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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羽出门打算去超市买点零食放家里，刚出家门就碰到了丁一帆和罗莉莉。 俩人看见他几乎同时咧嘴一笑，“嗨喽纪羽，好久不见啊！” 纪羽嗯了声，往旁边绕了几步，罗莉莉连忙跟上，“……羽，怎么最近都没看到你呀！” 他们加起来不过一天没见，纪羽不想再和他们扯上关系，“我很忙，你们有事儿吗？” “那……丁一帆对罗莉莉挤眉弄眼，他还没想好说辞。 罗莉莉笑了笑，“没事，就是我们被老大赶出来了，不知道去哪里就随便出来逛逛，刚好碰到你了。” “对对对，你要去哪里？我们开车来的，送你过去。”丁一帆附和。 纪羽看破不说破，“不用了，你们忙去吧。” “哎呀！”罗莉莉叹了口气，“我们和顾灼闹掰了，丁一帆和我一直不服他，这次他对树妖动用私刑，我们拦不住就被赶了出来，他违背了凡间律法，是要受到惩罚的，我们就是想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观摩他受罚。” 纪羽心头一紧，面上不露声色，“不去，你们去吧！” “可是你不是好奇他究竟是什么吗？我们带你去看了就明白了，看完你就什么都明白了。”罗莉莉继续忽悠。 “不好意思，没兴趣。” 丁一帆拉了拉罗莉莉的衣袖，“算了，他不去我们去吧，这次顾灼违反律法，恐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了，虽然关系不合，但我俩还是得去给他送行。” “行吧，纪羽，有缘再见喽！”罗莉莉挥了挥手，准备走了。 纪羽张了张嘴，认命的听着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他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晚安】 # 消失 第 39 章 顾灼的确违反了凡间律法，按照最初和凡间签订条约，他要接受惩罚。 只不过顾灼对人类的贡献远远大于他犯得错误，何况这件事顾灼他占理，所以当处长看见顾灼一身黑的出现在办事处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懵逼。 处长轻咳两声，“那个顾队，这件事不用惩罚。” “我要接受惩罚，我违反了律法，不管我对你们做出多大贡献，法就是法，在法面前一视同仁。” 处长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主动请罪的，这件事顾灼不说，他就当不知道，一只树妖而已，打一顿也没啥啊，家里孩子不听话他还拿皮带抽呢。 “处长要以身作则，还请按照律法执行。”顾灼就差说大实话了，处长在不同意，等会儿罗莉莉带着纪羽马上到了，“我自己进去。” 处长真拿顾灼没办法，只好向上面汇报，免得追究下来他的饭碗不保。 惩罚并不严重，尤其是顾灼并非凡人。 “你确定要用电击？”处长手都在抖，这玩意儿下去半条命都没了。 “嗯。” “行，你要是撑不住了给我使眼色。”处长颤巍巍的调节电压。 下班晚高峰，路上水泄不通。纪羽双手攥紧衣摆，时不时探出头看一眼红绿灯。 “丁一帆，他要接受什么惩罚？” 车窗外灯红一片，有人再不停的按喇叭，有人在接打电话，有人靠着车窗抽烟，有人闭目养神。 纪羽收回视线，有点不敢听丁一帆的回答。 “不太清楚，我们从没有违反过，这是第一次。”丁一帆瞄了一眼罗莉莉，见她比了个OK的手势，继续道，“这个律法是在建国以后才成立的，其实针对的只有顾灼一人。” 纪羽明显愣了愣，“什么叫针对他一个人？其他人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最初制定的时候是为了约束顾灼，后来才广泛应用到我们身上。”丁一帆呼了口气，真怕纪羽钻牛角尖。 当初制定这条律法的时候，是顾灼主动提出来的，这条律法从始至终只约束他一个人。 罗莉莉差点提刀砍人了，丁一帆说话真是一点也不严谨。 好在这时候一动不动的车队终于缓慢移动了一下。 纪羽虽不明白为什么最初是约束顾灼，却也知道他问了这两人也不会说的。 等三人到的时候，顾灼已经在刑架上了，额头上冒着冷汗，电流窜过全身，浑身抽搐。 丁一帆拉着罗莉莉转身咬耳朵：“怎么还来真的啊！” “苦肉计，美男计，就纪羽这小白兔，直接被拿捏的死死的。”罗莉莉啧啧感叹，想不到顾灼竟然对自己如此狠心。 就算是灵体又如何，他的本体是一把剑，电击之刑对他来说绝对是最痛苦的。 处长冷着脸从容的加大电压：“顾队可知错了？” “我知错，树妖先违背人类律法，杀害陈文，我用刑逼他说出实情又有何不可？交给你们人类警察？他会术法，你们人类也会吗？”顾灼嘴上说着我错了，可句句都在嘲讽人类是个菜鸡，就算把树妖交给他们也会逃跑。 虽……是… 处长嘴角抽了抽，板着的脸差点没绷住，他厉喝道：“顾灼，我念你在人界功大于过，没有将此事汇报上去，你竟然还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你大可以把树妖交给警方，你再协助警方，而不是动用私刑，私自关押。” 顾灼顿了顿，突然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我知错了，只是没想那么多，我这几天把树妖转交给警方，派人协助警方看管他。” 处长差点没跟上顾灼的思维，脑子宕机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顾灼不是演戏，这句话是真的在讨论。 “既然已经知错，便不再罚你。” 纪羽站在监控室里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顾灼被电击。 丁一帆有些拿不准纪羽对顾灼的态度，只好求助于罗莉莉。 