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宁可找不到也不想让外人知道更多的样子。 这里有个疑点,按照他们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决心,如果马奥尼科夫逃出重围,那么名单可能会让更多人知道。 他们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认为马奥尼科夫不会把名单给别人呢? 按下思绪,我想到接下来的任务地点。 这也算是委托了吧。 ——“但是归离原,我知道名单之前存放在归离原。长官喝醉了酒,这个信息是我偶然听到的。” 除此之外,他再也吐不出其他情报了。 离开总务司前,我还有一个问题。 归离原并不小,就算夜兰派了两个人,短时间内我们也不可能找到,因此我停了下来,希望拿到一份详细的地图。 “这个啊,我随身带着。” 文渊闻言从口袋里取出折好的地图,我接到手里,突然觉得,总务司工作效率高也不是没有道理。 地图是总务司特制,上面用专用暗号标志了一些信息,比如魔物密集点和资源储存点。 我在上面指了几个地方,文渊凑过来看了看:“这里不太可能,靠近锚点,旅行者经常出入,靠近悬崖魔物众多,我们也会定时去清缴,如果有愚人众活动很容易发现。” 我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一处遗迹。 文渊:“魔物稀少风景一般资源匮乏,很少有人会去。” “就这里了。” 我把地图还给文渊,“还有一处地点,谨慎起见,让其他人去附近观察。这里我们去就可以。” 文渊迟疑着。 我走了两步,突然说:“我的任务是探查,对吧。” “嗯?对。”他回过神,“我知道了,你等我一下,我去告诉他们要做什么。” 文渊走开了。 * 似乎暗地里的事情更多在夜晚进行。 走出璃月港时,夜幕上繁星点缀,近在眼前的七天神像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我对睡眠的需求很低,更多时候不睡觉也可以。因此不觉得这个时间点哪里不对。 文渊就更不觉得了,他日夜颠倒比我还要习惯,现在看着精神状态良好。 我们从主干道往前走,对我们例行盘查的千岩军只有一个,他似乎对同伴偷懒的行为另有看法,并纠正我们那是在休养生息。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被骗了的,因为这个问题和我关系不大。 前面不远处有了望塔,即使夜晚受光线影响可能看不太清,但至少能大概观察一下情况。 文渊说附近有个客栈,问我需要喝水吗? “你要喝吗?我等你就好。” 文渊摇头。 离开人群,魔物踪迹多了起来。我看到苹果树下的丘丘人和土里藏着的史莱姆,但没必要在这里被魔物绊住手脚。 我的临时同伴也是这个意思,因而我们默契的绕开了。 “千岩军会定期清缴,也会在冒险家协会发委托,不过魔物还是越来越多了。对了,你接过类似的委托吗?” 我瞥了眼文渊,他似乎是随口一问。 “虽然有心,很遗憾,我并不擅长战斗。” 文渊有些失望的说,“这样啊,本来还说你要是接过这些委托,我们的合作时间应该比想象的还早。” “总务司也会管这种事吗?” “有时会,主要看紧急程度。” 我没继续问下去。 一路上的风景都很熟悉,我还记得第一次去璃月港走的就是这条路。 那时候走的慢。 归离原地势比较低,上古时期被一场洪水淹没过,至今都留有痕迹。 这里四通八达,东面曾经有座矿山,如今废弃了。 从归离原去翠玦坡要走一段水路,水浅但宽,我当时去珉林走那段路是脱下鞋子淌水过去的。 “到了。”站在台阶上,文渊指了指目的地。 我顺着他的手势,看见废弃的遗迹躺在野花盛开的季节里。
第17章 无宝的归离 文渊站在我的旁边告诉我:“旅行者曾经来过这里。” 听完这话,我并未回答。以我对冒险家这个职业和荧冒险水平的理解,这处遗迹大概只剩下些菜叶野草了吧。 换做其他冒险家大概会很失望。 我们在外围绕了一圈,一个叫宝儿的盗宝团成员(虽然她死不承认自己是)不死心的认为底下还埋藏着其他宝藏。 文渊问我的意见,我指向附近的盗宝团。 “他们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就和这世上所有结伴在野外逡巡的人类势力一样,盗宝团一般不会主动停下来听你说话。 我曾与荧提过这个问题,对此,她很惊讶。 派蒙抢答:“不会啊,他们挺好说话的。” 我不知道派蒙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但荧也认同的点头,以至于我开始怀疑我们遇见的是不是同一批人。 为了以后在野外不至于狼狈逃窜,我虚心请教:“怎么说?” “我也不清楚,但一般和他们切磋完,他们就会变得很有耐心。” 我默默拉开距离,心想这种方式还是留给别人参考。 回到现在,文渊听完我说的话,他的第一个疑问不是这些人是否掌握真相,而是我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 “这里没有我们要的东西了。但是那些盗宝团一直在附近活动,或许见过。” “为什么没有了?”他迟疑着。 