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说:“没办法了,我失败的话,他会杀了我全家!他会杀了所有人!” “你还可以回头……德拉科,我们可以帮助你。”邓布利多说,“你为什么不向我们求助?” 德拉科拿魔杖的手颤抖着,艰难地摇头:“我想相信你们的,但是没办法——我等了这么久,我没办法!” 克拉西走过来轻声说:“听够了吗?可以走了吗?” 维达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回应他:“嗯。” 克拉西又转身往下面走。 没走两步,下面又涌上来一群食死徒。 克拉西赶忙往后退一步,把上楼的路留出来,把维达尔挡在身后。 “你在这里干什么?”贝拉特里克斯尖声质问他,“你想逃跑吗?” 克拉西冷冷地说:“邓布利多在上面,你愿意的话自己可以上去。” 贝拉特里克斯大笑起来:“你怕了吗?怕邓布利多?” “你不怕吗?连主人都怕他。” 贝拉特里克斯不知道被他那句话激怒了,就要举起魔杖。 “我们已经没时间浪费在这里了。”斯内普教授的声音从那群食死徒后面传来。 贝拉特里克斯不情愿地收回手,非常大声地哼了一声,带着一群人往上走了。 斯内普教授在最后一个,他停顿了一下,朝克拉西点了点头,然后追着他们上去了。 克拉西咬了咬牙,用气音说:“他们都上去了,下面就是安全的,你从哪里来的就从哪里回去。” 维达尔终于出声问:“他们上去做什么?” 克拉西犹豫片刻,咬牙说:“我没有在信上写,德拉科应该也不会告诉你,他的任务还有一项,是杀死邓布利多。” 直到克拉西的身影也消失在楼梯上后,维达尔才回过神来。 杀死邓布利多,他还以为那只是一个玩笑。 他抬头,德拉科就在那里,他要动手了吗? 维达尔想按照克拉西说的那样下楼去,但是他的脚不听使唤,走两步就要抖好一阵子。 他还没能下一层,窗外飞速坠下去一个什么东西。 他条件反射地闭上眼。 随即他就意识到那是什么。 他颤抖着往窗边走去,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敢往外看。 看了一秒他就缩回脑袋,身体不受控制地顺着墙壁瘫坐下来。 后来一群食死徒从他面前跑过,其中还有克拉西,他们没一个人发现他,就连克拉西都没有。 除了邓布利多,没人再能仅凭敏锐的直觉就发现他在哪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塔楼下似乎已经聚集了一些学生了。 维达尔的腿也恢复知觉。 维达尔扯下隐形衣,头发被扯得乱糟糟的。 他往楼上走去,这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邓布利多掉下去的那个窗台,他往那里走过去,往下一看。 密密麻麻的学生围着邓布利多的身体发出刺耳的嘀咕声,哈利·波特正拨开人群往里挤。 只看了一眼,他就走了。 自愿还是被迫 开学一个星期,今年霍格沃茨的教师安排有了很大的变动。 斯内普教授不参与教学,而是代替不久前去世的邓布利多教授成为霍格沃茨的校长。 斯莱特林的院长则由斯拉格霍恩教授接任。 他们把食死徒带进来了,卡罗教授——一对看起来就不太聪明,但十分残忍的兄妹。 他们分别教授黑魔法防御术和麻瓜研究,同样,他们也是霍格沃茨新的副校长。 大部分学生都不认为他们有资格担任教授这个职位。 就算不考虑他们主观性极强又稀烂的教学能力,只说他们对不听话的学生采用不可饶恕咒惩罚的行为,就已经脱离一个合格的老师的行列了。 这大概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压抑的一个学年。 学校在经历过众多恶劣事件以后仍然能办得有模有样,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邓布利多坐镇。 在上学期期末的时候,各位教授就已经在讨论是否要关闭学校的问题了。 在现如今这样危急的情况下,他们不能保证学生在学校的安全状况。 然而九月一号的时候,通往霍格沃茨的列车还是按时发车了。 一部分原因是教授们不希望愿意来上学的孩子们没地方去,另一部分则是——伏地魔好不容易掌控了学校,他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另外,有一个很大的变化就是,还没上任多久的部长斯克林杰死了,魔法部彻底改头换面,成为伏地魔的后花园。 新魔法部颁布了好几条新的法令,其中最离谱的可能就是对麻瓜出身的巫师进行登记调查。 魔法部声称,神秘事务所的最新研究认为,巫师的魔法只能通过生育遗传,那些麻瓜出身的巫师有可能是通过窃取或暴力方式获取魔法的。 也就是说,霍格沃茨本学年不会有麻瓜出身的新生入学,同样,已入学的麻瓜出身学生也要受到调查。 魔法部规定所有少年巫师都被强制入学,这也意味着没人能逃出去。 已经有一部分学生在外面流亡了。 他们拒绝接受这类没有道理的调查,这也意味着他们在学校外面的生活绝对是充满惊险和威胁的。 比如哈利·波特和他的两个朋友。 经过一整个暑假的思考和权衡,维达尔本来已经妥协,决定不去霍格沃茨上学了。 英国魔法部的规定对他和阿莫斯来说是不起作用的,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归英国管。 阿莫斯这个学期就没来学校。 按理说维达尔也可以和他一样。 但是他还是被迫从瑞典赶过来了,因为一封该死的信。 