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弱一路来到院子里,饶有兴趣地欣赏花草,好像曾经见到过这样类似蓬杂野草的花,就是记不太清了。 她的手指点在花瓣上来回划动,忽然一道手电光亮起,伴随着清冷的声线。 “又来偷摘我的花?” 视线溯光望去,她看见门廊下扶清穿着洁净板正的衬衣长裤,双腿交叠倚靠在廊柱旁,姿态慵懒自在,透出极为风情的清艳。 看清了是殷九弱,扶清沉默一瞬,淡淡解释道:“我以为是朋友又偷偷跑来摘我的花。” 殷九弱吓了一跳后,平静下来立马移开视线,“这花是挺好看的。” “这是玉簪花,品种是白色圣诞节,喜欢阴凉的地方。很多年前,我去夏令营的时候,一眼看上的花,” “喜欢了那么久吗?” “嗯,很久。” 夜雾倏然散了,露出淡银色的月轮,月光聊胜于无,却足够殷九弱和扶清看清对方。 两人之间的距离隔着好几从花与灌木,月光柔和下的眼神飘忽。 “如果你也喜欢的话,我也可以送你盆栽玉簪,可用草炭、珍珠岩、陶粒作土,就可以让它们开得很好。” 扶清垂目端详着殷九弱,神情森然淡漠。只是在对方形状优美的菱唇上暂停几秒。 “好,那麻烦你了。” “你夜晚观星的时候,”扶清步履轻盈地越过花丛,身上沾染几缕花香与夜露,她屈腿半蹲在殷九弱身边,红唇轻抿,“它们可以陪着你。” 夜空里云和雾再次凝在一起,面前女人姣好绝艳的面容暧•昧不清。 阿引刚才的话突然钻入殷九弱脑海中,她避开扶清的视线,没头没脑地说道: “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 大声说完话,殷九弱顿感后悔,怎么每次遇上扶清,自己就变得这么神经质不淡定啊? 女人怔了一瞬,锋利危险的眸光隐藏着夜色下花丛的阴影里,她淡淡地问: “是学校里的同学?” 想到酒店里的一夜荒唐,殷九弱理智回笼,不好意思实话实说,就轻轻「嗯」了一声。 “还没表白吗?” “没来得及,”殷九弱低下头,何止是没来得及,她连别人的样子都记不太清。 扶清抬眸望了望今晚的星星,神情微妙而危险,“刚才佣人告诉我,没有准备新的床单和枕头,暂时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住。” “没关系,我可以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上……” “这怎么行?你来和我住一晚上吧。” “啊,”殷九弱心脏立刻狂跳起来,急忙拒绝,“不,不用了,我睡楼下的沙发吧。” 不知是不是朦胧月色渡来错觉,她只感觉扶清好像有一点点生气。 “没关系,我病了的话,会需要你的照顾,”扶清牵上殷九弱的手腕,蔷薇色的嘴唇淡淡开合,“而且,和小妈睡一起不是很平常的事吗?”
第92章 现代番外xx的蓄谋已久3 被女人碰到的手腕毫无征兆地开始发热,殷九弱想甩开又受制于身处狭窄之地,生怕用大了力气将面前这个看着柔弱脆弱的女人弄伤。 “其实家里的暖气温度很高,我睡沙发一晚上盖好被子真的可以的。” 朦胧的月色下,两人站在花丛深处,扶清几乎将殷九弱圈在花墙和自己范围内,她的神色骤然严肃起来,仿佛刚才需求殷九弱照顾自己的脆弱之态都是错觉。 “冬天在沙发睡会感冒,我们睡一起不是正好增加感情吗?” “可是,姐姐,我已经十八……”殷九弱瞥见女人衬衫领口里白到晃眼的肌肤,急忙垂下视线。 逆着月光,扶清绝艳深刻的五官若隐若现,“你看,你连叫我一声小妈都有障碍,难道我们不该增进彼此的……感情吗?”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殷九分「可是」了半天,还真没找到更好的理由反驳,女人身上淡淡的幽香不断侵袭而来,让她晕乎乎的,呼吸都不畅起来。 她们之间只是继母女关系,绝对没有那种女女相处会摩擦出的火花和暧•昧,睡在一起的确也没什么关系。 “好,好吧。” 见小东西好不容易同意了,扶清见好就收,留给殷九弱一个可以自由呼吸的距离,“就这一晚上,明天你就有自己的房间了。” “嗯,那就打扰了。” 殷九弱跟在扶清身后上楼,走廊里的横窗如画,院落里的墨色花丛被月光涂抹得深浅不一。 寒风吹入,拂动窗台上那束花色繁多的满天星。 卧室的门被轻轻拧开,扶清慵懒随意地走进,“小九,我已经沐浴过了,该你了。” 女人的卧室清一色的淡色装修,床上整齐摆放着一张月白色羊绒薄毯。 也没有多余的装饰物,除了墙柜旁挂着一幅星空的照片之外,目之所及处都是高高低低的书,还有一个桌式画架,就连熏香也是舒缓而规矩的。 果然小妈为人比较古板严正,卧室都是性冷淡的感觉。 “哦好的,我去拿衣服。” “穿我的吧,我有件比较大的衬衣,你穿着应该合身,”扶清从衣帽间走出来,手里是一件同款的白色衬衣,只不过比她身上的要大上两个号。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会正正好有合适自己的衣服,殷九弱抱起衬衣和浴巾,红着脸闪身躲进浴室。 