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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刚出正门就被拉住了。 维达尔回头一看，吓了一跳：“休伊？你没跟他们走？” “我想留下来。” 维达尔握住休伊·格兰特的手腕把他拉开，偏离人流量更大的正门口。 “你才多大？想想你妈妈吧。”维达尔说，“他们还在疏散，你别落下了。” “你见过我妈妈了？”休伊问。 维达尔没回答他，而是拉着他从旁边进去。 “他们还在那儿。”维达尔说，“你妈妈很想你，别让她失望。” 休伊倔强地说：“你妈妈也会想你，你怎么不走？” 维达尔平静地看向休伊：“不是我炫耀，我有两个妈妈。一个十几年前就死了，还有一个，她马上会赶来这里。” 德拉科和潘西往楼上赶，上面视野更开阔，便于观测。 在路上他们遇见了特蕾西。 特蕾西平时很少和人交流，对她有印象的人很少，硬要说起来，也不确定她是否可以留下来。 潘西说：“我和她一起吧，你先上去。” “但是我们刚刚不是说好——” “他们还没打进来，而且我们还是随机应变。”说完潘西就过去拍了拍特蕾西的肩膀，和她一起走了。 午夜到来，维达尔找到了克里斯托弗，和他一起的还有斯威诺克和一个维达尔不认识的巫师。 食死徒开始进攻，学校里的守卫也全面开启。 食死徒中那些拥有黑魔标记的几乎都参战了，战场上是没见到斯内普教授，或者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等人。 维达尔回头往拉文克劳塔楼的方向看，德拉科和潘西应该在那里。 布雷斯守在有求必应屋，其他维达尔认识的人都分散在城堡四处，帮助霍格沃茨度过这个难关。 莱斯特兰奇一家 夜晚沉闷的空气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又或许是战争前夕紧张的气氛使人混淆了稀薄的空气和过载的心肺的区别。 维达尔和斯威诺克躲在一块巨大的石头背后，那是两分钟之前从城堡上掉落下来的。 “我们的人清点过了吗？”维达尔刚刚找到斯威诺克，“是不是少了一些？” 斯威诺克鼻尖落下一滴汗，他用手背蹭掉说：“那是安德烈亚的活，但他直到现在都没出现。” “没人能和他联系上吗？”维达尔问，“我们的很多人都是他带来的，他怎么能不在？” 斯威诺克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转头往石头后看了一眼：“我觉得担心他不如担心你自己，他可比你可靠多了。” 维达尔冷笑道：“你倒是挺自信——” 说话的声音被巨大的轰鸣声打断，碎石块混着粉尘向他们席卷而来。 维达尔紧握魔杖，眯着眼睛剧烈咳嗽。 斯威诺克已经冲出去了，对面的两个食死徒立刻朝他射出几道魔咒。 维达尔咬牙转身朝着和斯威诺克缠斗在一起的两个食死徒中的一个大喊：“钻心剜骨！” 那是非常强硬的一击，那个食死徒——管他是谁，猛然倒地蜷缩起来。 斯威诺克惊愕过后偏头躲过另外一个钻心咒，不禁笑出声：“你很不错嘛。” “你能处理吗？”维达尔喊。 “别低估我。”斯威诺克笑道，“我可不是只会魁地奇——嗷！” 斯威诺克跟在维达尔身后迅速回到破碎的遮蔽物后面。 维达尔背靠着石壁偏头问：“伤得严重吗？” 斯威诺克轻轻按了一下自己流血的左肩，皱着脸估摸着说：“这是个意外，我能解决。” 维达尔点点头：“很好，至少我知道你确实不适合打架了。” 说完他迅速转身朝外面那个小心翼翼准备过来的食死徒道：“昏昏倒地。” “打中了吗？”斯威诺克问。 维达尔没有搭理他，把手臂缩回来，然后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两个巫师的水平不是很高。” 斯威诺克边对着自己的肩膀施咒边失笑道：“不是很——和平年代的巫师本来就不应该有高水平的战斗能力。” 维达尔说：“又或者是因为有更厉害的黑巫师在这边。” 维达尔深呼吸，看了斯威诺克一眼说：“你往里面去，别直接参战。” 说完他就又转身出去了。 斯威诺克无奈叹气，然后按着肩膀往里走。 维达尔沿着墙一路小跑，避开那些混乱的人群。 在靠近温室的那条小路上，维达尔猫着腰穿过那些灌木丛。 这里七八分钟前发生过一场打斗，第三温室这侧的玻璃碎了一地。 本该规规矩矩按照修剪样式生长的灌木疯了一样爬满了这片区域。 它们还在以惊人的速度扩大势力范围，几乎要爬到温室里来。 可以想象，过去它们在温室外，得到的只有很少的照顾，用处一般是给小情侣接吻做遮蔽物。 它们有权利希望自己长在温室里。 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它们凭借魔法催化的作用，按照自己野性的本能享受万物平等原则下生物生长的权利。 这些都和维达尔没有关系。 现在没有人往这边来，除非他们想在把敌人击倒之前，自己先被荆棘缠得动弹不得。 