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好像真是知道了什么…… 灾殃却说:“不必,人到之后就通知我。” “教主,你可别勉强……”银河转头轻拍他攥紧的拳头。 他现在身上的痕迹,轻薄的纱衣已经藏不住了,只能穿平时不怎么穿的胡服圆领袍那些,可这不就等于自证? 然则现在的灾殃跟随时要爆炸的火龙没两样。 不把金银台刮个底朝天,哪里能让他出了胸口那堵空气墙,“让他来,我亲自和他谈金银台在寂灭城的大问题。” 千渊万劫互看一眼,也就没说什么,很快退了出去。 接着青白开始鬼叫着,“教主,我腿麻了,手也快废了,你快把我放下来吧!” “我让你杀了他,你为什么不杀?”灾殃一掀被子,抓着匕首就朝青白扎过去,但是青白左右腾挪,愣是在身体悬空的状态下成功躲避,没让灾殃刺中。 “神女救我啊!” 银河不为所动,还是坐在榻沿笑着对他说:“你自己造的孽,一报还一报罢了,你别躲,你再躲,教主就更生气了。” “我要是不躲就得死了……哎哟!”感觉耳边劲风一过,匕首的刃身擦着他的鬓边过去,割断了他几根头发,青白急得背上出了冷汗,“殃殃,你,你冷静点,我真的把人杀了,其他事情跟我无关啊!” 灾殃握紧手里的匕首,对着他阴狠的笑起来。 原本妖异美艳的五官也跟着变得骇人,特别是那双赤瞳,眼底酝酿的是红色的风暴,想要把青白搅碎。 “不关你的事?”灾殃咬牙切齿,甚至怒极反笑,“你不是保证过那毒物无人能解,即刻毙命吗?他们还要一具尸体做什么?而且那老头现在也没死!” “我哪里知道啊!你怎么不说千渊,他不是让人把尸体拉去烧了吗,怎么会被人劫走了?” 榻上盘起腿的银河抓住他话里的漏洞问:“你怎么知道是被劫走的?我刚才没跟你说过吧?我只说老头没死而已。” “教主刚才不是问我他们要一具尸体干什么吗?难道不是被劫走了?而且你说老头没死,怎么就知道老头没死?” “哈力克提提认识吧?他接的人,他说的,而且也被万劫拿个正着。” “他说你们就信啊?”青白满脸难以置信,“他,他也许是没看清楚呢?而且金银台怎么就不能要一具尸体,把人拉回去故乡安葬呢?” “……算你有理。”银河一时没想到话反驳,便暂时不再多话。 青白则是继续撇清自己,“教主,我一整天基本上都跟你在一起,你怎么能怀疑我呢?我都按你说的杀了他了,我一来不知道老头有问题,二来我当时确定他真的死了,千渊也在,问题不在我!” “你的意思是,问题在千渊?”灾殃眉头一跳,迅速又朝他要害处扎了两下,但是都被青白以各种巧力躲过。 真是滑不溜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属泥鳅呢! “不是,我是说,那老头真的死了,只不过被掉包出去而已!”佯装焦急的青白又说:“冤有头债有主,人,不对,尸体是金银台劫走的,你们找他们去啊!就只会欺负我势单力薄对吧?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不敢对金银台动手,就是个窝里横的!” 听到这话,其实灾殃和银河应该会把他打一顿再说的,但是并没有。 因为他们的思路,被引导到拿捏住金银台把柄的事情上了,本就想要削弱金银台的灾殃更甚。 是啊,多木然帮老头逃走的事情是万劫当场抓包的,还有哈力克提提作证。 金银台赖不掉的,现在他有金银台的把柄了。 银河看灾殃若有所思的模样,起身过去和他并肩站着。 “青白,假设你的毒有效,是哈力克提提在撒谎,那等我们和金银台谈好了,你去杀了哈力克提提,我们就相信你。”
第21章 浴池日出 青白忍不住哀嚎,“怎么又要我杀人?你们弄潮教行不行啊,动不动就杀人,难怪外面都骂你们是魔教!” “不杀人,别人就杀你,譬如现在,你不杀他们,我们就杀你。”银河过去拍拍他的脸,笑着说道:“你既然笃定自己的毒药已经把老头杀了,那就当我们误会你好了,只要你杀了哈力,所有问题就都有了答案。” 思虑一番,青白想到了什么问他们,“刚才是不是说金银台的台首快到寂灭城了?” “是又怎么样?别岔开话题。”灾殃拿着匕首上前一步,意外的,这次慢一点,倒是轻松的抵住了青白的脖子。 因为青白感觉不到灾殃身上浓重的杀意了,自然没必要躲,“台首欠我个承诺,我用这个承诺将功补过行不行?” “你承认自己是故意放走人?”灾殃手里的匕首忽然用力,让青白感觉脖子上那块皮肤开始发疼。 青白胆战心惊,尽力抻着脖子远离匕首的威胁,虽然很快又被那散着寒芒的刃身贴上,“别别别,殃殃你先听我说,我的意思是,你看你自己都百毒不侵对春药有抵抗力,那怎么别人就不能对毒物有抵抗力呢?” “春药?”灾殃眼底掠过一丝迷茫,电光火石之间想到青白含在嘴里渡过来的那杯酒…… 噌噌噌…… 只觉得灾殃身上开始冒火,连棕色的及肩卷发也开始炸开,整个人看起来像只炸毛的大狮子! “你、对、我、下、药?” 青白额上冒出冷汗,在心里默念一句阿弥陀佛。 