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好的方面想,幸亏他没有和布瑞林一起犯那个案子,不然他现在也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融化在他那间又小又脏的牢房里了。 在安德烈亚的记忆深处里有一个小房子,那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但是他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地方的具体位置。 因为那一段非常短暂的美好时光是和布瑞林的犯罪记录联系在一起的。 这么说或许没那么准确。 因为布瑞林只是把他带到了那里。 那段时间里,那是布瑞林违法交易行动最为活跃的地方,然后他就放任安德烈亚自生自灭了。 安德烈亚沉默地看了一眼那个囚犯从记忆深处的角落里扒拉出来的地址,然后戴上旅行斗篷的帽子遮住脸,用幻影移形彻底离开了这个地方。 假如幸运的话,他还能打听到十几年前那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两个人生活在那里的具体情况。 自从他无意中得到那个关于格欧费茵家族还有一个哑炮存活的的传言以后,安德烈亚都拒绝考虑她已经死了的情况。 另外,如果他能把她活着带回来,维达尔恐怕也会很高兴,因为那毕竟是他真正的母亲。 生理上的,真正的母亲。 O.W.Ls考试 某一天,大概是考试开始的前几天,德拉科忽然神秘兮兮地告诉维达尔,最近禁林里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当维达尔追问的时候,德拉科又显得非常得意,就好像维达尔从他那里得到最新消息非常让他骄傲似的。 维达尔那时候以一个非常嚣张的姿势躺在沙发上看他的复习资料,双脚放在沙发中间那张矮桌子上。 德拉科就坐在他脚边的沙发上。 他下意识就抬起一只脚踹了德拉科一脚:“要说就说,不说滚蛋。” 德拉科嫌弃地把他的腿扔开,然后拍了拍他被踹到的侧腰,皱起眉说:“你也没必要……” “有必要,你正在扰乱我的思路。但是假如你愿意给我讲解一下这段,关于清醒剂中薰衣草这部分的话,我可以勉强原谅你。” “我为什么要你原谅?你刚才还踹了我一脚。”虽然这么说,德拉科还是接过他递过来的魔药笔记。 “我不觉得有什么需要讲解的地方,你有什么疑问吗?” 维达尔抓了抓头发。 他的头发已经长长很多了,而且额前的这几撮头发非常不听话,经常垂下来挡住视线,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用手把它们往后梳。 “我不明白,薰衣草是制作安眠药的材料,但它同时被运用在清醒剂中,这难道不矛盾吗?”维达尔问。 德拉科看了看他的草稿和笔记,然后随手扔在桌子上,又躺回去:“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一种草药又不是只能限定于一种用途。” 维达尔不耐烦起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假如他要我写薰衣草的特性——” ” “薰衣草在安眠药中用到的是它安神的作用,另外它可以一定程度上降低缬草的副作用。虽然对缬草有不良反应的人很少,但是不排除这种现象的可能。” 这时候西奥多·诺特从他们身边经过,随口提了一嘴。 德拉科和维达尔,还有休息室里的其他人都看向他。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们一般不会在清醒剂中用到它,你如果这么记下来了,可能是斯内普教授在这方面有其他的改良措施。” “假如要在清醒剂中用到它,我想它应该主要是用来抑制狼毒乌头的毒性,还有干比利威格虫针和蛇牙相冲的药性。” 他说完就继续看着他的笔记离开了。 维达尔赞赏地点点头,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德拉科:“就是这个。” 德拉科的表情不太好,他干咳了两声:“你还想不想知道禁林的事了?” 维达尔弯腰拿回他的笔记本,敷衍地说:“想,想死了,你说。” 德拉科不在乎他的态度,他只是单纯地想和维达尔分享这件事:“我听说禁林里有一个很狂躁的生物,它已经伤害了很多神奇动物。” 维达尔听到这句话,手上翻页的动作停住,抬头和德拉科对视。 很明显他们两个想到一起去了。 那天晚上在禁林里听到的奇怪的声响。 “你是说……?”他迟疑地问。 德拉科点点头:“它一定是最近才出现的,以往都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事。我知道还是因为我爸爸告诉我,乌姆里奇和魔法部的人说应该封闭禁林,里面出现了新的不受控制的神奇动物。” “但是禁林有很大一部分不被管控。” “对,而且虽然禁林在名义上是属于霍格沃茨的领地,但是在一定程度上它又属于那些居住在里面的神奇动物。” 维达尔想了想,又耸肩:“随便了,反正和我没关系。别打扰我了,我得抓紧复习。” 罗恩紧张地咬着手指,快速瞄了眼哈利和赫敏。 他们谁都不想再去一次禁林了。 海格这事儿做得过分了一点。 在不久前刚刚结束的,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的魁地奇球赛以后,他们还没来得及庆祝格兰芬多的胜利,就被海格拉去禁林了。 