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害的王爷捏碎了他最爱的青瓷茶杯!居然还拐走了三爷! 岂有此理! 我得去当差了。 这差事不好做。 得叫他们再烧一套青瓷的茶具送来。 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五丈长宽的床榻…… …… 五丈? ======= xxxx年,x月30日: 三爷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我瞧着王爷是高兴的。 这差事好做了。 ===== xxxx年,x月25日: 五丈长款的床榻,也不知道王爷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大的。 整个西跨院儿都差不多拆了一半才放下…… 这幕天席地的,真的能睡? 估计得再搭个顶,要不少钱。 哎。 ==== xxxx年,x月28日: 我受不了了! 这个二爷真是个活阎王! 今日一早,叫人新烧的茶具送到了。王爷直到下午才有机会赏玩,我看他挺开心。 毕竟上次“不小心”捏碎了的那个,他已经用了快十年。 恰逢妖市门开,我瞧着今天就是个好日子! 可谁成想!谁成想啊!! 那些黑甲妖卫!要我说都该通通拖出去打板子!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时候来! 什么叫……招惹了王爷的二弟夫?! 哪个弟?哪个夫?!谁?! 王爷叫我,得去当差了。 又得新烧一套茶具了。 二爷还回来吗?能不回来了吗? 我要不让他们多烧几套备着好了。 这月的流水单子又要长了。 这差事不好做。
第60章 江家兄弟(三更合一) ◎他欺负弟弟!你管不管!你不管我就要管了!◎ 江咎还没到就已经感受到了前方诡异的寂静, 心里有些微妙的预感,快步挤进去。 拨开人群,正见中间的空地上,江不孤将季晗之护在身后, 一脸恼怒。而对面几米处, 一白发华袍妖族脸色难看, 此时还有一两金甲护卫倒在地上。黑甲妖卫也不知道从何处钻出来, 将江、季两人围在中间, 虎视眈眈的与对面的金甲妖卫对视。 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所有围观的妖族都不敢说话。便是周围靠的近的摊位,也许多收了摊, 站了不少看热闹的妖。 江咎正待细看, 江不孤已然看见了他的身影。脸上那股将怒不怒的气更胜了两分, 似还掺杂着些委屈。 “二哥!”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声音带着颤抖,可怜兮兮的。音量更是不加收敛, 顿时季晗之和对面的那华袍妖族也一并看过来。 江咎趁着这个空档细细打量季晗之。见他神情冷漠, 身上服饰和心中情绪均无不妥,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提步走近:“我不过是去买些东西,怎么就这么大阵仗?” 他将季晗之两人一把都拉到身后。双手在江不孤肩膀和胳膊上摸了摸, 确定后者除了体内血气有些翻腾没有其他受伤。正要说话,却听得对面尖锐的讽刺声: “二哥?呦!我竟不知道, 江家除了江怀冕那只我们皇族的狗和你这只毛都没长齐的小野种之外,还有别的?” “怎么, 是一只不够, 还要再找一只来看家护院吗?” 江咎眼神一冷, 脸上笑容却不变, 凉凉的看过去。那银发妖族发色纯粹干净,大约也是近二十来岁的模样。暗红色的瞳孔与江怀冕所差不多,看来血脉不错。 又扫过对方的衣着。金色带红的锦袍缎光华丽,行动之间又细微的碎闪,与季晗之身上那件鳞光锦的红衣所差不多,大约是差不多的工艺布料。手指上的扳指和指环满满当当,看着倒是玲琅满目的一片,却也没有什么重点。头上更是环佩叮当,一个简单的束发玉冠竟也能叫这样一个男妖带出花来。 整个妖站在那里,可以说是五光十色,分外华丽耀眼。 人长的还算可以,只是这嘴,实在是垃圾。 江咎笑一声:“不孤,”他视线从上到下扫过对方:“这谁?” 对面男子怒叱:“你!” “见本皇子,竟不跪!?” 后又嘲讽的看向江不孤:“这是哪个穷乡僻壤教养出来的这般不懂规矩?莫不真是路上随便捡了一个来吧?” “怎么,像你一样,也是野种吗?” 江不孤听他说这话,轰的一下,体内的妖气带着疯狂的杀意,席卷了整个小巷。 抬步就要冲上去,被江咎扯住了后脖领子。 “哥!你放开我!让我揍他一顿!我今天非得从他身上撕块肉下来!”像只呲牙的小狼,却被江咎提溜着在半空中蹬腿,最后气急败坏的被拎回了原位站好。 季晗之的手摁在了他肩膀上,平静如水的视线让少年短暂的冷静了片刻。 【垃圾一个。】按着弟弟的青年心音在一旁传来,听起来也带上了些火气。 【这小子是皇子?那只能说,妖族休矣!】 江不孤脸色很难看,声音有些怒及的颤抖,看着两个哥哥脸上冰冷的脸色,还是忍住了自己心底疯狂肆虐的杀意:“这是妖王的三子。和咱们算是堂兄弟。” 白皙的小脸气的通红,死死的瞪着对面:“此人向来与我不对付。谁知道今天这个神经病竟然也来了,非找事儿说晗之哥身上的衣袍料子是他用不得的。这家伙一向看不上我,看见晗之哥和我在一块,又是个人族,就嘴巴不干净。趁着人多,竟还想让人动手。我气不过,就将他的妖卫掀翻了” 江咎点了点头:“知道了。” 江不孤正要再说什么,便被江咎漫不经心的声音打断:“他多大了?” 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二十二岁吧,具体记不清了。” 