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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三-玄北-溯回

时间:2024-03-17 14:01:04  状态:完结  作者:云初初

  明明就站在离火殿里,呆在如今已然属于新王的天鹿城,突兀之间,北洛会看见一些已逝的旧人从眼前一闪而过。

  快得抓不住,像是日光下朦胧的残影,有时是梦,有时白日里突现的奇怪幻觉,刹那即逝。

  桌对面的应磊一脸关切。“王上您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是不舒服吗?”

  王上?北洛的思绪略略凝滞,有一瞬间他觉得这个称呼不应该是他的。可是不是他的,又应该是谁?

  还有方才那个莫名的画面,没有声音,没有气息,但颈后真实的温度却是切实的存在了下来,温热撞入心房后消散不见,仿佛一切只是北洛晃神间随意的错觉。

  剧目的舞台是天鹿城,离火殿前厅与后殿,广场中的喷泉。主角是慈幼坊的孩子,离开魔域去往人界实现愿望的晴雪,天鹿城城破时战死的羽林,以及巽风台上化为金光没入胸口的玄戈。

  “……无事。”片段太短,青年思索了片刻寻不到答案后遂抛之脑后,示意属下继续之前的话题。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北洛时常会想,是不是他思念故人所以才无端生了幻念。

  若只一瞬,这个理由倒还算靠谱,可兄长的祭日已过去大半年,而这些幻觉则是某一天突然开始,数次而频繁出现,没有规律也没有征兆,任性得开启,随意得结束。

  辟邪王被迫随时随地观看属于他人的故事——不对,严格意义上这其实也是“他自己”的戏目——都是天鹿城里发生的片段,自己却成了主角。

  稀奇古怪,迷惑不解。

  北洛对此没有任何记忆,画面全是发生于另一个世界的片段——故事的开头太过模糊,北洛只能通过推断与猜测,确定片段里的“北洛”大约受了重伤,而玄戈救了他,所有人都还活着。

  等细节慢慢清晰起来,北洛发觉自己逐渐能感知几分梦里的自我的心境,总算理顺了这篇故事的前因后果。

  玄戈祭日的那天,巽风台上的黑衣辟邪王从未来回到了过去。

  听起来简直像世界复制了一个自己,送回到了理应无可更改的过去节点上。镜面对面的王辟邪在栖霞醒来,救下了本该在始祖魔一战中身受重伤的兄长,取而代之自己差点丢了性命。醒来之后,梦里的主角似乎比梦外的北洛还要更坚定相信这一切皆是泡影幻觉。

  ——世间焉有回溯时间之法?

  听着戏中人心底传出声声质问,北洛觉着好笑的同时不免生出一分触动。换位思考,他何尝不是一样的心思。

  兄长的腹侧不再有那道狰狞恐怖的伤口,羽林可以再一次坐在桌台的对面与他说起人族的趣事。最初理智确信无疑,心念却在一点点的日常之中渐渐陷落下去,甚至开始生出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期翼与渴盼。

  如果回到过去改变了玄戈的结局,兄长能够从始祖魔造成的死亡命运下逃脱出来,未来会走向何种方向?北洛不是没有设想过这件事,但想象终究是单薄的。

  堪比真实的幻境出现之后,所有的幻想都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有那么一瞬间,北洛恍惚的生出一分庆幸,与梦境中的自我心情重叠在一起——无论如何,能见到活在“现实”之中的玄戈是一件无以言表的幸事,如同一个美好的梦。

  可不就是一个太过美好而遥不可及的梦吗。

  过于虚幻,过于脆弱,如同它展现的模式一般,瞬息而逝,如泡如影。

  兴许是最近休息的不太好,他该注意一下劳逸结合。

  三

  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

  云无月听了友人的烦恼陷入沉思。“你是说,你最近总会做奇怪的梦?”

  黑衣的辟邪王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古怪的状况,夜里就算了,白天算什么,白日做梦吗?

  云无月抬起手,掌心对向北洛的额首,悬浮于半空之中浮出一层幽蓝的光,她闭上眼静静感知了片刻而后缓缓摇了摇头。“我观你的气息并没有异常。”女子的眼中浮现出困惑。“你所言的状况我亦是初次听闻,这几日容我再观察一下情况,兴许能找到答案。”

  连云无月也弄不清状况,北洛当下没了法子,只能继续容忍这些奇怪的幻觉。

  就像是为了证明幻觉随时随地存在一般,恍惚之间,青年的眼前又展现了新的画面——

  寂静而白雪覆盖的世界,雪中漫步,魔物灰飞烟灭。有谁拔出天鹿与上古的战神对立相,锐利的剑在空中弯出冷冽的弧度,镜面般的湖水上倒映出王者修长的白色身影。

  “北洛?”