平时去禁林肯定是违反校规的。 但是这次海格的精神似乎有点不对劲,他顾不上校规了,毕竟乌姆里奇制定的“校规”已经够多了。 “你们怎么看?”赫敏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说。 “我看我们应该离他远一点。”罗恩赶紧跳出来表明观点,好像只要晚了一步就代表他非常乐意去做那件事一样。 哈利也点点头:“我们不可能去照顾一个巨人,更别提去教他如何说话了。” 这是他们近期以来第一次意见保持一致。 赫敏低头犹豫着掰了掰手指:“可是海格那里——” 罗恩打断他:“我们现在还没有这个顾虑不是吗?海格还在学校里。” 这段时间里他们非常不情愿地和海格又去了两次,据他说是为了熟悉那个巨人格洛普。 尽管哈利他们一致认为格洛普没什么好熟悉的。 他只会不断把树折断,然后暴躁地跺着地面,不停吼叫,吓坏其他生物。 “我没有办法,他太大了,之前有一个晚上他又发狂了,我只好半夜来看他。” 海格沮丧地垂着脑袋,他挤在小木屋里给哈利他们一人分了一块岩皮饼,然后在他们面前摆上牛奶。 “我没有时间,假如那个老妖婆现在把我开除的话——” 他伤心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用他巨大的手帕撸了鼻涕。 哈利呆滞地看着他面前的岩皮饼,和赫敏还有罗恩分别对视一眼。 “我是说——呃——”罗恩结结巴巴地说,“好吧,我们当然很愿意帮助你。” 海格看起来高兴多了,他把脸从手帕——其实可以说是毛巾,总之他把脸露出来愉快地说:“当然,非常感谢你们。” 罗恩别扭地在凳子上扭动着。 实际上他们这次来除了“探望”一下禁林里的巨人,主要还是想来告诉海格他们不能胜任这个委托。 但是显然,之前一直非常坚定的罗恩临时改口了。 他满怀歉意地抬头看了赫敏和哈利一眼。 他们两个的表情可算不上好看。 “所以如果你当时没有临阵脱逃,我们现在就不用为这件事闹心了。”赫敏评价道。 “但如果是你们,你们也无法拒绝海格!想想吧,海格得有多伤心,我们本来已经答应了他。” 罗恩表现得义愤填膺,实际上哈利知道他其实也非常后悔。 “只要乌姆里奇那个该死的老癞——”平斯教授刚才从他们隔壁的那张桌子旁经过,罗恩只好把已经脱出口的咒骂的词吞下去。 他那样子就好像是在品尝一道非常美味的菜肴的时候,忽然被噎住一样憋屈。 在他们看来,任何对乌姆里奇不友好的话都是悦耳的,不友好的人都是朋友。 斯莱特林和马尔福除外。 即使马尔福现在几乎站在了反乌姆里奇战线的第一线。 当然,他做得很隐蔽,乌姆里奇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她还把马尔福当作她最喜欢的学生之一。 至少从他们知道的来看,乌姆里奇办公室里的那些粪蛋,在乔治和弗雷德之后,就数马尔福放得最勤。 “不说这个了。哈利,你的大脑封闭术必须得捡起来了。别告诉我你在练习,我看得出来——” 赫敏严肃地把手拍在他正要拿起来的那本书上:“邓布利多教授希望你去学这个,你得注意。” 哈利随意点点头。 至少赫敏不再催着他去找斯内普了,她相信了哈利可以自己练习这个说法,尽管哈利自己都不是很相信他说的这番鬼话。 六月到了,他们的考试马上就要开始。 在此之前,在复习之余维达尔收到了他期盼已久的,来自他爸爸的信。 因为这段时间里他写了不止一封信,去追问他关于学校的安排。 现在他终于回信了。 但是和上次一样,他依然没有写落款,只是再一次重申维达尔下学期将会在家里学习。 这时候维达尔开始怀疑了,如果这里面没有什么问题的话,爸爸应该会和他解释一下才对。 另外,回想起来,他们这段时间里,除了几封信就没有别的联系了。 这非常不同寻常。 维达尔觉得自己忽然想通了什么。 他把德拉科正在用的羽毛笔抽走,然后从潘西正在写的稿纸上拽下一张来,弯腰就着桌子写了一张小便条,然后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他到底有什么问题?”德拉科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只好捡起他刚刚随手扔下的羽毛笔,“这支笔是限量版的,它的毛分叉了!” 潘西抚平自己被揉皱的那一堆纸,平静地说:“有什么问题?你能把他关进女盥洗室吗?就像你上个月对那个‘克劳奇’做的那样?” 德拉科一下子没拿稳笔,略显慌张地往门口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回过头来沉声对潘西说:“我们说好不再提这件事的,而且那是二楼的盥洗室,没人会进去。” 潘西耸了耸肩:“谁在乎?” 维达尔爬了好几层楼到猫头鹰屋棚,在一大群不同花色的猫头鹰中精准地找到福金,然后在他腿上绑上纸条:“找到安德烈亚,知道吗?记得一定要让他写回信。” 说完他就给福金喂了一点小零食,放他走了。 不知道安德烈亚到底去了哪里,但是那一定是一个非常远的地方,因为福金去了好几天都没有回来。 他只好在考试之余焦急地等待它的消息。 三年级的考试没什么可说的,中规中矩。 就像维达尔预料的那样,魔药学正好考了之前他问德拉科的那个问题,不过要更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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