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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顾队的办公室里，就没有一个是普通人。”小警官敬畏又好奇，“你帮我问问吧，如果不招了，我也好让我朋友死了这条心。” “顾灼很有名气吗？”纪羽闷闷的问了句。 “啊？”小警官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抬头对上纪羽真挚且虔诚的目光，这才确定，是他问的，他抿了抿唇，“不能说很有名气吧。只是他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比较有名气，但是社会上没有他任何信息，你也别向外透露。” “嗯。” “偷偷告诉你，我听老前辈说，有人在追杀顾队。”说完，小警官东张西望看了看，确定没有别人，“所以他的身份是SSS级保密。” 纪羽皱眉，不解：“那你告诉我？” “我没告诉你，我都不知道他什么身份，我说的都是大家知道的。”小警官尴尬笑了笑，“你要没什么事我也不耽误你了，拜托帮我问问。” “我和他其……纪羽想说不熟，转而又顿住了，改口道，“我帮你问问。” “嘿嘿，谢谢你！有结果了告诉我一声，我请你吃饭。” 纪羽婉拒了，他可以借此机接近顾灼，说不定能想办法进入特调局。 另一边顾灼正在为这事儿发愁，他不知道纪羽怎么突然就疏远他了。 一切都是从主人醒来的短短瞬间改变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办公室里，顾灼根本无心坐下来工作，满脑子的纪羽，纪羽，纪羽。 金炫抱着一罐子棉花糖窝在沙发里，眼珠子跟着顾灼的脚步来回转：“你是老母鸡要下蛋吗？” “闭嘴！”顾灼烦躁的把餐巾纸扔金炫怀里，“吃你的东西。” “鬼王买的。”金炫耸耸肩，又往嘴里塞了一个，“想纪羽的事儿？” 顾灼无视他的炫耀，“你有办法？” “你说来听听，我给你分析分析，虽然我和鬼王不能给你经验，但是作为一名合格的法医，我可以给你最致命的答案。” 就知道金炫嘴里放不出好屁，顾灼也没指望他真能分析一二，但还是说了纪羽这两天的变化，“我不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是觉得我用了结界还是说主人苏醒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看到什么？”金炫嚼着棉花糖，眼神意味深长，“大逆不道，欺上压下。” “说正经的。” 金炫又换了个姿势躺着：“与其在这里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倒不如直接问他。这点不得不说，还是鬼王做的好。” “我也想问，但是我应该从何问起？他不记得以前的事儿，所有的记忆都被他藏起来了，只有他真正苏醒的时候才有记忆。我怎么问呢？” 就算全盘托出，纪羽也不会信的，荒诞且离谱。 “既然你这么纠结，那干脆放弃好了，从了我，没有这些烦恼。”金炫抛了个媚眼。 “我之前和鬼王有个交易，你下次从他那回来绝对不会再到处风流。”具体什么交易，顾灼没说，留了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得想办法问问纪羽到底怎么了。 “蠢死了，你直接问他不就行了，你那么多顾虑反而让人心里膈应，你就问他： 你最近怎么了？怎么突然不理我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让你觉得不舒服了？”金炫咬牙切齿，对于顾灼的行为，他很讨厌，偏偏这张脸直戳他的心巴。 顾灼原地愣了三秒，恍然，他确实把自己扔进了一个圈子里，四周都被束缚了。 “谢了！”顾灼头也不回的走了，直奔纪羽家。 纪羽坐在马路边发微信：马总，明天我不来了，我有别的事儿要做。 几乎是消息发出去的同时，马总的语音电话播了过来：“小纪啊，你不是说好了要来的嘛，是遇到了什么事儿啊？你晚两天来公司也没事的。” “没有，我打算换一份工作。”纪羽内心已经下定决心，他要查清楚顾灼与他究竟有什么关系。 “小纪，我是真的惜才，你在这上面的成就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参与的多个项目都拿到了国家级的认可，这次是公司失…… “如果马总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一定帮你，但是目前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纪羽很少强势，马总知道，除非是纪羽已经下定决心，心里坚定了这个想法，否则他是会步步退让的。 如果在项目初期就听纪羽的，做好公司背调，项目筛查等一系列工作，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在这里祝你一切顺利，既然不能再成为同事，那就做朋友，有需要我的地方，也随时联系我。” 褪去领导的外壳，马总是一个很随和的人，纪羽浅浅一笑：“好。” 回到家，纪羽便闻到了饭菜香，一桌子好菜勾引着他的味蕾。 顾灼从厨房探出头来，委屈巴巴的看着纪羽：“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惹你生气了？” 一时间纪羽有点反应不过来，好像又回到了初次见面，倒也不像，初次见面的顾灼更耀眼，像一束光。 “没有，只是遇到了点事儿。”纪羽转身换鞋子，右手按住心脏，砰砰砰，好似要跳出来蹦跶两下。 “那就好，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别憋在心里，及时跟我说，我会改正的。”顾灼嘴角上扬，心情好了不少，却也有些难受。 纪羽没说实话。 “好。”纪羽望着顾灼忙碌的背影，有瞬间的失神。 好像有点明白小说里替身文学还能爱的死心塌地的感觉了。 有他在身边，世界都变得美好了。 