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克多说他对这次比赛不抱很大的希望,进了决赛就已经出人意料了。 对面的爱尔兰队几乎都是国际有名的好手,他们的实力还不到能与他们抗衡的地步。 所以他已经开始设想,把夺冠留给未来的世界杯比赛了。 临了要走的时候,维达尔问:“我感觉你今天笑了好多次啊。” 威克多想也没想就拍了拍他的头说:“可能是太久没看见维达尔了,很高兴吧。” 回去的时候安德烈亚告诉维达尔,威克多这几天一直很紧张,一刻也不敢放松地练习。 嘴上说是无缘这次冠军,但心里还是希望的。 他今天过来找威克多也是为了这个,在赛前见见自己的好朋友,放松一下,能得到真诚的鼓励当然让他心情更愉悦了。 “我觉得他肯定很喜欢我。”维达尔说,“他还记得我之前给他送的护理套装——他还在用呢!我刚刚看到了。” “随便你啦,你说是就是吧。”安德烈亚又敷衍地说,即使他心里知道威克多和他一样,也把维达尔当作亲弟弟看待。 但他就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让维达尔好过,因为维达尔一定会得寸进尺! 之后维达尔一直缠着德拉科问那件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但德拉科这次好像决定要一直守口如瓶,怎么说都没告诉他。 “大家都不知道,我谁都没告诉,你就别问了,不然会显得你好像有特例一样。”德拉科打发他说。 维达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这不就是特例吗?既然我们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可以?” 德拉科慢悠悠地说,就好像是在炫耀:“没办法,谁让我妈妈不忍心看我被蒙在鼓里呢?” “但这只能增加你那徒劳的优越感!该死!”维达尔咬牙切齿用力晃着他的胳膊说。 “当然,我不否认,我现在就是充满了优越感地在和你说话。”德拉科已经能免疫他时不时的诅咒,并且可以面不改色地回怼。 魁地奇场地 他们回到营地的帐篷的时发现人都到齐了。 除了克拉布和高尔对魁地奇不感兴趣没有来,布雷斯被她妈妈勒令留在家里以外,平时和他们关系好的都在这里。 就是帐篷的位置很让人恼火,四处分散。 下午的时候大多数巫师都在帐篷里睡午觉,在外面乱晃的几乎都是小巫师们。 直到晚上场地才变得热闹起来,到处都是漂亮的帐篷。 在黑夜的笼罩,巫师们也不需要担心使用魔法会被麻瓜看到——他们都睡觉去了。 维达尔和朋友们在一群小贩中间穿梭,买了一大堆他知道自己不会用的东西。 最后实在拿不下维达尔才开始抱怨,都是该死的热闹气氛使他头脑发热。 维达尔的朋友中间支持爱尔兰的比较多,不过也会买威克多的纪念品。 “要我说,这些纪念品把威克多的形象都搞坏了,我刚才听到好些人说他太过阴沉了。”维达尔从人群中挤出来,凑到德拉科耳边说。 “但还是有很多人喜欢他,大家只在乎他的球打得好不好,可不在乎他长什么样。”德拉科目光快速在卖纪念品和道具的小贩中间扫视。 维达尔忽然想起来,扭头对阿斯托利亚说:“对了,你绝对想不到你错过了什么,我和德拉科刚刚去见了克鲁姆。” 阿斯托利亚眼睛睁得浑圆,立即追打着谴责他:“你为什么不叫上我!维达尔,你太过分了!” “我去找过你了,他们说你那时候没来。”维达尔抓住德拉科的胳膊躲到另一边,“真可怜,错过了这次可就很难有机会了。” 德拉科短促地笑了一声:“那可不一定。” 他嫌弃地拉开维达尔蹭到他手臂上的绶带,“这是唯一一次我能容忍你带着这玩意儿靠在我身边,真搞不懂为什么保加利亚会在红色的绶带上画狮子,这绝对是最糟糕的搭配!” 要不是因为克鲁姆是他非常喜欢的球星,他甚至要公开抵制保加利亚队。 “没错!假如没有那只狮子,我还能接受。”潘西戳了戳维达尔绶带上那只扭着头不停吼叫的狮子,“不过爱尔兰队就更争气,我喜欢绿色。” 说实话,维达尔带着这样配色的绶带就好像一个混在斯莱特林中间的格兰芬多,别扭又突兀,但是鉴于今天是魁地奇世界杯总决赛,好像什么都可以原谅了。 他们买了几个火弩箭的模型,看着它在半空中飞了两圈然后落回自己手上,颇有成就感。 每个人都买了一个全景望远镜,可以回放,慢放动作,十加隆一架。 “等着瞧吧,那些没买的人,他们不可能看得清这些顶级球员的动作,四年前他们就飞得很快,更何况现在有了火弩.箭。” 德拉科煞有其事地预言,顺带嘲讽着说:“真可怜,我已经能想象韦斯莱家该多拮据了,他们掏空古灵阁的金库恐怕都凑不出十加隆来。” “你也太刻薄了。”维达尔正在调试自己的全景望远镜,拿着它看向天空,夜晚的星星一闪一闪的,漂亮又梦幻。 “这你可没办法反驳,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德拉科得意地朝维达尔身后轻轻抬了一下下巴。 维达尔转头看过去,在一群人中间看到那一片的红头发。 “我忽然想问,如果我挤在那群人中间,你认得出来吗?”维达尔问。 德拉科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不重但很响亮:“做什么梦呢?要是哪一天我没认出来你,我就包你一个学期的作业。” “你说的。”维达尔跳开,扑到潘西身边对他做了个鬼脸,“我开始期待了。” 这次在世界杯场地可算圆了维达尔想和朋友们一起去霍格莫德的愿望。 这里的纪念品都是他感兴趣的,不会让他像昨天逛对角巷一样感觉无所事事。 