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花满楼接着刚才的动作做了下去,一手掰开池屿闲的手,一手压着对方的肩膀。 与此同时,左腿探进池屿闲的双脚之间,用脚纠正了对方的站姿。 池屿闲被吓得之后才反应过来花满楼这时在纠正他,于是便顺着对方的力道将刚才所打的招式重新过了一片。 衣物相互摩挲时发出细碎的声响,离得这么近,自然也嗅到了平常嗅不到的,感觉到平常所无法感觉到的。 池屿闲呼吸间全是花满楼身上的味道,可能是熏香?还是被这百花楼里的鲜花给沾染上了? 他一边随着花满楼而动,一边在心里暗自胡思乱想着。 两人看着瘦,但身上的肌肉却不少,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不是池屿闲亲眼看到的,而是刚才感受到的。 花满楼的身材不错,充满了力量感。 “多谢。” 等花满楼松开手之后,池屿闲转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然后向对方道了谢。 “按着你所说的做,果然比之前的效果好了不少。” 花满楼系笑意盈盈:“自己一个人摸索自然会发现不了那里出了错,不过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很和谐,都不觉得刚才的接触有什么问题,毕竟都是男子,勾肩搭背都是正常的,更别说他们还是朋友了。 练完早功之后,池屿闲和花满楼一同进城。 对方相识的花匠前些天寄信来,说自己那里来了些货,问花满楼要不要去看看。 本来是打算早些过去的,谁知道池屿闲竟然发生了那种事情,便将这个邀约给耽搁了。 池屿闲是撑着伞的,于是为了防止伞沿撞到花满楼,他们两个拉开了距离。 今天阳光不错,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官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没有前几天那么多,池屿闲和花满楼自然想通了其中的原因。 只不过这些后续的事情都与他们无关了,是官府应该去解决的事情。 城中热闹非凡,并没有因为前几天闹鬼的事情而受到影响。 两人先是吃了早饭,随后才往花匠那里去。 花匠姓何,大家都叫他老何,久而久之便忘了对方的本名是什么。 老何住在城东,那是一片居民区,没有城南那边富贵,大多是平头百姓。 池屿闲走着走着才想起来为什么觉得这个地方有些熟悉了,陈恬思也是住在城东青莲巷的。 他能想到这一点花满楼自然也可以:“放心。” 花满楼说道,随后便率先往前走了。 老何虽然和陈恬思一样都是住在陈东的,但并不在同一个巷子。 “来了?” 老何在门口等着花满楼的到来,还没等他们走近,对方就已经先开口问好了。 “这位是?” 老何看到一起过来的池屿闲之后有些诧异,毕竟这么久了,来他这里的时候花满楼一直是孤身一人,偶尔有陆小凤一起跟着,这还是第一次见对方带了另一个人过来。 “这位是池屿闲,我朋友,”花满楼介绍道,“这位是老何,百花楼里不少花花草草是从他这里买的。” “嗯。” 池屿闲微微点头示意,站在花满楼身边并没有说些什么。 大晴天还打伞的人并不多,因此老何多看了池屿闲几眼,但看在对方是花满楼朋友的份上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对于这种好奇的目光,池屿闲已经习惯了,因此在察觉到来自老何的目光之后也没开口。 但在进去没多久之后,他侧首压低了声音和花满楼说道:“我出去走走。” “好。” 说完之后他就走出了院子,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 刚起来没多久他就困了,险些快睁不开双眼,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老何家门口种了棵池屿闲不认识的树,很高大,树干约摸两人合抱那么粗,上面的叶子已经发黄,还有一些已经落在了地上。 刚才还站在门口的青年现在已经走到了树下,一片巴掌大的树叶慢悠悠地往下飘,刚好落在了洁白如雪的伞上。 这几天日头很大,因此落在地上的树叶被晒得很脆,踩在上面会发出脆响。 池屿闲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撑着伞低下头绕着这棵大树走了一圈,几乎将周围的落叶都踩了个遍。 他本来踩完落叶之后准备离开,但刚抬高了伞沿就遇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当然,对方自然也看到了他。 和他对视上之后,陈恬思双瞳微缩,连忙后退了好几步,转头几欲逃走。 但她的动作没有池屿闲快,但池屿闲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追上去。 望着陈恬思跑了六七步之后,他扯了扯嘴角,拔出腰间的赶月刀抬手一挥。 刀如利箭直往对方的方向飞去,听到背后传来的身影之后,陈恬思背后惊起一身冷汗。 “砰”的一声,锋利的弯刀插进青石板路上,刚好就在陈恬思的脚下。 被吓到的陈恬思“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一张脸煞白如纸。 就在这时,背后响起一阵脚步声,慢条斯理的,在此刻对于她来说宛如凌迟。 “我不是故意的!” 陈恬思慌乱地摇着头:“那天……那天是他们先看到了你,香囊也是他们给我的!” 还没等池屿闲开口,她就先将一切给抖了出来。 “是吗?” 池屿闲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一片黑色映入陈恬思眼帘,像是在彰示着她的下场一般。 “这……这就是那个香囊,你不信的话可以拿去查!” 