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温看着有人拿枪对向他,失望地走出厅内,小炸毛一直跟在他身后,赶也赶不走。 而白冬絮也不带犹豫一下,高声向众人宣告,“他是警方的线人。” 这一声解释,就足以让所有人起戒心。 柴狼没想到孟温还有这样的身份,抓住江豚的手慌乱得说不顺话,“他……线人,他是线人?” 孟温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告诉的白冬絮,看来他早就知道了,居然还能留他到现在,不等有人追上他来一击,孟温从老路,也就是围墙一个跳跃翻墙逃走。 “要追吗,先生?”有人问白冬絮,白冬絮摆手。 “如果他出现在别院附近,看到了,只需要拿枪警告他,别真的伤害他。”白冬絮就怕他的人太听话,真的一枪崩了他。 “他真的是警方的线人,先生为什么要放他走?”柴狼突然恨极了孟温,没想到他瞒着所有人这么久,“难怪了,上回赌场,我们的人还没来得及处理,警方的人就提前赶到,看来都是他放出的消息。” “过去的事不必再过分纠结,所有人只需要专心做好大会的工作准备。” 翻墙逃走的孟温快步下山,从失望到愤懑,想骂却不敢骂得太大声,生怕别院的人发现他的去向,“居然拿枪打我,真的拿枪打我,太过分了!” 本来没那么生气,想到所有人真的会听白冬絮的话对他开枪,越想越气。 或许,他们之间注定不能平静地走到最后,孟温在潭如海身边办事,也有猜想过他们的结局,以白冬絮的能力,没理由不会知道,被发现只是迟早的事。 这一气孟温就没有再来过半山别院,还不准人在他面前提起白冬絮的一切,窝在家里不是带圆圆就是到处找活干。 一直到一个多月后的一天,那琳从孟温那抢走圆圆准备带她去录取节目,周欢因为顺路来接庭兰玉,看到孟温居然在家躺着看电视,而且这样的日子在最近频繁所见,忍不住和地琳唠嗑起来。 “我就奇怪,他这么个大忙人天天出差,怎么最近总是能看到人。” 那琳心里还挺感谢白冬絮的,她也不是没问过孟温,最近是怎么了,但他提都不让提白冬絮一个字,猜想可能是工作上出了什么事,“我就说嘛,他肯定和上级闹矛盾了,繁繁和那位白大老板有合作关系,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那位身份挺神秘的,最后看了新闻才知道,原来是黑帮世家出身,咱们不懂这些,讲个三天三夜也讲不完的那种,我是问了别人才知道,他曾经是黑帮世家的家主,因为身体有缺陷让位给了兄弟。”周欢讲起这事不由自主感到兴奋,音量一提,完全忘了孟温的存在。 那琳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传奇人物帮助过她,“孟温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能认识这般大人物,可惜啊,看着那么帅又精明的一个人,居然身体有缺陷。” 周欢激动地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是这里有问题,太可惜了。” “他人那么好,上天对他真是不公。”那琳曾经和廖繁打听过白冬絮这个人,那时不放心孟温怎么会和这样的人走得近,没想到在廖繁那儿,风评却是那般好。 “繁繁说他是一个很热心于做慈善的人,名下的瑰王珠宝养活了不少民间的传统手艺人,更是宣扬提高体现了手艺人们的价值。不仅如此,他们家的安保总会无条件协助警方维持重大事故的安全秩序,就连圈内一些活动出了秩序问题也会及时调动人员来帮忙。有一回我以兰玉的名义去参加一场万人大宴会,当时人太多差点发生踩踏事件,一批身穿瑰王标志制服的安保人员及时出现救场,我看到那一幕差点爱上他,太棒了。” 周欢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了,“那回在医院,我有史以来以最近的距离接触到他,他的气场莫名很压迫人。只是,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他出事了。” “你可别跟我开玩笑啊。”那琳都没听孟温说什么,周欢怎么会知道什么,“你从繁繁那里知道的?” “不是,你没看新闻吗,前几天开始新闻上就一直在报导,我也是看了新闻,了解之后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周欢这一回真不是道听途说,“我以为他那个瑰王珠宝只是刚好撞名,谁会把他联想到黑帮那边,毕竟是和我们几辈子都挂不上勾的人。” “瑰王,是什么有名的黑帮吗?” “在几十年前往北那一带可是一个传奇的存在,最近几年在洗白,所以名声就没有过去那么响,都懂得低调了。”周欢也觉得这是好事。 “他们终究是黑帮,听说他最近出席了什么活动,那几天那片区域黑帮云集就像打战一样打起来了,警方都不敢靠近那里,事后只有新闻报道死了谁,要不是熟悉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那个瑰王珠宝大东家就是他。” “他死了?”那琳吓坏了,去看孟温,孟温听得一怔,忙拿起手机打给柴狼和江豚,却没有一个人接听。 “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地方,听说到现在还在打,记者们只敢远远看着,不敢靠近,只听瑰王白家的人接受采访,说是他们家死了谁,失踪了谁。有一个一看就是黑帮的人,不知道是他的什么人,对着记者的镜头说,只要找到白冬絮无条件报答。”周欢打开手机里的那段新闻,孟温听到一声声沙哑嘶吼的痛骂,那是白冬絮的弟弟白冬然的声音。 临边境地的地头蛇白冬然,最近几年低调行事的他们,居然走到大众面前扬言寻找白冬絮这个人。 他失踪了,他是厌倦了一切选择离开,还是受人杀害,连他的弟弟都不知道。 如果要深究,能想到的人真的遥遥无期,白冬絮得罪太多人了,无论是自己家里人,还是其他的大小家族,他的仇家太多太多。 特别是像瑰王大会这样的特殊场合,所有人早已伺机要杀了他,取代他的位置。 可是,他能怎么办,就像白冬絮所说,他确实不是他们家的人,那是他的家事。 他一个人势单力薄,他能怎么办……
