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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的育儿与领导力提升准则

时间:2024-03-08 15:01:41  状态:完结  作者:梦也梦也

  然后,伊薇特半夜三更闯进了她的卧室,把她从温暖的被褥之间拖了起来。

  “出现了一些……我们都不希望发生的情况。”伊薇特这样对迷迷糊糊的宫野志保说,这位永远漂亮又镇定的女士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显得并不算好。如果要宫野志保形容,她看上去甚至有点心神不宁,“你需要跟我回东京一趟。”

  这并不是什么商量的语气,作为组织最优秀的科学家、在这片黑暗之中浸淫已久的宫野志保也知道现在并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她能做的只有沉默这起身,甚至没有讯问伊薇特她们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

  她坐上伊薇特的汽车的时候还是选择把姐姐留在别墅里,毕竟她要被带去的地方很可能是一个比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更糟糕的地方——她不知道,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于是在这个夜晚,一辆汽车而以一种绝对违反了不少交通规定的速度在漆黑的道路上行驶,汽车车灯如同一柄白而亮的利剑一样刺破了黑暗。

  伊薇特注视着前方,在最开始的轻微失态之后,她再没流露出任何能让宫野志保——能让雪莉看破的情绪。她保持着均匀的高速,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方向盘上,注视着前方说道:“我会带你去一家医院,那里会有一个医疗团队与你对接……他们应该是需要你治疗一位病人。”

  “一位病人?”雪莉微微地挑起眉,她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一向显得尖锐而直白,“恕我直言,我的专业并非……”

  “等到我们到达之后,那个医疗团队的负责人会向你介绍的。”伊薇特微微摇摇头,“我并非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但是可以肯定,他们选择你是有他们自己的考量的。”

  除此之外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并没有说“他们”究竟是谁,也没有说那位病人的任何情况。伊薇特表现得就像一个普通的、兢兢业业的司机,像是站在琴酒身边的时候伏特加那样的角色,虽然雪莉猜测眼前这位女性不止如此。

  雪莉想,似乎……似乎在见过梅洛之后,她的身边就开始充斥着太多谜团了。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从她人生中那条一望可知全部未来的轨道上脱离了出去,前往一条自己都不知道前路在何方的道路。

  她从来没有做出选择的余裕,但是难免也会花些时间思考自己的未来,这个时候的自己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吗?她并不知道这个答案。但是走在这条道路上的人不会轻易停下脚步,虽然他们并非勇往直前,只是……没有其他地方可去罢了。

  在天色将要亮起之前,在一层朦胧的、淡白色的纱衣覆盖了城市的天幕的时候,她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她们要去的地方果然在东京市内,那是一家名为“堀田诊所”的私人医院,外表非常普通,医院大楼甚至朴素到有点落魄,这样的诊所看上去只能处理最普通的感冒发烧和跌打损伤,病人连患了阑尾炎恐怕都没信心在这样的医院里开刀。

  雪莉向着伊薇特疑问地挑起一边的眉毛来,微妙地露出一点“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的刻薄神情,这样的表情曾经叫实验室里的那些员工对这个年仅十九岁的天才科学家瑟瑟发抖、俯首称臣,它作为拥有代号的组织成员“雪莉”的一张面具向来非常好用,但是显然伊薇特并不吃这一套。

  她熟门熟路地领着这位年轻的科学家从一扇侧门进入了诊所内部,绕过了前面的整个候诊区域,直接上了一部专供内部员工使用的电梯,这部电梯带她们到达了楼上的病房。

  楼上的病房区域估计只供私人使用,因为电梯前广阔的前厅中竟然没站着一个面色焦急的病人家属。这一层地面上铺着泛着米色的大理石地砖,墙面和灯光的颜色也更加柔和些,看上去和一般的医院病房有所不同。

  雪莉对此已经有些猜测:这地方可能是在组织支持下建立的医院,是供组织内部人员疗伤使用的吗?有可能,像是琴酒或者贝尔摩德那样的家伙,在受伤之后总不能落魄到去找地下黑医。

  一位穿着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看上去很是干练的外国女性就在电梯门口等他们。

  “你们终于来了,”这位女性用英语说,她说英文的时候有一种很明显的法国口音,“伊薇特,你去找奥纳科纳吧,这边交给我就可以。”

  伊薇特点点头,她又看了雪莉一眼,安慰似的眨眨眼睛,然后就干脆利落地直接退回到电梯里,重新下楼去了。雪莉其实宁愿伊薇特留在这里,至少在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她们也算是熟悉了。

  但是此时此刻电梯门已经缓慢地合拢,那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士看向她,短促地点点头:“你好,雪莉,我是尤维塔·迪布瓦。”

  她用一种很理所应当的、就仿佛对方该知道她是谁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结果雪莉还真的知道她是谁——很难说这个时候,是对方的身份让她感觉到吃惊,还是这样一个人置身于明显属于黑衣组织的产业之中令她感觉到吃惊。

  “你是约翰·霍普金斯医院那位迪布瓦博士……?”雪莉忍不住又确定了一下,“我去年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读到过你的论文。”

  据她所知,这位尤维塔·迪布瓦博士任职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某个实验室,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外科医生,同时也是美国药物研发领域的专家。

