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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奥——他没和其他人一起走？”维达尔甚至不敢细想，“他爸爸是食死徒，他为什么要留在学校？” 特蕾西说：“这才是重点，他不知道为什么留下来了，哈利·波特他们知道食死徒名单，也知道西奥多的爸爸是食死徒。” “他们打起来了？”维达尔问。 “没有，请别打断我好吗？”特蕾西嘴唇颤抖着几乎字不成句，“我有点紧张。” 维达尔赶紧举起双手表示抱歉。 “西奥多说他是被人拦下来的，那个人拜托他守在有求必应室门口，所以他拒绝让任何人进去。”特蕾西说，“这些本来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西奥多很奇怪，我觉得你可能想知道他的异样。” “他们吵了一会儿，然后有人来了。” “什么——”维达尔说到一半又闭嘴了。 “我不认识。”特蕾西战栗道，“但是他没有管波特或者其他人，他是冲着德拉科来的。” “不是食死徒？”维达尔失声道。 “不知道。”特蕾西摇摇头说，“我猜是的，但他好像更想找德拉科的麻烦。” “德拉科和波特他们说了几句，然后波特他们进了有求必应屋，格雷伯克带走了德拉科。” “那西奥多……？” “我忘记说了，他被格兰杰击昏了，潘西让我来找你，她也跟上去了。” 这时候他们差不多也快接近天文塔顶了。 在登顶前，维达尔和特蕾西听到上面传来那个食死徒和德拉科争论的声音，伴随着潘西微弱的气音。 维达尔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情况，于是用手势示意特蕾西待在下面。 他脚步尽可能放轻，小心翼翼地往楼上走。 “……今天你也会死在这里。”陌生食死徒狞笑着说。 维达尔听声音分辨出他在接近天台的位置，那里正是一年前邓布利多教授坠下去的地方。 维达尔也曾经站在那个地方向下看，入眼是哀悼的人群和一片苍凉。 “然后我再把这个小妞儿也扔下去陪你。”他说，“小情侣是吧？” “不——”德拉科干巴巴的声音在他不远处响起来。 “想起来了。”那个危险的声音大笑着说，“你以为我忘记了吗？怎么可能，克拉西·弗罗斯特的侄子是不是？你在和他厮混。” “关他什么事？我们的问题自己解决就好。”德拉科的语气染上一些暴躁。 那个食死徒调笑着说：“护着他是不是？真是——你们这些小情侣。” 维达尔听到他提起自己，一下子顿住。在这种情况下提起他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谁也不想在生死关头的还和人闲聊这些。 随即他的态度急转直下：“感情可真好——我们之间能有什么问题？” “那你想做什么？” “你要是离他远一点我都不会想找上你。”那个食死徒这么说着，“谁叫弗罗斯特死得那么早呢？” “他死在你妻子手上。”德拉科冷冷地说。 维达尔瞬间就想起克拉西曾经寄过来的食死徒关系图谱，并且立刻找到了这个人的身份。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丈夫，那么他就是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 “别这么没礼貌，她可是你的姨妈。”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笑着说。 “你到底想做什么？”德拉科不耐烦地说。 “你往下看，往下看啊。”罗道夫斯语气变得狰狞起来，“就是一年前，弗罗斯特把我弟弟从这里扔下去，你不知道吗？” 德拉科可能真的不知道，但维达尔记得很清楚，当时他来到天文塔时克拉西在和一个食死徒打斗，他还贡献了一个粉碎咒。 那么那个自始至终维达尔都不认识的食死徒就是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的弟弟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 “你要我偿命？”德拉科的语气饱含嘲讽，但维达尔听得出来他现在十分紧张。 维达尔忽然想起来到现在为止他还只听过德拉科和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说话。 他仔细分辨着潘西的气音，反应过来她或许已经受伤了，严重到说不出话来。 德拉科顾及着她没办法和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硬碰硬。 维达尔立马有了想法。 他回头看了一眼，特蕾西对着他摇摇头。 维达尔转头上去了。 “你找他有什么用？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死的时候我在场。”维达尔听着自己的声音都觉得冷酷，而这是也是他想要的效果。 “如果你想知道，我也有贡献一份力。”维达尔说平举手臂，魔杖直直指向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 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斜着眼睛看着走上来的维达尔，却对着德拉科绽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你问我到底想做什么？这么急做什么，这不就来了？” 维达尔走上来才看清了这里的情况，德拉科和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中间隔了一段距离，魔杖指向他却迟迟没有动静。 潘西虚弱地坐在地上，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抓着她的头发，看起来游刃有余。 维达尔在心里暗骂：该死。 恐怕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早就知道还有一个人不见了。 