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没有惊动别人,起身和他一起出去了。 他们一起往休息室的方向走,这边已经很少会有人过来了。 找到一个较为安静的地方以后两人停下来。 “你怎么还留在这里?”德拉科问。 “抱歉,我也没办法,我爸爸让我待在里面做内应。”西奥多说,“你没受伤吧?” 德拉科冷冷地说:“你爸爸是想出头想疯了吗?凤凰社的人都知道食死徒名单,只要让他们知道你是诺特的儿子,你就完蛋了。” 西奥多苦笑道:“没办法,他也不想。” “就这样你还帮他说话。” “那我能怎么办呢?”西奥多语气一变,“你全家跑到瑞典去,我们家又没有这样的关系能躲那么远。我爸爸老来得子,我不好好听话就要成为黑魔王魔杖底下的炮灰。” 西奥多深呼吸,又说:“反正我也没有怎么伤害你们,给我条活路不好吗?” 德拉科看着他的眼睛,半晌轻轻摇头:“说什么呢,我又没有要追究你的责任。” “那就好。”西奥多虚弱地笑了笑说,“我找你是想告诉你,不用太担心,你妈妈暂时还是安全的。” 德拉科瞬间提心吊胆起来:“什么叫暂时?什么意思?”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和黑魔王保证,说你父母叛逃都是你爸爸的错。”西奥多说,“黑魔王原谅你妈妈了。” “我妈妈又不是食死徒!”德拉科哑声叫道。 “差不离了。”西奥多唏嘘道,“我爸爸告诉我,黑魔王是想让你爸爸死在天文塔上的,不过我刚刚看了一下,还好没事。” 德拉科闭着眼思索道:“我不信他能原谅我妈妈,贝拉特里克斯向他保证了?” 西奥多点头:“贝拉特里克斯活着一天,黑魔王就不会杀她。” 德拉科喃喃:“那就好。” 第一缕阳光 正在德拉科和西奥多两人沉默的时候,从通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方向传来跌跌撞撞的跑步声。 两人都警惕地朝那个方向望过去。 左边墙壁隐蔽的帘幕后面钻出来一个矮小的男孩。 两人对视一眼,德拉科高声问:“谁?” 那男孩抬起头来,看清他们以后跑过来,气喘吁吁道:“学长让我出来找人。” “尼克劳斯?说清楚,什么学长?”德拉科皱眉道,“还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尼克劳斯双手撑着膝盖,摇头说:“没时间了,有人受伤了。” 德拉科精神紧绷,赶紧问:“有人受伤为什么不把他带出来?治疗师和药剂都在礼堂里。” 尼克劳斯使劲摇头:“学长说那可能是非常严重的传染性伤口。” 德拉科听完对西奥多点点头,然后带着尼克劳斯快步往回走。 西奥多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开,慢慢上楼去寻找休息的地方了。 德拉科跑进礼堂,里面还是一片沉寂。 他站在门口扫视内部情形,看到了庞弗雷夫人。 她身边还站着安德烈亚,不知道在和她说些什么。 德拉科带着尼克劳斯往那个方向走。 太多伤员横在中间的路上,德拉科只好卡着尼克劳斯的胳肢窝把他举起来,快速向庞弗雷夫人挪进。 安德烈亚先看到了他们,和庞弗雷夫人低声说了什么,然后他们两个一起看向这边。 到了地方以后德拉科把尼克劳斯放下来,低声对两个人说:“斯莱特林休息室里有人受伤了,好像具有严重的传染性。” 两个人听了以后表情都立马严肃起来。 “告诉我,伤口是什么样的?”庞弗雷夫人沉声问。 德拉科看向矮小的尼克劳斯。 尼克劳斯小声说:“伤口在背上,很大一块,全都烂掉了。” “腐蚀性吗?”安德烈亚蹲下来问他。 尼克劳斯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在冒黑烟。” “受伤的是谁?”他又问。 尼克劳斯说:“七年级的学长,我不太记得名字了,皮肤很黑。” 德拉科立即对安德烈亚和庞弗雷夫人说:“是布雷斯,除了维达尔,我们学院就只有他不在这里。” 说着他又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问尼克劳斯:“让你过来找人的学长是不是维达尔·弗罗斯特?” 尼克劳斯点点头。 安德烈亚和德拉科对视一眼。 庞弗雷夫人和助手吩咐了几句,然后冷静地找了几瓶魔药,跟着他们出去了。 德拉科给他们带路,问:“如果伤口具有传染性,我们是不是都要隔离?” 安德烈亚低声说:“还不确定,得看情况。” 他们走了许久都还没看见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影子。 安德烈亚不耐烦了:“怎么还没到?” “我们学院和其他三个学院关系不好,这里快七百年没人进来过了。”德拉科说。 终于到了地方,休息室门口那个食死徒整张脸都贴在了地面上,整个人都没有了动静。 他身下的地面上,血色的如尼文字缓慢地闪烁着。 打开门以后安德烈亚忍不住皱眉,用衣袖捂住口鼻。 布雷斯趴在毯子上,身上全是汗,人已经昏迷了。 维达尔跪在他身边,魔杖在布雷斯伤口上方慢慢打着圈,发出温和的绿色的光。 他嘴里还在低吟着治疗魔咒。 