维达尔没办法拒绝,这封信,就连克里斯托弗都没办法拒绝。 信件非常正式,署名是克拉西,内容大概是由于他和英国魔法部有特殊的关系,维达尔今年需要继续去霍格沃茨上学。 瞎子都看得出来,这整封信的内容没有任何逻辑可言,通篇粗暴地显示出威胁的意味。 他们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这真是克拉西的意思,寄信的人显然也不打算让他们有这样的误会。他甚至没有费心去想一个更有说服力的借口,就好像生怕他们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威胁。 维达尔本来还头疼,不知道该怎么给克里斯托弗解释,但没想到克里斯托弗对克拉西潜入食死徒的事已经知道得七七八八了。 在开学的前几天他的心情肉眼可见的烦躁。 维达尔几次想和他商量,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一开始克里斯托弗的态度非常坚决,他不想让维达尔回去,那里太过危险。 这份通知信已经表明了食死徒那边的态度,如果他们对维达尔没有足够的重视的话,是不会强制要求他回到学校去的。 阿莫斯就没收到类似的通知,他今年是打算留在冰岛。 但是拒绝也意味着克拉西的生命差不多要到头了。 没人知道克拉西深入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引起伏地魔的怀疑,反正他目前是处于被扣押在英国的状态,差不多可以算是失联了。 维达尔看到信后想了还没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决定要回去了。 他其实看得出来克里斯托弗在承受非常大的痛苦。 如果克里斯托弗一点也没有让他回去的意思,就不会犹豫这么久了。 难的是让克里斯托弗点头。 即使有这个意思,克里斯托弗自己肯定也不想承认他有退一步,求个两全的法子的念头。 所以维达尔决定给他一个理由。 “爸爸,我有跟你说过吗?我恋爱了。” 他们一直拖到开学的前两天,去英国的最后期限。 大概是下午七点,离日落还有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天边的云都被染成暖黄色。 克里斯托弗刚从魔法部回来,一到家就倒了一杯酒,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喝了半杯。 维达尔怀疑他是想用酒精麻痹自己以减少痛苦。 所以当维达尔突然和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克里斯托弗没能立马反应过来。 他双眼放空了一会儿,随即慢吞吞地转过来看着维达尔,不在意地说:“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告诉我了呢。” “你知道?” 克里斯托弗哼笑一声:“我看着你长大的,你谈没谈恋爱是什么样子我会不知道?” 维达尔耸了耸肩:“那你肯定不知道我和男孩子谈恋爱是什么样的。” 克里斯托弗愣了一下,抿了一口酒,咂咂嘴说:“没见过,但可以想象。” “是之前来家里那个吗?”他问。 维达尔低着头拨着手指说:“是啊,但他爸爸是食死徒。” 克里斯托弗轻轻叹了口气,说:“你是计划好了专门挑这天跟我坦白是吗?” “我是想着迟早要说,可能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克里斯托弗又叹气,把杯子放在桌面上,手虚虚地握着玻璃杯看向维达尔:“你想去霍格沃茨和他一起吗?” 维达尔慢慢点了点头。 克里斯托弗说:“我知道了。”他顿了一下,又说,“我没醉。” 维达尔小声说:“我知道。” 克里斯托弗轻轻闭上眼,手指慢慢拨动着玻璃杯:“谢谢。” 之后又过了很久,他似乎是睡着了,维达尔于是上楼去了。 晚上下楼的时候,克里斯托弗酒也彻底醒了,并且带来了门钥匙已经申请好的消息。 第二天是今年维达尔今年待在瑞典的最后一天,再过一天他就要去英国了。 这天克里斯托弗没在家,也没去部里工作。雪莉前几天回来,他要去和雪莉还有卡米尔商量一些事情。 克里斯托弗出门后不久,维达尔也离开了。 在去英国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维达尔目前还没有学习过无痕伸展咒,所以安德烈亚把自己用了七年的口袋送给了他。 口袋里装了一些杂七杂八的魔法道具,安德烈亚没带走,维达尔也没仔细查看过。 他要这个口袋主要是为了能把索尔斯的画像随身携带。 在家里的这一个月,维达尔偷偷去过祖宅三楼的走廊,让巴尔克和索尔斯见过面。 他们两个并没有像维达尔想象中那样相处得很和谐。 索尔斯温和中带刺,巴尔克沉稳却严厉,两个人谁也不让谁,都觉得对方有问题。 索尔斯认为家族在巴尔克手里会继续没落下去,最终在北欧纯血统世家中彻底消亡。 巴尔克觉得索尔斯不考虑后果,一心想着往上爬,家族会被他耗死在高升的路上。 后来维达尔没办法看着他们两个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干脆把索尔斯塞回口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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