因为此处遍地残垣,了无生气,没有徘徊的守卫,没有暗藏的机关,却藏着一个足以让普通人有来无回的陷阱。 归离原遗迹上,昔日留下的石碑残破,盗宝团多在此徘徊,而对更远的地方视而不见。 为什么视而不见呢?更广大的遗迹,理应藏着更丰厚的遗存,可他们依旧止步了。 被限制着?在畏惧吗?尘神早已死去,守卫已被杀死,为了宝藏,他们连魔神都不怕,为什么不再涉足遗迹的另一端呢? 因为那里藏着的,大概是无法解决的、令人忌惮的麻烦。 为什么说是对普通人有来无回?众所周知,盗宝团大多没有神之眼。如果他们有神之眼,那他们不涉足的举动就更耐人寻味了。 对着文渊的疑问,我突然不想解释。 他的目光是清澈的,他心里有答案,他在试探。 我总觉得,比起困于某次冒险,我更易困于他人布置的罗网。因为他们不仅无处不在,还明目张胆。 我胡乱说道:“宝儿告诉我的。” 宝儿就在我们不远,这个随便的答案似乎给了他行动的理由。 我近距离,围观了一次来自总务司精英对盗宝团的单方面碾压。 文渊控制着力道,干这行的,知道打哪里能让人更疼而不至于受太重的伤。 我避开扔过来的火弹,站在一旁等待。 或许这种行为并不道义,但相比于冲上去帮倒忙,我还是站一会儿比较好。 文渊将鼻青脸肿的盗宝团成员扔在一起,看了眼走过来的我开始提问。 “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些外国人?” “没,没见过。” 文渊皱起眉头,很明显的看出来这几人在撒谎。 “下一个问题。”我在文渊开口前问道:“遗迹另一边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比起上个问题目光的躲躲闪闪,这些盗宝团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 我点了点头:“寻到宝了吗?” “也没有。”垂头丧气,也许是真话。 “私通外人,隐瞒危机,盗取遗迹遗存古物……”转头看向文渊,他已经知道我想做什么了。 “带回去吧,交给千岩军。” “等等。”盗宝团还有意见,“壮士,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千岩军真没必要。况且你刚才说的那些名头我们那里敢啊?这是我们第一次盗宝,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还记得刚才的几个问题吗?” 盗宝团一脸纠结。 我面无表情:“你们或许可以向千岩军解释。” “等等,我说,但你们要保证我们的安全。” 我无法保证,但不代表文渊不能保证,因此我看了眼文渊,他轻轻点头。 “我们……确实见过一群至冬人,那是半年前,听说归离原的大片遗迹还未开发,我们刚入这行想着来捞一笔……” 文渊打断他:“说重点。” “我们看见那群人带着一个箱子,离开前把遗迹另一端封起来了,说什么最新技术,销毁证据……” “封起来的东西是什么?”我问。 “之前偷偷从缝隙里看了眼,什么都没看到。” “所以你们刚才为什么不说?” “拜托,我们是盗宝团,坏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又没有其他人看见,他们把罪名胡乱安在我们头上到时候找谁哭去? 这两头离得那么近,万一里面都是炸药就更解释不清了。我们要宝藏又不是炸遗迹。” “你们可以早点儿向千岩军报告这件事。” 盗宝团支支吾吾:“这不是想着还没找到宝贝……” 他们这次没有说谎,但是这个理由怎么说呢,总觉得不出所料。 我对文渊点头,“可以了。” 文渊伸手打晕了几人。 站在可以看见那几个盗宝团的地方,他问我为什么不直接问宝儿,明明那也是个盗宝团成员。 “你打不过她。” 我说的轻描淡写,但文渊似乎不服,做出惊讶的表情。 “想从她手里拿情报也可以。不过,你有摩拉吗?” 文渊沉默了下,还是决定用和刚才一样的办法。 对此,我不置可否,只是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说:“我去被封的遗迹看看。” 他没怎么犹豫的就表示要一起。 “不,你留在这里。”我指了指晕倒的盗宝团,“等会儿还要送他们回去。” “你怎么突然就这么守规矩了?” 我对他的抱怨无动于衷。 事实上,我也很想知道,他是从哪儿看出来我目无法纪的。 规则于我从来不是约束的工具,它更多在告诉我面对一件事正常的做法是什么。 在我不能独立判断什么是应该做之前,遵守规则才是我首先应该有的行为。 文渊对这个安排很有意见,他思考了下,找了根绳子把他们绑住,“一起去。” 这就是我们一起站在遗迹石墙前的经过。 元素视野中,后面是空的。 其实除了这一处外,附近的其他地方乃至地上都有人为动过的痕迹。我们标记了位置,然后准备打开一处看看。 文渊没有神之眼,他是凭借经验找出突破点的。 “要不要看看?”问这句话时,他已经有了答案。 看着旁边努力凿墙的文渊,我总觉得这与我们一开始探查的目标相去甚远。但文渊说既然敌人不在,更应该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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