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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

时间:2023-10-24 20:00:45  状态:完结  作者:烨七爷

  无法哭泣,只能笑,笑的双眼茫然,心里一片空荡荡的,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陵越现在就在自己的面前,心里眼里,终于都是他了,他却还是那么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恐惧。伸手将陵越唇角的血迹,以指放到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他什么都感受不到。即使陵越抱着他,他甚至感受不到对方的触碰,连身子触碰都没有任何感觉,为什么,心却那么恐惧?“明明一直都是你拒绝我,离开我,伤害我,为什么现在却要做出这样子的脆弱,让我觉得,我似乎伤害了你?回去吧,别再回来了,师兄,回去吧。”

  “别让我走,求你,你是我的命,我在意你,陵端,给我一个机会,求你。”陵越心早已疲惫不堪,然而陵端的心同样千疮百孔,他知道的,无论如何,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给此次一个机会,陵越无奈,除了不断的抱紧那似乎冷了心的人,没有任何作为。他什么都没有了,对于百里屠苏他早就给予了一切,他并不觉得亏欠,可以放下,对于自家师傅,他同样,为了他放弃自我,成了天墉城掌门。但是对于陵端,他亏欠太多,他甚至无法告诉自己那是爱情,因为如果是爱情,他早已不配。然而如今,他只想弥补,用尽一生弥补他,用一生让对方明白,他的在意,他的心意。

  “你的心意…”陵端自嘲的笑笑,温柔的握住陵越的双手,扶着对方,也让对方扶着起身。“陵端明白了。”两个人面对面相望,却是隔着永痕的距离,陵端无法再靠近一步。“但是,陵端的大师兄,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我不怪你。”自从被逐出天墉城,他就该明白,他的大师兄,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就死了,是他自己心中空留念想。这么多年来,都是如此。“你我都不得不承认,无论是陵端还是陵越,都死在了二十年前,百里屠苏上山的那一晚。”

  “陵端,我在,,我一直都在,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师弟。”

  “陵越掌门,我要死了,求你,别再来了。”事实不过如此,陵端终究开口,他就算能给陵越机会,也是有心无力,何必呢。

  “我不会让你死,我不会让你死,陵端,别这样,给我个机会,求你,你不会死的,不会的。”

  “你现在哭泣我早已看不清,你的拥抱,我也感受不到,五感尽失,也许不知道哪一天就那么睡了,我心里早已没有了牵挂,你何必让我…连死都不得安宁。”伸手缓缓关上门,任由陵越的模样在自己的面前,一点点消失,陵端累极,又何必自作悲伤,人生一世,他爱过恨过,期待过失望过,人生百态,早已偿尽,只是为何都是苦的,问天问地,谁都无法给他一个答案,连他自己也同样。

  “那么涵素掌门呢,就算为了你师傅,你也能无牵无挂么?”

  “师傅他,早在三年前,仙逝了…”


第19章 十九

  “他还在么?”陵端虚弱的开口,一旁的女人点点头,给人喂上汤药。“叫他,进来吧。”苦涩的露出笑容,继而是颤抖的手指捂住嘴唇猛咳,浑身因为咳嗽而不断的颤抖,苍白的脸上满是血污。陵端看着自己的手,早已沾满了鲜血。不知不觉,心中绝望的只想哭。

  陵越在门外跪了一个月,无论风雨,无论陵端如何希望对方离开,陵越不进一步惹陵端不快,却也是跪着不走。何苦呢,陵端问自己,为什么他要死了,那个人还在那里,逼他把心中的恐惧放大千万。他本来想,那就跪着吧,陵端冷了心不想要理会。可是他老是做梦,梦到过往两个人之间,那人对自己的悉心照顾,梦到那只有两个人的日子。他在梦里笑的开心,然而醒来,全身无法动弹,呼吸甚至都由不了他自己,他便绝望。

