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柱们怎么也得据理抗争一番,但现在,大家齐刷刷喊了声‘是!’,便话不多说,直接去做。 毕竟,他们的脱胎换骨,重获新生,全是纸月乌给的。 试想,如果凭以前的他们,哪里有这样的底气?每一次与鬼战斗都是濒临死亡,血迹斑斑,大多数时候都是惨胜。毕竟双方实力太不对等了。 鬼能快速治愈,有鬼杀术,还能死而复生,而他们有什么?不过是靠坚强的意志和向死的决心,每一次战斗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豁出命去驱除邪恶。 而现在,再也不必面临同伴的死讯,再也不用体会无力的痛苦,他们是强大的,是完美的,面对那些肮脏的生物,他们充满自信,手到擒来! 这,如何不让他们充满感激,愿意用生命报答这份恩情? 看着新鬼组远去的身影,连曾经文弱的主公都提着一柄大刀,纸月乌有些欣慰。虽然说这是天道的任务,但对他来说,治愈他人,也确实能让他获得快乐。 在孤寂的百年中,他也是靠着这份快乐,努力地支撑了下来。 药郎道:“我们要不要去会会那只鬼王?” 纸月乌懒懒道:“地图上唯有他的位置没写,还是不费心去找了。等他发觉不对,自然会主动上门。而且,由世界之子出面料理,我们获得的气运更多一些。” 药郎笑道:“我看你是单纯犯懒。” 纸月乌歪了歪头,琉璃色的眼眸在阳光下漂亮得惊人,道:“我辛苦了那么些年,还不让我好好歇歇?” 闻言,药郎心疼了。他于情话一道不太擅长,在轮回期间他一向很少说话,也就斩妖除魔时询问缘由时话多一些。 这让他有点儿着急。 很想多说些什么,将纸月乌空寂的百年补回来。 纸月乌看他眉眼拧起的样子,笑出声来,道:“莫急,慢慢想给我听。” 是,只要这个人在他身边,便什么也不怕了。 纵使隐藏在暗地里的魑魅魍魉还有许多,但身畔有这样一袭似青似蓝的衣角,他便心满意足了。 新鬼组鱼s烟生的效率很高。 半个月不到,便陆续归来。 纸月乌原本以为会有人空手而归,毕竟那张地图真实性不可考,但没想到,每个人都有所收获。 新鲜的、活蹦乱跳的鬼,像从河里捕来的大鱼,‘哗啦啦’地倒进仓库,经主公介绍,下弦的所有鬼、和上弦的一些鬼,除了鬼王无惨、黑死牟,和老跟着鬼王弹琵琶的鸣女,都在这里了。 被抓住的鬼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这,这是怎么回事?鬼杀队和鬼互杀了百年,实力不相上下,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总之谁也干不掉谁,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可现在呢,他们刚一露头,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鬼杀队三下五除二地捉住了! 他们吃了什么药吗?实力怎么会这么变态??? 被捉的鬼懵懵懂懂,百思不得其解,大家互相瞧瞧,又是一惊:怎么,下弦被抓也就抓了,这好几个上弦大人是怎么回事? 上弦大人们无脸见人。 纸月乌对新鬼组还有点儿耐心,对这些鬼却是多说一句都嫌累。 他让不累去解释,然后让珠世去负责整个流程。 哦,珠世小姐已经变成了新鬼,除了打理西餐厅日常事务外,还经常组织员工半夜去给王公贵族们送送温暖,推动福利社会、教育事业的稳步发展。 她做事极其利索,言简意赅地向鬼们解释了现状,然后依照他们的态度,采取不同的对待方式。 宁死不从的鬼放在大锅里蒸,蒸老实了也就好了。 听话的鬼一人发一个嘴套,戴上去后就永远摘不下来。 然后是轰轰烈烈的赎罪期,带着这些鬼进行劳动改造,从疏通下水道到孤儿院养老院打扫,从抓捕坏蛋到安抚受害者,总之怎么折腾怎么来,一时间,全城的犯罪率为0,连本地帮派都学会了文明用语,对被勒索者一口一个‘您’,唯恐半夜有鬼敲门。 等这些鬼改造得差不多了,八荣八耻倒背如流,珠世小姐才给他们安排上‘新鬼套餐’。 西餐厅现在每晚的晚餐,都得用一张大长桌,密密麻麻坐满了人。 纸月乌和药郎坐在上首,看着屋子里这样热闹,都很欣慰,不知不觉间,西餐厅竟壮大到这个地步。 为了吸引更多的鬼,纸月乌让员工们放出传言:橙灯巷有一家西餐厅,藏着能让鬼变强的食物,吃过的鬼都说好。 由于传言来自鬼,得到消息的小鬼们压根没有生疑,还真以为是厉害的大鬼开了恩,发福利呢,美滋滋地就跑来了。 结果进门一瞧—— 是同类没错,但为啥这么多? 等等,鬼杀队为什么也在? 咦???上弦大人,你们怎么都在??? 群英荟萃,鬼柱开会吗? 无数小鬼就这样落入了‘甜蜜’的陷阱。 而这一切,鬼王无惨完全不知情。 毕竟他是个善于隐藏的家伙,因为害怕下属会将他的信息泄露出去,丧失神秘感...好吧主要是怕鬼杀队追杀,连名字都不让提,更别说让他们与自己随时联系了。 他是鬼王,只有他召唤别人的份儿,可没有别人召唤他的份儿。 于是,无惨在疗养院度过了一段舒心快活的日子。 至于为什么在疗养院...说来话短。 自从被一个叫五条悟的家伙打伤后,他身上留下了一些小病根,最让他气恼的就是——异化后总想上厕所。 憋不住,根本憋不住,简直像被敌人吓尿了似的。 于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无惨只能来到疗养院,接受一个叫大蛇丸的医生的心理治疗。