  一年前,这位博士的研究团队与美国一家抗衰老领域的医药公司联合进行了一系列关于抗衰老基因疗法的临床试验,研究成果分别发表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和《老年科学》上,其中一些成果给雪莉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四舍五入,她们两个其实算是同一领域中的研究者。如果雪莉并非身陷于黑衣组织,而仅仅是隶属于某个大学或某个医学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她和眼前这位女士肯定早就会在随便哪个全球峰会上相识。可惜雪莉自己属于一个更加诡谲而黑暗的世界,因而丧失了许多选择的权力。

  尤维塔·迪布瓦向着雪莉点点头,但是却无意进行更多寒暄。她雷厉风行,单刀直入地进入主题:把一直拿在手里的一个文件夹塞给了雪莉,然后说:“跟我来,顺便看看这个。”

  然后她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走,高跟鞋的鞋底在石头地面上敲出一连串杀伐果决的轻响,像是个要去冲锋陷阵的将士;雪莉还是一头雾水,但是已经不由自主地跟在她身后往前走了。

  雪莉一边走一边打开了文件夹,文件夹里塞满了新旧不一的纸张,佐以不少图片和检验报告。这东西是一份病历,或者说……实验记录?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这份疑似实验记录的东西的内容十分惊人,记录上的实验体——显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记录中被简单地称之为“对象X”。这场实验(或者说治疗?这些记录里透露出的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让雪莉无法确定这一点,因为有些实验内容看上去明显枉顾“对象X”的性命,但是有些实验似乎又建立在竭力想要让对方活下去的基础上)从本世纪五十年代开始,一直持续至今。根据这位“对象X”在最开始的基本信息来看,直到今天,这位实验体的年龄一定已经超过百岁。

  这是一份非常、非常令人震惊,非常……枉顾人伦的实验报告。

  雪莉潦草地翻阅这些记录,几十年的时光在纸页上一晃而过,几十上百种不同的药物、各式各样的不同疗法、还有无数次的化验和其他检查。雪莉一目十行地扫视过那些数据,眉头微微的促了蹙了起来。

  “这看上去像是……我父母的研究项目,”她低声说,“不,这样说并不准确——我父母的研究项目是从这里衍生而来,是吗?”

  尤维塔·迪布瓦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带着雪莉穿过弯弯曲曲如同迷宫一样的走廊。

  雪莉意识到他们正接近这栋从外面看平平无奇的建筑物的核心,就好像从血管里爬进怪物的心脏。她们应该正越过重重岗哨,虽然并没有人在巡逻,但是安装在墙上的无数摄像头闪烁着红光,像是夜行生物的眼睛那样跟随着他们转动。

  尤维塔不理她,但是雪莉继续不管不顾地说下去,尽管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可能是个危险而愚蠢的举动。但是,这或许也是她此生中距离问题的“答案”最近的一次。

  “但,这份记录上的‘对象X’从未与我的父母接触过……我的父母的实验中上根本没有活下去的临床实验对象,”雪莉对着尤维塔的背影说,她的心里想着她从她的实验室的监控记录中看见的东西,一只变回到幼崽状态的小白鼠,那是她从投身于这项研究到现在走出的最远的一步,“你们在美国也进行着这样的实验?”

  雪莉会定期把自己的试验进度报告给组织,而现在她手上的这个文件夹里一些很眼熟的东西告诉雪莉,她的实验成果也会在经历过改良之后被应用在那位“对象X”身上,但是她却从未得到过任何有关的信息。

  组织会把她的研究成功交给另一个实验室(很有可能就是眼前这位迪布瓦博士所在的实验室)进行应用……但是以上任何信息,在此之前她都从未知晓。这可能是因为她并不受组织的信任,因此不能与那位“对象X”进行接触,但是做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又有什么必要呢?

  建立两个进行相同的研究的实验室,一个位于日本,另一个却——有很大可能——位于美国?就算是要对一部分科学家保密实验的部分内容,也可以让所有研究人员在同一个国家工作呀?那样的话信息和资料传递会更加迅速,也不必要重复建设许多耗资甚巨的大型仪器。

  雪莉隐约感觉到逻辑上有缺失的一环,而那至关重要的一环可以解决她的所有疑问,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那一环是什么。

  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声音微微提高:“所以,组织有两个进行相同研究的实验室,另外一个实验室的研究进度比我更快,因为他们有一个活着的人类实验体可以配合研究。但是,既然你们把这种机密信息瞒着我的父母和我那么多年,现在又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们——”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雪莉不知道如何直面忽然摆在她面前的真相,她一直以为自己父母的研究因为有重大缺陷而无法投入应用,但是现在看来组织早有她父母的研究成果成功应用在人体上的活生生的例子。

  如果她的父母能早点接触到这个实验体,他们的研究又会有多大的进展呢?至于她自己,长年累月地在一片黑暗里漫无目的地摸索,却在这天被告知其实自己在这条看似无意义的道路上并不孤独,这又……这又有什么意义?

  尤维塔依然没有回答,她在一扇病房的门前猛然停下脚步。那是一扇非常厚重的、安装着复杂密码锁的金属大门,高大而厚重,通体泛着一种冷冰冰的金属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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