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西和拉尔夫关系不好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早年他和索尔斯一起住过一段时间。 他是所有人中和索尔斯最像的。 这大概就是隔代遗传。 总之每当拉尔夫看到克拉西,都会觉得他身上有索尔斯的影子。 这让他想起自己被迫选择留在审判庭的不好的回忆,久而久之他就更亲近克里斯托弗了。 如此循环往复,克拉西和他的关系差也不是没有道理。 所幸对于斯拉格霍恩来说,现在的弗罗斯特家族除了克拉西就没什么人有必要结交了。 他很快略过维达尔,和其他人说话。 斯拉格霍恩的目的是和显贵人物打好关系,这一屋子里坐着的都是他认为有用的这类人。 所以他一定不会单独只和一两个人说话。 维达尔和布雷斯有的时候也会被提到。 这时候只需要挂上假笑,然后随便回几句就会被放过了。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吃完自己盘子里的小羊排,和身边的人聊天。 有的时候维达尔还会和凯利德说几句话。 但是他们两个在上古代如尼文课的时候一直是坐在一起的,所以没什么话题留到现在说了。 所以维达尔只能和布雷斯有一下没一下地聊天打发时间。 平时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里聊的话题是不能被搬到这里来的,这里还坐着一大堆其他学院的人呢。 所以他们只能聊些没营养的话题,比如这个学期的第一个霍格莫德日还有几天,特里劳妮和费伦泽谁的课比较好之类的。 聊了一会儿维达尔才知道,原来今天的人数已经算少了。 平时赫敏还有金妮·韦斯莱也会在这里。 但是今天她们两个好像都有事。 “第一次宴会。”布雷斯说,“就是在车上的那次还有那个隆巴顿。不过显然斯拉格霍恩觉得他没有必要再出现在这里了。” 布雷斯瞄了眼斯拉格霍恩,小声说。 维达尔不关心不熟的人,但是赫敏——“你之前会和赫敏聊天吗?” 他好像看到布雷斯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我不和麻瓜出身的人说话。” “好吧,忘了 。”维达尔说,“真可惜,我本来可以和赫敏坐在一起。” 布雷斯说:“如果你和她坐一起了,我就离你远远的。” 在晚会结束的时候,维达尔已经吃下一块小羊排,一杯甘草冰淇淋还有一颗巨大的棒棒糖。 斯拉格霍恩挺着比最开始还大的肚子心满意足地靠在椅子上。 他那件天鹅绒睡袍的扣子几乎要崩开了,但是他的手还在蠢蠢欲动。 “今天就到这里吧。”他说,“再晚就宵禁了。” 大家都纷纷站起来和他道别。 “你下次一定得和我讲讲你们家去爱尔兰度假的故事,考迈克?”他和经过的学生说,“还有你,伦勃朗,我对你叔叔制服毒角兽的故事非常感兴趣。” 在维达尔经过的时候他笑着说:“你叔叔什么时候会来英国吗?我们之前还见过几面呢。” 维达尔说:“他现在在瑞典,很少来英国。” “那倒是,这孩子平时就是个忙得停不下来的。”斯拉格霍恩嘀咕道。 等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德拉科正准备出去巡逻。 今年他是和潘西交换着出去。 斯莱特林的人不多,两个人每天都出去就有点浪费了。 “所以今晚过得怎么样?”德拉科看了眼布雷斯,对维达尔说。 “要是有下次我也不会去了,我不知道他和我曾祖父还有交情。”维达尔疲惫地说。 “有什么问题吗?” 维达尔说:“我没和你说过吗?除了克拉西,我们全家都讨厌他。他可算不是是个好长辈。” 不要在陌生人游荡的村庄逗留 十月中旬的时候,他们有了本学期的第一个霍格莫德日。 在城堡里待了一个多月让所有人都觉得有点厌倦了。 而这就是霍格莫德日存在的意义。 这天早上外面刮着大风,雨夹雪在狂风的裹挟下爆裂地打在城堡的玻璃窗上。 一天开始于这样的坏天气,总让人的心情也变得不那么明朗起来。 维达尔从城堡里出来的时候,把他的毛皮斗篷裹得更严实。 他把围巾往上盖住鼻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看着我干什么?你就不冷吗?”维达尔莫名其妙地睨了德拉科一样。 因为德拉科正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他。 “你来的地方比这里冷得多。” “但那不代表我感受不到冷,别犯傻好吗?” “你好意思自己裹得那么严实吗?” 德拉科张开双手给维达尔展示了一下他没有穿毛皮斗篷,袍子里只穿了件厚毛衣的样子。 维达尔挑剔地上下扫了他一眼:“拜托,又不是我求你穿这么少的。” 有好几个月没有到霍格莫德来,维达尔首先去了蜂蜜公爵补充库存。 这里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 维达尔在吵闹的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尽可能快地把他喜欢的糖果装起来。 德拉科干脆去找蜂蜜公爵的老板拿两盒现在卖得最好的爆款糖果。 事实证明虽然他爸爸的影响力已经远不及当年,但是金加隆在哪里都是行得通的。 