替身…… 纪羽勉强笑了笑，替身也好，总归是有人愿意对他好的。 不可以奢求更多。 “那天你晕倒了，发生了什么？”顾灼尽量避开敏感词，简短的问了句。 纪羽摇头：“没事，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意识有瞬间的混沌，再醒来就已经是第二天了。” 屋里很安静，顾灼盯着纪羽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漂亮，尤其是卷翘的睫毛让他的眼睛显得更单纯无辜，很想亲一下。 “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把你单独留在那里，以后不会再发生了。”顾灼极其自责，说好的要保护主人的，可在眼皮子底下也发生了这样的事。 “难……情还没结束吗？树妖不是已经抓到了吗？”纪羽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结束了。”
第41章 纪羽并不觉得顾灼对自己说了实话，准确来说，现在的他已经不敢全部相信顾灼对他说的就是真话。 他们对他都有所隐瞒，而隐瞒东西就是他想寻找的答案。 “今天碰到了之前的一个警官，他托我问你，你们那还招人吗，他的一个朋友想去。” 纪羽其实并不确定那条招聘信息就是顾灼他们发布出来的，但是特殊案件的，他就认识顾灼，而警官也是内部人员，应该知道的，他只要一个答案就够了。 顾灼眼眸转了转，摇头：“不招人，我们内部从来不对外招聘，所有内部人员都是我亲自面试招聘的，都是非人类。他的朋友我怕会被吓死。” 这件事内部人员都知道，但总有人会忍不住好奇，顾灼想到什么，嘴角上扬：“之前有人类想塞人进来，结果后半生都住在精神病院。” “好奇是人类的本性，但是纪羽，我们在你们的世界就是异类，我们也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所以非常抱歉，我们不聘用人类。” “那招聘信息是怎么回事？”纪羽嘴一快问了出来。 顾灼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先吃饭，等会儿跟你说。” 一顿饭纪羽吃的很不是滋味，顾灼时不时的给他夹菜，眉眼含笑，晃得他心神荡漾。 顾灼的笑太刺眼了，他有点招架不住。 他的笑是对着谁笑呢？ 纪羽收回视线，闷头吃饭不再看他。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顾灼，或许他真的有了别样的心思。 “吃饱了？” 见纪羽放下碗筷，顾灼顺手递给他一张餐巾纸。 “嗯，现在可以说了吗？”纪羽顺势接过，擦了擦嘴。 “特调局的确想招人，上面的意思是最好还是要有他们自己人在里面。”顾灼拖着下巴盯着纪羽的眼睛，“他们在害怕我，怕我对人类造成威胁。” “那你会对他们造成威胁吗？” “会不会造成威胁？”顾灼抬头望着天花板，良久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但我能保证，在我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我不会，永远不会。” 在纪羽眼里，顾灼算得上是正义的代表至少在他认识的这段时间里，他从未伤害人类。 “我相信你。” 虽然很荒谬，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人，他从何而来的信任。 顾灼好像心情很好，眼里都有光，在听到纪羽的那句“我相信你“，鼻尖竟有些泛酸。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会无条件的相信自己，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上古邪剑被封印在上古战场，由于时间流逝，封印不稳定，总有人想得到，也总有人想毁灭。 他们为了得到或者销毁邪剑，互相残杀，反倒是四处游玩的魔界界灵捡到了，一把黑漆漆的剑，看着还不如别人手中普普通通的剑。 而关于契约条件，纪羽只记得有两种方式，他不懂什么是灵魂契约，所以便选择了很好理解的血契，时过境迁，顾灼还能清楚的记得纪羽很委屈的对着他说：“我就理解这种方式，你不反对吧。” 那时的他只是拥有灵识，他能感受到纪羽最纯净的灵魂，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最初他是有私心的，纪羽可以为他所用，也能在这乱世之中保护他，当时他甚至想过夺舍，这些都是他曾经经历过的。 虽然只是一把剑，可他看到了太多人心的恶，就连他的锻造者也是为了杀人。 人类，又怎么会有正派，好人存在呢，不过是他们自我定义的标签，从拥有意识开始，顾灼就很讨厌人类，他们很虚伪。 有那么一瞬间，纪羽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十分陌生，好像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顾灼。 察觉到自己的心里变化，顾灼笑了笑：“”经过我和上面领导的沟通，决定由我亲自挑选适合特调局人选，以从凡人中挑选。” 他眉梢微挑，很是得意，似乎在炫耀自己有权为这件事做主。 “哦，你心里是已经有人选了吗？”纪羽随口一问，心里却还是在琢磨刚才顾灼眼里的杀气。 他不确定那是不是杀气，但让他很不舒服。 顾灼直勾勾的盯着纪羽的眼睛：“有，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愿意。” “有编制的，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去，又怎么会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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