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曲沉点头如捣蒜。 老币又转回头,重新打量了曲沉几秒,“谁跟你说的这个原因?” “我猜的啊,是不是一猜一个准!”曲沉眼睛亮亮的,略带小骄傲的挺起胸脯。 “……那你为什么逃婚,咋不帮忙化解执念?” “可……可我是男的啊。”曲沉泄气的低下头,纠结道。 “你咋比两百年前的人还封建啊?他愿意娶你,你当个男新娘怎么了?” 曲沉无言以对。孤君亦这些天来对自己颇多照顾,他只要拜个堂就能帮其再入轮回,自然没有不帮的道理。 “你不愿意也好。”老币突然话锋一转,曲沉立马被挑起好奇心。 “君亦没跟你说过吧,他入不了轮回,拜完堂就魂飞魄散了。” “什么!”曲沉瞪圆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老币继续道:“不拜堂的话,再过个百来年,能量耗尽也会消散。” “啊?!”
第19章 队友来临 无意间从老币口中得知真相,曲沉替孤君亦难过了许久。孤君亦后面两天再也没来茅草屋,也不知孤庄里是什么情况。 第三天傍晚,茅草屋突然迎来了一位陌生的客人。 “曲沉你还好吗?”这是一个气质温和的男人,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衬得他愈发温文尔雅,不笑也微勾的嘴角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曲沉迷茫的和男人对视,想起这不就是照片上右上角的一个男人,所以这人也是自己的队友吧。 “我……我没事。”他对男人毫无印象,只能尴尬的应和。 男人镜片下的眼睛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试探问:“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曲沉老实回答:“我失忆了,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些记忆片段。”那些片段里并没有这个男人。 “那有些糟糕啊……没事,现在你已经安全了。”男人勾起一抹笑,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我叫温江,编号4657,是你的队友。” 曲沉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直觉告诉他,这个名叫温江的男人与他并不亲近,尽管温江一直面带微笑,可这笑是疏离的,不达眼底的,令他看得很不舒服。 温江说道:“我的能力是疾速,大部队派我在前面探路。他们就在后面,很快就到了,我们去跟他们汇合吧。” “嗯好。”曲沉应诺,准备跟老币打声招呼就走。 “欸欸欸!”老币先开了口,“你们不就是来处理孤庄的事情吗,大部队既然要来,干嘛还费工夫再折返一趟。” 曲沉觉得有道理,既然都快到孤庄了,肯定要先把困在孤庄的妇女们解救出来,以免夜长梦多。 温江像才发现老币的存在一般,礼貌的问候了一声:“是这位大哥保护了我的队友吧,实在太感谢了。我们这一趟确实是为了处理孤庄的案子,所以我们队伍会兵分两路,我先把曲沉带走,送去医院检查,随后另一队人马就会赶来孤庄。” “他这脑袋撞的都多少天了,不急在这一时。”老币一脸不以为然,补充道,“再说你们对孤庄又不熟悉,有他在还能指个路。” “我不这么认为,毕竟脑部受到重击失忆。现在看着没事的样子,说不定哪条神经压迫着,迟一秒都有危险。” 这番话咋一听还挺有道理,可曲沉心里总感觉怪怪的。这个温江为何如此急迫的要带走他呢? 曲沉心里的天平逐渐偏向老币,找借口道:“夏若忻就在屋内,要是现在走了我担心她会被遗漏在这儿。” 温江脸上划过一抹不敢置信的神色,再次确定道:“夏若忻不是死了吗?” “死了。”曲沉声音闷闷的,“里面是她的尸体。” “不用担心的,特警肯定会全力搜查孤庄的里里外外,不会遗漏这儿的。你还是赶紧跟我走吧。” 怪异感愈发强烈,曲沉不动声色地拉开与温江的距离。 他的举动哪能逃过温江的眼睛,金丝边眼镜下寒芒一闪,温江大喝一声:“上!” 四五个穿着土黄色斗篷的人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向曲沉和老币发起攻击。他们形如鬼魅,快的只剩残影。 老币一改前面闲散的态度,用力将曲沉推到角落,与斗篷人扭打到一块。 斗篷人并不是老币的对手,可他们就像没有痛觉一般,被打倒后立刻爬起来。只用了一个回合,老币就探清这群斗篷人的底细。 是僵尸,受人为操控的僵尸!这番打斗下来,老币不得不承认,背后的操纵者有点东西,修为比如今上任不久的别谷门门主还要上一个台阶。 可不管再强,在他老币面前都是班门弄斧。 一盏茶功夫不到,五只僵尸都躺倒在地,一动不动。紧接着,一大堆虫子从四面八方挤进逼仄的屋子。 是蛊虫! 老币两指掐诀,引出一道冷焰,袭向逐渐逼近的蛊虫,蛊虫一触碰到蓝色焰火,立马变成灰烬。这对普通修士来说危险至极的虫潮竟轻而易举地被老币破解。 余下的虫子逃窜出去,老币收了手,面露冷笑。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操纵者必然是别谷门的人。他许久未回别谷门,竟不知门内还有弟子玩这种阴狠的手段,真上不了台面。 老币冷哼一声,欲要查看身后曲沉的状态,可过转身,背后哪有半个人影。 * 夕阳西下,最后一丝霞光也消失在天际,整个世界逐渐昏暗。 曲沉被蒙住了眼,绑缚住双手,背后有只手不断将他推着往前。 “温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曲沉质问。 