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宅后山一处山崖有一山泉形成的水潭,因为好奇而跟他们一起行动的昭翎公主告诉他们,这里是女宅那些死去的姑娘们葬身的地方。 她们不愿意让死去的同伴埋身在这座囚笼里,便将尸首绑在木筏上,让尸身随着潭水流下瀑布,借着瀑布离开这座令她们厌恶的香山。 而姑娘们未曾告诉过昭翎公主的是她们这么做不只是想让死去的同伴逃离这座囚笼,更有寄希望于让死去的同伴带走他们求援的希望。 这也是为什么女宅明明与世隔绝,当初的鬼王刀还有如今的慕容腰却都能寻上山来。 监察司的人来得有些慢,大抵是由包打听禀报方尚书,再由方尚书引荐包打听向皇上汇报情况耽搁了些时间,杨昀春与石水在傍晚的时候才抵达女宅。 李莲花原本便站在山上赏红枫,见一行人马涌上山来,便飘然落在了辛绝跟前,道:“是时候说明真相了,劳烦辛护院,让大家到瞰云峰吧。” 于是等杨昀春上到山上时,女宅中的姑娘,宾客以及侍卫几乎齐聚于此。 穿着一身紫色官服的杨昀春在众多姑娘中一眼便寻见了目标,撩开衣摆,领着一众监察司的官吏齐齐跪下。 “臣监察司都指挥使杨昀春,参见昭翎公主!”
第97章 浣纱 昭翎公主对于杨昀春的行礼有些意外,却又觉得理所当然,当下便往前一步,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傻了眼的方多病身上。 杨昀春起身后展开皇上所出圣旨,大声宣读。 其中大意为玉楼春私囚当朝公主,私自贩卖朝廷禁物,罪无可恕,理应论斩,今女宅众女护卫昭翎公主,斩杀朝廷钦犯有功,特赏良田百亩,黄金百两。 本来是来听李莲花跟方多病说明真相的东方皓顿时傻了眼,施文绝也挠着头地傻看着模样清秀可爱,性子也开朗活泼,却实在难看出跟公主有什么联系的“清儿姑娘”。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神医?” 李莲花这才站出来,解释道:“其实事情很简单,女宅中的姑娘们都是被人卖上香山的。昭翎公主在不久前一次微服出访的时候也遭了毒手,如今漫山红宴席一开,姑娘们为了自救,也为了保护公主,于是以赤龙姑娘的控蛇之术,让毒蛇咬死了玉楼春。” 李一辅还记挂着天冰,便跳出来问道:“既然如此,那又为什么要将玉楼春分尸,丢弃到贯日亭外,嫁祸给鬼王刀呢?还有玉楼春藏宝库的东西,如果只是姑娘们为了自救,那宝库的东西怎么都不见了?怕是有人借着救公主的名头,实际上却是想将宝物据为己有。” 他目光望向了站在一旁的辛绝。 “公主金枝玉叶,在朝廷的人还未赶来之前,自然不便随意暴露身份。”李莲花淡定道,又笑着朝辛绝拱了拱手:“说来姑娘们还办了件坏事儿,因为担心我与方少侠太快将案子理清,她们还将一部分宝贝放到了鬼王刀辛护院的房中,幸好辛护院没有闹开,只是将宝贝藏起来,才得以安然等到监察司的人。” 辛绝脸上一阵黑一阵白,在其他侍卫的怒瞪之下紧紧地握紧了手中的松针剑。 “他是鬼王刀?”施文绝惊讶地朝辛绝看过去。 这时方多病突然出手,一掌击向辛绝的心口,辛绝拔剑回击,两人对了几招后身上佩剑被收走的方多病连忙后退几步,看向一边看戏的李莲花、鹤之舟跟笛飞声三人。 “喂!你们就干看着啊?” 李莲花这时才将头转向唯一带着武器的男人:“阿飞。” 作为“护卫”,还答应了要帮三个忙的失忆大魔头不耐烦哼了声,人却已经自觉飞掠上前顶去了方多病的位置。 跟内力算不上高强,又没了剑,武力值被封了大半的方多病不同,笛飞声这一掌刚一袭来,辛绝面色便是一变,下意识地用出了井字切。 笛飞声避开后又冷哼了一声,也懒得再看热闹,身形一掠,便不知道又去了哪里窝着睡觉。 方多病则是指了指墙上井字切留下的痕迹,脸上扬起假笑,道:“这个井字切的痕迹,与辛护院房间中留下的井字切可是一模一样,原来辛护院昨天夜里是贼喊捉贼啊。” 辛绝再无法辩驳,只好将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到此,女宅玉楼春被杀一案也算是交代了清楚。 因为公主险些沦落风月一事不便公众,女宅之事公之于众时便只会以慕容腰救人为主,但因其情可悯,又是手刃了违法乱纪之人,才获得了圣上的特赦。 而姑娘们得了的良田跟黄金,亦不可以御赐自居,对外只能说是姑娘们这些年个人积攒。 昭翎公主直到结束之后,对这件事其实还有些迷迷糊糊,等终于搞清楚了,想要气女宅的姑娘们将她排除在外,却又得西妃的开解,流着泪水地与眼前这些可怜女子拥作一团,直说要让她们随她一起回京城。 不过碧凰早与姑娘们说过,四季客栈愿意收容她们,她们也不想让这个小妹妹的名声有损,便笑着拒绝了。 倒是碧凰自己,从未想过能得这么个圆满的结局,待一切都结束后,又特意留下给三人又磕了头,才笑着提起裙摆跑回了群芳居收拾细软。 明明是明日才下山,她的心却好似已经飞到了山下。 至于金鸳盟的李一辅,在偷偷往山壁上插与金鸳盟联络的铁风车时被石水抓个正着,也一起收押起来,打算等明日一起带下山。 随着女宅案事了,他们也顺利拿到了玉楼春手上的这枚罗摩天冰,这一夜他们倒是难得得了清闲。 躲过了公主纠缠的方多病抱着一坛子酒从屋顶上跳下来,昨日那顿酒他心里愁得厉害,都没怎么尝出味道,明日就要下女宅了,今天夜里打算再与两位好友再度把酒言欢。 