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要求尽可能多地写出薰衣草可以用到的魔药,还有它发挥的功效。 虽然占的分值不至于太高,但是那种在考前复习到某个知识点,而考试的时候正好考到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占卜课的实践考试他需要单独和费伦泽见面,好在费伦泽没有刁难他。 他问了维达尔烟雾的走向,还有一些其他的问题就让他出去了。 维达尔在站起来的时候偷偷瞥了一眼,觉得费伦泽给了他一个还算不错的分数。 听说之前三年级的时候实践考试是水晶球占卜。 考虑到今年特里劳妮教授没能给他们讲完水晶球,而费伦泽更偏向于用马人的方式教学,维达尔甚至对水晶球没什么印象。 不过没人在意,反正考题是费伦泽出。 重点是O.W.Ls考试,听德拉科他们说来监考的都是一群老头老太太。 往那一坐,一架架眼镜背后的眼睛贼精,就盯着他看。 弄得他考试的时候摔碎了一个玻璃杯。 “可算了吧,你就祈祷他们别给你不及格吧。” “不会,我就打碎了一个玻璃杯,其他的都做得还不错。” “但愿如此。”维达尔说。 晚上,在天文课实践快要结束的时候,有什么非常干扰人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几乎所有学生都围在窗边看,监考的那个考官一直在提醒他们现在还在考试,但是没人在意他。 德拉科觉得自己的头很疼,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去观察剩下的星座了,他看了看他的星图,就剩最后几个空没有填上。 那群咋咋呼呼的学生一直围在窗边,德拉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在讨论海格,或者哈格? 他的头越来越疼,考试的截止时间快要到了,他甚至能清楚地感知到从鬓角流下来的汗,一直顺着鼻子流动,从鼻尖滴下来。 在最后一刻他终于能把那几个非常难以辨认的恒星填在星图上。 他不能说自己全都有把握,毕竟这门课他就没怎么听过。 德拉科看了看刚才因为看热闹而浪费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其他学生,觉得自己总不会比他们差吧? 考试结束以后消息迅速传开,德拉科这才知道刚才是海格那个大块头和一群巫师在争吵打架,那是乌姆里奇派来抓海格的人。 但是海格逃脱了,他是一个混血巨人,而巨人对一些危险的魔咒的免疫力比人类强很多。 受伤的是麦格教授,她似乎被好几个昏迷咒同时击中。 那是非常危险的,四个咒语叠加的效果非常严重,她立马就被送到校医院那里接受庞弗雷夫人的治疗。 德拉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他脑子里只想着下场考试准备得怎么样,还有暑假的时候去哪里度假,以及维达尔怎么又开始做奇怪的举动。 不练习大脑封闭术引起的危机 哈利波特这一整个学期都在做同一个梦,关于一个总是走不到头的走廊,还有一扇永远打不开的门。 在上大脑封闭术课程的时候,他就经常被迫在斯内普面前回想起那扇门。 每当要走到头的时候,他总是会因为各种原因突然醒过来。 他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 直到他无意中发现那个梦中的走廊就是魔法部的神秘事物司。 那个地方一定有什么秘密,就连伏地魔也在找它。 那里一定藏着关键的线索,关系到他和伏地魔之间的战争。 身上的冷汗几乎浸满了他的衣服,黏糊糊地附在他身上。 哈利觉得自己手脚都没有力气,他用力眨了几下眼睛,看到了礼堂的天花板。 礼堂的天花板被施了咒语,显现出来的是外面的天空,现在一排大雁从天空中飞过。 哈利看不清楚,他的眼镜不见了。 而且他也没心情去看,因为他刚刚才从凳子上摔下来。 “你怎么了?哈利?”监考的托福迪教授的手抓着他的肩膀,哈利一下分了神。 他没想到托福迪看起来那么瘦小,力气却这么大。 托福迪教授走路都是颤巍巍的,但是一双手像鹰爪一样牢牢勾住哈利的肩膀,就像是拔萝卜一样单手就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没事,教授,我没问题——不,我不想去校医院,我只是做了一个梦。” “不——教授,我写完了,我想我已经写完了,谢谢您,教授。”哈利想尽量让托福迪教授放心,最好放开他的胳膊让他走。 托福迪教授信了他的话,一脸慈祥地看着他戴好眼镜,急匆匆地跑出了礼堂。 哈利非常着急,他觉得自己的胃里都要烧起来了,心跳也非常剧烈。 要快,要快!再快一点! 哈利几乎是摔进了校医院的门,他需要抓住门框才能勉强站住。 庞弗雷女士这时候正在给那唯一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学生喂药——他把呕吐糖和金丝雀饼干,还有发烧糖一起吃了下去,长出了满脸沸腾的疹子。 庞弗雷女士被哈利吓得不轻,手一抖把那些绿色的液体洒在了她的袖口还有那个学生的胸口上。 “哦!” “抱歉,不过这个不会有太大伤害。”她安抚着那个倒霉的家伙,然后对哈利说,“哈利,你来这儿干什么?” 