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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汁汽水

时间:2023-11-12 03:00:42  状态:完结  作者:trafficlight

  最后一场演出,清居的表演依然出色,但跟前一次,又稍微有些不同,终场的音乐在刹那间停顿下来,整个空间被静默填满,清居独自一人站在舞台中央,却仿佛在跟谁驻足对视,他的一只手紧抓着戏服,好像他内在自我的外壳已经破裂,他正试图用手的力量按住它,以期其破碎的外壳待在原位不至于掉落。但他的声音,他的表情,都泄露了他的秘密。

  小山导演突然意识到,舞台上的并不是那个角色,在说话的,正是清居。

  清居在借由这个角色,向谁告白吗?小山导演看向观众席,那些面目模糊的男男女女,寻找不到能成为焦点的对象,他放弃了八卦的念头。

  没想到的是,在那场公演结束后,清居向他提出了离开剧团的意愿。

  演员的去和留,对剧团来说都是很常见的事,与事务所不同,演员与剧团之间没有合约,除去公演时,演员也不会固定在某个剧团,剧团也付不出薪水,团员都是基于金钱以外的价值而聚在一起,例如喜欢该剧团制作出的戏剧,和剧团的人合得来等等,理由有很多种,相对应的,离开一个剧团的理由也有很多种。

  清居没有解释他离开的原因。

  对此,团员们众说纷纭,年龄最长的醍醐认为,是被其他剧团挖角了,鉴于清居在社交网络上暴涨的人气;真子则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清居是不想让小山导演的弟弟尴尬吧。看起来不太像,清居意外的还蛮温柔的……”

  “哈?这跟小山导演的弟弟又有什么关系?”

  “你们真的是迟钝……清居跟小山导演弟弟的男朋友在交往啊!都没看出来吗?”

  “等等……我理一下,小山导演弟弟的男朋友,啊——是那个平……平良?”

  “对啊!”

  “清居在跟他交往?”

  “你们没注意到嘛?那次庆功宴,平良还坐在我们边上的那次,他跟清居,后来不是前后脚走的么?”

  “这谁还得啊……”

  “那最后一次公演那天,结束以后,他们两个不是也都不见了么?”

  “这个我记得是拜托他们把道具搬回贮藏室来着。”

  “后来就都没回来吧?打扫贮藏室的人说,他们到第二天早上都没走。”

  “没走?在……贮藏室里?”

  “他们……那个?”

  “真的假的啊?”

  “这还能有假,都看到他俩身上就盖着一层幕布。”

  “不是,我是说……到早上?真的假的?”

  “可能平良意外的属于体力很好的男生吧……”

  “要说起来,清居跟他还是高中同学吧?”

  “对对!其实没准他们高中就交往了……”

  “就是说,气氛怪怪的……”

  “我看啊,就是之前分手过,这次借着舞台剧,又和好了。”

  小山导演站在休息室的门口,手放在门把上,迟迟没有动作,因为过于震惊,他的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久久地僵直站立,他没法从刚才听到的对话给他带来的震惊中缓过来,走进休息室,他在一张凳子边坐下,仍然僵硬不动,仿佛有人为他画画像。

  这天夜里,小山导演下厨做了寿喜锅。

  他不擅长料理,也许是因为所有的天分都用在舞台剧上了,他非常缺乏处理一般事物的能力,在厨房折腾了大半天,端出一锅紫黑色的不明物体,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吃的样子。非常沮丧地,小山导演坐在餐桌边,看着弟弟收拾残局。

  “对不起……”

  “诶?”弟弟笑了起来,“不用道歉啦,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本来就不会做饭,就不要勉强自己啦……”

  弟弟的笑容和以往的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同,这都怪他,他没有及时地发觉,在那笑容背后的落寞。

  “对不起……”小山导演低着头,拳头捏紧,放在膝盖上。

  “都说了不用道歉啦……”

  “和希……”

  “嗯?”

  弟弟听着他讲话,微微歪着头,半张着嘴,一边把热咖啡倒进杯子里。

  “如果……我没有邀请你们来看舞台剧,你跟……平良,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弟弟倒咖啡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笑了:

  “才没有那种事。”

  弟弟坐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捡起桌布上的两块碎屑,轻声说:

  “即使不去看舞台剧,平良也没有打算跟我交往……那天,在平良家,他都已经被清居拒绝了,清居都不要他了,但是……他也还是没有接受我,果然是……没办法啊……”

  弟弟依然在笑,只是眼眶变红了,“没办法啊,他就是……这么喜欢清居,喜欢这种事,就是……没办法吧……诶,你哭什么,明明失恋的是我好吧?”

  小山导演也想表现得可靠一点,毕竟他是哥哥,但他从小就是这么软弱无能,此刻,他连一句能安慰弟弟的话都想不出来,亏他还是个编剧,以写作为生,他抽噎着,眼泪吧嗒嗒吧地往下掉。已是夜阑人静时分,也因此,好像听得见下雪的簌簌声,凝结了水汽的窗户外,白色的雪花正在黑暗中飘舞,一切似乎都在散发出微弱的光亮。

  为什么?幸福不能像雪一样等量地降落在每个人身上呢?

