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果果不理解的目光,泽尔达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笑容,轻声道:“真的!我这辈子都没那么哭过,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只是等我醒了过来,我就多了可爱的女儿,我以后也是个妈妈了,那真是太美好的一天了。” 果果疑惑道:“为什么幸福还会哭呢?” 泽尔达抬高音量,说:“因为爱啊!” 她一副幸福的模样就是答案了,好像这是一个多么简单的问题。 “爱……那可真是伟大。”果果低下头,长睫毛遮掩住霎时间空蒙的眼睛,他还挺不能理解的,想起牧神的德行,不由感叹人与人之间差别真大。 下一秒,果果想起他和牧神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甚至只是利用关系。 他颇为重视地求证,道:“血缘关系的爱和非血缘关系的爱有差别吗?” 泽尔达认真地说:“当然有差别。血缘之间的感应无法被任何外来感情替代,那是很奇妙的感觉,亲人之间特殊心灵感应。” 果果用更符合研究的语言解释她的话,“人类的本能反应,来自双亲遗传DNA结合后产生的强大效用。俗称,保护欲。” 过于理性的解释让泽尔达哭笑不得,“你还真是可爱。” 果果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只是好奇一下,不用太在意我的想法,毕竟我还小根本不懂那么复杂的感情。” “未来你也会明白的。”泽尔达不再纠结,只当小孩子的好奇。 果果笑而不语,不可能,给人当爹也不可能。 接下来不知为何,泽尔达起了兴趣向果果讲述起她的女儿,交谈间她眉眼带笑,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更温暖。 此刻,果果是一名再好不过的倾听者,他没有感到一丝不乐。对他而言,眼前的夫人是个很不错的人。 而果果和泽尔达的相处并没持续太久,兰波等人有说有笑地参与进来,气氛融洽仿佛一个大家族一样和谐。 中午,大家齐聚一堂吃过丰盛的午餐,饭后又浅聊好一会儿后。 差不多时,兰波提出告别,走前菲兹杰拉德说有空再约,更明确要求他一定要去参加典礼。 兰波和果果回到家后先去换了身轻便舒适的衣服,卸下一身包袱,懒散而随性。 兰波和果果面对面聊道:“上午累吗?” 果果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漫不经心地揉着丘比的背毛,“还好。是有你要找的人的线索了,是吗?” 兰波点头,意兴阑珊地说:“我得亲自去找找看,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剩多少规矩在,希望不要变成最坏的那种,如果是那样……就太可悲了。”他看起来并没有多高兴。 果果不予回答,专心致志地揉丘比的毛。 未来无论结果如何,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无愧于心。
第46章 兰波和菲兹杰拉德交好是为了更好地各取所需,他们之间除合作关系外的关系全看各自心情,以及兰波是否配合。 而和菲兹杰拉德短暂的商业商谈后,兰波也看清这人本质上是个过分骄傲的男人,一个尚未尝过失败滋味的成功者。 想击败这样的人其实很简单,起码对兰波来讲很简单。但他没必要和工会作对,他们之间可是友好的合作伙伴。 几天后,兰波独自去参加菲兹杰拉德的继位典礼,这一天他见证菲兹杰拉德成为组合首领,也见证组合前任首领赫尔曼退居元老之一。 菲兹杰拉德站在台上慷慨激昂地向在场众人讲述未来前景,台下也很给面子,端着笑脸掌声一片。但这并不妨碍每个人的小心思乱窜,归根结底,他们只是为了利益最大化。 就算台上的是一条狗,但只要它手中有权利,那么它也是‘王’。 演说结束后,菲兹杰拉德的事情还没完,他从容大方地应对来宾的试探。这时候的他看起来稳重成熟,举手投足间带着东道主的庄重大气。 一时之间,菲兹杰拉德可谓风光无限。 但这不代表菲兹杰拉德会沉迷于酒池肉林,他深知敌人从未松懈,而他所做的一切简单概括,不过是为了:稳固地位,宣示主权。 在觥筹交错的宴会中,每个人打扮得衣着鲜亮、意气风发,但这场华丽的典礼充斥着算计伪装,一个不见血的战场。 在菲兹杰拉德应付完一拨人,抽得了点空闲时,兰波举杯走过去对他道贺一声,又提了一嘴合作项目的想法。 菲兹杰拉德爽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兴道:“好事成双,你可要比我辛苦多了,今天我们得喝一杯!敬美好未来!” 这一摇一晃间兰波秒懂他的言外之意,欣然举杯,说道:“敬美好未来!” 玻璃杯相击发出清脆响声,金色的香槟倒映着斑驳光影。 兰波这一举动惹来不少视线,周围人眼神中多了几分打量,不动声色地低语交流。 兰波此时并没有拖住菲兹杰拉德,反而选择脱身而去,他已经找好理由将主场留给人家。 菲兹杰拉德稳操胜券地笑了笑。 兰波这人他很喜欢,有商业头脑,还聪明,但性格上并不狡诈。用句唐人街的话怎么说呢!知世故而不世故,君子之风。 而他早已经习惯了逢场作戏,十分坦然地接受来贺宾客的吹捧,一时之间身边的氛围重新变得热闹非凡,但和面对兰波时的态度相比,表情就显然冷淡不少。 