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小子,这榴莲的味儿,好闻吗?” 齐桓戏谑的抬手轻弹吴邪的鼻子,吴邪那久不闻香臭的鼻子象感冒鼻塞后的通畅般,一下灵敏起来,而冲算而来的,正是那位猫爷正吃的榴莲,的道味。 吴邪终于有一次宁可自己闻不见了,榴莲的味道,真的是,让他接受无能啊!
第二十八章 吴邪悲催的是带了一身榴莲味儿离开的,为求得陵端的帮忙,他和王胖子硬着头皮结结实实吃了足有十斤榴莲,还是净肉。 能忍着离开别墅去吐,已然说明这昔日少年,今朝邪帝的心志坚毅非比常人了。 申赫早笑得躲在厨房里扶着腰直揉胸口,他都笑岔气,险些直接在地上打滚了。 润玉则在厨房里一只只的处理小龙虾,这可是陵端点名要吃的香辣小龙虾,自然得细细处理干净才美味。 身为仙神,润玉自有法子一个法术下去将小龙虾收拾干净,可润玉还是喜欢如此慢慢的动手,非为其它,乃出心意。 申赫出神的看着润玉白皙修长的手指,灵巧的将小龙虾刷洗干净,除去虾头,挑出沙线,而后放于一旁,十指灵动似蜂飞蝶舞一般好看,居然很快就收拾好几十斤小龙虾。 因陵端喜香辣味浓,所以,下锅炒制前,润玉又撒上少许香料和盐及黄酒腌制片刻,为的是更好入味,炒制后虾肉也会因汁水而更香更鲜嫩味美。 申赫不知为何,敛了笑颜,轻声微叹: “八爷喜欢吃桂花糕,我想给他做,可这时节,哪儿有新鲜的桂花来?干品做的,总觉少些味道。” 润玉手下微停,复又洒上黄酒,手下丝毫不乱,眉目温柔,语声柔软: “这有何难?待我有空给你折来几枝月桂,那月中桂子香浓而不逼人,做糕却是正好。” “多谢润玉仙!” 申赫笑得一脸欢喜,其实申赫自己都没发现,他如今对八爷的在乎已非当初抱金大腿的心态,而是实实在在把八爷给放在心尖上了,就象润玉对陵端一个样。 只不过,这孩子还不自知。 知不知的并不要紧,反正申赫黏八爷得紧,把张日山看得都是牙疼一阵一阵的,连胃里心里都是又酸又犯塞。 陵端到是对此很乐,他近日已经在游戏中大杀四方,玩得有些没意思了,便问齐桓: “阿桓,最近有什么好玩的吗?” “好玩的?潘家园里看人拆台捡漏斗法,算吗?” 张日山有心奉承陵端,他可不傻,连八爷都要敬着这位,就算真是精怪,也是庇护八爷的,他顺带沾点光,也不亏心。 陵端听张日山接口说起拆台斗法,不知怎地记起还在天墉城之时,一次带师弟下山除妖,因走得匆忙忘备川资,陵端便以天眼之术在河中蚌精处“借”得明珠数枚以充,也算得是捡漏吧! “如此,便一起去看看便是。” 润玉查色观颜,见陵端显是动了心,便也开言一起去,反正左右无事,只当大家一起出门寻个乐子。 只润玉同张日山一样,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吴邪,而吴邪身边那气势冷锐的年轻人,正有意无意护着吴邪,王胖子正掐着自家肥腰跟人斗嘴: “……孙子~,甭当爷们儿是棒槌,这要是官窑出的元青花,胖爷给你连磕三头……” 话还未尽,便听得个清朗带戏谑的声音传来: “胖子,磕吧!这是正经官窑出的元青花,之所以未见其传,乃是因它为内造,而且只出了一窑,一窑里也仅三件无瑕内贡,余者尽碎。 因窑制乃混朱砂,故其中一瓶带褐红梅花点,又称成碧。这只虽非成碧,亦是同窑珍品。” “哟~,八爷爷,您怎么来这儿了?!” 王胖子这脸色转得够快,那姿态低的,真比三孙子还三孙子,没法子,谁让人家真是爷爷辈的,而且,这本事真不是谁能盖的。 吴邪也一扯那冷淡青年走过来,他可还记得,八爷说过,猫爷是能治好张起灵那忘东忘西的病症。 王胖子也光棍,他听得八爷点了出处,也不等人拿话挤兑下脸子,当场就是三个头,个个带响不打折,到让对方讷讷的不好再说什么,只那件青花却无人出价了。 不是这地方有钱人少,也不是元青花失了市价,而是这种内造贡物珍贵是珍贵,稀罕也稀罕,可也因其少而失了比较与流通的价值,如果单为收藏,又怕打眼,毕竟除了张日山他们,谁也不清楚八爷底细,谁知是不是“托儿”。 王胖子小眼睛一转,一巴掌拍在那卖元青花的小伙子肩头,贼头巴脑的把人拉在一边嘀咕几句后,那东西便到了王胖子手里。 别人不知八爷所言真假,他知道,宝贝的收好那瓷瓶,吴邪三人同陵端他们一起,去了异宝阁的拍卖场。 才进会场,王胖子就和个年青人撞了一下,那青年回头间,张日山几乎叫出“二爷”来,只不过那青年眼中疏离让他惊记起,九门旧人多已不在人世,二爷的身后事还是他出面操持的。 青年礼貌的向他们一笑,却在经过润玉时,鬼使神差的看着陵端来了一句: “要吃小鱼干吗?我有五香味和香辣味的。” 就在青年为自家这冒然的一句话尴尬时,陵端果断伸爪,小肉掌朝上,粉嫩嫩的粉红梅花肉垫让青年惊喜莫名,掏出一大包的小鱼干递过,还不忘介绍自己: “我姓庄,庄睿,庄子的庄,睿智的睿。” “我叫王凯旋,人称王胖子,我们家天真、小哥,那位是张会长,齐八爷、润玉,最主要的是,咱们家的,端爷。” 