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 艾尔海森说。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他如魔术师一般在受术者耳畔念诵咒语,“卡维。” “你把我变得…不再像我了。” 这是怎样高的赞誉,才能让一个人放下片刻的自我,去追逐所爱之人的身影?这是一场密会,这是一场深夜会议,或者这是一次偷情。什么都不重要了,在他们的后半本自传中,这个故事只会以滚烫的爱作为脚注。 有什么比这一刻更好?眼前人便是心上人,此夜自然也是风情万种,摇曳生姿。卡维闭上眼,再倾身去吻他。星星被装进滚筒里摇动,丁零当啷的声响过后,星尘于他们他们接吻时作为背景喷薄而出。 太好了…这一切都太好了… 卡维好不容易扯掉了上衣,艾尔海森亲吻着他的颈侧,拉下了他的衣带。 “我爱你…我好想你…我…海瑟姆…” 卡维要哭了,他感到一种主动剖白带来的深刻无措。但是这一切都是自愿的,他叫着爱人的名字,等待爱人给他更好,更多的回应。 艾尔海森从不会让他失望,从来没有过。 “我也爱你,”他沉声说,“我爱你…很久了,亲爱的,卡维。” 卡维不知道自己被那个词摄取了部分灵魂,他在艾尔海森的手跟这个词同时抵达他身体的时候,发出一声清脆而颤抖的啼鸣。
第13章 卡维进来的时候甚至没有注意到灯是否还亮着。 艾尔海森多少比他要冷静几分。他们的亲吻角力走向帐篷中央,在卡维还没有意识到应该要做什么,要怎么做的时候,艾尔海森吹熄了那盏灯。 光明离他们远去,黑暗的夜在他们头顶欢欣鼓舞,庆祝着这场鲜为人知的盛宴。 他们的唇舌没有一刻离开对方,他们从坐着一直纠缠到站立不稳,倒向那一堆堆的靠垫。 卡维迫不及待地要将艾尔海森的灵魂啃出一个缺口,好把自己填塞进去。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正在往艾尔海森的身上挤,他靠近,再靠近他的爱人,直到坐在艾尔海森的腿上,把他逼迫到这方寸间的绝境。 但被逼迫者并没有显露出在劣势下的谨慎。艾尔海森伸出手,帮卡维撤下他身上的那些多余的布料。 艾尔海森的唇落在卡维的脖颈,胸口,一点点往下。被亲吻的卡维红着脸,正在拉扯他的那件紧身衣,他不得不退后,让学长把自己的上衣也脱下。 他们两个人终于露出了同等面积的肌肤,卡维满意了。他骑跨在艾尔海森身上,在浓浓的夜色中,借助月亮透入帷幔的微光,与艾尔海森四目相对。 他们有爱人间的浓情蜜意,又少了彼此熟悉带来的疲惫风险。他们有情人间的激情满溢,又没有萍水相逢造成的摇摆不定。 他们是一切感情的集合。卡维可以把艾尔海森当作家人、情人抑或是丈夫。他们可以敞开心扉诉说一切爱意,即便是有所隐瞒,也肯定对方是爱着自己。 太美妙了…太美妙了… 卡维抚过艾尔海森的眉眼。他的学弟由猛禽化作猫咪。艾尔海森闭上眼,像奥摩斯港的月色见证的那个夜晚一样,他轻轻地把脸颊奉上,与爱人贴得更近。 卡维突然有很多话想说,又觉得他们以后时间还长,没有什么需要现在去说。 他的眼泪与伤口都早已成为过去。被现实灼烧出的苦痛在他身上结痂愈合,有人知道他的故事,却仍用尽办法,亲吻他伤痕累累的魂灵。 所以他也回赠一个吻,他亲到空气不再是必需品,唯有爱意在寰宇中永恒存在,是千百年人类唯一延续至今的至高命题。 他们亲吻缠绵,越来越多的衣料落在地上。卡维的裤子也被他蹬掉,下身的一切都暴露无遗。 他害羞,更多的是兴奋。艾尔海森也把衣服踢掉,很快,他们相接触的皮肤就不再有任何阻隔。 “靠过来点。” 艾尔海森说。 卡维挪动他的屁股,艾尔海森把他和自己的东西一起握住。他们都硬了,当然会硬,这是废话,爱与欲望不可分割,他们满足了前者,怎能对后者弃之不顾。 “嗯…呜…” “不舒服?” 艾尔海森的手比他的要大,他用修长的手指和虎口伺候着两个人的敏感部位。卡维知道他这样问只是想耍流氓而已,艾尔海森的另一只手一直放在他的腰上揉捏,怎能不知道他被爽得肌肉紧绷? 卡维不愿回答这个问题,艾尔海森轻笑着撩开他的头发,把他拉过来,去亲吻他的后颈。“学长好会享受,”他的声音中也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喘息,“这个时候…不如也出点力气?” 艾尔海森说话的腔调怪怪的,或者是平时卡维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去听他的语气?他的声音像沙漠里的诗人,又像是瓶中的精灵。他传颂这样的一章瑰丽的诗篇,同时引诱冒险者深入险境。 卡维当然会上当,不然还会怎样? “你…你握着我,我怎么能…” “把手背到后面去,晃动你的腰…卡维,就当为以后…做个练习。” 于是卡维顺着这首诗吟唱的音节起伏。在舞蹈出现之前动作是杂乱无章的,但聪明人很快把它变成了一种规律性运动。卡维正在尝试重演这一切的进化过程。 艾尔海森已经放开了手。他开始不知道该怎么动。他的手背在背后,生涩而艰难地挪动身体的零件。不过他腰肢柔软,很快就找到了妙处。 他用小腿把自己的上半身稍微顶起,让自己的阴茎去刮蹭艾尔海森的那根东西。每一次的接触时间比用手短得多,但却带给他一种隐秘而黏腻的快乐。 于是他越动越快,小船在海浪上上下起伏,他的腰柔韧地晃动着,去带给自己更多的摩擦。