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后来,继国严胜在炭治郎背后详细解释了原因: 为了转移视线,也想着说不定能引蛇出洞、让鬼舞辻无惨主动来抢走箱子,继国严胜决定代替灶门祢豆子,由炭治郎背在背上,混淆鬼的视听。 理论上来说,他能被抢走是最好的,但继国严胜对此表示悲观: 他觉得鬼舞辻无惨应当不会蠢到这种境地,看着明晃晃的陷阱还硬要跳进来。 但哪怕作为一个拖延时间的手段,也还算得上有效。 无论是柱,还是鬼杀队的成员……他们都需要时间。 灶门炭治郎认真听完。 然后发出了在心里长久的、简直不吐不快的疑问: “严胜大人,”他抖着声音说,“您是怎么让缘一大人答应的?” “……总之,你只需要一直背着我即可,我会暂时取消对鬼的视线的屏蔽和混淆,所以缘一和我们分开前往柱的所在地。” 不要转移话题啊?! 炭治郎绝望了。 他想起出门前,继国缘一看着自己,宛如看着什么夺走自己珍宝的小偷,然后交付箱子时,简直要流出泪来的悲戚的声音,“请好好照顾兄长大人”,泣血一样对炭治郎说的那些话。 又想起缘一大人在杀鬼时那种……宛如砍瓜切菜一样的动作。 灶门炭治郎真的觉得自己和世界和缘一大人的一起崩塌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背后恶劣的严胜大人。炭治郎麻木地想,身前鎹鸦忽然发出喊声: 他们抵达音柱的训练地点了。 然后忽然背后传来气喘吁吁的喊声,“一、二、一、二……咚!” 人撞地的声音。 一人一鬼同时扭头。 灶门炭治郎,以及箱子内用通透看向外方的继国严胜。 一起看到了山路上接连倒下的,仿佛尸体一样的鬼杀队队员们。 以及跟在这些尸体后面,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大声喊着: “快起来,一群废物,现在就不行了,到战场上只会瞬间被鬼杀死!” 披着银色长发,身材高大,容貌英俊,但一脸嫌弃的宇髓天元。 “……” 炭治郎觉得自己的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 - 前任音柱,现任“退休的幸福普通人”,宇髓天元在吉原游街任务中,因为失去了一只眼睛,于是光荣退出现任柱的职位,成为一名拥有三个妻子的闲人。 说是这么说,但鬼杀队稀少的人力,注定了他不可能完全退休,现下,他就作为训练队员们的第一站: 培养队员基础体力的暴力训练! 具体就是跑山路俯卧撑卷腹举重以及各种累死人不偿命的锻炼活动。 来到这里的鬼杀队队员们,原本是这么想的。他们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人该干的,这么累的锻炼,这么极限的安排,这么让人生不如死的强度—— 但在今早,鬼杀队队员们发现自己错了。 早上的晨练由美好的上山跑坡开始,当他们跑得快要虚脱的时候,忽然感到身边一股风过去…… 一个深红色发的青年,身穿红色的羽织,正用人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宛如天边的流星一样滑了过去: 停在宇髓天元身旁,表情平静地和对方说了什么。 然后这个男人就莫名其妙的来给他们做示范。 并完美地完成了所有锻炼。 ——甚至没有出一滴汗。 这是人吗?围观全程的队员们目瞪口呆,简直汗流浃背,他们抱着这种恍惚的心情结束上午的锻炼,累死累活地开启下午的训练时: 又看到一个红色头发的少年,背着个箱子,貌似是那个很有名的妹妹是鬼的队员吧,叫做什么灶门炭治郎来着……他们看着他去到宇髓天元旁边。 然后跟着他们训练。 然后。也。完美地。 完成了所有的训练…… 为什么?队员们在心里崩溃: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神仙下凡的日子?! 继国缘一和炭治郎自然不知道他们所想,结束今日的训练后,炭治郎和宇髓叙了叙旧,然后就背着箱子,去到安排好的房间—— 并在打开门之后的第一眼看见坐在里面的继国缘一。 和对方期待急切还有点伤心欲绝的眼神对上。 “……” 炭治郎都佩服自己能从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察觉这么多情绪,他在心里叹气,大概是和缘一大人呆久了吧,多多少少能看懂一点。 ……其实炭治郎并不是很想看懂。 和继国兄弟相处这么久,炭治郎也觉得自己领悟了一些道理: ——那就是任何和他们两个有关的事情,到最后都会变成大麻烦。炭治郎麻木地想,对着缘一巴巴的眼神,抬脚进了门。 “缘一大人,”他小心地把箱子放在地上,“我已经和宇髓先生申请了,今晚,我与您和严胜大人住一个房间。” “谢谢。”缘一点点头,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柜门,然后一把将里面的鬼抱了出来: “兄长大人!” “急什么?你不是能用通透看见么?”严胜无奈,他看着激动的弟弟,习惯性地伸手摸摸他的头,“好了,也就这几天而已,不要着急。” “可我担心兄长大人……兄长大人不担心我吗?” “……” 一旁的灶门炭治郎看见严胜一脸“为什么要担心你?”