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达尔嘻嘻笑说:“我建议你去检查一下眼睛,然后你就会发现我一点也不怕他。” 没过多久场上的巫师们就都坐好了,听说这次世界杯决赛有十万巫师从四面八方赶来,共同见证这激动人心的一场比赛。 正当德拉科在胡思乱想,维达尔和安德烈亚斗嘴的时候,下面传来雷鸣般的欢呼声和掌声。 包厢里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停止交谈,和大家一起鼓掌,小巫师门都探出身去看。 先上场的是保加利亚的吉祥物媚娃。 这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具有智慧,并且可以变成美丽的女性,迷惑雄性生物让他们走不动道。 但是当她们被激怒后,就会变成原型——一种丑陋可怖的鸟。 在场的所有男性几乎都被媚娃迷住了,他们的家人或者朋友都极力想把他们的理智拉回来。 但这显然无济于事,这种魅惑是大脑上的,不被人为控制。 只有捂住耳朵不听她们的声音才能保持清醒,但如果你已经被魅惑的话,只能靠强劲的意志力抵挡了。 事实上,维达尔清醒过来后发现这个包厢里的很多男巫都能很好地抵御,包括安德烈亚,他脸都涨红了,支支吾吾说:“我——我还没那么厉害。” 安德烈亚笑得前仰后合:“没事,又没人会怪你,这很正常。” 他对着维达尔挤眉弄眼。 维达尔恼羞成怒,在他胳膊上锤了几下。 安德烈亚轻而易举握住他的拳头:“听着,我不能再放任你这样欺负我了,别人总看见你欺负我,还以为我打不过你呢。” 维达尔嫌恶地抽手扭头:“别说得好像你总是让着我一样,刻薄的家伙。” 安德烈亚耸耸肩:“没良心的东西,我以为你至少会有点自知之明,没想到你这么厚颜无耻,不过随便你了,谁让我比较仁慈。” 保加利亚对爱尔兰 接下来是爱尔兰的吉祥物,爱尔兰小矮妖。 它们出场的时候场面非常震撼,但是维达尔只记得有一个巨大的四叶草。 因为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些不停地往观众席上蹦的金加隆上。 “那是真的吗?”维达尔有点跃跃欲试,想到前面去看一看。 安德烈亚拉住他袍子的后领子:“别给我丢人,怎么可能,要是爱尔兰有那么多金加隆免费送人,巫师界都要通货膨胀了。” 维达尔还是有点怀疑,他捡起一个金加隆,和自己口袋里的对比,发现它们一模一样。 “过不了多久就消失了,呆子。”安德烈亚嘲笑,“我去爱尔兰的时候见过,这些小坏蛋送给我一大把金加隆,我还感谢它们来着。” 他压低声音,好像不想让人知道他那些惨痛的经历:“结果没过几个小时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一群骗子。” “你到底去过多少地方,我很怀疑。”维达尔扭头说。 “我去过的国家比你听过的都要多。”安德烈亚重新靠着紫色座椅的靠背,“别问了,专心一点,球员就要出来了。” 果然,随着主持人激动的声音——他就在这个包厢里,维达尔听得尤其清楚,而且从他手舞足蹈的样子可以看出来他确实很兴奋。 保加利亚的球星们伴随着巨大的欢呼声出场。 一片红色的影子快速在场上盘旋,速度快得只能用望远镜才能看得清。 维达尔大声为威克多欢呼。 然后是爱尔兰队,绿色衣服的球星们一个接一个入场,同样引起了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和掌声。 等双方就位,裁判也下场后,比赛差不多就要就开始了。 球员们以更快的速度飞梭在赛场上,不拿着望远镜就只能看到场上红绿交错的残影。 维达尔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克鲁姆,他作为保加利亚的找球手,现在一直保持着冷静在场上穿梭。 目前飞贼还没有出现影子。 视线随着解说员巴格曼先生的尖叫声转到其他球员身上,他只是一味地报着他们地名字,因为球传得太快了。 可怜的鬼飞球被追球手们不停地转手,然后被尝试投入对方的球洞里。 球员们的动作一直不见缓,维达尔只好调动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去盯着那只红色的鬼飞球。 但是每当他看到哪个队的追球手拿到了鬼飞球,下一秒它就被传走或者抢走了。 他又在场上去找克鲁姆,他的速度就慢多了,不过也尽量躲开激烈的抢球中心,和时不时朝他飞过来的游走球。 但是他还要和爱尔兰队的找球手林奇周旋。 比赛过去一段时间了,爱尔兰队进了三个球,而保加利亚只有十分。 大家都有点着急,但是克鲁姆稳稳地坐在他的扫帚上,好像天生就属于那把扫帚一样,看起来从容又坚定。 维达尔的心稍稍有点放下了。 那边两个球队还在就鬼飞球进行激烈的斗争,爱尔兰队反复得球,保加利亚的守门员就像中了混淆咒一样,总是漏掉。 爱尔兰队每得十分,他们的吉祥物小矮妖就耀武扬威地在场上组成各种形状,欢呼庆祝或者嘲讽对面,都有。 忽然克鲁姆向下俯冲,大家都以为他看到飞贼了,全场响起爆裂的呼声。 