接着乌龟缩脖躲过劈来的匕首,寒芒过后,他身子陡然一缩,踩中旁边的烛台,居然整个人脱出身上的圈圈麻绳。 并在面前俩人诧异的目光中,稳稳落地。 刚抬起头,迎面就对上灾殃的匕首,但是都被他惊险躲过,朝着看热闹的银河呼喊:“神女救命!” 银河收回讶异的表情,凉凉道:“……救你?你自己作死我干嘛救你?” “你们不要大宝丹了吗?!” “……啊,也对。”银河恍然大悟般,只好劝和青白在玩秦王绕柱的灾殃,“教主,青白还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金银台台首的承诺,不兑现的话太可惜了。” 灾殃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上位者,听见银河这么说,脑子里面的火苗也逐渐变小,最后一匕首扎在柱子上,瞪着躲到银河身后的人。 “我迟早杀了你!” “殃殃,你这般神威,我也是不得已是不是?” “别说了你,还不够气人吗?”银河回头甩了他脑门一巴掌,打得青白委屈又不能还手。 但也不算白挨打,他是发现了,灾殃暴怒的时候,只听银河的话。 真是让人嫉妒。 为了让自己不至于真的气到旧伤复发,灾殃放开匕首,旋踵往浴池那边走去。 “多谢神女搭救……” “谁要救你,我是在帮弄潮教。”银河推开他,习惯性拨拉一下头纱离开。 浴池中,浑身“伤痕累累”的灾殃也不讲究了,直接泡在冷掉的水里,用布巾搓着自己的脖子和胸口。 感觉臀间难受,便又咒骂起青白,“王八羔子,嘶,我要阉了他……怎么每次都能被他放倒。” 最后一句是在嘴里嘀咕的,看得出来心里很纳闷。 上次是不小心被青白抓到命门,这次是小心了但仍然被偷袭得手。 本来都把人捆起来了,没料到他会缩骨功,手早已挣脱出来,就等着灾殃觉得自己势在必得,又给他命门来了一下…… 真是个狡猾的崽种。 咬着牙,手探到身后,灾殃沉着脸把留在体内的东西弄干净。 可能是碰到什么敏感的部位,身体跟着一抖,某处不受控制的挺立,居然是自己收拾着就来了感觉…… 那王八蛋榻上的功夫还真是了得,两次就让自己适应了男子欢好。 “殃殃?” 青白过来卖个乖,还在揉着自己的胳膊呢,看浴池这边没点蜡烛光线昏暗,便主动拿取池边盘子里的火折子,挨个把角落的烛台点亮。 天还没有完全明朗,昏暗的环境不利于谈心。 “殃殃你怎么了?” 回头看浴池里面,灾殃闭着眼靠在浴池的石阶上呼吸紊乱,露出水面一半的健硕也在微微抖动,青白瞬间心领神会,连忙脱下身上的棉布睡袍,顺着台阶入了水。 “殃殃我来了……”说着将人轻轻搂进怀里,嘴唇贴在他耳边呢喃,“你这人真是别扭……” 忽然,灾殃一手搂紧他的腰,赤瞳放射出欲求不满般的怨怼,勾得青白也收紧环抱他的臂膀,手已经往他身后探去。 这人真是,上一秒还暴怒要杀人,下一秒不仅能很快冷静,还能放纵自己的欲望。 喜怒无常是个贬义词,但是在灾殃身上,青白看见了它们的完美融合二者优点的好。恩,他现在很确定,媳妇是可爱的,虽然心眼多还动不动就逼自己杀人。 感觉水下的身体被两条大长腿夹住,青白也跟着激动。 他们昨晚上可是闹腾了不短时间,但是现在被一勾就龙精虎猛,不由得赞叹年轻就是好,武人就是好啊,顺利的话,他们起码有六十年的性福生活,七老八十对武人来说压根不是事。 “我来……” 青白一手探到他脑后,托着他的头不让他待会溺水,厮磨他的鬓边说:“殃殃你看,日出了……” 明亮的橘黄光线从东边射进来,正好穿过数个拱门,形成忽明忽暗的影子,但那光线亮得很快,刹那间占满了灾殃的赤瞳。 他好像,许久没有看过这般瑰丽的日出了…… “唔……” 被充满的感觉一开始不好受,但灾殃也回馈给了青白背上两道抓痕。 算上这次,这几天他们拢共造作过三次,青白的背上早已经是一片抓痕,毋庸置疑都是灾殃情动时留下的。 男人在房事上面总是容易冲动。 然则此等美景,不需要多激烈的造作,便让灾殃觉得身体畅快。 唇舌交锋,互不相让。 青白捧着他的脸,喑哑着声音,在伟大的醉人光晕中,目光灼灼,对着双眼蒙上水色的男人牙牙蛊惑…… “殃殃,我爱你……我爱你……” “……别说话。”灾殃只享受情欲,主动用唇堵住他的嘴。 没有给他过多思考的机会,青白强势攻占,如缥缈无垠的宇宙在脑海之中炸开,带着灾殃克制不住颤抖的躯体,齐齐飞往无尽的欲海。 某一刻,青白贪婪的渴求着。 不管灾殃是否会记恨,还是会依着自己的性子胡来,把人气得啃咬他的肩膀直到铁锈味在嘴里弥漫。 但是没有人在乎,因为他们在进行一场天光下的较量。 到有一方求饶为止。 “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情到浓时,青白低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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