第72章 鬼王来了 “...就是心里太紧张了, 恐怕你经历过什么特别深刻的事,给你留下了惨痛的身体记忆,不断重复当时的行为。”容貌阴柔的男子在纸上写写画画, 最后总结道。 无惨‘哼’了一声, 笑话,有什么事能让他吓到。 这时, 一双七彩琉璃眸在脑海中一掠, 他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哆嗦。 该死, 这特么比花札耳饰还吓人! 无惨阴沉着面色, 拽了拽尿布, 道:“怎么解决?” 好心的大蛇丸大夫一笑,道:“两个办法,一是解决掉你恐怖的根源,二是寻找强大的庇护。” “言之有理。”无惨不得不承认道。 他选一。 毕竟这个世界放眼望去, 还有谁比他强,够资格当他的靠山呢?所以只能选一了。 反正他手下的炮灰多的是, 无需自己出面。 无惨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现在的问题是,找不到人...我是说给我造成恐惧的那玩意儿。”无惨道。 大蛇丸递过一张名片, 慢条斯理地道:“这是一家很不错的事务所,如果你愿意的话, 或许可以约个时间谈谈。如果你能完成它们的条件, 我相信它们也会付给你满意的报酬。” 无惨接过名片:“气运公司?”他嗤笑一声:“我倒要瞧瞧, 它们有没有这个资格与我合作。” 大蛇丸笑而不语。 坐井观天的鬼王, 比一只□□还好糊弄。 当天下午, 无惨给名片上的公司打了电话。 很快, 大蛇丸请他去会客室, 说气运公司的人到了。 鬼王换了套女装, 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涂了口红,照镜子嘿了一声,这姑娘,真俊。 然后便风姿绰约地去了。 隔着老远,他看到会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个比他更为美艳的女人。 不但美艳,周身还萦绕着一股媚意,她的额头有两个圆圆的墨点,脸颊削瘦,脖颈修长,但体态却很妖娆。 “你是气运公司的人?”无惨有些不爽。 女人轻轻笑了一声,道:“是,鬼王大人,您可以叫我羽衣狐。” 羽衣狐。 无惨并不知道这个名号的厉害之处。 在另一古老世界,羽衣狐曾是京都之人的噩梦。 她专吃婴儿的心肝,乃至为了产子,劫掠了不少有特殊能力的公主。 如果不是被奴良组的一代目超度了,说不定她现在也和这位鬼王一样,盘踞在小小的世界里心满意足呢。 而她这一趟来,就是为了劝说鬼王,与气运公司联手,共同对抗天道。 她绝口不提鬼王的心病是气运公司造成的——都怪那个蠢系统,绑架谁不好,竟绑架了咒术世界的天道宠儿。 天道的打击异常疯狂,那一次就连气运公司也险遭泯灭,恢复了好久,才勉强重新运转。 而这件事,竟是许久之后才调查明白。如果早知道,早该将那个系统弄死,还能容许它在外蹦跶那么久? 羽衣狐保持着和煦的笑容,道:“您要找的人,我们知道在哪里,也可以送您过去,甚至还能提供对付他的方法。但条件是,您要配合我们杀死这个世界所有的柱。” 她还有半句话没说,那就是鬼也得杀。 毕竟,鬼也可以是世界之子。羽衣狐心道。 本来,给世界之子注入厄运,便可以很快地消磨掉他们。谁知,那个石像轮回时散了那么多金羽出去,反而延长了这些世界之子的时间,真是可恶。 无惨‘呵呵’道:“说得轻巧,那些柱都狡猾得很,我和他们斗了这些年,还是没死绝,如今又出了个带花札的...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羽衣狐拿出了几根针管,里面的黑色液体挣扎不休,好像具有生命一般,道:“这是我们公司最新研制的咒灵药剂,能够让鬼变成咒灵,变成咒灵的鬼,将不怕阳光,趋于完美,鬼王大人,难道不想试试吗?” 羽衣狐走后,无惨捏着那几管试剂,陷入了沉思。 这玩意儿,真的能帮他消灭鬼杀队? 于是,无惨穿着女装,扭啊扭地离开了疗养院,回到了无限城,打算将下弦召集过来,先制造几个试验品。 然而,一个鬼都没来。 鸣女的琵琶都弹不下去了。 无惨掐着大腿,气抖冷:“要造反啊...要造反啊!好,好,一个个翅膀硬了,敢不搭理我,找死!” 他要召集上弦,灭了这群小渣子!当初创建下弦就是个错误,一茬茬的,光给鬼杀队喂刀了,现在连他也不放在眼里了,要这些完蛋玩意儿有什么用! 无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鸣女赶紧弹了一首《欢乐颂》,营造出热闹欢乐的气氛。 无惨又等了一天,屁股都坐疼了,然而,上弦里来得只有一个黑死牟... 大大的无限城里,寥寥的三个人。 鸣女很尴尬。 黑死牟也很尴尬:“可能...可能他们在忙?” “忙个屁!”无惨气炸了:“员工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昼夜不休地为老板服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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