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见过一个和他一样应该被唾弃的人,而他恰巧也是只老鼠。” 看到这里,维达尔眼皮一跳。 布莱克和卢平会想看到这个的,在他们的手里曾经溜走过一只老鼠。 而维达尔正好知道那只老鼠早已回到他的主人身边。 “现在我可以向你解释,我为什么让你离他远一点。”克拉西写下这段的时候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 但是英文变成了瑞典文。 维达尔确切地知道他是为了防止德拉科看到的时候知道他曾经有过挑拨离间的举动。 而之前那些之所以是英文,当然是他要让德拉科亲自看到。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即使是好的方面,这个人早已做出了选择。他会在你和家族之前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维达尔轻轻磨牙。 “黑魔标记是不能被去除的,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在黑魔王死之前,我们永远不可能从他的阴影下挣脱出来。” “好好考虑一下,结交一个新的朋友用不了多长时间。” 在走出有求必应屋之间,维达尔用生火咒把最后一页用瑞典文写的内容烧干净了。 克拉西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德拉科的瑞典语已经学得七七八八了。 他看得懂克拉西在说什么。 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布雷斯果然在外面坐着。 看到他进来,布雷斯还无奈地撇嘴:“我早晚得给你腾位置是不是?” 维达尔抱歉地笑笑,然后上楼去德拉科的寝室找他。 这扇门没有完全关上,留了一道缝隙专门等维达尔进来。 维达尔把重新包好的信封递给德拉科:“他还是没有告诉我你们所谓的计划。” 德拉科挑眉。 “全篇都在警告,还有解释他有黑魔标记的原因。” 德拉科说:“他怕你误会,如果是我我也会那么做。”他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忽然朝维达尔的方向凑近,“他有帮我解释吗?” 维达尔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但是说:“他说你是老鼠。” 德拉科又退回去,咬牙切齿地说:“我听到了,吼叫信,你忘了吗?” 维达尔还是执着地关注着他们的计划的问题。 他拉了把椅子坐下来问:“他没有提到计划的问题,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德拉科默默在心里赞成克拉西:当然不能告诉你。 但是他面上笑着说:“或许是他忘了?” 他又想起他在帮维达尔把信寄出去的时候在里面加的纸条,看来克拉西没有把它当作垃圾扔掉。 维达尔显然不相信,他眯起眼睛怀疑地看着德拉科的脸:“有没有可能,是他不想让我介入?” 德拉科说:“没人会想让他们亲近的人接近危险的事,要我说,我觉得克拉西的行为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他摸了摸鼻子,朝维达尔微笑了一下。 维达尔若有所思又看了一眼德拉科,然后从他手里接过那张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的图纸。 “我觉得这是给我的。”德拉科拉着图纸的一个角出声说。 维达尔瞪了他一眼,把图纸拽过来。 他从最开始的那几张图开始看。 “哈!”维达尔嘲讽地笑道,“感谢克拉西,我第一次看到你们家这么完整的族谱。” 事实上那不是普通的家谱。 可以说是克拉西公报私仇的产物。 其他地方的人物关系他都是只标注了重点,还有可以他们可以加以利用的地方。 但是马尔福家—— 德拉科都有点惊讶,他居然能拿到这么完整的关系图。 上面呈现了从十一世纪第一个来到英国的祖先阿曼德·马尔福开始,到德拉科·马尔福结束完整的关系图,以及八卦。 中间还标注了一些本来不应该被人所知,或者干脆无法考证的传言。 比如那个关于卢修斯·马尔福一世给伊丽莎白一世下恶咒的传言。 “那是造谣!诽谤!”德拉科大声说。 维达尔冷笑一声:“你亲眼看见了?” 德拉科的语气弱下来:“没有。”然后他似乎又有了点底气,“没人知道当时的情况,这大概率是对我们家族的抹黑。” “我不相信谣言都是空穴来风。”维达尔淡淡地反驳他,然后又看到另一个名字,微笑起来,“德拉科,我不知道你爷爷居然还操控过魔法部部长的任职。” 这次德拉科更大声说:“这事我听过,根本没有证据!” 维达尔打断他:“但是那是首任麻瓜出身的魔法部部长。” 德拉科话风一转:“我就知道,要是我是他,我也会那么做。” 维达尔直接笑出了声。 后来他们一直在讨论马尔福家族八卦的真实性,维达尔也忘记了他找德拉科可不是来聊天的。 还有那个计划,他到现在都没有头绪。 斯拉格霍恩的晚会 过了几天维达尔忽然收到一个请柬,是布雷斯交给他的。 他拿着那张纸条一头雾水地看向布雷斯。 布雷斯耸耸肩:“看来斯拉格霍恩还是不想放过你。” 维达尔有点摸不着头脑。 从开学到现在,斯拉格霍恩的晚会已经举办了几次了,但是维达尔从来没有收到过邀请。 现在他突然被邀请,总感觉有点蹊跷。 布雷斯说:“我上次不小心提到了你叔叔是瑞典魔法部副部长的事,他可能觉得之前漏掉了你非常可惜。” “你觉得我应该去吗?”