在场来的宾客排除那10%的重要嘉宾,其他的都是凑个热闹。 事实上,如果不是兰波带来了一个长久的好投资项目,而他又和赫尔曼扯上点关系,菲兹杰拉德连多看他一眼都不会发生。 在这个拉帮结派的气氛中,兰波孤身一人又气质斐然。 再者,他和东道主菲兹杰拉德一幅关系斐然的画面刺激外人,已经有不少人主动和他打招呼。 兰波来者不拒,和这些人有来有回地交谈。 他们不动声色探听兰波这位初来乍到的新人,到底和菲兹杰拉德什么关系。 兰波抛出早已准备的诱饵,“长辈们有些旧交情,让我这个年轻人来捧个场子,顺便见识见识世面。” 再问下去家里做什么生意,他们也就得到一句,“开店卖卖艺术品。” 忽然起了好奇的人看着他上下行头顿时感觉被噎,他们发现这人的确神秘得不行,于是互相换了名片,嘴上说有空去光顾生意,心里却想着回去就查查到底干嘛的。 而兰波也不闲着,他端着酒杯看似不经意地游走在这些‘商圈名流’其中,凭借那优异的形象遇上搭话的就聊几句,把人的好奇心吊起来再交换名片,暗地里将来这些宾客和收集的情报一一对应,对得上号的,对不上号的。 满座宾客都是衣冠楚楚,可惜!没有一个良善之辈。 就这样,兰波在纽约的高端名利场走了一圈,差不多也都知道他是个专搞东亚艺术品买卖的商人。 对有钱人来说,艺术这东西除了情调和爱好之外,更重要的在于本身价值,这个价值说的是金钱价值。 像浮世绘,就是有别于主流趋势的小众画风,画面诡谲,线条流畅,色彩斑斓。够特别,够复古,够有派头,炒一炒指不定哪天就涨价了。 “艺术”这两个字,作为投资理财产品本身也是市场需求,能借着「艺术」干点不光明正大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 兰波赚钱主要的对象从来不是低阶层的人,他的经历让他见识了太多常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风景和黑暗。 他太清楚到底谁有钱,也清楚这些不同阶层的人的需求和欲望。 普通人为一日三餐而活,富人为享受生活而活,两者的消费观念完全不能比较。 纽约偏僻的街头,一个衣着素雅的小女孩在街头巷尾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左顾右盼时似乎在呼唤谁的名字,“丘比……” 和周围路人那臃肿高大的样子相比,她看起来太过纤细瘦小,仿佛走进了巨人国一般突兀。 而小女孩那高贵出尘的长相气质和昂贵非凡的衣着打扮,又无时无刻不唤起人心中原始的贪婪。 不怀好意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涌现,那视线的焦点正是误入歧途的小女孩,暗地里已经有人计划好一切。可小女孩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十分平静地寻找着她口中的丘比。 一座城市总有见不得光的地方,而这里明显就是那个见不得光的地方。 一个穿得单薄,脸色不正常苍白的瘦高男人走过去,上下一番打量,询问:“可爱的小姐,你在这找谁呢?” 暗地里的人看着他,怨毒而憎恨,在骂骂咧咧中渐渐隐去。 小女孩正是果果,本就是有意为之,怎么会惊慌失措。 面对眼前装模作样的瘾君子,果果仰起精致的脸庞,神情透着高傲地说道:“先生,你好。我在找我的宠物,它叫丘比,你见过吗?” 礼貌但是疏远,连解释都不会,正是男人印象中富人的虚伪作态,浑浊充满血丝的眼闪过嘲讽。 他闻着女孩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心里越发不怀好意,笑道:“你好,我是约翰,叫我约翰就好。你的宠物怎么跑到这里了,这里到处都是房子,还有流浪汉,说不定它已经被人抓住了。” 果果不乐意,冷下脸,说:“丘比很聪明的,它不会被人抓住的。” 约翰连连摆手,无奈地笑道:“好吧!它没有被抓住,那么你去哪里找它。” “我有丘比的定位,它就在这里,而且离得不远了。”果果做作地露出娇蛮任性一面开始和他抱怨,“我们本来在一起的,但有个孩子他抢了我的东西就跑,丘比追着那人不放也跟着跑了,我只能来这里把他带回去。这一切真是糟糕透了!明明他可以用劳动赚钱,为什么还要抢东西,真是无法理解的行为!” 约翰脸上的笑容变得古怪起来,“或许他有什么困难吧!” 果果冷哼一声,说:“那也不能抢。” 约翰忍不住大笑起来,爽快地说:“你一个人去找可不安全,我陪你走一趟吧!” 果果说了句:“谢谢。” 随后,他迈开脚步走了,名叫约翰的男人抓了抓头发跟在他的身后。 一路上吸引不少人的目光,但那些人只能装作看不见,他们知道这是不能动的猎物了。 二人越走越偏,人也越来越少,跟在果果身边的约翰正想着差不多可以动手时,一只白毛红眼的小动物跑了过来,嘴里叼着闪亮耀眼的东西。 果果叫了一声:“丘比。”紧接着又给它一个眼色。 他身边的约翰并没察觉到不对,一双浑浊的双眼眯起,还没看仔细丘比嘴里那到底是个什么,便被跳起来的丘比狠狠地撞了鼻子。 差点撞出人仰马翻的丘比一个优雅落地,马上跑到果果身边,果果拿出手帕从丘比的嘴里接过那枚鸢尾花胸针,奖励似的摸摸它的头,小声道:“来了吗?”
421 首页 上一页 64 65 66 67 68 6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