这魔咒只能延缓伤口溃烂的速度,无法治愈。 安德烈亚把长袍脱了扔在一边,大步走过去。 德拉科推了尼克劳斯一把,让他回寝室去找另一个孩子一起躲起来。 庞弗雷夫人也上前去跪在布雷斯身边,观察起那伤口。 布雷斯的伤口还在慢慢扩大,确实如尼克劳斯描述的那样溃烂,还冒着黑烟。 安德烈亚接手了维达尔的工作,维达尔一泄力,往后跌坐下去。 “这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发出的诅咒。”忽然,安德烈亚沙哑地说。 德拉科和维达尔都看向他。 “我看见了,她当时在和爸爸决斗。爸爸没中咒,我以为其他人也没中咒。”安德烈亚说。 “那是什么咒语?”庞弗雷夫人赶紧问。 “不知道,像我们这个水平的巫师,决斗怎么可能还会傻乎乎地念咒?” 德拉科和维达尔对视一眼,都不作声。 “那这伤口肯定已经有很长时间了。”维达尔干巴巴地说。 庞弗雷夫人插话道:“肯定没错,溃烂成这样,一时半会是做不到的。” 她又说:“谁来帮我涂个药。” 德拉科走到她身边,帮助她给布雷斯上药。 “这种情况需要隔离吗?”安德烈亚问。 庞弗雷夫人摇摇头:“不用,只要你们没有伤口就不会感染。” “上了药就会好吗?”维达尔接着问。 庞弗雷夫人说:“不会,这种诅咒只能用反咒解开,但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咒语。不过用药可以暂时抑制扩散,为我们争取两个小时的时间。” 维达尔站起来说:“黑魔法的话,我去问问爸爸?” 安德烈亚叫住他:“论起黑魔法,这整个城堡都没人知道的比我多,爸爸不擅长黑魔法。” 庞弗雷夫人闻言,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眼。 “索尔斯说不定知道,你问问他?”安德烈亚转而又说。 这下维达尔沉默了。 德拉科帮他回答:“我们把画像送还回去了。” 安德烈亚看了看他,没再追问。 “爷爷的笔记呢?”安德烈亚又问,“他见的也多。” 德拉科声音变得更小了:“你当时中诅咒昏迷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离校的时候把它带走了,现在它应该在你们家祖宅。” 庞弗雷夫人把药全都上好以后,慢慢说:“还有一个方法。” 几个人都看向她。 “这么强大的诅咒,力量往往都来自于施咒人。杀死莱斯特兰奇或许可能会有效果。” 休息室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杀死她?”德拉科轻声问,“我们还有那么多时间吗?” 安德烈亚慢条斯理道:“我怎么觉得你是开始念起亲情了?” 德拉科瞟了他一眼,垂下头继续给布雷斯念咒。 离伏地魔给出的一个小时还剩下最后十七分钟。 庞弗雷夫人先回去了,德拉科,维达尔和安德烈亚留在这里照看布雷斯。 或许是没话说了,安德烈亚忽然想起刚才在外面看到的那个巫师,于是说:“你做得挺不错嘛,我都没想到你还能画成那个。” 维达尔敏感地想起门口的情形,不动声色地看了德拉科一眼。 德拉科愣了一下,瞄了一眼维达尔的侧脸:“马马虎虎,不过你教我的那些虽然血腥,还原始野蛮,但好在都挺管用。” 维达尔又想起不久前德拉科带着他来到英国用的那个法子,冷不丁加了一句:“确实原始又野蛮。” 安德烈亚靠在沙发上对着维达尔龇牙,然后大笑起来。 又坐了一会儿,安德烈亚说得回去了。 “他怎么办?”维达尔问。 安德烈亚边走边说:“让斯威诺克或者海因里希来吧。” “他们俩是伤员。”德拉科说。 安德烈亚在门口停下,回头说:“那就一起吧,反正他们俩战斗水平也不行,这也算是做贡献了。” 维达尔按着太阳穴说:“你闭嘴吧,西奥多还在学校吗?他应该最合适。” 德拉科舔了舔嘴唇,点点头说:“在,我去找他下来。” 维达尔打开门,和安德烈亚往礼堂走。 三个人在楼梯口分开,德拉科跑着去了楼上。 在进礼堂之前安德烈亚问:“等大战结束你想去做什么?” 维达尔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知道我打算休学?” 安德烈亚笑了:“爸爸告诉我的,他让我来劝劝你。” “爸爸又是怎么知道的?”维达尔垂着头说。 “谁知道。”安德烈亚先一步进入礼堂,“我无所谓,你要是想出去玩我还可以带着你。” 维达尔无力地说:“算了吧,我是想考虑爸爸说的,把家族聚起来。” 安德烈亚哼哼两声:“那你不如把书读完,不然人家首先就要笑话你。” 刚一回来,维达尔就发现有什么和之前不一样了。 人走了很多,并且整个礼堂大厅变得喧闹起来。 一小时的时限就要到了。 但是哈利·波特不见了。 “他是不是去找伏地魔了?”有一个声音这么高喊道。 就像触发了什么魔咒一样,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他刚刚出去了。”维达尔朝说话的人看过去,那是一个拉文克劳的圆脸女巫,“脸色还不太好。”
231 首页 上一页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