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扔骨头逗狗似的,村民们疯了一样去捡头了。 趁这个机会,纸月乌跃至小队面前,打了声招呼:“鬼杀队?” 这日轮刀可真是显眼。 药郎跟在他身后,随意又好看地一站,实际为他警戒后方。 义勇手握刀柄,护住了身后的三个少年,俊秀的脸上没有表情,但隐隐能看出警惕之意。 “你们杀了童磨...你们是谁?”义勇问道。 这样出色的外貌、强大的实力,为何他身为柱,却从未听说过? 纸月乌松松地抱着臂,不知为何,药郎找回来后,他变得有点儿倨傲,像是想显摆的小孩子,道:“身份解释起来太麻烦。不过,我们与鬼杀队是友非敌。我想找你们的首领谈一谈,可以代为引荐吗?” 来历不明的人怎么能引荐给主公...但他们确实杀死了一个强大的鬼。 义勇不敢自作主张,他对这两人并无恶感,于是道:“我会向主公大人请示,由大人决定见不见你们。” 这是应有之理。纸月乌点点头,但这里的交通太不方便了,谁知道消息一回一去需要多长时间?纸月乌还急着帮药郎从深渊中脱身呢。于是他道:“你们传播消息用的是什么?” “这个...乌鸦?” 义勇召来天上一只鸟,黑漆漆的,看上去不大聪明的样子。 纸月乌从灵宫中掏出一把浆果,那乌鸦眼睛一亮,不顾阻拦,一脚将义勇蹬开,扑到浆果上大快朵颐。 “嗷嗷嗷,好吃!好吃!”乌鸦怪叫道,羽翼肉眼可见地伸长、长大,最后竟变成了一只足有一米多长、威武雄壮的大黑鸟。 鬼杀小队:“...” 善逸:“我...我能来点儿吗?我这个子还能长吗...嘿嘿...” 义勇拽住了他,问道:“你给它吃了什么?” 纸月乌擦了擦手:“普通的灵果而已,这样,它应该能飞得快些。” 何止快些,一小时后,乌鸦就飞完一趟回来了,像打了鸡血。 乌鸦传送的字条上,义勇已将此地中事详细记述,更多是引用了纸月乌调查的事实。主公回应:同意见这两个神秘人,并已派人通知本地官署,对村落进行管束。 “呼。”义勇低低叹了一声,想起主公大人的身体越来越坏,不禁有些苦恼。 他收起字条,道:“山高路远,我们暂且在这里休息一夜再走吧。” 纸月乌却一摆手,道:“你来指路,我们马上出发。” 已知:六人一鬼,其中一对儿是刚确认关系不久的小情侣。要以最快速度在夜间赶往鬼杀队的大本营。 问题:在纸月乌所拥有的交通工具中,云朵、各种品种的鸟(食材)、直接御灵气飞行,请问哪一种最适合当下的情况?
第69章 会面 药郎道:“让他们驾云骑鸟都可, 我御剑带你。” 纸月乌挑起了眉。 药郎道:“这样方便。” 纸月乌是没看出哪里方便,但他也没反驳,弄了四只大鸽子给鬼杀小队坐了, 自己与药郎一处御剑。 药郎袍袖一挥, 揽着他站了,脚下灵气盘旋, 在鬼杀小队惊愕的目光中升空。 大白鸽子挥动翅膀, 引起一阵鬼哭狼嚎, 三小只抱紧鸽头, 头发被风吹得蓬乱。也就只有义勇神态端肃, 嘴角抿紧,扯着鸽子的绒毛宛如御马。 深蓝的夜空上,划过一串四个点的省略号。 纸月乌有药郎气机庇护,感受不到任何冷风, 药郎低下头,微微一笑, 喑哑道:“比起当年如何?” 纸月乌晓得是说两人第一次御剑的往事,两个少年第一次飞上天, 根本控制不好气流方向,一会儿往上, 一会儿往下, 吓得哇哇大叫, 紧紧抱在一起, 等好不容易降落地上, 简直像两个黏在一起的糖人儿。 纸月乌用膝盖杵了他一下。 药郎唇角勾起, 简直忍不住笑意。 等到了鬼杀队的大本营——主公大宅, 三小只连嗓子都叫哑了, 义勇却有些意犹未尽,如果说刚开始有些紧张,到了后来,他反而有些沉迷这种遨游天空的感觉。 鸽子们很好脾气地蹭了蹭乘客们的脑袋,‘咕咕咕’地叫了几声。善逸躲在炭治郎背后:“不...不会要啄我吧,我刚才,好像不小心薅掉了几把毛...” “不会啊,它是想让你摸摸吧。”炭治郎平复了下心情,温和笑道。 他背上的箱子已经打开了,漂亮娇小的祢豆子爬了出来,看到这大而雪白的鸽子,眼睛倏地亮了,用小手去摸鸽子。 伊之助却冲鸽子勾勾手:“刚才你赢了,现在落地了是我的主场,咱们再来一战!” 鸽子:“咕咕咕?” 纸月乌:“...” 纸月乌看向可可爱爱的祢豆子:“这是你妹妹?她是鬼?” 炭治郎点点头,突然反应过来,有点儿着急地解释道:“祢豆子是不吃人的。” 看着也是。要是正经的鬼,也不会和鸽子贴贴了。 鬼杀小队莫名其妙地对四只鸽子产生了感情,也可能是第一次上天比较激动,反正当他们听说,纸月乌是将鸽子们当作食材看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炖了做汤时——那一个个小眼神,不舍、悲痛、像是生离死别一样,饶是纸月乌铁石心肠,也有点儿受不了,于是他松口把鸽子送了他们。 鬼杀小队:好,好诶! 鸽子们仿佛知道自己逃离了食材的命运,高兴地‘砰砰砰’下了好几个蛋,每个蛋都有篮球大。 “这...这可以给主公吃吧,听说鸽子蛋很补的。” 纸月乌道:“可以,做成蛋料理也很香。” “唔...