维达尔回头问坐在休息室沙发上的德拉科。 德拉科哼哼两声:“你喜欢就去,他的晚会上都是群‘显贵人物’是不是?” 维达尔抄起面前桌上一本薄薄的笔记本朝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别跟我阴阳怪气。” “嗷!”德拉科怪叫一声,揉了揉脑袋,“我认真的,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人脉。” 潘西心疼地拿起维达尔扔回桌上的笔记本擦了擦:“你下次能不能别拿我的东西打人?” 维达尔说:“抱歉,它就长了一副用来打人的样。”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参加斯拉格霍恩的晚会,布雷斯特意在上完课后来带维达尔一起。 听布雷斯说斯拉格霍恩经常会提起他以前的学生,他们在学生时代也经常有这样的晚会。 “客观来说他还是挺精明的,只要稍微上一点心就能拥有一大群人给他便利。” 他们正在去斯拉格霍恩办公室的路上。 他们需要爬到七楼,途中还会遇见一些其他学院的学生。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在地下,和拉文克劳,格兰芬多完全相反,所以越往高处走,他们能看得到的斯莱特林学生就越少。 这是一场小型晚会,邀请的人不会非常多。 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看上去比其他办公室要大一点,足以容得下今天来参加宴会的所有学生。 维达尔和布雷斯到的时候,来参加晚会的人都到得七七八八了。 等他们两个和斯拉格霍恩打过招呼坐下来时,维达尔才发现凯利德也在这里。 他坐在维达尔和布雷斯的斜对面,和另一个高年级拉文克劳坐在一起。 凯利德也看见了他,朝他点头打了个招呼。 人到齐的时候斯拉格霍恩还在和坐得离他最近的一个学生说话。 那是考迈克·麦可拉根,他是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 看起来他好像是斯拉格霍恩最近的宠儿。 布雷斯凑过来小声说:“他们家和鲁弗斯·斯克林杰走得很近。” 他这么一说维达尔就明白了,即使麦可拉根一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姿态,但是他们家和英国现任魔法部部长关系不错,这就足够让他得到斯拉格霍恩的特殊关照。 斯拉格霍恩非常热情地欢迎了新来的成员。 维达尔和凯利德。 维达尔惊讶地看向凯利德。 刚才他那副淡定的样子让维达尔以为他已经来过好几次了。 “布尔加!他的母亲前不久才升任圣芒戈的副院长。我应该料到的是不是?你妈妈在学校的时候成绩很不错。”斯拉格霍恩挺着他的大肚子坐在他那张巨大的座椅上,笑着朝凯利德点头说。 维达尔猜到他之前为什么没有邀请凯利德了。 圣芒戈的治疗师一抓一大把,但是副院长可不多见是不是? 凯利德非常冷淡地笑了一下:“谢谢您,我会代为转告的。” “当然,真是遗憾。”斯拉格霍恩摆出他最拿手的惋惜中带着点炫耀的姿态,“最近不太平是不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和我那些出色的学生联系了。” “我有提到过吗?之前的世界杯,我有一个学生就帮我拿到了几张最高等的票,那可是个好孩子。”他咂咂嘴,然后用肉乎乎地手握着餐刀切割牛排。 “还有这位——”他微笑着看向维达尔,“大家都是同学对不对?我想我就不用介绍了,弗罗斯特,很有名的家族——在北欧。” 维达尔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了,他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索尔斯!你的曾祖父是不是?老朋友了。”他愉悦地笑着说,“你们可能不清楚,我们那个时代他在整个欧洲都很有影响力。” 维达尔在心里加了一句:是啊,臭名昭著。 最开始维达尔以为斯拉格霍恩是在讽刺,后来从他谈到索尔斯的语气中维达尔得知,他和索尔斯关系可能真的还挺不错。 相反,对于拉尔夫,斯拉格霍恩就没有那么好的评价了。 维达尔有点纠结要不要提醒他,拉尔夫是自己的爷爷,往来非常密切。 最终他也没有和斯拉格霍恩提出来。 因为他发现斯拉格霍恩嘴上说了那么多,但是他其实并不在意这一点。 他邀请维达尔的目的仅仅是克拉西。 最开始他没有找维达尔,是因为他听说克拉西和他的爸爸关系不好。 经常有人在公众场合撞见他们俩,但是他们却互相不说话,连个招呼都不打。 后来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克拉西虽然和拉尔夫还有克里斯托弗关系都不好,但是他对侄子的态度还是非常亲和的。 这就是家里有身处高位的亲戚的烦恼,政敌或者记者,会不遗余力地挖掘他们身上的八卦,好把他们拉下台或者仅仅是当作饭后谈资。 在斯拉格霍恩讲他和索尔斯早年来往的回忆时,维达尔全程都在假笑。 看来斯拉格霍恩没有拿到最关键的信息。 到现在为止,弗罗斯特家族里还活着的所有人。 包括一些非常偏远的,可能隔几年才会一起过圣诞节的成员,对索尔斯的印象都非常不好。 克拉西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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