只要厚脸皮,或者干脆不要脸,人们甚至能出两倍,或者干脆三倍的价格来要求别人服从自己的意愿。 他们和布雷斯约在三把扫帚见面。 潘西和阿莫斯照旧去帕笛芙夫人茶馆,而阿斯托利亚根本没来。 所以现在三把扫帚只有布雷斯一个人。 当德拉科和维达尔来到这里的时候,布雷斯正拿着一杯黄油啤酒懒洋洋地倚靠在一根柱子边上。 看到他们走进来,布雷斯朝这个方向举了一下酒杯,然后喝干剩下的啤酒,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看着他们向这边走过来。 “你们错过了一场好戏,刚才波特和格兰杰在这里吵起来了。”布雷斯说,“他们才走没多久。” 德拉科假笑了一下坐下来:“那我还挺幸运,如果再早一点来,我说不定就得面对波特那张臭脸。” 布雷斯不置可否,耸了耸肩。 维达尔按照习惯要了一杯黄油啤酒,德拉科则点了更适合他口味的蜂蜜酒。 酒馆里空间有限,人又多,所以这里的温度会比外面高许多。 而坐在室内穿着毛皮斗篷,行动都会变得更加笨拙。 所以维达尔前脚刚迈进来,就把他那厚厚的斗篷脱下来了。 当他和德拉科一起坐下的时候,身边没有位置给他放衣服,于是他干脆直接胡乱塞给德拉科。 德拉科看了眼身上忽然多出来的毛绒绒的斗篷,下意识摸了摸问:“这是什么意思?” 维达尔点了杯黄油啤酒,瞟了他一眼:“你刚刚不是还抱怨我没给你带衣服吗?这不就是了?” 德拉科几乎要气笑了:“所以我应该感谢你是不是?” 维达尔把刚刚放在他面前的黄油啤酒喝了三分之一,然后把杯子放回桌上说:“不用太感激,这是我应该做的。” 德拉科把厚厚的斗篷盖回维达尔脑袋上:“你不是怕冷吗?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维达尔嘟囔两句,右手拽了一下斗篷,稍微理了一下,让它老老实实盖在自己腿上。 “所以你们两个都不想知道格兰杰和波特在吵什么吗?”布雷斯一只手横在桌面上,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转着他的空杯子说。 “我在等着听呢。”维达尔看向他。 布雷斯扶着桌面支起来坐正:“你们有听说过魔法界有什么‘王子’吗?” 德拉科一脸匪夷所思:“你在开什么玩笑?” 布雷斯微笑:“所以那是一个绰号。有一个来路不明的‘王子’在帮助波特。但是格兰杰觉得波特太过信任这个人了。” 维达尔凑过来问:“但是他们是怎么见面的?‘王子’肯定不是学校里的人吧?” 布雷斯说:“谁知道呢?不过这倒可以解释波特突飞猛进的魔药成绩了。有没有觉得高兴一点了,德拉科?” 他朝德拉科眨了眨眼。 德拉科狠狠地呛了一下,咳嗽了好久。 缓过来以后他恶狠狠地说:“我为什么会觉得高兴?” 布雷斯理所当然笑了笑:“你不是很不满那个‘波特天才论’吗?” 德拉科反应过来:“哦,是啊。” 维达尔忽然说:“我倒是知道一个有可能是这个‘王子’的人。” 他们两个都转头看向他。 维达尔说:“布莱克。你们忘了吗?他现在是自由身。而且他是波特的教父,可以给波特提供所有帮助。他曾经还是个优等生。” 德拉科愣了一下,随即皱眉道:“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你们觉得有可能吗?布莱克的魔药天赋不见得比斯内普教授好吧?斯内普教授那样的魔药天才都救不了波特。” 维达尔伸了个懒腰:“管他呢?那又不关我们的事。我的魔药课已经够烂了,我不指望波特能给我什么好的建议。” 哈利气鼓鼓地走在另外两个人前面,罗恩夹在他和赫敏中间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赫敏对于混血王子的态度始终不见好转。 就像她之前对那把崭新的火弩.箭的态度一样,她认为这本课本应该受到一些更专业的检查。 哈利则是觉得她未免太过草木皆兵了。 混血王子给他的帮助远胜于斯内普过去五年的教学,而他从混血王子那里学到的还不仅仅是魔药学。 但是今天他们要去见西里斯,所以不好再在三把扫帚浪费时间。 他们和西里斯约在猪头酒吧里。 上次西里斯来霍格莫德还是三强争霸赛的时候。 那时候西里斯还在魔法部的通缉名单上。 他为了见到哈利,在霍格莫德外的一个山洞里靠吃老鼠维生。 哈利一行人从三把扫帚转移到猪头酒吧的时候,西里斯还没有来。 猪头酒吧的人通常会比三把扫帚少。 因为这里的服务和卫生状况不被学校里的学生待见,却很受到一些流浪巫师的欢迎。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它酒水和住宿的价格都比其他地方低。 猪头酒吧的老板总是表现得非常暴躁。 如果有客人打算催他动作快一点,他就会得到老板的诅咒服务。 西里斯还没有来,但是他们发现这里多了一些以往非常少见的巫师。 不光是他们这么觉得,猪头酒吧的老板也在抱怨。 哈利依稀听见他脏兮兮的胡子下面干裂的嘴唇不停颤动,发出谩骂的声音。 “……该死的……穷鬼……占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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