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在干什么?他已经无力说话,只能沉默以对。 看到继国严胜沉默,灶门炭治郎添油加醋:毕竟鬼杀队所有人都不喜欢鬼舞辻无惨。 “自从那个无惨被关进蝶屋的地牢,黑死牟大人就魂不守舍,还屡次偷偷去看无惨……” “虽然没有违反规定将无惨放出来,说到这里,无惨的叫声真的很夸张,我有时候带祢豆子去蝶屋复查,晚上都能听见无惨凄厉的喊着‘黑死牟!!!’的声音……” “我看出来黑死牟阁下很为难,毕竟主公大人下了死命令,不允许除了蝴蝶忍小姐和珠世小姐以外的任何人,或者鬼,接近鬼舞辻无惨,但每次看到黑死牟阁下,无惨都像是要发疯一样,一边骂黑死牟是叛徒,一边咆哮着让黑死牟阁下把看守的人都杀了……” “然后日柱大人出现了。” 继国严胜:。 他往旁边一瞥,看见自家弟弟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不由得对世界感到绝望。 “原本黑死牟阁下是不许日柱大人出现在无惨面前的,但是无惨闹了这么多天,日柱大人终于忍不住了,他在黑死牟阁下去找无惨的时候,偷偷跟了过去,并在无惨哐哐摔着铁链,甚至想往黑死牟阁下脸上摔的时候……” “一把拿出日轮刀,隔空挥了一记!” “然后无惨的嘴就被砍了。”灶门炭治郎感慨,语气里是一点虚假的同情,和真实的“日柱大人干得漂亮,再来一次!”,这种感觉。 继国严胜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虽然他本人对鬼舞辻无惨是一丁点感情都没有,但他当初和黑死牟在无限城废墟里对谈,知道黑死牟其鬼命运坎坷的经历。 继国严胜自己的童年经历,可以说是更为可悲,但六岁之后的生活……他觉得还是黑死牟更惨一点。 黑死牟堕落成鬼,归附鬼舞辻无惨,宁愿主动舍弃人类的身份、背叛鬼杀队,并成为他的上弦之一:继国严胜不能认同,但却觉得可以理解。 日柱缘一那种人的存在……继国严胜看着,偶尔也会觉得黑死牟的做法情有可原。 乃至于,直到现在,鬼舞辻无惨的势力被彻底清剿,鬼杀队取得胜利,黑死牟也默认自己归附鬼杀队,主动帮助剑士,消灭剩余的恶鬼。都到了这种可以说是事实性背叛的地步。 黑死牟还是无法彻底放下鬼舞辻无惨。 哪怕是另一个时空中的无惨。 毕竟是在绝境中对自己伸出来的手。继国严胜想,如果自己换到黑死牟的处境,说不定也会这么做。 就算鬼舞辻无惨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为过,余生都无法偿还罪孽,到了阿鼻地狱,恐怕也不会得到善终和原谅…… 对黑死牟来说,那都是人生最后的希望吧。 他无法割舍,日日去探望无惨,也可以理解。 至少没有帮助无惨逃出来……从这个方面看,黑死牟已经站在人类这一边了。 恐怕也是如此,产物敷耀哉才默认黑死牟能够偶尔去看一眼无惨吧。 反正迫于规定,黑死牟也做不了什么,连送东西都不允许。 ——那日柱缘一破防什么? 继国严胜困惑不解:“既然如此,日柱也把无惨的嘴给砍烂了,这件事不就该结束了么?怎么还闹了这么久?” 不就是让黑死牟看几眼无惨嘛,又不做什么,吵来吵去像什么样子…… “哦,”灶门炭治郎说:“主要是无惨想要黑死牟的血。” “……”继国严胜:“?” 还不等他反应,一旁的继国缘一已然怒火中烧。他猛地站住,声音提高,“鬼舞辻无惨向黑死牟阁下要血?!” 看缘一这番反应,就知道日柱缘一当时能有多生气了。 “对啊,我和蝴蝶忍小姐知道之后都惊呆了,最可怕的是,黑死牟大人差点就要给了,在准备划破手腕的时候,日柱大人闯了进去——” “然后把地牢给砸了。” 灶门炭治郎:“还边砸边喊:兄长大人,明明我才是您的弟弟,是您最亲最熟悉的人,明明是我先和您相处的,您为何还要纵容这个丧尽天良的恶鬼呢!” 模仿之语气和音调,惟妙惟肖。 仿佛真的有一个日柱在那里委屈愤怒不甘嘤嘤大喊。 继国兄弟:“……” 这跌宕起伏的“日柱缘一、黑死牟和鬼舞辻无惨版”白学现场,连素来迟钝冷感的继国缘一,都感到无言以对。 “此事事关重大,毕竟是和血相关,鬼最重要的便是鲜血了吧,黑死牟阁下的血更是如此……总之,蝴蝶忍小姐下了禁令,说让日柱大人单独看守鬼舞辻无惨,不让黑死牟阁下靠近了。” “所以,这几天,鬼舞辻无惨的尖叫,就从‘黑死牟你这个叛徒!’、‘童磨那个逃兵!’、‘猗窝座你凭什么不理我?什么,你恢复了记忆?!’,变成了‘继国缘一你不得好死!!!你不要过来啊啊啊!’——这样了。” “……”继国严胜:“那是为何又吵起来了?” 灶门炭治郎听见,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正好此时蝶屋地牢到了,看起来是匆匆新修建而成的,炭治郎和守卫出示了令牌,他和继国兄弟才得以进去。 然后一进去,继国严胜就听见一道阴沉愤怒,其中还带着些难以置信的声音: “什么?又多了一个鬼舞辻无惨,所以要让兄长再来地牢看守?” 时隔不久,但听起来不知为何变得格外不甘委屈的声音——日柱缘一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我不同意,绝对不同意,”日柱缘一在不远处说:“一个就已经闹出这么多事,兄长大人到现在都不肯见我,如果再来一个……” “兄长大人就再也不会理我了!” “……” 不远处,看着日柱缘一面前,被日柱的语气吓得瑟瑟发抖的隐。 继国兄弟有一种转身就走的冲动。