如果这个时候他抓住了飞贼,就是逆风翻盘,保加利亚会直接超过爱尔兰之前领先的所有分数夺得冠军。 但是没有,克鲁姆快要到达地面的时候忽然向上飞起来,跟着他后面追上来的林奇来不及刹车,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朗斯基假动作!棒极了!”他听到安德烈亚在耳边大声鼓掌道。 克鲁姆用一个假动作把林奇骗到,他受伤了,比赛被暂停。 这时候维达尔的信心起来了,他觉得以克鲁姆的水平,一定可以第一个抓住飞贼。 但是比分仍然是爱尔兰领先,保加利亚除了开始的十分就再也没有进一个球。 等到林奇稍稍治疗并休息好后,回到场上仍然游刃有余。 这给爱尔兰队的球迷带来了更大的自豪感。 “该死!爱尔兰队训练得太好了,保加利亚队为什么不学学他们!” 维达尔放下望远镜,激动地抱怨。 “说什么傻话,那是爱尔兰队的战术,保加利亚队有自己的战术。”安德烈亚说。 即使他心里暗暗觉得保加利亚所谓的战术就是把宝都压在威克多身上。 其他球员也很努力,但没有那么努力。 最近威克多太耀眼了,几乎所有关注魁地奇的球迷都知道这个年轻又有天赋的新魁地奇巨星。 接下来发生了一些意外,保加利亚队的守门员犯规,他们的击球手和裁判吵了起来。 爱尔兰罚球两次。 场面变得有点不可控制了,两个球队的支持者互相谴责对方,在观众席上甚至爆发了一两场小规模的打斗。 吉祥物则更胆大,他们直接在场上打架。 目前还是爱尔兰队领先,保加利亚队好像没什么希望了。 他们的击球手变得很狂躁,似乎根本不在乎这是一场重要到能决定他们荣誉的国际赛事。 “该死!这些饭桶!他们为什么不好好打球!你们的裁判就是这样教的吗?我要求换掉他们!”安德烈亚有点上头了,完全不顾形象地大声吼道。 “抓住飞贼,威克多抓住飞贼!”维达尔大声叫着,为保加利亚的找球手打气。 如果他们的击球手和追球手没办法依靠,就真的只能信任克鲁姆了。 祈祷他能在保加利亚把比分追到合适的位置的时候赶紧抓住飞贼。 “不可能了!饭桶!”安德烈亚挥舞着拳头,“平时怎么不注意少吃一点?在关键的时候犯傻!” 他歪头对维达尔说:“对面的战术实在是太严密了,保加利亚根本攻不破——我猜他们根本没有研究过对付爱尔兰的战术!光靠威克多不可能了,我早就听说了!” 他愤怒地说:“今天还有很多人下注来着,说爱尔兰会赢得比赛,但是由威克多抓到飞贼——我之前还不信!现在我要赔完了!” “你赌博了?”维达尔好奇地扭头问,“你下了多少注?” “别管,也别告诉爸爸妈妈——我猜爸爸也下注了,该死的,我要输得倾家荡产!” 他火红的头发就像正在燃烧一样,怒发冲冠的样子看起来能吃一整个爱尔兰小矮妖。 爱尔兰队配合得很好,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进球,然后得分。 就在维达尔关注着鬼飞球的动向的时候,忽然,他看见克鲁姆好像被游走球打中受伤了。 他大叫着站起来:“难道没人看见吗!威克多!威克多受伤了!” 但是没有人发现,因为林奇忽然向地上俯冲下去,这次他好像真的看到金色飞贼了,尽管维达尔再怎么往下看都没有发现。 克鲁姆带着满脸的血花追着他。 维达尔忽然想起来上个学期最后那场比赛,哈利追着德拉科的扫帚一起飞向金色飞贼。 这次是克鲁姆追着林奇,甚至他们衣服的颜色也很相近。 哈利先一步抓住了飞贼,克鲁姆也会吗? 他紧张地跟随两道身影,林奇快速俯冲下去,为了飞贼好像已经不在乎别的任何事了。 因为他好像就快要撞上地面了—— “哦!”大家一起发出尖叫,他第二次重重地摔下来。 但是这次维达尔没时间关注他了,他赶紧在空中找克鲁姆的身影。 克鲁姆飞速升到半空中,手高高地举过头顶展示给所有观众看,他抓住了金色飞贼。 飞贼在他手上无力地挣扎,翅膀就像蔫了一样抽搐着不停扇动。 大家都欢呼起来,两个球队的支持者一起。 因为记分板上显示着,爱尔兰队以十分的差距领先,而克鲁姆,这个最被大家看好的球星抓到了飞贼。 两边都很体面。 这又勾起维达尔记忆中那场比赛。 局势几乎一模一样,斯莱特林有基础分领先,然后最后由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抓住飞贼。 魁地奇奖杯归斯莱特林,飞贼归格兰芬多。 但是转念一想,把学校里球队的比赛和这样绝对是世界一流水准的比赛相比,未免也太看得起他的同学了。 他真诚地站起来鼓着掌,为优秀的爱尔兰队和完美的克鲁姆。 安德烈亚很不情愿,因为他之前完全地相信了保加利亚队,相信了他最好朋友所在的球队。 他把自己的信任盲目地交了出去,结果满盘皆输,零花钱都败光了。 他只祈祷爸爸赌对了,他们两个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再有这样过瘾的机会。 “等着吧,我要给保加利亚的球员一人一个恶咒。”安德烈亚咬牙切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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