到了?大学的专业你家里不也妥协了,同意你出国,也同意你选天文吗?” 殷九弱恍若未闻,只是侧过身去,越过落地窗外铁锈色的围栏,半是颓丧半是愉悦地望着窗外还未完全融化的积雪。 “不是大学的事情,”殷九弱很少能看见雪,因此专心致志。 从这间酒店的顶层望下去,淡淡的街灯已经亮起,冲淡街景上萧索的暮色,裹着纯黑皮草的女人站在灯影下,于风雪中拢手点烟。 烟火一闪一闪,女人又熄灭了烟,手中攥紧的翡翠色丝巾与她瓷白的手腕,交织出一尖带纹理的绿白之意。 殷九弱并未看清女人的长相,只觉得双舞女人露在外面的那半张脸冷漠得过分,也从容得过分。 她忍不住起身想要看个清楚,等她捱过低血糖带来的眩晕后再望,风雪中只余下袅袅尘烟。 只不过那一抹碧绿带来了难得的洁净。 见殷九弱按着头,阿引习以为常地问道:“又低血糖了?喏,吃颗糖晚点带你出去搞点好玩的。” 她直接从桌上拿起一颗黑碧相间的棒棒糖扔给殷九弱。 “还好,”接过糖果撕开包装纸放进嘴里,殷九弱突然皱皱眉,“这是什么味道的?” 淡淡的甜味与清爽的茶香驱散了殷九弱因为低血糖而产生的反胃感,这种味道的棒棒糖她从未吃过,太过清淡幽然,就好像……刚才惊鸿一瞥的女人。 她长这么大,的确没见过仅仅一个模糊不清侧影就让她心神大震的人。 “我怎么知道,在酒店房间里放着的,可能是手工做的。”阿引挑挑眉,示意殷九弱往客厅的桌几上看。 那儿的确有一叠黑玉瓷盘,摆放着花花绿绿的糖果,形状都很可爱,多数都做成小动物的样子。 “怎么还不下雪?” 发现那女人的身影完全消失,殷九弱颓唐地靠坐在沙发上脸色更差了。 “肯定会下的,你在这儿多待几天就好了,”阿引实在见不惯殷九弱这副鬼样子,“快说什么烦心事,难道说你家里逼你联姻,让你和不喜欢的人结婚?不过要我说这也没什么,反正你也没喜欢的人,结婚就结婚。” 殷九弱的眼神动了动,为她眼底还未消散的绿白之意,“不是,比联姻更麻烦。他们要给我找个小妈。” 「砰」地一声,阿引手里的矿泉水瓶盖飞了出去,她忍俊不禁又觉得自己笑得太不地道,“不是吧,他们当你多少岁的人,三岁吗?还是没断奶的小孩,要给你找个小妈来监护你吗?” 殷九弱的妈妈妈咪在许多年前失踪,她就被家族里的亲戚抱去收养,结果没收养多久养父养母也因病去世。 因而家族里多多少少都传她是个天煞孤星,兄弟姐妹都不怎么待见。尤其长辈们又都宠着殷九弱,她的人缘就更差了。 这偌大的家族都靠外公支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冒出个小妈来。 依她看什么小妈,就是找个人管殷九弱。 “我怎么知道,”殷九弱没好气地叹息,一面看向酒店的落地镜,镜中的少女纤细挺拔,故意染成银灰色的长发泛着柔顺的光泽。 “那你干脆在挪威待久一点,顺便养养病,管她是小妈还是老婆,自己开心点最重要。” 殷九弱长长地叹息,看着接近傍晚窗外灯火浮动的景色,“待不了几天,外公说三天后那位小妈就会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不办婚礼?”阿引问完后才发现自己问得奇怪,又没有能结婚的人办什么婚礼,“这小妈该不会是给你找的老婆吧?你们这种顶级豪门之间就喜欢玩点变•态的。” “阿引闭嘴吧。” 酒店里的暖气正好,阿引笑嘻嘻地换了一件寝衣,打开香槟给自己倒上,“所以你外公同意你不继承家业,跑去学天文学的条件就是接受这个照顾你的小妈?” “嗯,差不多吧,”殷九弱又躺在长绒地毯,神色淡淡的,“外公说人总要有取舍,天文学和自由只能选一个。” “诶,你为什么非要学什么天文学?”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殷九弱脑中不自觉浮现一段回忆。 画面里清冷女人的面目已经模样,唯有清幽似雪的声线依旧清晰。 “我是来画星星的,可还没找到满意的。” “那我用望远镜帮你把所有星星都拍下来。” “星星那么多你怎么拍得完?” 回忆在女人温柔皎洁的笑容中无限绵延。 直到阿引上手在殷九弱眼前晃晃,“喂,大小姐,问你话呢。” 怔忪间,殷九弱目光一动回过神来,低低地说道: “其实我一开始只是想拍星星而已,” “什么?” “有一年夏令营,我妈妈妈咪送我过去的。然后我看到了很漂亮的流星雨,所以起了学天文的兴趣。” “我懂了,流星雨是你难得的亲子时光,重要得很。”阿引深以为然地点头,并没有在意殷九弱刚才的怔愣。 “所以明天我就要回国,抱歉啊。” “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今天晚上有一场超级难遇的画展,你和我一起去看吧。我记得除了天文,你对画画也感兴趣过一段时间。” “画画啊,”殷九弱低下头,眼眸浮现丝丝回忆之色,“的确感兴趣过一段时间,什么画展?” “画家是「清」,她的作品超浪漫,各种有关星空、萤火、宇宙的想象,就是为人很低调,几乎不办画展的,也不露面。据说真人是超级矜贵冷艳的美女,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有幸见上一面。” 阿引说得很动情,但殷九弱听得心不在焉,只是对「清」这个名字没来由地心跳波动,以及更加漫长的漫不经心。 “既然看不到大雪,看看画也不错,走吧,”殷九弱压下低血糖导致的气虚乏力,又打开一颗棒棒糖咬着。 黑色的宾利车窗贴了深色的防窥膜,只穿着白色衬衣的女人望向积雪未化的街道,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少女骑着……自行车穿梭。 她戴着黑色冷帽,银色耳机线在风中晃动,时不时贴上少女白皙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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