  如果世间的幸福是有一定的限额的,那就把他的全部拿走好了,只要他的弟弟,能少一点伤心。

  新年假期时,小山导演完成了他新的剧本。

  电视台已经订下了剧本的版权,预计在年初就投入拍摄。

  在图书馆里,小山导演写下最后一行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站起身,他前倾着头,大步走向门口,出门时他轻轻地把门关上,好像怕把门或者门框弄疼。走到室外,他把帽子拉得几乎垂到眼上,竖起衣领,沿着湿滑的小径走去,他的眼镜立即蒙上了一层水雾,把外衣最上面的扣子扣上,他左手紧贴着胸,剧本还揣在里面,与此同时,外面天色昏暗下来。

  又下起了小雪,飘忽的雪花似乎就是空气本身,凝结成坚硬的灰白色小珠子,他开始想象着剧本中的人物。

  弟弟打开了电话。

  “喂,和希?嗯,就吃寿喜锅好了,没有牛肉也没关系啦,对,写完了,结局?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每个人物都会有幸福的结局,我知道,你就喜欢看这样的嘛……”

  ————The end————

  彩蛋:

  小山导演新剧本的扉页上,有这样的一行字:

  “我仅仅是为了他才开始写的,只是为了让他高兴,过去是这样,以后是这样,故事里有我们所有的梦想。”"


第五章 事与愿违

  幻想与现实总是存在差距。

  在和平良交往之后,清居越来越深地认识到了这一点,譬如,电影里,恋人们在彼此的臂弯中甜蜜入睡,而在现实中,沦为一个人(通常是他)半个身子架在另一个人(通常是平良)身上睡着了,而后者在几次抽筋和血液循环中断之后,轻轻地从他身下挪出,尽量不吵醒他,然后,一不小心,就滚到床下了。

  这全都是床的错。

  平良的家占地面积极大,非常宽敞,但是他房间的床铺,仍然是学生时代的单人床,对于两个身高超过180的成年男性来说,实在过于拥挤,清居其实不讨厌这样,狭窄的床铺,让他们不得不紧紧挨着,平良平躺着,他就趴在平良的身上,双脚滑到平良的双脚间,用鼻尖蹭着平良的鼻尖。

  他可以就这样在床上呆一整天。

  但有些时候就挺讨厌的,比如昨天晚上。

  他横卧在这张床上,张开的双腿缠上平良的腰,脚掌勾在一起,平良站在床边,双手抓着他的臀肉,像是要凿穿床板似的,对着后穴凶猛地抽送。后穴被插得白沫四溢,床单也不住地向上皱卷,清居原本是平躺在床上,可随着平良的动作,上半身都靠在了书架上,简直要被一下一下地,顶进去。

  “啊……轻点……啊啊!”

  晃动的书架终于还是不堪重负,一柜子的书倒了下来。

  清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一个局面:平良的阴茎还插在他的身体里,人倒在他的身上,胳膊搂住他的头,而他们的四周,全是散落的图书,哈利波特骑着扫帚,在书的封面上斜眼看着他们。

  “对不起……清居……”

  平良跪坐在身边,小心翼翼地给他涂药,刚才砸下来的书,由于被平良用身体挡住,没造成什么大碍,但还是在清居额头上碰出了一块红印,没有出血,但有些红肿。平良又从厨房里拿了冰袋,贴在清居的额头,一边小声地道歉,表情泫然欲泣。

  “我居然伤到清居的脸,给这么完美的脸造成了伤口,怎么办,我太该死了……”

  “喂……”清居被平良的语气搞得很不耐烦,抓住冰袋,语气不悦地问:

  “你就只看重我的脸吗?”

  平良慌张地摇头,“当然不是。清居的所有都很看重。”

  “脸就算了,我那里才比较难受!”

  “那里?”

  平良愣愣地看着他,啊,又是这副懵懂的呆呆的样子,清居看了简直火大,他提高了音量,

  “刚才,叫你轻一点了吧?”

  “啊……”

  平良低下了头,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清居太可爱了,我一下子,没……没忍住……”

  看看这幅样子,可怜兮兮的,就像一只被雨打湿的小狗,什么啊,跟刚才简直完全不是同一个人,清居怒气冲冲地说:

  “下次再这样,就再也别碰我!”

  “对……对不起……”

  平良垂着头,像是想要让自己消失掉似的,努力把自己缩成更小,但他的四肢十分修长,于是他的努力没有任何效果,只是更像一只弃犬了,恶心死了,真的是。清居瞥了一眼平良低垂的头,有些凌乱的头发,发梢下的耳垂,平良被训斥时可怜巴巴的样子,他也觉得可爱得要命,这样想的自己也够恶心的,真的是。

  清居冲他说:

  “喂。”

  平良立即抬起了头。

  清居理直气壮地发号施令。

  “亲我。”

  平良上半身往前倾,凑了过来,不确定地问:

  “真的可以吗?”

  烦死了,每次都要一样一样问。

  清居伸出手抓住平良的睡衣衣领,一把将他拉近。顺势又倒在了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平良压在他的身上,迟疑地碰了一下他,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然后在灯光下眯着眼睛,表情紧绷地朝他笑了笑,清居盯着他微启的双唇,他柔软的蓝色格子睡衣里露出修长的脖子。

  清居的手环上了他的脖子,他们的脸靠得很近,平良的嘴唇落在他额头的碰伤上,接着又落到他的眼角,清居感到一阵不可置信的战栗,平良按着他,于是他弯腰扭动身体,让自己去适应,平良的双手捧上他的脸庞,开始吻他,专横地吻着他,带有侵略性地,吻了又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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