面对她的紧张,池屿闲倒是显得有些游刃有余了,眉眼低压着,一股凛然的气质。 陈恬思唇色都发白了,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人弯下腰来,随后,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冲她伸了过来。 这个人要动手了!她在心里警惕道,生死一线之际,陈恬思双目瞪大,从怀里掏出一把刀用力捅向近在咫尺的人。 只是想将她身后的赶月刀拔起来的池屿闲在看到这一幕之后轻抬眉梢,他也不恼,反倒是泰然笑了一下。 血迹自刀身蜿蜒而下,滴滴答答地落在了青石板上。 “你!” 陈恬思手里的刀被一只手给握住,满目皆是无边的血迹。 “下次换把利一点的刀。”池屿闲看着被划伤的手,说话时也没有松开握着刀的手。 疼痛一下又一下敲击着他的理智,他刚才分明是可以躲过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用手接了下来。 没一会儿地上就积起一滩血迹,猩红的、带着温热的。 “你怕我?” 池屿闲干脆蹲了下来,他另一只手撑着伞,外面的阳光被尽数遮挡,光线稍暗下,他那双漆黑的双眼便显得幽深难测。 “你……我……” 陈恬思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她刚才所做出那些软弱模样就是为了趁他放松警惕随后给他致命一击。 但现在,恐怕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她心里顿时一阵不甘,自己好不容易逃到了这边,新生活还没开始多久就要结束了。 池屿闲将刀夺了过来,随后便扬手扔到了一边:“我从不杀人,你害怕什么?” 他嗤笑一声,但脸上的表情和说话时的语气却不像是他所说的不杀人那样。 陈恬思不敢喘气,脸都快憋红了,她在心里不断祈祷着:“快来个人救救她!不管是谁都行!” 上天仿佛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似的,一道陌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怎么了?” 等对方走进了,陈恬思才发现来人正是花满楼,她曾见过对方,也知道他们是朋友。 但她还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花满楼一颗善心,定然不会让池屿闲对她动手。 池屿闲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本来就没打算杀她。 他此时背对着花满楼,还打着伞,于是光明正大地拿着陈恬思递过来的那个香囊递到鼻端深吸了一口。 陈恬思看着他做出这些动作,大脑一时之间没转过来,还没等她说什么,黑衣青年就率先站起身看向了温润如玉的花满楼。 “这……” 他刚开口,花满楼便皱着眉快步走到他身边,由于太但心,他甚至忘了礼数,直接抓起池屿闲的手。 黏腻温热的触感伴随着血腥气而来,花满楼脸色一变:“受伤了?” 他手里都沾了不少血,更别说受伤的池屿闲了,整只手都是猩红的。 池屿闲想要收回被握在对方手掌中的手,但拽了一下,没拽出来。 “怎么回事?” 刚才还笑意盈盈的花满楼脸色稍显严肃,正拿着帕子准备包扎一下对方的伤口。 但还没等他将伤口包扎好,刚才还站在他面前的青年蓦地倒了下去。 花满楼一惊,连忙伸手将人抱了个满怀。 一旁不敢动弹的陈恬思瞪大了双眼,这不是她干的!分明是这个人故意去闻迷香! 明天可能不更,周一晚上十一点之后更新。在想要不要搞抽奖,夹子后挣九保六。
第25章 有逼不装 正午,百花楼。 池屿闲睁开双眼,大脑还在隐隐作痛,额角胀得仿佛里面有虫子在动似的。 他面目疏冷,手向后一撑便坐了起来。 “你醒了?” 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但并不是花满楼。 池屿闲微微侧首,看着坐在那里的红披风:“陆小凤。” “好久不见。” 陆小凤正坐在旁边,手里还拿着一杯茶,只不过并没有喝,看到池屿闲醒来之后才稍微坐直了身子。 “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来的?” 池屿闲一边说一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被陆小凤给拦了下来:“你的伤还没好。” “不过是小伤。”他毫不在意地抬手晃了晃被包扎好的左手,随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我才来不久。” 陆小凤放下杯子,站起来来绕着池屿闲走了一圈,还一边走一边打量着,仿佛他身上有什么稀奇的东西似的。 “你看什么?”池屿闲转过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在看你是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池屿闲。” 陆小凤拉长了声音说道,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你那么厉害,又怎么会被一个没什么拳脚功夫的女子所伤?” “是吗?”池屿选反问,表情和语气都很正常,“那可不是平常的女子。” “哦?” “她是不久前杀了全村一百二十口人的凶手,你还觉得她不会拳脚功夫?” 池屿闲神情恹恹:“再说了,我也没怎么样,不过是小伤罢了。” “但凡那把刀再利一些,你的手怕是要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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