江咎眼睛微眯:“之前跟他打过架吗?”他声音很冷,视线压根不看对面。 【他欺负弟弟!你管不管!你不管我就要管了!】 【我怎么就没修为呢!】 【否则今天必要好好揍他一顿!让他感受一下社会的毒打!】 江咎递给季晗之一个稍安勿躁的视线。又去看江不孤。 这会儿,见他们兄弟旁若无人的说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那六皇子脸色几乎扭曲,咬牙切齿道:“好!好!好!” “给我上!今日你的靠山淮王不在,一定要你这个小野种长长记性,这王都脚下,还没有人敢跟本皇子找不痛快!” 一时间各处埋伏着的金甲妖卫都现出身形,冲着江咎几人冲过来。 江咎正等着弟弟回话,看见对面来了人,皱了皱眉头。 他按住正欲有动作的江不孤,一抬手,浩如烟海的妖气带着浓重暴戾的杀气,如离弦之箭般爆射出去,在所有人反应不及时缠上每一个金甲妖卫的脖子。 “聒噪。” 冰冷的声音在小小的空间扩散开,男人手掌下压。 砰!砰!砰! 近十名金甲妖卫便这样被死死卡着脖子,重重摁在地上。一个个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鹅,任他们如何扑腾,也不能挣脱这妖气的束缚。 哗—— 众人目光震惊的看着,之前江不孤说话并未压低音量,因此双方的身份也非常明了了。 这江王府和皇族的热闹,可不是随处可见的。 况且,江王府何时多出来一位郡王爷?还这么猛!直接就动手了! 那可是皇家的金甲妖卫啊! 对面站着的那个!可是三皇子啊! 因众人欲罢不能的好奇产生的一种神秘力量让围观的妖更加兴奋。一片哗然声中,竟冒出一两道惊叹的叫好声。 江咎不在乎那些,他闲闲的扫了一眼对面的六皇子。只见他瞠目结舌,震惊的盯着地上那些挣扎的妖卫。手里把玩着的两块玉石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说。”他转回来看着江不孤。 江不孤呆呆地看着,忍不住喉结滚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慌忙道:“打过!” “我们不对付很多年了!我之前照他脸上来过一拳,被大哥关了半年的禁闭。他也差不多。因为他先动的手,被妖王关了七个月。” 说完这话,就见他二哥眨了眨眼,大手落在他头顶,向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那真是太好了。” “毕竟我以大欺小总不好。” “但我们家不孤,可只有十六岁。” 下一秒钟,就见江咎从原地消失。 银发划过一道漂亮的直线。 “啪!” 整个巷子陷入诡异的寂静,连地上那些妖卫都忘了挣扎。 天地间都好像只剩下这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那一脸桀骜的三皇子捂着自己的左脸像是还没回过神来。 周围惊恐的、激动的……各种各样复杂的视线落在场中两人身上。 银发在风中飘摇,江咎身上的黑衣与身前的金色衣袍一对比,多了几分深重的气势来。他吹了吹手掌,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笑的恣意又张扬。 一排洁白的牙齿露出来:“感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三弟的‘照顾’。” 【还得是你!还得是你啊!】 江咎打完,趁着那三皇子还在发愣,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回来。 “啪!” 他一点力道没收,两巴掌下去,打的那三皇子嘴角渗血,两颊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身形一晃,竟是被这一巴掌抽倒到了地上。 “哥……”江不孤还没回过神。 傻的可不只有三皇子,还有他。 江咎却没回头看他。 高大的男人就站在他视线的正中,迎着小巷子的光线,留给他一个背影。 男人弓下腰背,像拎小鸡崽子似的扯着人的衣领将三皇子又举起来与视线持平:“晗之,刚刚他骂了几句小野种来着?” 季晗之平淡又冰冷的声音毫不犹豫的在巷子里响起: “三次。” “哦,那还差一次。”江咎笑了一下,举起右手,妖气凝聚在掌心,狠狠挥下! 三皇子惊恐的闭上眼睛,却未等到那恐怖的一掌。 他颤抖着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却见那只令他惊恐不已的右手被人死死的抓在了半空。 “二皇兄!”他几乎是声泪俱下的嘶吼出声。 江咎侧过脸去看。抓着他手臂的男妖看起来与江怀冕差不多大,脸上带着堪称温和的笑。手却像铁钳一般,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阿冕弟弟,”来人开口,声音温和如泉水叮咚,带着无与伦比的亲和力:“不如就到此为止如何?你人也打了,不如就此结束,对你我都好。” “在下江和颂。也算是阿冕弟弟的兄长,就当卖兄长一个面子。” 两人具都笑着,视线相交之间,几乎擦出肉眼可见的火花。 “他先动手要打我弟弟,我打他,这很合理。”江咎脸上的笑温柔的能掐出水来,抓着那三皇子衣领的手却一点没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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