第81章 鬼杀队信件簿 在蝶屋地牢之上。 无语凝噎的继国兄弟, 以及正崩溃着的日柱缘一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天上传来鎹鸦的叫声。 如果有人对鬼杀队的鎹鸦熟悉,就会认出来:这些都是柱的鎹鸦。 他们聚在一起,嘴里叼着一些信封似的纸片。 这是近日来在鬼杀队中流行的活动:鬼杀队千年的使命完成,大仇得报, 队员们纷纷松懈下来, 紧绷的神经转为宽松, 有一部分人就出现了精神和心理问题。 产物敷耀哉发现之后,当机立断,命令队员之首的柱率先做出表率: 他要求柱之间用信件互通往来, 每周都要在公共信件簿上记录自己本周的状况,关于心理问题也好,烦恼也好,甚至是某些日常的小事也可以。 刚开始,柱对此感到不适应, 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风柱更是直言:“主公大人的决策自然是十分英明,但——但我实在是不知道对旁个这些人说什么,尤其是某些奇怪的不合群的人!” 然后产物敷耀哉只是笑眯眯地镇压下所有反对,并把这件事上升到“柱的统率力和榜样作用”的高度。 “我相信我的孩子们一定可以做好的吧?我们连无惨都能杀死, 仅仅是在信中表达自己真实的情意, 想必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柱们:主公大人的笑容……不敢拒绝…… 总之,这项活动就这么开始了。 并在一开始的“本周无事”、“我本周亦无事”、“我同蜜璃本周无事”、“蛇柱, 你为什么要代表恋柱?”、“啊啦,富冈大人这都看不出来吗?”、“……”、“阿弥陀佛,看到各位本周平安, 我亦感到十分欣喜。” 此番毫无意义的口水话。 不知从谁开始, 公共信件簿的话题就开始转向继国一家。 ——毕竟这实在是太跌宕起伏、峰回路转、奇葩怪异,让人简直如同追时新的歌舞剧一样欲罢不能啊! 尤其是, 在某位同样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粉发女子的一封长信之后,将此事推向火热的话题巅峰: “小故事一则:最近,听说那个叫做大学的东西里,会有学生到处采访路人,询问一些有趣的小问题,其中,有一个人被问到这么一个问题:你对养猫有什么看法?” “被采访到的是一位青年,长相英俊,可却在听见问题之后,露出让人害怕的咬牙切齿的表情:” “‘猫这种生物,应当被全部抓起来!’青年这么说。” “学生大惊,询问何出此言,却听见了一个可歌可泣的悲伤故事……” “我自幼孤伶,和兄长大人一同长大。兄长大人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男子,宛如天空中高挂的月亮,永远散发着清和高贵的光晕,让我一直都崇拜无比……兄长大人无疑是完美的,更是一直和我相依为命……” “可有一天,事情却变样了!” “我最爱最完美的兄长大人,不知为何,从垃圾堆里捡了一只黑毛红眼的猫回来!此猫奇丑无比,诡计多端,又一副莫名其妙的傲慢姿态,不仅对兄长大人以谗言诱哄,竟还让兄长大人亲手抱了回来,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他明明只是一只流浪猫,却敢对我的兄长大人颐指气使,不仅衣食住行都要最好,让兄长大人日渐拮据,还一定要兄长大人亲自照顾他,甚至、甚至——” “学生屏住呼吸,‘甚至?’” “甚至要兄长大人和他一起睡!青年痛苦地说:明明之前,和兄长大人一起睡的都是我啊!” “从那以后,兄长大人的心中就被那只猫占据了,不再有我了,无论我说什么,兄长大人都不愿意离开那只猫,任由那只猫百般刁难,我心如刀绞,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从那以后,我就憎恨起猫这种生物了。” “采访的最后,青年离开后,学生感慨: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呀!但是,小编想提醒大家,虽故事中的猫颇为可恨,却请各位不要以偏概全,这世上还是有很多好猫的,也祝这位青年能重新获得兄长的关注。” “故事完——来自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粉发女子著。” 此信一出,柱们原本不咸不淡的信件活动,忽然就变得活跃,天上的鎹鸦也开始日日飞: “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风柱:呵,这种猫就该一下掐死!怎么能容忍它影响兄弟感情!” “悲鸣屿:阿弥陀佛,虽颇为残忍,但我愿意超度这只黑毛红瞳猫。” “镝丸:笔者文笔优美流利,我看之只觉得感人至深,满心敬佩欢喜无处言说。” “炼狱杏寿郎:唔,我家千寿郎最近也想养一只宠物,还在犹豫要小猫还是小狗,看来我还是建议他要小狗吧!”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粉发女子:啊,炼狱大人,不是这样的……猫、猫咪很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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