哈利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撑着膝盖,缓了好一会儿,然后艰难地把他想说的话从喉咙里挤出来:“我想见麦格教授。” “恐怕那不行——” “不!我现在就得见到她!” 哈利非常激动,就好像如果庞弗雷女士阻止他见麦格教授,他就会马上死去。 “不是,我的意思是。”庞弗雷女士看起来很难过,“就在今天上午,他们把她转去圣芒戈了,她的情况不太妙。” 哈利忽然卡壳了,一股气撒不出去:“哦!我很抱歉,你的意思是——” “是的,她现在不在这里,如果你有事我可以帮你代为转告,今天下午我要去圣芒戈探望她。” 就在这时,铃声响了。 哈利赶紧转身离开校医院,在疯狂涌进走廊的人群中穿梭着,企图走下楼去,在礼堂外面堵到赫敏和罗恩他们。 他几乎是和流动的人群逆向的,所以下几层阶梯就会被撞到肩膀。 哈利觉得非常烦躁,为什么这些人要在这个时候和他作对? 为什么他们不能晚一点回休息室呢? 他的教父正在承受钻心咒的折磨,而这些人却一直挡在他面前,不断往上挤,就像一群饿鬼。 哈利下楼的动作更加迅速,撞到了好几个来不及闪开的人。 “看着点儿路!”那是他左后方传来的声音,他觉得这个声音还挺耳熟的,于是他回头看。 维达尔·弗罗斯特在人群中停下来,他的周围散落了一本日记本,还有从里面掉出来的几张纸:“你是有什么问题?” 马尔福粗暴地把挡在他面前的那些人推开,从人群后面走出来:“怎么了?” 他先是低头看了看半蹲着收拾满台阶的纸的弗罗斯特,然后抬头看向哈利。 “傻宝宝波特终于发现他的眼睛其实是一个摆设了吗?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解释他非要在楼梯上横冲直撞。” 马尔福的语气非常刺耳,哈利现在满脑子都是伏地魔对西里斯施钻心咒的声音,还有西里斯满脸都是血,躺在地板上的样子。 “走开,马尔福,这里没你的事。”他转身就要走,忽然想起什么,然后回头对弗罗斯特说,“你爸爸也在那里。” 弗罗斯特已经收拾好了他那些散落在楼梯上的笔记——或者日记——随便是什么东西,然后站在马尔福旁边。 人群也从他们旁边经过,擦着他们的肩膀过去,但是他们就像没有感觉一样。 即使他们和哈利一样堵在了不应该停留的地方。 “什么意思?” “你爸爸也在那里,他很危险。” 其实哈利内心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他,因为现在西里斯的安危无疑是最重要的。 但是他听到自己还是说了:“你最好跟我一起来。” 他说完就转身下楼了。 “他是在威胁我们吗?”德拉科气急败坏地对维达尔说,“他是那个意思吗?” 维达尔轻声说:“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我想我应该跟着他一起。” 他抱着德拉科送他的那本日记本跟着哈利下了楼,德拉科咒骂了两句也追了上去。 哈利在礼堂门口抓住了罗恩和赫敏,他们两个似乎正在进行一场小小的争辩。 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正在人群中挣扎,企图向他们两个靠近。 实际上,是赫敏单方面认为她在论述第四题时,遗漏了1693年在爱尔兰某个村庄附近发生的,极有可能直接影响了十八世纪妖精暴动的,一场妖精和流浪巫师之间的决斗。 “他们不会因为这个扣分——” “但是那个节点很关键!我敢说它一定是一个重要的给分点。” “课本上没有——” “你根本就没有仔细看过课本!”赫敏尖锐地指出。 哈利猜罗恩有点心虚了,因为他的眼神开始闪避,然后看到了他。 “嘿!哈利!你怎么样了?” 现在好了,他们也开始往这边移动,没过一会儿他们就会合了。 哈利带着他们上了二楼,从人群中分流出去,转进一个空教室,然后告诉了他们自己刚才在梦里看到的事:“他们抓到了西里斯,刚刚对他用了不可饶恕咒,他现在很危险。” 他发现赫敏的表情变得有点微妙,于是更加着急:“邓布利多教授不在学校里,我刚刚去找了麦格教授,她今天早上转去了圣芒戈。” 赫敏打断他:“你确定那是真实的吗?” “你是怀疑我在撒谎吗?” “不,不是,我知道你不会拿西里斯开玩笑,但是——” 赫敏咬了一下嘴唇:“那是不可能的,西里斯一直在格里莫广场,那儿有赤胆忠心咒保护,他们不可能抓到他。” 哈利控制不住地开始在空教授里焦急地走来走去:“西里斯不想被关在那里,他和我说了!万一他是在偷偷溜出去的时候被抓住的怎么办?” 赫敏走过去抓住他不停比划着的手臂,冷静地说:“他没有那么鲁莽——好吧,可能是有一点儿。” 她想起上学期西里斯为了哈利悄悄赶来学校的事:“但是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我们得去救他。”哈利的语气变得有些飘渺,然后他坚定地看向赫敏的眼睛, “我们可以去救他,我知道他们在哪儿。神秘事物司,那里摆满了一排排的水晶球,他们就在第97排的尽头,那里有伏地魔想要的东西。”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伏地魔想引你过去,也许他们并没有抓住西里斯?”赫敏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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