  黑衣的青年回过神来,下意识低头看向腰间的太岁。不同于天鹿的模样,深沉的剑身印刻着暗红的纹路。

  另一边,失去了主人的王剑树立在城池大阵阵枢中心的剑台上,没有半分幻象中的激动聒噪,无声无息,安静沉默。

  辟邪王清楚的知道一切应当都是梦境。

  但不可否认这些日子下来,北洛已不由自主的生出几分好奇之感,甚至因为时间越发同步的调性而隐约猜测起对方的真实。

  就像梦中自我进入鼎湖后的描述,也许那并非一个梦,而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现实。

  三千世界,不无可能。

  温馨的日常片段消磨着青年心里对于这份未知状况而产生的焦虑与紧绷,如果继续都是如此愉快而真实的时间,北洛就算不知其突兀出现的原因,大概也会渐渐按捺下急于寻找解除方法的心境。

  尽管不想承认,可无论是北洛还是梦境的中的自我,他们有一点是相通的——如果有机会,拥有更多相处的经历,见到一些属于兄长不同的面貌——这是不可多得的体验。

  倘使那一切皆是现实,就算是与己无关的另一个世界,即便不是属于北洛自己的经历,他依旧为兄长真实的活着而感到由衷高兴。

  然而一日之后,一场新的梦境让黑衣辟邪的心态逆转而下。

  如水的月光落入荒原,幻化成金红之间的火焰,温凉的水漫过周身,掩过口鼻,像是沉入深不见底的潭水。手腕被紧紧攥住,连带着身体的重量向下陷落,凹在床铺之内。唇齿相缠,舌尖扫过上颚,柔软的口腔被粗暴的对待,呼吸被贪婪的掠夺。

  金色的火焰从身后炸裂而开,耀眼的光笼罩了他全部的视线。

  青年的王从梦中惊醒,他愣怔得坐起身看向窗外,复又转回到窗边云无月的身上。

  活了四千年的魇魅注意到友人的神情,显出几分诧异。“北洛,你醒了。”

  画面盘旋脑海,一抹诡异的潮红浮上脸颊,下身无法掩饰的反应让青年分外难堪,双腿收紧摩擦过床单,他轻咳一声拉过锦被盖在腰上。过了许久之后,青年张了张嘴道:“……我,我做了一个梦。”

  “梦?”魇魅的目光中倒映出王辟邪茫然而又有些窘迫的神色,她似乎不太明白有什么事会让北洛表现出如此……奇怪的模样。

  “……我梦到,玄戈,我……我们……”

  他的脸色尴尬而狼狈,迟疑了许久,最终也没能说下去。

  四

  “云无月,人……为什么会做梦?”

  这是一个很难也很简单的问题,前灵境是意识的体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魇魅没有给出这些寻常的答案,她抬起头露出一抹诧异的神情,答非所问。

  “你梦到了什么?”

  青年扯了扯嘴角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如何能说出口,说他梦到自己与已逝的兄长接吻,同时无法抑制的生出了快感吗?梦中的记忆骗不了人,源于镜面自我的感知融在此间的北洛身上,心脏跳速加快,流转的血液带动热度从胸口扩散至周身,耳根红得滚烫,然而脑海印下标签的一刻,这份热度又默默得冰冷了下来。

  思绪夹在缝中两相为难,他刚刚找到了几分看戏的享受,忽然之间被飞溅一脸冰凉的雨水,整个人猛地就清醒了。

  真是叫人难办的事……

  然梦境并不会因为青年的为难而消失不见或是更改内容,它只是稳步得提高着自己出现的频率,而后愈演愈烈。

  根本不用在意规律和征兆,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它已占满了北洛全部的夜晚,日光下随时随地的出现亦是任性之至,不给人任何准备的时间,没有商量也没有余地。

  好在,梦里的自己似乎也在为那个不该出现的吻而苦恼发愁,北洛为这个梦出现久违的逻辑而感到喜悦和庆幸。

  这种事自然很难轻易接受……血亲结合有悖人伦,何况他们二人都是男子之身,不论从什么角度都是天理难容。

  更可笑的是,梦里隐晦的体现出是玄戈先对弟弟生出了来源两性的欲望,这越发加重了北洛心里的荒谬,就算这可能源自所谓信香吸引并非理智所能控制,但无论何种缘由,终归是过于怪诞了。

  思绪至此,连带着平日饶有兴致的日常故事都黯然失色,让青年心里平添了几分无趣和烦闷。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友人精神的起伏,后来云无月又曾与北洛讨论过一次有关于梦的话题,那时候的霒蚀君和辟邪王都还未曾把状况看得太重,也没有想过以后发生的事。

  云无月说,梦的形成多数基于人的记忆与认知,有时更是潜意识的具现。

  女子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黑衣的辟邪王极不礼貌的打断了。

  “简直谬论。”

  若按此言论,莫非是他渴望着兄长,所以才会衍生出这堆以假乱真的梦?

  魇魅第一次看到北洛如此一反常态,他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不快,似乎在希望能从自己这里证明什么。云无月为此感到十分困惑。“北洛,你真的只是做了一个梦吗?”

  黑衣的青年微微一愣,一时哑然。

  友人怪异的反应证明了云无月心底的猜测,她颦起眉头露出一个严肃的神情。“北洛,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与我说?”

  沉默许久,黑衣的辟邪王终究选择了闭口不言,他红着耳朵从云无月所在的地方逃离而出。

  狼狈的返回,冷静下来后,青年不免有些哭笑不得的。

  不过一个故事,虽然是有许多难以理解的部分,但终究只是幻觉而已?他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入戏太深了。说来北洛好像都没对云无月提过——他不仅是做梦,连带着白天都会看到幻影,更是感同身受镜面自我的一切心绪感知。

  梦的内容他说不出口,以此为理由拜托云无月寻找解决的突破口不是刚好?也可以避免被聪明的魇魅发现端倪。

  有些事在短短几日里已成了辟邪王心里隐藏最深的秘密,他不想、也不能被任何人窥探到梦境的真相。

  梦境不容拒绝的继续开展它的画面,北洛听到羽林与他约定午宴,而自己则欣然应邀。

  倾听羽林与岚相的对话时,起初北洛依旧是充满违和的心情,但随着话题转到天鹿王族儿时的旧事上,青年便逐渐被吸引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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