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畏惧凋零的红叶,落在了她的发间。 ---- 假期要结束了……我的心情犹如凋零的红叶……
第十一章 又没吃上 港口黑手党相关的信息,司书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她盯着面前的几份资料出神。 ——但“森鸥外”出现在这个名单里还是第一次。 “我们还是先试试扶广津先生上位?” 广津和郎默默无声地望着她。 清醒一点,司书,我异世界的父亲能当首领早就当了。他就是无心于此,也不是这块料。 芥川龙之介发出了“哧哧”的笑声:“司书,你对森先生有什么不满吗?” “我对自己认识的森先生当然没什么不满,”司书求生欲强劲地说,又飞速补充了一句,“但众所周知,不能总把声优,咳,纸片消息和真人联系到一起。” 这个世界太诡异,原本生于不同时代的文豪作家奇迹般地共生于此,并拥有了区别于其他人的异能。结果就是当人有了粗暴又直接的力量,就不愿意再去叩问心灵探索自我,大家拳头底下见真章,真理就在我异能范围之内。 论人生轨迹,只有其中随机的某一部分,还能和他们认识的作家们对得上。 “我们假设这位森先生和我们认识的森先生一样,毕业于东大医学科,所以现在还在做医生……但芥川老师,你觉得森先生是会毕业以后直接跑去做地下医生的人吗。” 芥川龙之介老实摇头。 即使更换世界,有些东西也是刻在灵魂不会改变的。 “按照他的年纪倒推,他毕业的时候,这里的战争还没结束,”司书敲打着纸面,陷入回忆,“所以他很可能也去了军队。” 高学历,高智商,高情商(?),还大概率拥有异能力——毕竟目前见到的各位作家只有江户川乱步一个没有能力而他究竟有没有也真的很难说这玩意又检测不到——那他会是普通士兵吗?他甘愿做个普通士兵? 无论战时他做到什么位置,战争结束他却跑去做了黑医,这又代表什么? 芥川龙之介:“啊哈哈。” 大家生前有多少黑历史,互相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或受制于时代形势,或囿于信息眼界,文章写得再好,曾经作为活生生的人也难免犯错。 “就算是战后被军部找借口开了,去当普通医生也不可能是难事,但是跑去做黑医。” 根本就把有所图谋图谋不轨不轨之心写在脸上了。 “司书的想法是?” “让我想想……” 他们其实没得选。广津柳浪志不在此更想养老,红叶姐姐刚出了事根基不稳,只有森鸥外这个原本并不是黑手党,像一朵意外在首领枕边无辜盛开小白花(?)的家伙最合适。他主动放出消息,让首领派人靠近,心里必然已有盘算,如何开始如何布局如何收尾都有他办,不需操心,她需要做的就是为了大家好,偷偷督促对方加快这个过程。 让现首领失去组织,让森鸥外收买人心,最终迎来只有首领一个受伤的Happy Ending。 她也恰好帮得上这个忙。 不过。 司书:“我在思考一件事。” 司书:“真让森鸥外当上黑手党家的教父,他会像对待森茉莉那样对待横滨吗?” 港口黑手党的黑暗威名,可不仅仅是在口头流传,几乎渗入了这座城市的每条小巷,每个缝隙。 它们写在赌场猖狂的笑声中,写在郊外层叠的墓碑上,写在警察空白无助的档案里。 “这里的森鸥外应该还没结婚……” “可他分明带着个小女孩,举止亲密……” “……” 这事不能细想,越想越诡异。就,诡异。 司书:“……不会真要我接这烂摊子吧。” 那也要她做得到啊。 - “不若先发信给夏目老师,拜托在法德等地游历的各位先生回来共议?”芥川龙之即提议。 司书也是这时候才想起:“我记得他们派人发了特快专递,这两天就该下船了……” 森鸥外,夏目漱石,正冈子规,尾崎红叶,坪内逍遥,等等等等,这群旧时代的老家伙组成了流动旅游团,在世界各地主要是欧洲花天酒地……没有,考察学习。波德莱尔先生和歌德先生做导游这种级别的待遇一度造成轰动,连不少著名家里蹲都跃跃欲试跟着出门,让司书都跟着反思自己是不是直接去欧洲定居比较好。幸好大部分人还尚有良心,记得她这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司书,会偶尔邮寄特产回来,意思意思补贴一二。 但是直接带一群人回来做手信也太离谱了吧。 “听闻大小姐(司书:不要这么叫我!!)所处之地将有危险,因此特地赶来。”领头的外国男人操着一口地道的日语,仔细听还带着点熟悉的音色。(菊池宽:啊?) “虽然在下更希望随侍在波德莱尔先生身旁……” 他的声音带着让人胆寒的狂热与敬仰。 “但既然是波德莱尔先生的安排,我将万死——” “不,你想的话就先回去吧,我很安全,”司书虚弱,“顺便帮我带封信。” 波德莱尔先生你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这群人一提到你就和提到毒品一样!!收了神通吧!兰波……算了不指望,歌德先生!歌德先生你管管他! “说起来,这位先生你的名字?” “安德烈,安德烈·纪德。” 哦那难怪。不,还是很怪。 司书满头黑线地折腾了半天,才说服他们把人送回去,心神俱疲地看向留下的兰波:“兰波先生,你怎么舍得回来了。” 以及,这破破烂烂的袍子,是你们法国的特产还是流行风尚,你穿,纪德也穿,不知道波德莱尔先生过去了是不是也要换上。 “我们在法当局的探子(司书:等等,你们在法国搞什么,为什么还有探子)说,这个世界的‘兰波’在几年前因为任务来到日本,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兰波坐在桌子上,咬着刚到司书面前三分钟的法式巧克力饼干,晃着小腿,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眼神里却有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复杂:“当时他是和‘魏尔伦’一起出的任务……” 啊这。 “……‘魏尔伦’这个名字也是他给的。” 啊这这。 你们法国人非要把所有事情都搞得这么复杂。 这都什么罗生门。(芥川龙之介:啊嚏!) 司书头疼地重新梳理了一遍资料。 “坏消息,横滨无论哪方都没有出现过兰波或者魏尔伦这个名字,”她说,“可能也是坏消息,兰波到达日本的时间,和镭钵街那场爆炸微妙地对上了。” 兰波认真严肃地点头,少年形态的他一点看不出忧郁浪荡不羁之风的浪荡模样,但这并不能让司书放下心。 太乖了,反而觉得会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坏小子拐走。 真是个“小子”也就算了,但如果和这个世界分不清到底谁是谁的兰波魏尔伦搞什么一见钟情…… 那她司书是要提刀的。 “不过有个好消息是……” - “中原先生,”她用十分郑重的语气说,“这是我远房亲戚家的孩子。” 中原中也被她的态度吓了一跳,看清那个规规矩矩坐着的银发少年以后又忍不住吐槽:“我怎么觉得他也是你的属下。” 穿得奇奇怪怪,神色百无聊赖,性格说不太准,但这个年纪的小男孩能表情沉静地一动不动,本身就很怪异。 “不是属下也不是流亡黑手党……算了。”司书扶额,“情况如此,他初来乍到,没什么朋友——” 中原中也:你认真的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是一个灰色集团的暴力打手,见过血杀过人的那种,竟然介绍他和人做朋友,你疯了? “兰波君也不是普通小孩子啦,何况比起其他孩子,中也本来就是我们的朋友,拜托朋友帮忙不是理所应当?”司书说完,又叹气,“当然,拜托你的主要原因是兰波他想去镭钵街住一段时间。” 中原中也盯着她,大大的眼睛明晃晃地写着“他是不是你们家族另一个继承人所以你想除掉他”。 司书:“……” 她累了,兰波君,能不能你上。 “你好,”兰波开口打了个招呼,说的第一句话就让司书一个趔趄,“情况是这样的,我生在法国,有一个不负责的父亲……” 他声情并茂,绘声绘色,讲述了一个跌宕起伏如泣如诉甚至还偶尔押韵的悲伤故事,一走了之的父亲,对窗落泪的母亲,怯懦的兄弟,叛逆的自己,在无法忍受的家庭与社会矛盾里毅然留书,离家出走,远渡重洋,只为找到自己的父亲——死了就带骨灰回去扬了,活着就揍他一拳再说。 司书:揍一拳,请问您是阿蒂尔·富力士吗。(你明明是奇犽配色?) 司书:留书,留的什么书,杀死上帝? 司书:你这个特意提一嘴的怯懦兄弟又是想映射谁…… 司书听懂了,司书大受震撼。 中原中也没听懂,但他同样大受震撼。 “可是镭钵街……那里真的不适合你,就是,你们不是一个世界……” “没关系,我可以立刻变成酗酒抽大-麻的无政府主义者,穿多破的衣服都没问题。” 有问题!!! 司书:你再抽一个试试?! 中原中也:你他妈别把坏习惯带给羊啊!他们喝酒偷东西已经够让我头疼了! 法国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 兰波还不知道自己的言行让祖国凭白被误会——可能也不是凭白,眨着眼睛说:“我都可以听你的,中也哥哥。求你带我去吧,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中原中也悄悄捂了捂心口:他还没见过这么乖的小孩子,还会叫他哥哥。 司书也忍不住捂了下心口:感觉太对不起中也了,回头把刚送过来的法国葡萄酒拿一瓶给他…… “……也不是不行,但你不能离开我的视野范围,”中原中也犹豫半天,终究妥协,“而且我只带你在那里生活一个月……不,半个月,没有消息你就回来。” “可以,我都听你的。”兰波乖乖点头,但司书分明看到他眼里写着“等我熟悉那里就自己混进去”。 还是送两瓶吧,好事成双,好事成双,就是酒分开给比较好…… ---- 我思考了一分钟欧洲人要不要打全名。最后还是打了,毕竟日本这边也是写的全名。名字都以文炼游戏里的为准。 这是充满了槽点的一章,因为我写的时候根本控制不住吐槽的欲望……本来也是搞笑文,随便看看啦!欢迎大家一起吐槽。 大家可能都是从文野认识的兰波(或者小李子演过的某电影,啊真的绝世美貌),但诗人兰波,他十四岁开始写,十九岁就丢笔不干,最后成了一个商人……冷酷的商品经理!全方位拒绝搞文学创作当着人家妻子的面烧掉亡夫遗作的恐怖的人!简直绝了,风一样的男子,拿得起放得下,分手也特别痛快,分手的时候写酸诗也写得特别带劲(魏尔伦:你礼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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