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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_花鱼】花若有情鱼亦欢

时间:2023-10-19 03:00:26  状态:完结  作者:安那个Ann

  小鱼儿不明说,但是又像昨天一样哼唧起来。

  花无缺有点好笑也有点气,起身顺手去推小鱼儿,轻声道:“快走吧。你一个大男人,好歹也一个人睡了二十年,这两晚上也不差我陪你吧。”

  这场面倒是微妙。花无缺听起来像是赶小孩的母亲,又像催丈夫上路的妻子,也像对客人欲迎还拒的风尘女子。

  小鱼儿扑哧一笑,往花无缺床上一赖,道:“今晚我就睡这了。”

  花无缺困得很,没心思陪他闹了,于是一言不发起身去了隔壁房间,关上门,连衣服都来不及解,合衣倒下,直睡到日上三竿。

  花无缺睁眼看到窗外的大太阳,不禁失声道:“完了,已经这么迟了,要被罚……”后才想起现在已经没人罚他了。

  心里喟叹之余,他整理衣服,准备回自己房间沐浴,再换套新衣服上路去苏州。

  他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开。花无缺想到,自己都睡到这时候起了,小鱼儿必然更是沉睡不醒。他只好打算转身回房间练功。

  他刚走开两步,身后门吱呀一开,探出个鸟窝一样的蓬松脑袋。

  小鱼儿像是被责罚了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道:“哥。”

  花无缺回身道:“什么事?我以为你还在睡,不想打扰。”

  小鱼儿摇头道:“我早醒了。花无缺,你不生气了吧?”

  花无缺摸不着头脑,道:“我生气?什么时候的事?”

  小鱼儿嗫嚅道:“昨晚。”

  花无缺更加一头雾水,问道:“昨晚我怎么生气了?”

  小鱼儿好像出水的鱼,整个人都蔫了,小声道:“就,我说要睡你这。本来也是开玩笑嘛,没想到你什么话也没说,一拍桌子就走了。我隔着墙喊你,你也没回答。”

  花无缺无奈笑道:“我根本没生气,当时是困得很了。不过小鱼儿你平常对姑娘们都是爱搭不理的,我这样一做,你还胆战心惊的。真是有趣。”

  小鱼儿打个哈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你是我哥嘛。我不惦记姑娘,但是总得惦记你。那些书信我都写好了。”

  花无缺挑眉,摸着那信纸道:“这纸似乎挺贵重,你是怎么弄来的?”

  小鱼儿嘿嘿一笑,毫不脸红地道:“昨天晚上睡不着,去书堂‘借’的。但是你不用担心啊,我留下了二两银子的。”

  两人遂带着伪造的书信再去拜别观沧海,观沧海自然是感激不尽,留二人喝杯茶。

  小鱼儿看他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好奇问道:“知府,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烦心啊?”

  观沧海叹道:“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家伙,还能当上知府。当时是年轻,自命不凡,但是现在想来……”

  昨天的事情,让观沧海开始妄自菲薄了。二人知道,就算背负了这样的经历,观沧海也是一位负责的父母官。让他这样自暴自弃,也并非二人所愿。

  小鱼儿笑嘻嘻地道:“知府,我问你。当初乡里那位先生说你有丞相之才之时,你想的什么?”

  观沧海不解道:“什么想的什么?”

  花无缺微笑道:“舍弟的意思是,你当初立下鸿鹄之志,是因为你贪恋名誉,还是因为你真心想为百姓做事?你说你出身贫寒,因此理解穷人的苦,在下猜一定是后者。”

  观沧海一时无言。

  小鱼儿站起身来,对他抱拳道:“想通了就好。等我们办完事情,回到宁波,希望听到的是观知府的好话。”

  花无缺也起身,辞别了观沧海。

  观沧海一路送到大门外,拜谢道:“二位少侠指点迷津,大恩大德,观某永世难忘。”

  小鱼儿笑道:“我们也是各为其主,各谋其事。你好好做知府,把这恩情送给百姓,我们也就不用你回报了。”

  两人昼夜兼程,不多时就着夜色赶到了苏州府城外。

  花无缺道:“这苏州我也是第一次去。听说景色与杭州大同小异,又有别样的风情。”

  小鱼儿道:“我只想喝‘高沟大曲’……听说是江南一大名酒。”

  花无缺笑道:“你只想着喝酒,可别误了大事。”

  小鱼儿回嘴道:“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我可是千杯不醉的江小鱼。”

  太湖宽广,朦胧烟雾中望不到边。湖上时不时有船家撑船而过,吆喝着当地口音的号子。

  小鱼儿勒马道:“怕是只能坐船过去了。”

  花无缺点头,正欲找个能载马的船家,只见有个老船夫从乌篷船中颤颤巍巍地探出头来,道:“江公子?”

  花无缺和小鱼儿同时应道:“你找谁?”

  那老船家抬起一只皱纹遍布的大手,指着花无缺,激动得将要跪下去。

  他颤声道:“江枫少爷,你终于回来了?老朽是江舟,是公子之前的管家啊。自从公子离家之后,就在此撑船度日。怎么,公子不认得老朽了?”

17 ☪ 夜半钟声

  ◎我似乎听到了有人拨动琴弦。◎

  燕南天和邀月都曾说过,花无缺和江枫有九分相似。小鱼儿一下子就明白,江舟是把花无缺认成江枫了,赶忙戳戳花无缺腰眼。

  花无缺不解地转过头来。小鱼儿道:“快去和老丈解释啊。”

  花无缺恍然大悟,连忙下马拜道:“在下江无缺,参见伯父。”

  江舟怔怔地道:“伯父?你是……”

  花无缺道:“在下是……江枫公子之子,江无缺。身边这是在下双生的弟弟,江小鱼。”

  江舟又愣了半晌,显然是看出两人都与江枫很像,这才喜道:“哎哟,原来是两位少爷回来了。只是江公子二十年前就散尽家财,住宅也送他人了。老朽现在只是一介船夫,挣来的钱只勉强够吃穿用度,不能招待二位少爷。”

  小鱼儿道:“爹当年是住在苏州么?”