本以为能歇一口气,浴室里属于女人的清甜味道一蓬蓬地蔓延而来,带着十足的水意,熏红殷九弱的眼睛。 匆匆洗干净出来,卧室里的大灯已经关了,只有两盏暖黄的床头灯亮着。 “来吹干头发,”扶清站在窗边,轻轻唤殷九弱过去,如玉质扇骨的手拿着造型跟豌豆射手一样的草绿色吹风机。 那张过于不安分的脸,在月色浇灌下,散发着令人不顾一切也想要追逐的美丽。 她这才注意到扶清长发微湿,清绝冷淡的面容浮着一丝丝病态的潮红,却清冷纯净俨然不可侵犯。 “好,谢谢姐姐。” 吹风机是静音的,殷九弱清晰听见扶清纤细软的笑声。 “什么时候开学?”“明年二月份。” 扶清梳理着殷九弱的长发,小心控制着温度,若无其事地闲聊。 “到时候就会见到暗恋的人了?” 心里闪过一丝失落,殷九弱叹了口气,“希望吧。” 人海茫茫,她甚至生出了再去一趟挪威碰碰运气的想法。 扶清垂着眼,切开了她与殷九弱本该交汇的那一秒,“这么没信心?” “嗯,可能人家根本就不记得我。” 闻言,扶清顿了顿,压下墨黑瞳孔里的郁色,“怎么会,或许只是你以为的不记得。” 拢开殷九弱浓密的银灰色长发,扶清别过脸看向小院里的海灯,灯光间歇的明暗之间,她的双眼被不知名的水光濯洗得晶莹剔透。 一室安静,殷九弱再迟钝也察觉到扶清的异样,“姐姐,你怎么了?” 有那么一瞬间,女人想要扶住殷九弱的肩,告诉她,自己也想了她很多年,她却不记得自己了。 想要问她,为什么不告而别,明明约好见面了的。 可山月不知心底事,向淡忘往事的山月乞求垂怜,本身就足够难堪和无望。 吹干了头发,殷九弱跑去自己的房间,找出行李箱里的白色毛绒山雀玩偶,抱着回来准备一起睡。 她有点担心扶清笑她幼稚,这么大了还和毛绒玩具一起睡。 谁知道刚走进去,就闻到自己极为喜爱的茶香。 “小九,帮我擦一下身体乳。”女人背对着坐在床边,宽大的白色衬衫下,修•长素白的双腿绷出令人心动的弧度。 她轻轻解开纯白色的浴袍,心念起着一片涟漪波澜,等着殷九弱第一次正大光明地触碰她。 殷九弱走过去把玩偶放在枕边,就着夜灯的光芒来到扶清身边。 眼前胴•体滑腻的肌肤在夜灯下透白如脂玉,纤细得像是某种花,凛冽高秀的脆弱一枝。 “小九,没见过女人的身体吗?” 这话明明带有极强的窥探性,可偏偏从这个矜冷疏离的女人口中说出来,莫名变得有种学术讨论的严肃感。 殷九弱捻着乳白色的身体乳,眼神飘忽,不好意思回答那个问题,“你的身体乳是清茶味道的。” “嗯,茶香很好闻。” 殷九弱心里的弦发出轻微的铮音,她略微失控地接话,“我的身体乳也是。” 扶清以低低的笑声,代替她所想说的那句「我知道」。 “怎么不擦?” “不好意思,想起了一个人,所以发呆。”殷九弱想起那个迷乱的夜,缠上来的女人肌肤也是这般软滑得叫人心醉。 “你喜欢的人?”“是的。” “想到什么了?”扶清装作不在意地发问。 “记不清了,”殷九弱诚实地说。 扶清只觉得这是殷九弱不愿说的托词,“给我擦身体乳的时候,想别人,我会不开心的。” “对,对不起。” 道完歉,殷九弱才缓过劲儿来觉得怪怪的,可扶清已经重新穿好衣服,关掉床头灯盖好被子躺下了。 她纵有千般疑问也不好再出声,只觉得这个小妈时而温柔体贴,时而冷若冰霜,就是那种绝色美人惯有的阴晴不定。 抱住玩偶在扶清旁边躺下,殷九弱发觉虽然十二点了,但她依旧精神奕奕,没有半分困意。 几丝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跃进来,殷九弱偷偷睁开眼睛,又用了两分钟转向扶清那一边。 女人呼吸清浅,阖着那双深邃幽然的双眼,苍白安静得宛如一束纯白桔梗花,她忽然想起女人是生着病的,病弱美艳得让人遐思神往。 这一夜实在太过离奇刺激,殷九弱接近天亮才睡着了一会儿,在快九点的时候以命相搏起了床。 房间里还贴心地拉着窗帘遮挡冬日晨光,殷九弱四下环顾确认扶清已经起床离开,她迅速换好衣服下床。 洗漱完毕后,看见柚木桌上放着一盒未拆封的唇釉口红,纯黑色的金属质感。 她忍不住想到女人水润饱满的唇,抹上淡淡的口红就会很好看。 殷九弱听佣人说这儿的早餐惯例是七点半,她坐到铺着素色桌布的餐桌时看了眼时间,九点十分。 桌上的早餐热气腾腾,花样还很多,杂粮粥、石磨豆浆、荷叶糯米鸡、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还有西多士、蛋挞和几种鲜榨的果汁。 看着这么丰盛的早餐,殷九弱左顾右盼,寻找扶清的身影,“那个,姐……她用过早餐了吗?” 一旁的佣人憋住笑,十分专业地回答:“小姐在七点半已经用过了,正在书房处理文件,一会儿还要去公司。” 殷九弱隐隐约约知道扶清家是传了不知道多少代的政商巨贾,涉猎的领域行业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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