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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谁临

时间:2023-08-21 14:00:59  状态:完结  作者:dianjin233

  叶暮临赶紧把他那只手拨下来,抱怨道:“帽上都是雪,不嫌冷。”

  李殷祺便笑道:“我被老头子救起的时候,在雪原冻了许久都没能冻死,这点不算什么。”

  叶暮临撇嘴,心想土匪头子果然皮糙肉厚。

  李殷祺便又道:“少爷,如果那位陈姑娘真的是你姐姐,你觉得她此刻会在做什么?”

  跟在许谢身边的那个女人是叶沉心——这个猜想还是叶暮临先提出的,原因是因为她的身法带了太多藏剑山庄的影子,又是一介女流,让人很难不怀疑她是不是叶沉心本人,或者和叶沉心有点关系。

  然而恶人谷里和她有点关系的人太多了,相比之下,还是她是叶沉心本人这个猜想更实际点,也更大胆点。

  但是这不代表叶暮临就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他们虽然是同胞姐弟,但叶沉心大了叶暮临十岁,更是早早就被送去了藏剑,在她失踪前,尚且年幼的两姐弟聚在一起的时日有没有一年都是个未知数。

  于是叶暮临为难道:“你这是在为难我……”

  李殷祺一怔,心里头迅速算了一通叶沉心的年龄和小少爷的岁数,当即了悟,便只好捏了捏对方的脸颊:“对不住,我没想到少爷你太小了。”

  方才弱冠不过一年的叶暮临无言以对。

  他叹口气,问李殷祺:“为什么你想的是,姐姐会做什么呢?不能是其他人吗?”

  “其他人?”李殷祺略一沉吟,给了答案,“除了你姐姐,我想不到谁有这么大的心敢下手除我。”

  “……”叶暮临试图辩解,“姐姐和你有很直接的利益冲突?”

  “没有。”

  “那最先应该考虑的为什么是她?”

  “她最能作妖,也最能狠得下心。”李殷祺轻笑一声,“你说其他人么,那这范围可就大了。”

  叶暮临转念一想也是,只好放弃:“那你觉得最有可能的是谁?”

  ……

  “最有可能的难道不是飞沙关里头的人么?”

  “未必。李殷祺执掌飞沙关多少年,不会傻到放任大权旁落——飞沙关里头那位纵然七巧玲珑心,可一身武学若是不精,难以服众。恶人谷的人,舔血惯了,哪可能乖乖让人驯服锁笼子里?”

  “叶侧云镇不住这群人的。”

  “不好说。”

  “哦?”

  叶楚扬扬眉望去,就见着秦沛然坐在一旁擦剑。那剑他一看就刺眼,可惜对方十分爱重,隔几日就要拿出来擦拭一番。

  叶楚凑过去,从对方手里将剑夺走,扔到一旁,笑道:“别擦了,霜明早没了主人,擦来作甚?”

  秦沛然深深看他,只是默不作声地将佩剑捡回来,擦去沾染上的浮尘然后收剑入鞘,挂回壁上,没回答他最后一个问题:“叶侧云从前是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闻言,叶楚略一皱眉,这才从记忆里挖出点陈年料来:“记不得了,他似乎不常出现。”

  秦沛然点头应道:“但他和叶沉心关系匪浅,这一点你总知晓吧?”

  “唔。”叶楚又想了一会儿,“他俩交情似乎不太深,叶沉心不怎么喜欢见他。”

  “没想过为什么?”秦沛然反问,“叶沉心惯会借他人的刀杀人,叶侧云这么一柄利剑,她没道理弃之敝履。除非……”

  “除非此人于她而言,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叶楚道,转而一个念头浮上心头,“是旧相好?”

  “是旧人,但不是相好。”秦沛然替他拉好衣领,目光在对方削得乱七八糟的发尾上略过,“他俩的武功路数很相像,同是藏剑出来的。”

  叶楚眉头跳一下,藏剑这个词,实在太容易勾动他心绪了。

  他定了定心神:“叶侧云,也出自藏剑?”

  秦沛然面不改色肯定道:“不错,而且很有可能是当年一起被第一任调度北使一同捡回来的。”

  叶楚明白了。

  当年叶不工只收了两个弟子,都是姑娘。这俩姑娘斗得死去活来,他叶不工却仍然巍然不动,好似将她俩之间的斗争都当做了小打小闹。

  恶人谷里其他调度使也有培养两个徒弟让他们互相争斗,然后扶持胜出的那位坐上调度使之位的,但凶险成北使这样的却只此一家。

  叶楚:“所以你是想说,叶侧云很可能也是叶不工的徒弟?”

  “不然我想不到,李殷祺是怎么把早已销声匿迹的他挖出来的。”秦沛然道,“如果这个假设成立,叶侧云手里必然攥着什么,能让绝大部分飞沙关恶人心生忌惮。”

  叶楚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你还记得焚雪吗?”

  ……

  焚雪是一对轻重剑,据闻是残剑,铸造它们的人没能等到剑成就离世了,剩下一柄成型的轻剑,和一柄未完成的重剑。

  传言那位铸剑师是非常久以前就待在恶人谷里头的老人,他还在世时王遗风甚至还未入谷。后来这对剑流落于世间,却又被有心之人收回至恶人谷。

  原因无他,乃是因为焚雪剑是凶剑,曾拥有的几任主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听闻这件传闻,一旁抱琴而立的程舒崖先是眉头一挑,旋即只是耐人寻味地笑了一声,并非答话。倒是主位的宁珂先笑出了声,反问道:“敢问副将,此剑现处何方?”