第55章 大会 与群山坐落的岛屿对面岸上连接的铁索桥从前一天开始已经严峻把守,环山过道人车如麻一眼看不到尽头,各主家附属门派尽数派上保镖跟随主人前来大会,就是没有一个人带上家属。 这场大会虽说是瑰王历年来的规定,主要是让所有瑰王家族的人认识认识彼此,拉拢亲近彼此的关系,却不知何时演变成了生意场、名利场,每位家主必须在这一天到达现场,但因为白冬絮这几年的剔除,人员缩减了不少,也得罪了不少人。 白冬絮这还是上位以来第二回上大会,虽说他名头上已经不是瑰王家族的家主,所有人还是得仰仗他。 座山的顶端里屋的建筑不同于古朴的外表,金碧辉煌、灯光夺目,更是有美人为伴,悠扬的音乐打造了一种平静且高雅的氛围。 百金作为附属门派带着他的兄弟们入场,临进门前停下脚步在台阶上的红毯蹭了几下皮鞋底,今天这种日子他特别换了身别致的西服,可不能让人瞧不起了,“进门前都擦擦鞋底,白老爷子可不容许有人弄脏了他的地儿。” 这也是一种习惯,每回踏上这块地儿,百金就会想起白山老爷子,“他老人家走得早,不然也能看到这里增设了不少新进的东西。” 跟在后头的是白冬然的队伍,看到百金一行人在蹭鞋底,一脸嫌弃地避开了半米远,“你们是踩到狗屎了,哪儿蹭不好,非得在大门前蹭。” 百金不和他一般见识,只是奇怪,白冬然怎么会来参加大会,“你来做什么?” “保护我哥。”白冬然是自作主张来的,当然,也没有人敢阻拦他。 百金不耐烦地掏着耳朵,迈腿往台阶上一跨,又再回身告诉白冬然,“你们家的事我管不了,你既然是来保护你哥的,就尽职一点。” 白冬然听得莫名其妙,这个吊儿郎当的老小子可不是那种有长辈架势的人,当然,他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总听人说,百金一上家族大会,就对他们家很上心。 入场等同于拉开这场大会的序幕,白冬絮看着跳舞的人群,拿上酒杯站在远处和人交谈工作的事宜,江豚护在身周,观察周围的动静,以防不备。 要不是跟着白冬絮来参加大会,都不知道原来有些社会上的成功人士和参政人员居然是瑰王出身,这对过去的他来说无疑是个值得下手的好机会,遗憾的是,现在还有比案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保护白冬絮的人身安全。 各界人士谈天说地拉拢彼此的关系,保镖之间在这种特殊场合变得认真严肃,不再像往常一样交头接耳,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而在这时,一身正装面露喜悦的白胜坐在轮椅被人推入场,身后跟着一众保镖,这对所有在场人员来说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众所周知,白胜在十几年前的家族大会遭人暗算之后就不再参与大会,都说他胆小怕事,生怕再遭人暗杀,怎么会又重新出现在这大会中。 看到老朋友,互相打趣,白胜笑着责骂,“十几年了,看我这样,就没个人愿意来慰问慰问我这把老骨头。” “这不是忙嘛,你生了个好儿子,给我们拉来一堆活干,要不是这种特殊的日子,还脱不开身。”高壮的中年男人敬了白胜一杯酒,又拉来了一众好友,“都是老面孔,十几年没见,大家都老了啊。” “是啊,我儿子也开始接手我的工作,再过几年也该退休了。”头顶发亮的瘦高男人摸了摸发顶,立即开始介绍自己的孩子。 白胜听得烦,脸上的笑容僵持了一阵,招了招手让人推他离开,之后又在身后人耳边耳语。 身后人是一个年轻男人,听到白胜的吩咐点头之后放开轮椅,由其他人接手这份工作,随后离开。 不出意外的是,在这座犹如大殿的建筑外,又再照例传出枪乱声,所有人当是在听鞭炮助兴般,各聊各的,没当回事。 江豚反倒提起了精神,手已经摸在腰间,就这样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白冬絮这边和该谈的人谈完事,再回来时手上已经抱着一叠文件,江豚看到了连忙接过手,并把它们交给了随行的助理人员。 在此过程中,白冬絮也看到了白胜的出现,刚才有白胜的人来和他接耳,他正准备去迎见他。 白冬然看到白冬絮行人就要离开,快步靠近他,并让自己的一部分人跟上白冬絮的队伍,一行人围在白冬絮身边离开正厅,经过曲道的栈道,入眼是一幢古朴的木制高楼,高至五层,一般是宾客们休息的地方,白冬絮还是第一回踏足这里。 虽是木楼,其中还设有电梯,当电梯显示数字“3”是,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开门就有人迎接他们为他们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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