罗莉莉也是一脸茫然，按照在路上的表现，纪羽必然是在意顾灼的。 只是现在怎么这么淡定？ 顾灼踉跄着走了两步，手臂颤抖，处长伸手要扶他，被他拒绝了。 纪羽盯着顾灼的脸看了一会儿，转身出了监控室离开了。 “人呢？”顾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出来准备去见见纪羽的，没想到监控室里只有丁一帆和罗莉莉，压根儿就没有纪羽。 罗莉莉耸耸肩：“你下来后他就走了，看不出表情，你到底怎么惹到她了？” 顾灼也很怨啊，他什么都没做，好像一切都是从主人苏醒后他昏迷醒来就变了。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去问啊，你在这里搞什么苦肉计。”罗莉莉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连他什么时候不对劲你都不知道吗？” “知道。”顾灼 罗莉莉瞪大眼睛：“知道你还没有找到原因？要么蠢，要么没用心！丁一帆我们走吧，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决。” 回到家，纪羽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罗莉莉和丁一帆骗他。 受罚？ 行刑？ 只针对顾灼一个人的律法？ 家里到处都是顾灼的影子，纪羽一股脑的把属于顾灼的东西全部打包叫了个跑腿的送到了调查局。 所有人豆把他当傻子。 苦肉计，纪羽难受的说不出话来，他不懂顾灼为什么要骗他。 上演这一出又是为了什么？ 他想知道，但没人会跟他说实话的。 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闯入他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 脑海里又想起医生说的话：“那就仔细观察”。 这个答案重要吗？ 或许对他来说很重要，如果只是替身，大可不必用苦肉计，如果只是替身，为什么在紧要关头…… 纪羽繁乱的心突然平静下来，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细节忘了呢？ 当初在鬼界，顾灼用结界保护他，而丁一帆让他用血破了结界。 奇怪的梦境，为什么会梦到顾灼杀人，那场景好像他亲身经历的。 迷雾重重，他真的需要去了解顾灼，去寻找答案，而不是一味的躲避。 【作者有话说：第三卷名字没想好，就这样吧】
第40章 顾灼的身份特殊，但他为人类服务，总会在网络上留下蛛丝马迹。 特殊案件调查局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纪羽搜索相关词条，网络上竟然没有半点痕迹，寥寥几个关键词还都是小说。 纪羽又想到了那条招聘信息：国家特殊管理局 他换了关键词，但是依旧没有任何线索，就连单独搜索顾灼这个人都没有相关信息。 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这么渺小吗？ 人人都用的互联网，竟然找不到任何关于顾灼的信息。 按理来说，顾灼身份特殊，在网络上应该会留下相关信息，可什么都没有。 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有那么一瞬间，纪羽竟然为顾灼感到悲哀，感到可怜。 上次的招聘信息为什么会跳出来，而现在又搜不到了。 纪羽头次觉得想了解一个人太难了。 想到什么，纪羽换了衣服又出了门。 来到公安局，纪羽开始打退堂鼓，他是有病吗？ 为了一个顾灼竟然跑到公安局来打听，可是要摸清楚他和顾灼之间的秘密，便只有打入内部才行。 可… 纪羽说服不了自己因为私事打扰到人民警官工作。 “唉，你是上次和顾队一起来的吗？”一个警官出来恰好看到纪羽，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 那次他亲眼看着顾灼为了保护纪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用了自己的能力。 太炫酷了。 纪羽内心纠结，很不想承认，打算先溜了，说服不了自己，真正迈出第一步很难很难。 “你别走啊，你和顾队什么关系啊！我可是第一次见顾队在公众场合使用自己特殊的能力救人。”小警官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内部他们也有讨论顾灼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厉害，也对顾灼有所提防，他超出了他们对人类的认知。 顾灼是敌是友都是未知数。 能让顾灼放在心上的人，必然是很重要的，小警官拦住纪羽的去路：“你来这是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纪羽后退一步，“我只是路过。” 这蹩脚的理由，小警官差点没崩住笑出来：“你是来找顾队的吗？” “不是。” “哦，如果你遇到了什么事儿要及时跟我们说！还是上次那群闹事的私自找到你报复你了？” “没有。”纪羽只想赶紧走。 察觉到纪羽的排斥，小警官也不在继续追问，想到什么又拦住纪羽：“上次我看到顾队那里在招人，人生头一次，你能不能去帮我问问，还招人不，我有个朋友特想去。” 见纪羽不吭声，小警官又补充道：“我和顾队不熟，我入职这么久第一次见顾队那个部门招人，虽然招聘信息很快撤了，但是我听说顾队用人，从来不公开招聘，都是自己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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