只是他在门口拍了半天的门,屋里都没个反应,明明烛灯还亮着。 他嘟囔着“这两个家伙又去了哪里”时,背后突然响起了低沉的男声:“别敲了。” 方多病猛地转头一看,发现是笛飞声后,才捋了捋胸口,暴躁道:“好你个阿飞,神出鬼没的,想吓死谁呢!” 笛飞声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朝他伸了伸手:“酒拿来。” “凭什么!”方多病抱紧了酒坛,问:“死莲花跟阿舟呢?要喝也要等他们回来再一起喝,就剩下这一坛子冷泉佳酿了。” “呵,他们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了。”笛飞声懒得与他废话,趁着他分神的时候往坛底一拍,酒坛便从方多病怀中向上抛起,被他轻而易举地托在了手中。 “喂!”方多病赶忙追上去,一边夺酒一边问:“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笛飞声陪他一来一回地过了十几招,才觉得无聊地将他的手腕拧到了背后,死死地将人压跪在身前:“那两个家伙去了浣纱阁,除了洗鸳鸯浴,还能干什么?你以为每日夜里他们躺在一张床上什么都不干吗?” 方多病两只耳朵登时涨得通红,半晌了也只能憋出一句:“你,你无耻!” 好在他人还没傻,寻着了个大魔头放松了手的机会从对方的压制中挣脱出来。 他没好气地扭着手腕,想起了那两个家伙当着他面亲挨挨碰碰的画面,心中勉强也认同了笛飞声说的两人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事。 嘴上却还是不服输道:“喂,这酒可是我拿过来的,你可别想独吞。” 彼时浣纱阁最里面的泉池里,鹤之舟抬手拿走了李莲花手中的酒杯:“泡温泉时不宜饮酒。” 被夺了酒杯的人懒洋洋地看过来,“你当日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权宜之计。”鹤之舟伸手扶上他的腰:“温泉水本就促进血液流通,桃花酿又属后劲大的,对身体不好。” “真的?”李莲花抬手勾住了跟前男人的脖子,身上已经湿透了亵衣贴在手臂上,透出底下肉色的皮肤,“我如今都内力都恢复了快四成了,你这是危言耸听啊,鹤大东家。” 鹤之舟面颊微热,他确实是有些私心,想让这人在温泉里多待些时候,才不允他喝酒。 这点小心思怎么瞒得过人? 李莲花还带着湿意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滑动了一下,捋开了鬓角垂落的一缕发须,最后落在他的耳后,轻勾了一下。 好似什么暗号一般,鹤之舟眸色在霎那间便转而深邃起来,手一勾便在水下拦住了纤细的腰肢。 沾湿的布料根本挡不住肌肤的相贴,本来会让人触感变钝的高温也难敌武人修来的感观敏锐,在胸膛摩擦的那一刻,对方清晰可闻的心跳声便无处可藏。 鹤之舟低头看着李莲花漾着水光的双眼,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点燃。 他难得有些急躁地一边吮着怀中人的嘴唇,带着些野兽的撕咬,没一会儿怀里的人那浅色的嘴唇便带上了几分红肿,下唇还落着个明晃晃的印子。 李莲花面上身上都泛起了一圈粉,像是被热水熏的,那身月色下白玉似的皮肉去了最后一丝清冷,留下的尽是糜艳。 鹤之舟低下头,唇齿磨过他喘息时下意识伸长的侧颈,吻去他锁骨上蓄着的温泉水,牙齿衔开他湿漉漉的领子,一路向着心口而去。 湿衣上起不到什么作用的衣带被扯开,那身飘散在水中的透明纱衣半剥开来。 鹤之舟托着他的身子靠到了池边,将他往上一拱,这人便配合地将手肘撑在了池边的石壁上。 他抬头去看,李莲花却并不看他,只是仰着头粗粗地喘着气,一副任君采撷的情态。 出了水面的身子不断有水珠从两窝锁骨处滑落下来,有几滴落在了被熏得艳红的乳尖,被挺立的乳珠一阻,便都堆蓄起来,直到那乳珠再也挡不住了,才由沿着乳白的皮肉滑下,没入了水面。 李莲花被他灼热的目光一寸寸地扫着胸膛,身子软得厉害,手肘几乎要支撑不住地往下滑,偏偏这人又只是贪婪地看着。 “鹤之舟。”他不耐地催促,贴在脸上的碎发与泛红的眼尾却好似已经被欺负过一轮,声音中都带着细细的颤音。 鹤之舟自然是敌不过这副神态的。 他娴熟地揉按起李莲花右侧的胸膛,唇齿衔起最靠近心脏的那块皮肉,落下一个红梅似的印子之后,才张口含住眼前颤巍巍地随着这人喘息起伏着的乳珠。 这回李莲花是真的再撑不住身子,下意识地用双腿夹住了鹤之舟的腰,便放任着自己整个人滑进池子。 鹤之舟忙伸手在他后背托住,免了他背上养得娇了的皮肤被石壁磨到。 他便这么靠在男人的手臂上,上身往后仰着,无处着落的手最终紧紧地抓在对方的肩上,随着对方伏在胸前,湿软温暖的口腔不断吞吐纠缠着他那可怜的乳珠而一点点收紧,就连泛着粉的指尖都因为用力而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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