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 最后,在强势要求下,我妻真也怀中抱着个小小的、播放着钢琴曲的收音机,睡着了。 第二天。 福泽谕吉和我妻真也一道,又去了一次心理医生那里。 催眠结束后,我妻真也没有立即醒来,依旧在睡梦中。 心理医生对于我妻真也仍没有恢复记忆的建议是:“再等等吧,等到他的心理防线彻底降下,他就可以恢复记忆了。” 这一天,福泽谕吉没有穿和服,而是和我妻真也一般,穿了灰色的休闲服。他微微挽起袖子,露出有力的小臂,看向我妻真也,“会很快吗?” 他的声音太过于小,心理医生没有听清,抬起正在记医患笔记的脑袋,“福泽先生,您刚刚说了什么?” 福泽谕吉回神,摇头:“没什么。” 心理医生有事出去了一趟。 因为今天下午心理医生并没有其他的预约,所以在出去之前对福泽谕吉说:“让他好好睡一觉吧,看起来他很久没睡过好觉了。我的催眠可以让他不再做噩梦。” 噩梦。 福泽谕吉眼帘微动,向着医生道谢:“谢谢。” 医生摆手出去了。 微微落下的发丝遮住眼中的深思,福泽谕吉记下医生说的话。 有时间要问一问,我妻真也的梦中都有什么。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 我妻真也依旧睡得很香。 福泽谕吉的目光落在办公室外的香樟树。 “不好意思,先生,”一个女护士气喘吁吁跑过来,敲了敲门随后打开办公室,对福泽谕吉说,“能麻烦您帮我们搬几个箱子吗?我们这里的男护士男医生恰巧都不在,永近医生方才翻箱子时也扭住了腰。” 永近医生是为我妻真也治疗的心理医生。 福泽谕吉放下手中的杂志,向门外走去,“可以。” 女护士松了一口气,“这边走,真是麻烦你了。” 福泽谕吉出门时顿了顿,需要搬箱子的地方只在数米之外,很容易就能看见这间办公室的情况。 他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大步走去需要帮忙的地方。 箱子很容易就搬好了,耗时一分钟都不到。。 永近医生扶着腰,对着福泽谕吉面带感谢,“真是太谢谢你了,没有你的帮忙我们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我们咨询师目前还没有男医生。” 没有男医生。 细看,福泽谕吉推开门的手带着颤抖。 他推开门,看见了落地窗外漂亮的香樟树,看到了干净整齐的柏油路,看到了飞扬着的白色窗纱。 可是就是没有看到躺椅上睡着的人。 永近医生也跟着过来,她看见躺椅上的人也不见了,惊慌失措出声,随后捂住嘴,“快查监控。福泽先生,您不要着急,说不定您的弟弟只是去了卫生间。” 可是去了卫生间,为什么会没有引起福泽谕吉的注意呢。 明明福泽谕吉在离开的这一分钟,也都分出几分注意给这边。 谁也不知道我妻真也是怎么被带走的。 福泽谕吉脑海中猜出人是谁,脸上面无表情,可是拳头攥起关节泛白。 我妻真也睁开眼睛,他好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眼睛上被蒙着一层黑布,他想伸手去摘下黑布,半路手腕被抓住,抓住他手腕的那人感觉像是冰块一般,手格外冰凉。 晃了晃脑袋,四周一片寂静,我妻真也疑惑叫出声:“哥哥?” 依旧是一片寂静。 只有抓住他手腕的手在缩紧,在用力,像是要钳住他一般。 我妻真也向后缩了缩,“是心理医生给的新的治疗方案吗?我不喜欢这样,哥哥,快说话。” 他没等到说话的声音,只等到一个人用力地在他嘴上咬了一口。 咬了一口还不罢休,还将舌头送到他的嘴里。 我妻真也被迫咕咚咕咚了好久,他才被迫认识到,身边的这个人,并不是哥哥。 终于被放开,我妻真也救命般呼吸着,他想要找福泽谕吉,低低地小声念着哥哥,希望福泽谕吉快点找到他。 “我做过十年的彭格列首领,十年的首领生涯虽然过程压抑,但也教会了我在遇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时,要如何去暴力争取。” 这是沢田纲吉能够稳坐彭格列黑手党十年首领之位的原因。 也是沢田纲吉在十年中学会的一条重要处事原则。 现在,他将这一条,运用在了我妻真也身上。
第75章 通过一些手段 既然已经明白我妻真也永远也不会爱上他, 那么就通过一些手段,让我妻真也永远离不开他。 沢田纲吉回想起那天,我妻真也趴在福泽谕吉怀中刺眼的眼神。 我妻真也听到有点惴惴不安。 他也意识到,他被人绑架了, 被关在了一个房子中。 他向后退, 想离那个说话的人远一点, 将这个人的声音在脑海里晃了一圈却发现根本对这个声音不熟悉, 于是他试探着说:“谢谢你喜欢我,但是你不需要争取我, 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 “朋友?是吗?但是你说过,我不要再来找你了。” 我妻真也听到身体一僵, 他知道这个人是谁了,他感觉自己的唇被咬了一口, 然后自己被抱在了那个人的怀中, 那个人问,“你说,真也,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我妻真也生硬地仰起头,嘴中塞入一个滑滑的舌头, 透过黑色的布他仿佛可以看见沢田纲吉的面容。 