  对陵越是什么感情呢?陵端自己都不明白,他只知道,这世间除了涵素,便只有陵越的目光是他的毕生追求,他不断的想要引起对方的注意,想要引起对方的关怀,他不明白那种执念到底是为什么,然而只因为那个人是陵越。如今,如今,他不断的逼自己,逼着将那个人从自己的心里遗忘,逼着自己离他远远的,不要想念,不要在意,可是他做不到。

  陵越瘦了,那脸色惨白,似乎比自己并没有好多少,眼睛有些空洞,只有望着自己才有些活人的样子。陵端在思绪中起身,一步步靠近陵越,无力的跪在他的面前,颤抖的双手想要抚平对方郁结的眉头,将那散乱的发丝一一束好,然后擦干对方眼中的泪水,他这一生大概最无法忍耐的就是,陵越的泪水,他舍不得他哭。可是,躺在床上的陵端也只能在心中这样想象着为他做那些事,他根本无力,他甚至连伸手都做不到。

  “陵越,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陵端被陵越抱在怀里。陵越并没有说话,只是小心的抱着他,温柔的手掌落到背上为他顺气,就像小时候,陵端风寒咳嗽,陵越抱着他,整宿的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我想娶你,我爱你。”陵越不答,陵端便一直看着他想要他给个答案,陵越无奈,空洞的眼神看着窗外,再转到陵端脸上,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他。

  “我要死了,咳…你又何必呢。”陵端话语平静,却是十指收紧,力道似乎想要扯碎陵越的领子,不断的咳嗽,鲜血止不住的溢出唇角,吐了陵越一身,脸上,脖颈,胸口,都染上鲜艳的红。

  “那就让我和你一起死。”陵越似乎同样麻木,任由鲜血沾染自己,手上只不过是小心的擦去陵端唇上的血,即使那止不住的血根本擦不干净。

  “你…如果…如果你曾经也对我这般好…”开口想要述说,却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断的咳嗽,心脏似乎也要被自己咳碎。痛苦并没有缓解,却是感受不到陵越的怀抱。即使他被陵越抱的那么紧。“师兄,你现在,心里的人,终于是我了么?”陵越无声的落泪,唇角却是温柔不改,低头吻上陵端的唇角,温柔的纠缠,小心的顶开对方的牙齿,与对方舌头交缠,然而,喝下那止不住从对方咽喉上涌的鲜血。陵端无助的想要推开陵越,却是只能保持着身子的动作,任由陵越予取予求。不知道过了多久,陵端睁开眼,看着温柔的陵越,看着对方唇上带着血迹,他似乎失去意识很久,似乎也只不过是一个吻的时间,看,他的命,如此脆弱。

  “我的爱,从来都是你。”陵越笑笑,陵端呼吸越来越弱,两个人都在流泪,陵越是绝望,陵端或许只是本能。无法抬起的手被陵越握在掌上,陵端视线有些模糊,连灰色都看不到。

  “你…骗我…你心里都是屠苏。”明明是尖刻的反驳,却是虚弱之下变得让人觉得可怜。手掌似乎放了什么东西之后被陵越握紧,陵端不断的闭上眼,让自己有几分力气而后再睁开,只见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匕首,木头作的匕首。他原来一直带着它。陵端还记得那年,陵越下山,他到孤山砍了桃木,拿着小刀,为人做了匕首。桃木保吉,陵越要下山,陵端担心坏了,亲手给他做的匕首,原来,他一直带着。

  “我愿意用生命让你明白…”陵越力道极大,即使是木剑却还是在他的手中,一寸寸刺穿自己的胸膛。

  “你疯了,你疯了…”陵端想要阻止,却挣不过陵越的力气。他不明白了,真的不明白陵越这么做的意义。他太累,累的无法再想更多的事,既然无法阻止,也就由着陵越的力道。“我们…成亲吧…好不好…”无力的闭上眼,用尽一切的力气开口,既然如此,那就成亲吧。陵越想要什么,他就给他什么。“我们成亲…我想要你活着…我要你活着…”