他在骑一匹不存在的马,或者是在骑一根不存在的阴茎。 他们接触的皮肤发出轻微的响声,卡维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在发烫。很快他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他软绵绵地俯下身,用手撑住艾尔海森的腹肌。 艾尔海森挑起了眉,他没说什么,只是从旁边拿起了一个小小的罐子。 卡维还没来得及问出“这是什么”这个傻乎乎的问题。艾尔海森打开罐子,伸手指进去搅动里面的膏体,然后将手探向他的身后。 “我来就是为了操你的,”他轻声说,“我做了很多种准备…” 他的手指移动,发现那个入口软而湿润,骑在他身上的漂亮美人狡黠一笑,双手揽住他的肩膀。 “我来帐篷就是为了被你操的,”他说着这样的话,脸上却越来越红,“怎么样,学长还是预判在你的前面了吧?” “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争强好胜真是你的风格。” 卡维要反驳,那根手指就阻断了他的辩解。 “原来不是天赋异禀,”艾尔海森说,“是准备充足呢。” “不要废话…” 没有哪次比这一次进入得更深更久,卡维甚至能感受到,他柔软的肉腔里面的异物正在轻轻搅动。他的整个身体都出现了一种不受控制的奇怪颤栗。 他被插入,如同经历体内的一次抚摸。他发出难耐的一点点声音,又被艾尔海森靠近擒去。 “忍耐,”艾尔海森习惯于下达命令,“这么一点点快感都无法忍受的话,插进去的时候你难道要叫得整个营地都知道吗?” 无端的揣测,但卡维更擅长服从。 他点头,受了什么委屈一样忍耐着被指奸的过程。这像是一种训练,一种淫靡的教育。艾尔海森引导他,不是为了教他如何享受快乐,而是教他如何献上身体,侍奉他人。 而他喜欢这种感觉。 “我要增加手指了,”艾尔海森说,“你等会要吃下去的东西比这个要大得多。” 卡维颤抖着点头,他的内里被撑得更开,手指变多了,艾尔海森像是在他的穴里寻找着什么。 这种感觉让他脚趾勾起,心理和身体的双重快感让他闷哼出声。他正在被扩张,变得更加柔软,更加松弛…这一切的目的都是要让面前的这个人享受自己的肉穴,在自己身体里搅动更大的快感。 被凝视的结果是更大的快乐,即便是不擅长做生意的卡维也知道收获几何。于是他忍耐,咬住下唇,像一个好学生一样,等待阴茎的插入。 “呜…你轻点…轻点弄…” 卡维必然会服软求情,而艾尔海森也必然不会手下留情。他的手指进出并不顾及他的情面。他的肉穴被撑开,玩弄,手指进出,卡维觉得自己的肉穴被插得一鼓一陷,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肿了。 “你…不要弄肿了…” “安静。” 艾尔海森给了他屁股一巴掌。不太痛,但响声足够清脆,让卡维的血液全部冲上大脑。他还没反应过来,艾尔海森觉得很有趣一样,又在另外一边挥下了巴掌。 “呜!别打我!我会听话的…我不说话了…不说话了…” 卡维惧怕更多疼痛,又不由自主地向施暴者的方向倾斜。他环着艾尔海森,讨好一样把脑袋放在他的肩侧。 “弄、弄我吧…啊、啊啊啊———” 他的大脑比他的喉咙更线一步发出尖叫。艾尔海森把他按住了,所以他没能挣扎脱开这场酷刑。 他被艾尔海森的手臂锁在原地,而不知不觉已经插进去的三根手指开始快速进出,带出阵阵咕叽咕叽的粘稠声响,有目的地向一个方向顶弄。 润滑膏仍然有用,卡维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突如其来的高昂的快感。他条件反射地夹紧屁股,却适得其反,反而能更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肉道是如何被操弄的。 “啊、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艾尔海森!!” 卡维觉得自己可能喊得太大声了,但其实他能发出的声音不过也只是小鸟求饶般的啼鸣。他挣扎着想要躲开,但艾尔海森禁锢着他,在他的耳边温柔又不容置疑地蛊惑他的身心。 “舒服吗?”那个残酷的人这样问,“没有被这样插过吧?卡维,今天你会被手指奸到高潮…你从未想到过吧?” “不要、不要说、不要了——” “你喜欢极了。”艾尔海森轻声说,“或许你真的天赋异禀…试着第一次用屁股高潮吧,学长。” “不、不行、啊——啊——!” 那作恶的手指在几次抽插之后终于顶入深处,他没有停下来,所以卡维在尖叫着高潮,把精液射在艾尔海森的阴茎和腹肌上之后还全身颤抖,连嘴巴都发出控制不住的,抽泣一般的气音。 他流出了眼泪,纯粹的,因为过度快乐而生产出的泪水。艾尔海森用手背帮他擦掉,在他脱力的时候,手指仍然轻轻地搅弄着他高潮后放松的肉穴。 “我再按几次,你可能会失禁,”艾尔海森抽出手,在旁边的布巾上擦了擦,刚刚的施刑人又变成了热心解释的学者,“这里叫前列腺,你下次用后穴自慰的时候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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