  秦苏答道:“不知。最近的一次关于焚雪剑的传闻,是在开元廿八年。”

  程舒崖笑了笑:“不是说已经被收回恶人谷了么,那就是在恶人谷内了。这和我们今日要谈的事有什么关系么副将?”

  秦苏对他抱了一拳,诚恳道:“先生勿怪,这件事本只是传闻。但是我们的人在生死路查探时偶遇此地居民口言焚雪二字,末将便令部属去查了查,发觉这柄凶剑,和叶沉心有点关系。”

  “哦?叶沉心手中所握沉心剑的前身,难道不是叶不工所炼的沉月落星内的轻剑吗?”

  秦苏道:“正是。但开元廿八年,浩气盟成立之时,也是叶沉心上位之时。据探子们回报,恶人谷内的调度使传承若非老一任调度使无法继续担任此职,一般是不由继承人得位的——开元廿八年,叶不工不过四十有三,正当壮年,他为什么无缘无故隐退?”

  在场诸人都算年轻一代,最年长的也不过四十上下,自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当年江湖动荡,此刻听秦苏这么说来不免提起了些兴趣,当下便有人开口:“听闻恶人谷里,继承人会暴力夺取调度使之位,他们恶人谷信奉武力,王遗风不介入的话,众人都当睁只眼闭只眼,什么也不管。”

  秦苏道:“末将有个大胆的猜测。”

  宁珂略一抬眼,准了:“说。”

  “传言沉心剑一身残纹,看起来就是一柄残剑。”秦苏摆出一张颇为破旧的羊皮卷,上面轻剑遍布残纹的模样赫然在目,“剑若是出现了这么多残纹,执剑者除非功力大成能在不损剑的情况下出招,否则总有剑断之日。可沉心剑为什么这么多年仍未损毁?开元廿八年,叶沉心不过及笄,她如何拼得过叶不工,坐上调度使之位?”

  “因为它剑身上的残纹,是假的——沉心剑其实是焚雪剑!”

  这话说得在场诸人眉心无故一跳,已经有脑筋快的人想到了一些事。

  叶不工的传言他们都是听过一些的,他从前的那些事反倒是没多少人知道。相传此人入谷早于王遗风,也不知在恶人谷里待了几年,反正他是第一任调度使之一,在开元惨变那会儿算是中原正道里印象最深刻的一个人。

  这么一个人,能轻易就被一个不过及笄的少女夺了位逼到隐退?说书人都不敢这么说,其中自然是有隐情的。可惜当事人销声匿迹太多年,夺位的那个自然不会流露出一星半点的真相,这隐情便成了个陈年疙瘩。

  如今秦苏这么将旧事罗列在一块,就有人忍不住猜想,叶沉心当年夺位成功,难不成就是靠着沉心剑——焚雪剑的缘故?

  场中却仍有较年轻没经过那些事的将领不解问道:“可,这和我们现下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

  “先生要的此物,和我能不能待在飞沙关,有什么关系么?”

  闻言,阿季先是起身行了一礼,方才道:“实在冒犯。先前公子来此,因统领面见后便让公子入了据点;如今情势危急,诸多兄弟颇有微词,只好委屈一下公子,自证个清白。”

  叶侧云当然知道飞沙关山雨欲来,但如今这位季先生却提出要查看他的铭牌——他毕竟也是经历过当年事故的人,当下就觉得颇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好皱眉反问:“只是如此?”

  阿季道:“只是如此。”

  叶侧云取了铭牌递给对方,阿季接过之后仔细查看了一番就退还给他,歉笑道:“冒犯了。”

  恶人谷内的人都有铭牌,此物是辨人所用,和浩气盟的长空令差不多。铭牌上刻了名姓及入谷年月,讲究些的还会刻上所属势力的图样——譬如李殷祺的铭牌上,背面刻着枪缨;叶问颜的铭牌上,则刻了孤狼。

  叶侧云的铭牌除了名姓和年岁之外别无他物,但铭牌的时日显见有很多年了,不易造假——就算造假,也没必要找他叶侧云的造。

  因此阿季很是放心地将铭牌递回,其后又不免有些担忧:“统领日前传信来,说是已经出发了。如今却突然没了消息,据点外又是这么一副样子。”

  叶侧云略一点头,伸手要了这几日的信报翻了翻:“他们当下当是已经到了北茫山,那地有点难走,过了就好了。”

  阿季一愣,他虽在飞沙关多年,却实在没有亲身去过恶人谷,不太明白叶侧云所言。

  叶侧云一抬眼看到对方有些茫然的模样,略一沉吟,又解释了一遍:“北茫山那片林子,有一段路,唤两难道,这条道平素尚可,若是遇到大雪封山时候,就难走。”

  阿季一点就透:“是因行军过快,会引起雪崩?”

  叶侧云点点头:“这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两难道旁不是平地而是山丘,若是有人在高处伏击,行路人很难反击。”

  话刚出口,叶侧云本能觉得有些不对,皱了眉回顾了一番,却没想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两难道的问题李殷祺比自己清楚,以他的能力,应该不会被困在那里。而且道旁虽说是山丘,但要是真的有人在上头埋伏,一旦交火,双方都有可能遭遇雪崩。因此这种情况下,伏击一定是要快准狠的,一击不得便得立刻撤走。

  一旦要撤走,势必会让下方的人发现,这时候只要山道上的人中有擅长远程的弓箭手,未免不能反败为胜——只要运气没差到引发雪崩。

  叶侧云思考片刻,觉得当年叶沉心能将李殷祺视为潜在中的大敌,那此人必定没那么容易中招,因此略一想想,便放了心,抬起头时就见季先生神情有些复杂地看着自己,当即疑惑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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