他抬手将沢田纲吉推开。 不可能,他和沢田纲吉已经不能再做朋友了。 但是他现在肯定不能这样说, 他想让沢田纲吉放他出去,于是生疏地哄沢田纲吉说:“当然可以,其实我刚开始见到你的第一面,我的心就怦怦跳, 就很喜欢你,我想和你做朋友。” 他现在哄人说甜蜜话的水平, 没有之前的水平高。 沢田纲吉笑了一声,随后低声说:“骗子。” 尽管身处于被绑架囚禁的状态,我妻真也还是感到了一些恼羞。 “小骗子,那你再说,如果我们做了朋友,我还可以像这样对你吗?” 抱着他的沢田纲吉上半身好像只穿了一件衬衫,我妻真也能感觉到透过衬衫布料对方身上传来的体温。 他感到茫然,吞吞口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对待,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当然可以,只要是你,我都可以,我都喜欢。” 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上,似乎有向下滑的趋势,最后却只是略微挑/逗的放在他的裤腰处:“这样也可以吗?” 空气变得粘稠。 我妻真也吓坏了,他从未接触过这种情况,他向后退,可是他的手腕却仍在沢田纲吉的手中。 他逃离不开。 他委屈地说:“不行,要先结婚,才能做那样的事情。” 那双手顿了顿,似乎没想到我妻真也会有这样古朴的想法,“你要结婚?” 我妻真也恩了一声,低声说,“要先结婚才能做这样的事情。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我也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很快就会相爱的。” 我妻真也的面上带着以假乱真的真诚,心中练了好多次哥哥嘴上才顺畅地说出口,“哥哥,你别着急,我想回家一次,然后我们就在一起。” 放在他腰间的手忽然捏紧,沢田纲吉说:“我不喜欢你。” 我妻真也疑惑前后的话意冲突,可是沢田纲吉说这句话的声音却带着冷意,于是他就顺着说:“你,不喜欢我,是我喜欢你。” 沢田纲吉沉默几秒,将他从前和我妻真也的相处事情简要说了几件,只不过讲的过程中,给两人都用了化名,我妻真也听不出故事中的两人是他和沢田纲吉。 “你说那个少爷,能猜出秘书喜欢他吗?”看到被蒙住双眼的我妻真也一脸疑惑,沢田纲吉说,“不要紧张,说出你内心的看法就好。” 如果能看到沢田纲吉的表情,我妻真也或许可以猜出沢田纲吉的想法,顺着对方喜欢的方向说出猜测,哄对方开心。 可是他看不见,沢田纲吉说话的声音又太冷静,他感觉棘手,摇头,“猜不出。” 沢田纲吉打定主意要他说出看法,手继续放在他的裤腰处。 我妻真也全身紧绷,眼珠子四处转了转一片昏暗,加上现在又很安静,他的精神也逐渐达到了恐惧临界点,对沢田纲吉的威胁动作感到生气,“你再多讲一点他们相处的事情,我现在真的猜不出来。” “少爷答应过秘书,不做另一个人的男朋友。”沢田纲吉顿了许久,“秘书有次喝了被下□□的酒,少爷帮他疏解出来。” 我妻真也看过很多的爱情类电影电视剧,他慢吞吞说:“我觉得,少爷应该知道了秘书喜欢他。” “还有吗?”沢田纲吉看着我妻真也。 我妻真也茫然,还有吗?他绞尽脑汁,“少爷应该不喜欢秘书。” 他还有后半段猜测,但是应该也不讨厌。 可是这个猜测未说完,沢田纲吉却像是逃离,他放下我妻真也,一句话未说,离开了这间屋子。 离开之前,他将蒙住我妻真也的黑布摘下,对我妻真也说:“乖乖呆着,不要想着离开这里。” 我妻真也对于他的举动感到不解,他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躺在床上,心里还是感到很委屈,只不过是去了一次心理诊所,睡醒之后就发现自己被绑架了。 他觉得福泽谕吉现在找他应该快找疯了。 他希望福泽谕吉可以快点过来。 滴答滴答。 下雨了。 只有接近天花板的那扇小窗传出了一点声音。 但好歹屋中不再是寂静一片。 我妻真也的恐惧精神状态略微降下。 如果没有哥哥,没有福泽谕吉在身边,对寂静的环境,我妻真也是一丁点儿也不能接受。 他尝试着走到房间门前,拧动门把,屋门被从外面反锁。 我妻真也捶了捶卧室门,随后慢慢蹲坐在小窗下的墙角。 他之前打伤了沢田纲吉,沢田纲吉也将他绑架走关在小屋里,他们两个扯平了。 但是他一定不会喜欢沢田纲吉,我妻真也抱紧自己,耳朵,尤其是助听器的部分,紧紧贴着墙壁。 良久,雨停了。 房子中又归为一片寂静。 我妻真也的手握成拳头捶向墙壁,通过这样来制造一点声音,让四周不这么寂静。 他一边砸,一边想真痛,可另一只手擦擦下巴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凝聚的眼泪,继续捶着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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