  “师弟!陵端…”一句成亲,惊得陵越恢复几分理智,陵端早已没了话语,握在自己掌心中的手,就那样在陵越松手的时候,落到了他的腿上。陵端就那样倒在他的怀里,紧闭着眼睛,惨白的脸色紧咬的唇带着血迹。匕首落到地上,陵越却是什么都听不到,颤抖的手指触上陵端的鼻息,什么都没有……

  “不,不要吓我…我们,我们成亲,你别吓我…”陵越紧抱着陵端,不断的想要对方给予回应,太安静了,这个人不该这般安静,他应该说好,他应该说很多事,可是现在,没了呼吸,没了痛苦,没了挣扎,就那样躺在他的怀里。“师弟…陵端…你别走…”


第20章 二十

  一曲嫁衣红似血,一生冷暖不自知。曾经这人在耳边,千言万语空嫌烦,总是冷眼冷语不多看。然而如今,陵越只觉得自己的心死了,麻木的扶着人靠着自己的肩,小心的为人换下一身粗麻衫,颤抖的手指拈了热帕,为人一寸寸洗尽身上的人间七苦。

  陵越记忆早已模糊,耳中只余年少的孩童,抓着他的衣角,怯懦的躲在他的身后,看着那天墉城入门的众位弟子,小声的说着,师兄,我怕。而后呢?陵越握着孩子的双手,蹲下身子,抬头看着,温柔的开口。别怕,师兄会保护你。

  一句师兄会保护你,终究到了头来,只不过一句空谈。陵越笑笑,笑的温柔,放下热帕,为人换上新衣。温柔的抬着对方的手,穿过袖子,系上腰带,将人双脚移落地,为人穿上新鞋。

  “陵端,你我成亲,可是师兄能送你的,居然只有这身新衣。”穿好红衣,陵越小心的双手穿过对方膝盖,将人放上椅子上,对着铜镜,执梳为人束发。“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照顾你了,师兄真是……为夫真是失职。”一梳梳到尾,白头偕老,二梳梳到尾,三生石上刻三生,三梳梳到尾……陵越不过一瞬恍神,却是断发缠了梳子。

  铜镜生辉,映衬两人面容,一人阖着双目,轻靠在椅子上,似乎只是疲倦。白玉发冠将其一头墨发高高束起,平日麻衣如今却是一身大红袍。虽是简单的服饰却是人添绝色。另外,一人同样一身朴素大红,双手亲自为人戴上梅簪。面上笑意不减,眼中万分温柔。一抹白雪刺眼,细看之下却是发现,只不过是那人原本一头白发一朝白雪。

  “这样,也算白头偕老了,师弟。”陵越望着铜镜中自己的白发,却是欢喜了几分。“我们,白头偕老了,师弟…”不断吐露的话语,在那温柔脸上,隐藏不住自己的绝望。

  怀中人并未离去,陵越真气护住虚弱的心脉与生气,却带不回那人看看这世间万物。可悲可笑,一生修道只为护人护天下,到了头来,却是连一抹阳光都无法给对方。

  陵越抱着陵端出门的时候,屋外早已日上三竿,并非陵越不急,只是怕扰了陵端休息。“陵公子,你…”女人摆好了烛台,布置了喜堂,做足了一切准备,只等着一对新人,然而门打开,那出门的两人,一人无知无感,另外一人,那一头白发,让女人又惊又悲,一下子捂着脸落了泪。

  “没事,让姑娘久等了。姑娘莫难过,师弟他,想来是不希望看到姑娘难受的。”陵越未太在意女人眼中的可怜,更,不愿意在意对方眼中的悲伤。他的师弟,他的夫人,好好的在他怀里,他们成亲,不该落泪。他的师弟还活着,还有呼吸,不该做出这样的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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