他是故意放特蕾西来找他的。 塔顶之战 “你找我？”维达尔尽量保持冷静，慢慢走到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对面，他们和德拉科所在的位置正形成一个三角形。 德拉科转头看过来，朝维达尔微不可见地摇了一下头，随即左脚向他的方向稍稍挪了半步。 维达尔看了一眼潘西，潘西虚弱地皱着眉，脸色很不好。 “久仰大名。”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上下打量着维达尔，讥讽道，“你和你叔叔一点也不相像。” 维达尔面不改色道：“应该的，他比我厉害多了。” “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慢慢谈。”德拉科说，“先把她放开。” 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左手用力往后一拽，把潘西拽得更接近天台，维达尔和德拉科都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 “我可没说我想慢慢谈。”罗道夫斯龇牙道。 “至少让她暂时休息一会儿，你也不想一直精神紧绷吧？”维达尔抬起下巴指了指潘西说。 “我倒是觉得她能让我掌握一些主动权。” 说完罗道夫斯就没有再理他了，而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维达尔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悄无声息地递了个眼神给德拉科。 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试探性地垂下手。 罗道夫斯转过头来，看起来不是很惊讶，挑眉对德拉科笑了笑。 楼下传来碰撞的声音，那大概是斯普劳特教授带领巫师们抵御往上涌的食死徒。 德拉科转了转手腕，走到维达尔身后，在他耳边轻声说：“他们快上来了。” 维达尔稍稍偏头，抿唇思索着。 “你去看看特蕾西离开了没有。”维达尔说。 德拉科停顿片刻，抬眼看向罗道夫斯。 从维达尔出现开始，罗道夫斯似乎就没有再盯着他了。 相反，他显得比之前更加胜券在握。 德拉科转身往楼下去。 罗道夫斯猛地盯住德拉科的背影，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维达尔的魔杖从始至终都指向罗道夫斯，让他有一些忌惮。 片刻后德拉科又上来了。 “她已经走了。”德拉科没有向罗道夫斯隐瞒，他又走到维达尔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确定吗？” 罗道夫斯第一次表现出紧绷的神色。 维达尔也觉得不能再和他耗下去了。 虽然他们在此僵持都没有十分钟，但是十分钟在战争中已经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维达尔说：“没人会上来的，你这打算做得真是相当不好。” 罗道夫斯一听到他说话，手上下意识拽了一下潘西的头发。 “房塌地陷！”维达尔骤然垂下魔杖指着罗道夫斯脚底下大喊。 他们脚下出现一个大洞，这一层的所有东西都往那洞里陷下去。 罗道夫斯脚一滑，手上也不自觉松开了，潘西就直直坠落下去，掉在特蕾西怀里。 德拉科拦腰抱住维达尔向罗道夫斯扑过去的同时侧身朝着塔顶喊：“霹雳爆炸！” 咒语也瞬间炸开，他们头顶响起十几道爆炸声，巨大的砖块和五个食死徒也应声摔下来。 没有人想到他们两个居然疯到把自己夹在溃倒的塔楼中间。 七零八碎的砖块往下砸，天文塔的下半部分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碎掉的一层楼往下砸，通往塔顶的那道极陡峭的楼梯也被殃及。 参与战斗的巫师们一时间也慌了神，一边躲避咒语一边看着窗外不停往下坠落的砖块。 塌陷持续了好一段时间。 罗道夫斯是中间层里唯一一个没有准备的，被头顶落下来的石块砸昏过去。 特蕾西事先知道德拉科的计划，只是没想到潘西会直接摔在她怀里，两个人状态都不怎么乐观。 好在特蕾西的位置接近楼梯，两个人顺势往下滚，伤得很重，但没被大石块砸中。 维达尔在德拉科把塔顶击碎时就使用了铁甲咒，两个人躲在咒语后面，抵挡了一部分伤害。 德拉科紧接着念咒在碎石堆里分出一道空隙供他们两个容身。 只是跌落还是使他们受到严重的损伤，许久不能动弹。 天文塔顶又重归平静。 最先调整过来的还是埋伏在上面的那几个巫师。 他们边咳嗽边踉跄着站起来。 其中有一个双腿陷在碎砖里，另外四个都只是轻伤。 然而他们五个中只有两个还握着自己的魔杖。 天文塔顶已经是一片废墟，几个人算是被困在了上面，不知道怎么下去。 忽然，遍地砖块中被轰出一道口子。 一个食死徒站在塔的边缘，没想到里面还有人活着，一时不查脚滑跌落下去。 离洞口最近的一个食死徒立马看过去，一张灰扑扑的脸艰难地从碎砖块中间露出来。 那食死徒瞳孔剧缩，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另外两个还能行动的食死徒。 德拉科惊愕地发觉那是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一时愣住。 上面的那个食死徒立马有了动作，他迅速击落迎面走来的一个食死徒，魔杖转向另一个人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德拉科用力伸出手想抓住他，却连他的衣角也没能摸到。 “爸爸——！”德拉科用尽力气嘶吼，下半身还没能出来，头顶的狼人就一脚踩了过来。 “闭嘴。”格雷伯克恶狠狠地经过，然后从卢修斯坠下去的地方往下看。 那下面正好有一个巨人，卢修斯单手抓着他背后粗糙的毛发悬挂在空中，要落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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