味道不错!”大家回头望去,就见伊之助已经敲开了一个,吃得满脸都是,鸽子正在凿他的头。 众人:...你礼貌吗? 这时,两盏灯火靠近,原来是两个面容精致的童子,一人持着一盏灯笼,恭敬道:“主公已经在等诸位,另外,其他的柱大人也在。” 义勇神色一凛,他们,也来了? 也是纸月乌赶得巧,刚好赶上柱合会议的时间段。 听说竟有鬼杀队之外的人,干掉了上弦鬼童磨,大家都坐不住了,赶来一睹,究竟是何方神圣。 当纸月乌和药郎到了园子里时,扑面而来一众强横气势。 白衣清瘦的主公下方,单膝跪拜着一排柱,听到他们的足音,都冷冷瞥了过来。 一位柱的气势,已经足以令普通人屏声凝气,何况这里有一排。 炭治郎想起了自己当初受审的场景,不由心有戚戚焉,扭头朝两人望去,想安慰他们别怕。 然而—— 两人径直越过那一排柱,看都没看,反而向着主公走去。 纸月乌打量一番那文弱温润的男子,皱眉道:“气色这么差...补养起来好费功夫。” 又瞄了一眼男子身后的童儿,道:“连孩子也先天不足。” 药郎的关注点则在大宅布局上,随着他的步伐,‘叮叮当当’落下许多精致的小天平,观察一圈,低声道:“风水不好,精怪盘旋,宅子底下似乎还埋了东西,怪不得这个世界气运流失严重,培养不出长命的世界之子。” 两人头碰头嘀嘀咕咕一番,主要是药郎半低着头,耐心地听纸月乌说,然后含笑点了点头。 于是纸月乌再次越过一排柱,直接坐在了主公的对面。 “放肆!” 一个白发刺头猛地站起,划着疤痕的脸狰狞起来:“你们是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对主公不敬!” 炭治郎急急忙忙解释道:“纸月先生,这位是不死川实弥先生。” “不用你介绍!”不死川实弥手一挥,刀已入手,刀尖直指纸月乌的脸,冷声道:“你是在无视我们吗?” 其他柱一言不发,显而易见,他们对纸月乌刚才刻意的无视行为,也感到非常不爽。 纸月乌冷冷地掀起眼皮。 而比他更快的,是药郎。 退魔剑挡在刀光之前,药郎一声不发,唇角一勾,屈指一弹,那柄削金断玉,斩断无数鬼之头颅的日轮刀,竟在众目睽睽间,碎成了星点。 正想出言劝阻的主公愣住了。 所有的柱都惊呆了。 纸月乌‘呵’了一声,像一记有力的巴掌,扇在了柱的脸上,‘啪啪’脆响。 没错,他故意的。 这个世界与文野世界不同,正处于摇摇欲坠、濒临破碎的边缘,急待拯救。 然而,世界之子们却还在专注内斗,互相厮杀。且只一眼,纸月乌就看出这些纯靠□□力量,宛如苦行僧般修炼的鬼杀队战士,是多么地消耗己身,且上限不高。 这种修炼路数,从一开始就走歪了。可以说,除了最顶尖的战士,基本上没几个能和鬼抗衡。而鬼的进化本是不错的变强路数,可又有不能忽视的弊病:吃人、怕阳光、连紫藤花都受不住。 和文野世界的世界之子简直没法比。 因此,纸月乌有点气。 倒不是气这些柱的态度,而是气此间天道,真是会使唤人。 他在这里,也没有类似太宰、中也的组织内人员帮助。 而柱对他们的态度也显而易见:防备、警惕、不信任。 就算他好言好语地解释一番渊源来处,估计这些人也不会信多少。 他也懒得那么做。 所以,为了快速实行计划,必要的下马威是要给的。 不过,药郎抢先出手,他是没想到的。 药郎放下剑,淡淡道:“我看不惯别人用刀指着你。” 纸月乌哼笑了一声,抬起手,并指,向柱们一指—— 太快了。 刀光散射在众人眼中,眼花缭乱宛如死亡逼近,后背的冷汗‘唰’地冒出,这一瞬间,大家只有一个想法,如果鬼有这样的实力,还打什么打! 最强的底牌接连翻开,甚至有人突破了上限,在极度恐惧中爆发实力,然而纸月乌制造了混乱后,就转过头不管了。 他看向这位文弱的主公,发现此人当真好定性,即使察觉到情况不利,也只是手指颤动了一下。 对于这个气质温和、即使受疾病折磨,仍然以一己之力扛起鬼杀队大旗的主公,纸月乌印象很好,于是放缓了语气,轻声道:“我可以治好您的身体,但条件是,我想把您信任的队员变成鬼,可以吗?” ... 狼狈。 躲过了所有刀光后,鬼杀队员们心中,只剩下这一个词。 实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目光呆滞。 义勇的衣襟破破烂烂,像是还没有回过神来。 宇髄天元嘴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念叨着:“华丽...太华丽了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的柱更是没好上多少,眼神都透着死里逃生的惊恐。 这些刀光,看似散乱,实则每一道都包含无上刀意,精妙无双,奥妙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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