后面的温江一声不吭,只要他一停下就用力将他往前推。曲沉被推的一阵踉跄,十分不悦,却也无法反抗。 天已黑透,被蒙住双眼一丝都看不见路,他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不知道温江到底要将他带到哪里。 走了好一会儿,曲沉明显感觉到脚下的路崎岖起来,坑坑洼洼的带着坡度的路,像是在爬山包。 是坟山吗?曲沉在心里推测着。 凹凸不平的路大大阻碍了前进的速度,担心自己脚下落空,他的步子放得愈发小。后面的温江似不耐烦般,用力的将他往前一推,他就真的脚下一空,向前栽倒。 曲沉心里窝着火,狼狈的要从地上爬起,被绑附在后背的双手无法起到任何支撑作用,他蹬地的脚一打滑,立马失去平衡。 好死不死的,此刻所处的位置正好是高度不低的坡顶,失去平衡后,曲沉就从坡顶一路滚下来。 碎石、枯树枝、沙土不断刮过他的皮肤,仅几秒钟,曲沉身上多了许多擦伤。 一块石头横亘在前方,他重重的撞上那块石头,鲜血从前额流出,很快就浸透了缠绕在头顶脏污不堪的绷带。 一瞬间,庞大繁杂的信息在脑海中一一闪过,这是曲沉二十多年来的记忆,犹如走马灯似的不断涌入大脑。 曲沉痛苦蜷缩起身体,这脑袋像要撑爆一般的疼痛丝毫没有缓解的意思,他疼的想满地打滚,可全身又像被抽干力气,分毫动弹不得。 于是,在这剧烈的疼痛中,曲沉失去了意识。 再度睁眼时,曲沉惊愕的发现头顶竟然是破洞的床顶和屋顶。架子床、梳妆台、烛光……这熟悉的感觉令他立马精神起来,坐起身四顾环视,更加确定自己此刻正在孤君亦的屋子内。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曲沉惊疑不定的下了床,回想着昏迷前的最后一幕,怎么也找不到答案。 这时,屋门被轻轻推开,曲沉反射性的看向门口,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跨进门,颤巍巍的手还端着个碗。 “孩子,怎么起来了。” 婆婆熟悉的关切声响起,曲沉嘴角微扬,上前一步,接过抖个不停的碗。碗里盛放着褐色液体,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扑鼻而来。 “这是我熬了两个小时的药,快坐下来趁热喝。” “谢谢婆婆。”曲沉乖巧道谢,坐在圈椅上小口小口呡着苦涩的药汁,心里暖烘烘的。 “头还疼吗?” 曲沉摇摇头,他头上的绷带已经换上了新的,身上多处擦伤也涂了红药酒,虽有灼热的疼痛感,但也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我正准备去睡了,突然看见你浑身是伤,倒在天井下,真是吓死我了!”婆婆心有余悸,“怎么又撞到头了,这三番五次的,可别给撞傻了。” 曲沉注意到婆婆前面的话,赶紧询问道:“您知道是谁把我带回来的吗?” “应该是君亦公子。现在整个村的人都在找你,这几天大门一直紧闭着,能悄无声息出入的也就只有他了。” 婆婆满脸担忧,酝酿了一会才开口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这几天去哪了?” 婆婆年纪大了,曲沉本不想将这事告诉她,惹她担忧。可对视上婆婆布满岁月痕迹、浑浊沧桑的双眼,要出口的搪塞又咽了回去。 很多成年人出什么事,都会为了不让家里老人担忧选择隐瞒。可是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怎么会觉察不出不对的地方。他们装出一副毫无察觉的模样,其实内心里一直提心吊胆、惴惴不安。 都说未知才更令人恐惧,因为人心里会不断猜测着各种可怕的可能,就会比已知的困境更煎熬。 曲沉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婆婆详细的解说。末尾,他安抚道:“救援人员很快就会到来,到时就安全了。” 婆婆面色凝重:“可孤庄四周都有大阵,外面的人要进来,没有村长的放行,是很艰难的。” 曲沉也料到这种可能,村民出不去,普通人肯定也进不来,荷枪实弹的特警也在普通人之列。 不过他、温江、孤君亦等都可以自由进出,也就是说像特案组成员那种有特殊能力的人是可以进入的。 曲沉将这个结论告诉婆婆,婆婆吊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那你在屋里躲着吧,可别再出去了。村里那些人白天才来搜过一轮,现在这么晚了,应该不会再来了。” 灯下黑这个道理曲沉是懂的,可他还是担心万一又来搜,婆婆私藏他的事肯定瞒不住,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是预料不到的。 “不行婆婆,我还是去别的地方躲躲吧。” “跟我走,你不能在这待了。”冷峻的男声传来,孤君亦立于门口,烛光再在脸上投下晦暗的阴影。
第20章 在劫难逃 “怎么了?”曲沉一时没反应过来。 “孤奎带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赶紧跟我走。” 听到这个消息,曲沉二话不说,起身欲走。 婆婆也不安的站起来:“怎么回事,孩子?” 曲沉脚下的步子停顿了,尽管情况紧急,他还是快速的叮嘱了一句:“孤奎的人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您要小心。”说完大跨步离开。
98 首页 上一页 13 14 15 16 17 1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