维达尔选择走这条路也有这个原因。 一下不小心，他的脚踩在了什么东西上，那触感很奇怪。 “嗷！”一声压抑的叫声从维达尔脚边的灌木丛中间响起。 维达尔冷静地把魔杖转了一个方向。 “看在梅林的份上，给我片刻休息的时间行吗？”那道声音嘶叫道，“或者你有办法把我弄出去？” 第二次开口让维达尔认出了熟悉的声音。 他警惕地张望了一下，随即蹲下来从灌木的缝隙之间看过去。 那是海因里希·威尔逊。 他看起来非常紧张，一直摸着下巴和侧脸。 “你在这里做什么？”维达尔问。 “我以为已经很明显了，我被人揍了一顿。”海因里希艰难地侧着脸说，“我的魔杖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他的脸颊被一根树枝戳着，一动弹就会划破他的皮肤。 维达尔为难地吸了一口凉气，皱着脸：“你还好吗？” “是啊，被困在这里的几分钟我已经理解守墓人的真谛了，大战结束我就回去，再也不偷偷跑出来了。” “偷偷——”维达尔被他的话噎住了，一时不知道到底是“守墓人的真谛”还是“偷跑”更让他难以理解。 维达尔把这些荒谬的想法抛之脑后，拿着魔杖指向海因里希右侧，想着能不能把这些疯狂的植物稍微移开一点。 “等等！”海因里希制止道，“我觉得还是不要。” 维达尔顿住：“怎么了？” “我觉得我的腰好像被戳穿了。”海因里希无力地笑了一下说，“你如果是想炸开它们，或者让它们缩回去，那还是算了吧，让我待在这里就好。” “戳穿？”维达尔几乎破音，“你真的还好吗？” “好像——”海因里希咬着字说，“意思就是说我现在低不了头，手也动不了，不确定到底是不是。” 维达尔说：“你确定不要我帮忙？那我现在给你找个专业的来。”他就要站起来，忽然又想到什么，重新蹲回去说，“还是我先看看情况？” 海因里希无奈道：“你试试。” 维达尔抬起魔杖。 “能用更保险的方法吗？”海因里希绝望地说。 维达尔看了他一眼，用魔杖拨开挡在他和海因里希中间最明显的一根树枝，然后折断扔开。 “这样好多了，谢谢。”海因里希想点头，被树枝阻止了。 维达尔没理他，把遮挡视线的枝叶一点一点清理干净，露出海因里希的腰部。 “没有损伤，背面有被戳到吗？”维达尔问。 海因里希试着感受了一下：“没有……腰不痛了，应该没有被戳穿。” 维达尔翻了个白眼，往后退了两步，魔杖指向海因里希右侧的灌木：“四分五裂。” 维达尔把海因里希弄出来以后，发现他的魔杖就在他腿边，沾着一点血。 虽然海因里希的腰没有损伤，但他大腿内侧被戳穿了。 这几分钟的僵直不动使他的腿暂时失去了直觉，但腰上的树枝过于尖锐使他更倾向于感受到腰部，而不是腿部的疼痛。 维达尔扶着他往城堡里走。 “刚才在礼堂怎么没看见你？” 海因里希回答：“安德烈亚让我去找个什么东西。” 维达尔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安德烈亚，你见到他了？” “是啊，怎么了？” “在霍格沃茨？” “你们没人看见？”这下海因里希也惊讶起来。 “没看见。”维达尔假笑道，“不过我也不用操心他了，看来他有别的想法。” “如果你以为他失去一只手就需要特别照顾，那你不如让他继续躺在圣芒戈。” “这是安全范围内的关心，并且，他迟迟不出现也严重影响了我们的工作。”维达尔边反驳的同时把他带进了城堡。 斯威诺克也在礼堂里，维达尔干脆让海因里希和他坐在一起。 “顺便问一句，你回来了，那我爸爸在哪里？”维达尔离开前问了一句。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没出现，他大概在外面和其他食死徒缠斗。” 维达尔点点头，往礼堂外走。 在门厅维达尔遇到了特蕾西。 “谢谢梅林，我正在找你。”特蕾西上气不接下气道，“德拉科被抓走了。” “什么？”维达尔紧紧握住特蕾西的肩膀，“他在哪儿？” 特蕾西用力咽着口水说：“跟我来。” 维达尔跟在特蕾西身后一路往上，直到他们到达天文塔。 路上特蕾西简单和维达尔讲了一下大概的情况。 “我和潘西想往有求必应屋去暂时停留，上楼的时候帮几个参战的赫奇帕奇学生撂倒了一个大块头，然后发现哈利·波特和几个人也往楼上去。” “哈利·波特？”维达尔打断问。 特蕾西点点头：“对，他们没看见我们，但是看样子他们也想往有求必应屋的方向走，我们就决定不去了。” “德拉科又是怎么回事？和哈利·波特有什么关系？” “他们也遇上了，我和潘西躲在走廊后面，他们没看见我们。” “他们不会打起来吧？”维达尔立马就否定了这个可能性，“我们合作过，那还不至于。” “不，没有，只是赫敏·格兰杰让他们走开。”特蕾西快速说。 “他们？德拉科和谁一起？”维达尔敏锐地抓住特蕾西话语中的重点。 “西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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