、“好烦不要这么看我”、“怎么还在看”、“这么大了还是这么幼稚”、“算了哄哄吧”,这么复杂的情绪层次闪过一轮之后,听见严胜温柔下声音,“好了,很快就结束了。” 缘一将他死死抱进怀里。 炭治郎真的希望自己能现场消失。他觉得自己又要想念祢豆子了…… 忽然,门扉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炭治郎一怔,他吸了吸鼻子,然后露出高兴的表情:“雏鹤夫人、牧绪夫人、须磨夫人!” 门后,三个女子站在后面,对炭治郎露出或温柔或高兴的表情。 “好久不见,炭治郎。” “好久不见!”炭治郎欣喜地应了,随即有些困惑:“您来到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虽然当时在吉原互相拯救过,但这么晚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果然,为首的雏鹤点点头。她轻声问:“请问严胜大人和缘一大人在吗?” 门内,正陷在弟弟怀里的严胜动了动。他露出单边金瞳,看着门外几个紧张的女人。 “……” 缘一的表情陷入茫然。 看着自己弟弟这个样子,严胜就知道他肯定忘记对方了。但严胜从不会这样,他叹了口气,从缘一怀里挣脱出来。 “请进,”他淡淡道,“我是继国严胜。” “!” 三位女忍显然没想到继国严胜是这样幼小的样貌。 在花街事件中,她们始终处于失踪状态,后来杀鬼时,严胜出面已经是快要将鬼杀死的时间,她们不是昏迷就是在寻找宇髓天元,所以错过了与继国兄弟的见面。 居然长得如此可爱……三人在心里想,最藏不住事的须磨已经看了严胜好几眼,明显露出被可爱到的表情。 最后是严胜轻轻咳了一声。 他抬头看着重新严肃起来的女忍们,“什么事?” 须磨脸红了一下,伸手推了推牧绪,被她恨铁不成钢地打了下,露出委屈的表情,最后还是雏鹤率先半跪下来,朝严胜点了点头。 “严胜大人,”她将头低了下去,“非常感谢您对天元大人的帮助。” “?”继国严胜一挑眉,“我并没有做什么。” 雏鹤摇头:“您让祢豆子帮助天元大人解了毒,让我们很感激。当时吉原事件结束后,我们就想向您道谢,但您行踪不定,我们也不好打扰,况且,在回来之后,天元大人告诉我们,在他与上弦之六的妓夫太郎对战时,差点被斩断了手臂,是一把突然闯入的刀改变了镰刀的方向,才让天元大人没有失去手臂……” “这是您做的吧,严胜大人?”雏鹤说。她再次俯下身去,深深一拜,“说再多都无法表示我们对您的谢意。” “……”继国严胜再次撇过头去。 “白日时,天元大人也想要道谢,但因为您一直未曾露面,所以同缘一大人道谢了,原本也想和我们一起过来,但天元大人的眼伤还需要在夜间静养,所以……” “?”忽然被提起名字的缘一,再次茫然地抬起头。 有吗?他眼睛里明晃晃地表现出这个困惑。 显然是半点都不记得了。 一旁的继国严胜:“……” 他失笑出声,是炭治郎第一次在继国严胜身上听到的,听起来轻松悦耳的笑意。 “我知道了,”严胜对她们点点头,“请帮我转告宇髓,让他好好修养吧。” “现存的那些鬼、剩余的上弦,还有鬼舞辻无惨……在他无法参与的时候,我和鬼杀队会帮他斩杀。” 炭治郎也狠狠点头:“我也会努力的!”他精神满满地说:“参加完宇髓先生的训练,还有别的柱的训练……我都会努力的!” 女忍们露出感激的表情,须磨更是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然后忽然她好像想到什么,须磨顿住了: “炭治郎君,你下一位要去找的柱……貌似是时透大人呢?” “他的训练,据说超级严厉的。”须磨拍了拍炭治郎的肩,“加油哦,炭治郎君!” 而炭治郎高兴的脸色顿时僵住了。 等等,时透君……他缓缓扭头,看向旁边的继国严胜。我自己先不谈,毕竟时透君是好孩子,再艰苦的训练,肯定也比不上严胜大人训他的…… 但是。没记错的话。 严胜大人和时透君—— 在刀匠村的时候,关系不太好吧?!
第24章 修罗场 带着惶恐的心情, 炭治郎再次背着严胜上路了。 按照之前的做法,仍然是由他带着箱子招摇过市,而继国缘一首先前往时透无一郎的训练处,避开鬼的耳目。 说实话, 一路上炭治郎都很紧张。 他拼命回想着之前在刀匠村发生的事, 明明才过去不久, 但总感觉时间很长了,大概是中间发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灶门炭治郎敲着自己的脑袋, 想让自己记清楚一点。 然后背后的箱子传来声音: “你紧张什么。” “……”炭治郎顿时后背发凉。他打着哈哈,“就是有点担心后面的训练……” “那个时透无一郎,实力又没有多强,有什么可紧张?” “……” 炭治郎衷心希望严胜大人不要在时透君面前说这句话。 但再怎么紧张,路总是会走完的。刚到达第一天, 严胜往往会安分地呆着箱子里,这让炭治郎平安地度过第一个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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