忽然远处传来响亮的锣声,红红绿绿的灯笼从这头一盏盏亮起,直到通往赛场的道路都被照亮。 “走吧,我们得回去了。” 大家在万人空巷的场景中不停穿梭,耳边是人们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还有欢快的口哨声。 他们企图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地找出一条回去和自己的家人会合的路。 一群人被人群推挤着前进,直到找到自己家里的帐篷。 维达尔回头,发现离他们帐篷最近的马尔福的帐前,德拉科也回过头来,恰好和他的目光对上。 他转过头拉住安德烈亚,然后一起往体育场的楼梯上走。 再回头时德拉科已经不见了。 因为有威克多和克里斯托弗的关系,他们的票是一等票,分了两个包厢坐。 克里斯托弗带着萝拉和维达尔在一个包厢,两个大一点的男孩就在另一个。 但是到了地方维达尔才发现,德拉科在安德烈亚坐的包厢里,所以他们临时决定让维达尔和斯威诺克换一下。 到包厢以后,他们两个在一个角落里聊天,维达尔问德拉科说:“他们都不在吗?”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这里是一等包厢,没有那么多位置。大家都是非常有关系才能来的。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让家养小精灵来占位置,完全拉低了这间包厢的档次。” 他稍稍侧身:“当然啦,你可能会想韦斯莱那样的穷鬼为什么能和我们坐在一起,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因为他们安排错了位置吧,我一直等着有人能把他们赶出去呢。” 维达尔才发现这里还坐着几个熟人,他于是朝那歌方向大喊:“嘿!赫敏!” “该死,别这样,你一定要在这里叫她的名字吗?搞清楚你面前站着的是谁好吗!”德拉科压低声音快速说。 维达尔伸到半空的手不知道该不该落下来,他看了看德拉科尴尬又气愤的脸色,又看向赫敏欢快地和他挥手打招呼的场景。 “别这么敏感,说实话你和哈利波特挺像的,他之前也这么说——” 他突然闭嘴,因为他发现德拉科的表情变得更不友好了,灰色的眼睛眯起来,没有起伏的语调更让人感到不详。 “怎么了?”维达尔干巴巴问。 “我没有理解错吧,你刚刚是说,除了那次打人柳以外还有我不知道的情况?你和波特一起?” 维达尔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又感觉自己没错,结结巴巴反驳:“干嘛,你还要管我去见谁吗?又不是偷情,管那么多干什么。” 德拉科咬着牙笑了:“原来真的有啊,诈你一下就招了,亏我之前还一直觉得不应该怀疑你呢。” 他气极了:“你这就是背叛!明知道我有多讨厌波特还和他玩,纯粹的,赤裸裸的背叛!” 维达尔没被他的气场镇住,刻薄地反驳他:“德拉科,别这样,就像等不到丈夫回家的怨妇。” 说完就跑到安德烈亚的身边。 安德烈亚正在跟邻座一个不认识的巫师说话,条件反射地揽住维达尔的肩膀,回头问:“怎么了?” 他抬头朝维达尔跑过来的方向皱眉。 德拉科脸都僵了,安德烈亚那个表情可不算友好,他的手已经伸到袍子内侧了。 那动作就好像已经握住了魔杖,随时准备给欺负他弟弟的家伙施个恶咒。 德拉科忽然有种欺负别人家小孩被抓现行的感觉。 维达尔小声嘀咕:“欺软怕硬的家伙。” 然后抓了几把安德烈亚的头发。 安德烈亚被他扯得头皮发麻,脑袋往后仰,笑着说:“你不是吗?欺软怕硬,你对着爷爷敢这么做吗?揪他的头发?” “我疯了吗?那是我爷爷!” 维达尔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坐到安德烈亚旁边的空位上,又朝德拉科做了个鬼脸。 德拉科更气了,知道他根本没有被自己吓到,只是狐假虎威找他哥哥撑场子。 他绷着脸去找他的爸爸妈妈,卢修斯惊讶地看向他。 以往这个时候,德拉科这个表情可以直接解读成是来告状的,但这次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胳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卢修斯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觉得德拉科终于长大了,他脸上也透露出一种莫名的得意。 德拉科可没他那么多婉转的心思,只是不知道怎么告诉爸爸,他在学校除了布雷斯和潘西以外最好的朋友,居然和整个霍格沃茨里他最讨厌的波特私底下有联系! 赤裸裸的背叛! 但他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这对他而言绝对是件很大的事。 如果随便换个什么人,比如诺特,或者马库斯,他绝对不会这么生气。 但他自认为已经把维达尔划入他的社交中心圈了,所以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安德烈亚捏着维达尔的后脖颈说:“我觉得爸爸把你送去霍格沃茨简直是最明智的决定,还没见你在谁面前这么怂过,真应该让他们都看看。”
231 首页 上一页 30 31 32 33 34 3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