  江舟道:“是,是。江枫公子是济阳江氏后人,家族世代不是科举及第,就是经商发财。但是这位小公子嫌济阳俗气逼仄,家中铜臭味太重,想去别的地方单独居住,便一眼相中了山灵水秀的苏州府。当年你要问起,谁不知道我们姑苏城里有位风流倜傥的江枫江公子?”

  说到此处,江舟还颇为骄傲地挺起了他瘦骨嶙峋的胸膛,对着二人呵呵笑了起来。

  花无缺和小鱼儿也跟着笑了,但那笑中有多少落寞,又不必言说。

  花无缺心中五味杂陈,缓缓道:“江老伯,家父其实已经……早已过世了。”

  江舟眼里暗淡了一瞬间,轻轻道:“老朽其实早有预感,公子那一趟出门匆忙,一定是凶多吉少。二位公子节哀。”

  二人听了,心里更不是滋味。这个消息对于从小无父无母的人来说已和家常便饭一样平常,但是对于忠心耿耿的江舟来说,未免不是个打击。可是他却神色不改,反而劝自己之前素未谋面的两个少爷要节哀。江舟天性善良不假,想必江枫更是绝世的大善人,才能培养出这样的下仆。

  小鱼儿道:“老丈,我们此去苏州,虽然是另有要事在身,但是也想看一看我爹的旧宅。你可否载我们过湖,然后在城里给我们指一指?”

  江舟黯然道:“哪还用老朽指认?城里最好的宅子就是当年江枫公子的,只不过现在被有财无德的那个贱人给霸占了!”

  花无缺道:“什么叫\'有才无德\'?”

  江舟身边一艘船的船家探出头来,嘘声道:“去去去,不要命了!在这里这么大声讲安清明,江舟,你真是胆子大得很呐!”

  小鱼儿挑眉,压低声音道:“安清明?”

  江舟叹道:“就是老朽方才说的那个‘有财无德’。这‘财’不是‘才能’的‘才’,而是‘钱财’的‘财’。安清明是当下苏州的一大财主,他为人实在是……”

  船家又道:“江舟,你勿要讲了!二位爷,你们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小鱼儿故意大声道:“什么没听到?我们江氏后人这次回苏州,就是找安清明寻仇的!”

  一时间,周围的船家都哗然起来。不少人都探出头来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苏州城外说安清明大财主的坏话。

  花无缺本来不想声张他们来到苏州一事,不过借小鱼儿这么一闹,他们也有了与安清明为敌的正当理由。他自知智谋比不上小鱼儿,又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不如将计就计。

  花无缺道:“江老伯,你可有大船?能送我们两匹马过去的就好。我们人慢慢来,不着急。”

  江舟道:“有是有,但是还要去边上开……”

  旁边却有一个船家女子,朗声道:“官人,奴这里有画舫船,愿意载官人过去,不用收官人一分钱。”

  右手边也有人争道:“少侠,唔笃来我哀里……”

  又有人在更远处喊道:“莫老六,你要讲官话。你讲的苏州片,人家怎么听得懂?”

  一时间,黑暗的太湖上人声鼎沸。这个点,已经载不到什么客人,船家准备休息了。此时,一艘艘船上的灯光又次第亮了起来。

  小鱼儿心神激荡道:“看来这些人都苦安清明已久。那少侠我是非替他们除了这个害不可了!”

  花无缺也正色道:“是。更何况,安清明很可能是堂主之一,现在荷露大概在他手上,我们是势必与他正面交锋了。”

  他们把马送上了那女子的画舫,两人钻进了江舟的乌篷船。江舟吆喝一声,把船撑离岸边,跟着渔女向前去。

  其他的船家也纷纷送道:“少侠好走啊!少侠一路平安!”

  小鱼儿笑嘻嘻地拱手道:“多谢各位!多谢!”旋即在花无缺身边盘腿坐下。

  花无缺摇着手上折扇,看着船外粼粼的水波,触景生情,低吟道:“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小鱼儿浅浅笑道:“我猜你又要说来得不是季节了。”

  他话音未落,寒山寺真的敲起了钟。和夕照下净慈寺悠扬的晚钟不同,这“当”“当”的一声声回荡在寂寥的太湖上,竟然也有些悲怆。

  钟声响过,便是万籁无声。小鱼儿伸了个懒腰,头靠在花无缺肩上,打起连天的哈欠来。他眼角余光却瞥见花无缺的眉头突然紧皱。

  小鱼儿低声笑道:“怎么了?难道你在担心钻出个水鬼来,把我抓走了?”

  花无缺道:“你方才没听到吗?”

  小鱼儿清醒了,坐直道:“听到什么?”

  花无缺道:“许是我多虑了,但是你看后面,有一艘船跟来了。那船夫撑船前,我似乎听到了有人拨动琴弦。那声音极小,也与琴筝的音色不大一样。”

  小鱼儿抬眼,也注意到他们已离开岸边甚远,几乎到了湖心,后面却跟来了一艘乌篷船。撑船的是个瘦长的黑色人影,正是那位因一口苏州片被同行调侃的莫老六。他撑船速度极快,可见臂力不小。船身很轻,轻到会因为夜风而在波涛中飘摇。但是莫老六却像雕像一样站在船头纹丝不动,只有夜风吹动他的衣衫和散开的头发,非但没显示出一点人气,反而像个来索命的溺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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