王胖子插科打诨的给庄睿介绍了一圈,可除了他自己,谁也没介绍明白,而庄睿却不在乎,他只是认真的看着陵端,唇勾浅笑: “端爷你好,你的毛色真漂亮,小爪爪也可爱,你大概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猫主子了。” 庄睿是说真的,自从年少时错得黄金瞳后,他的人生就象是决堤的黄河,所到处尽是狼藉。 就算最后决定手术取出黄金瞳,他的人生也象脱缰野马不知拐到何方,所以,在经历一生波折后,陪他终老,伴他入殓的是只老猫,一只皮毛漂亮的橘猫,胖乎乎的一脸大爷像。 因此,即使这个陌生世界没有他的猫主子,庄睿还是习惯的带着各种口味的小鱼干,虽说没再养只猫,也算是个怀念与安慰。 陵端素性矜骄,却也是个心软的,他那双琉璃金珠似的眼看了看庄睿,轻轻抬爪拍拍庄睿的手,那暖暖软软感觉直入心底。 “端爷,真可爱。” 庄睿抬手把自己脖子上那指甲盖大小的梅花小怀表取下,那表盘表面都是蓝宝石制成,做梅花状,极为精致。 庄睿把系表的绒绳在陵端的毛爪爪上绕几圈系上,轻笑开口: “这就是个玩意儿,送给端爷玩的。” 吴邪身后的闷油瓶张起灵,用手指在吴邪手肘处写字: [他打结的手法跟你很象,而且那表也不单是表,是烂陀寺的守护法符,这人好大手笔。] 吴邪抄着手,手指有规律的轻敲张起灵手背: [我也觉得象,可我肯定,他和吴山居,和九门,并没关系。] [我认同,只是还是觉得他很奇怪,他象张日山,可又不象张日山,他的骨龄没超过二十五岁,我有些看不懂。] [只要他对我们没恶意,就不理他,我们是来陪端爷玩的,顺便请八爷帮忙治治你的失忆。] [好。] 润玉浅笑轻拨一下陵端爪爪上的小怀表,反手递出枚白玉树叶去,但笑不语,也不解释。 庄睿在前生就知道有些奇人不喜欠人因果,便也坦然收下,可那玉叶一入手,庄睿便觉浑身舒适,象至身于雨后山林清新空气中一样,连疲惫不堪的心也松泛下来。 最重要的是,那双自他得了黄金瞳后就常常酸涩干疼的眼睛,竟一下变得很舒服,仿佛回到不曾拥有那种能力之前的时间。 ‘冯权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天道因果,一喙一饮都有其定数,勉强不来。既有机缘,就当珍惜。’ 庄睿回身时,在脑海中听到一个清朗而凉淡声音对自己的劝慰之言,回首间,他只见毛团儿似的陵端正冲自家抬起爪爪,似在打招呼,不禁笑了。 异宝阁的拍卖,在这京城地界上也算得上号,里面有不少老的东西,当然也有许多高仿的伪货,考的便是来这儿的人的眼力。 吴邪他们三个,好东西见过不少,也就只是看个兴头。八爷那是玩古的祖宗,也把这些石头看来作耍。润玉与陵端那就更是不用说,他们想要,会有更好的东西上手。 所以,真正来开眼的土包子,是申赫。 做为个外科医生,申赫和手术刀手术台相亲相爱的时间占了人生大半,后来手伤了,又把时间用于支教,所以,古董这玩意儿,是来这里后,让八爷给带起兴头的。 申赫眼力是让八爷给教出来了,但经验却只是纸上谈兵,因此他也就是个凑热闹的。 结果,还就这凑热闹的,捡了个大漏。 原来,拍卖中有副民国初年的仿宋徽宗制《芙蓉锦鸡图》,开价三千都无人拍,正要流拍时,被申赫给买下。 连庄睿的黄金瞳都没看出这画价值何在,顶多说一句“仿得到是用心”罢了,到是齐桓与陵端看出端倪。 ——那画轴是中空的,掰开来,轴心里用微雕手法刻了副图,一副传说千百年,却无人得见的骊山秘宝图。 据说,那是始皇炼制长生不老药的秘境,相传那不老药炼成时便传来始皇驾崩的消息,方士便起贪婪想将不老药私吞。 结果,始皇的玄甲卫却已至,方士不甘就此受死,便隐下药已练成之事,将其秘藏,并刻图以记,私传归家。 然,方士不知,在他为始皇炼药之日起,他便没了家人,而他辛苦所谋也是一场大梦罢了。 但,这骊山秘藏的传说却流传下来,不知多少人对此起过心思耗力无数,结果,却让申赫几千块到手了。
第二十九章 骊山,始皇埋骨之地,亦是数朝王都龙脉隐伏之所,凡习勘舆之术者尽皆视其地为龙冢,不敢轻犯之。 陵端自幼多动,且好奇心极盛,曾因百里屠苏等入过始皇陵而对之动了心思,所以,被逐门派后,也曾尽探皇陵。 如此论,齐桓那喜欢在地下龙脉结穴处喝小酒的坏毛病,十有十成十是让陵端给带歪的,否则,谁有这肥胆闲心,在那地方喝酒去? 润玉自是惯着自家猫爷的,齐桓与申赫根本就是陵端的忠实拥趸,而吴邪三人本就是地底来去的,只有庄睿那纯粹是让陵端这猫主子给征招的。 王胖子向来就是个爱搞怪的,对此向天三声大笑,来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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