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寡人就回去了。”到了将军府门口,人多了,君上也恢复了他君王该有的样子。 “恭送君上。”陆管家依然冷着一张脸,同其他人一般说着一样的话,行着一样的礼。 “寡人……真回去了?”君上知道他应该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可不知是不是今日的烈酒喝多了,总有些固执。 “您……保重身体,一路小心。”陆管家被君主灼灼的目光盯了半天,看他像着三十几年前那样耍着无赖,本来他应该什么也不说的,可不知今日怎么就这么怪,陆管家下意识地就嘱咐了两句。 “好好好,你也好好保重身体。”君上不管一众人惊掉的下巴,一脸开心的说完,然后转身上了马车,看着马车内的两坛子酒,他的小鹿还是心疼他的,他只要了一坛,他就给了他两坛,嘿嘿,只是这将军府也不是很太平嘛。 陆管家看着君主的马车消失后,这才收回的目光回到府里,今天的事太过刺激了,害得他脑子也有些发热,还不知道将军和白少爷如何了,白少爷今天也太胡闹了, 所幸将军阻止了,不然他拼了这张老脸不要了,也不会让君上把白少爷带走的,毕竟当年白大夫和耿老将军都于他有恩,算了,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自已解决吧。 陆管家看了一眼耿庄的屋子,吩咐其他人不要去打扰,然后转身去了账房,只是他不知道,今日他与君上一别,竟是永别,那个无赖就真如他所说,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了。 屋内,耿庄气急败坏地将白夜扔到床榻上,白夜被揉着被摔疼的P股,一时间有些头昏眼花,下意识地他就伸手拉住耿庄的手,可下一秒就被狠狠地甩开了。 “白夜!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你清不清楚你在做什么!”耿庄气急了,大声对着还一脸懵的白夜直吼。 “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小声点。”白夜嘟着嘴捂着耳,一脸不满地看着耿庄,“你怎么能破坏我的事呢?” “你的事?你是故意让君上带走你的?”耿庄有些不可思议。 “是呀,但是……” “你知不知道跟他走之后,你要面对什么?” “啊?我知……” “你知道你会被他怎么样吗?” “呃……知道……”的吧? “白夜!你当我是什么!既然你无所谓了,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能是我。” 白夜看着耿庄忽然赤红的双眼,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等到耿庄扑上来将他狠狠压住,更是再也没法动了,耿庄直接抽出他袖中白色匹练将他双手捆在床头,他其实是有办法解开的,可看着耿庄的样子他忽然就停住了,闭上眼默默承受一切。 第二天清晨,耿庄是被一阵轻轻的啜泣声给吵醒的,他睁开眼就看到白夜抱着双膝缩在一角,一身狼藉地正含着泪害怕地看着他,昨天的一切一下子就在脑中重现,随着着记忆的复苏, 耿庄的脸一下子就黑了,想到他对白夜的所做所为还有白夜现在看他的样子,他到底做了什么,发誓要护住一生的人不但不能护他周全,反而给他最大伤害的就是自已,自已还有什么脸面说护着他,自已就是个混蛋。 耿庄想伸手触碰白夜的肩,还没碰时白夜就是一个瑟缩,耿庄心中一疼,他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再次红了眼,可这次却不是因为愤怒。 陈国的战神,面对刀剑迎面刺来眨都不眨眼,几次重伤将死都不曾惧怕的铁汉,如今却落了泪。 白夜只觉得全身都疼,可当看到耿庄落泪时,他发现身体上的疼痛算什么,他心疼的就要死过去了,耿庄滴下的泪像一个个小锥子一般直刺他的心中,白夜想,不愧战神呀,单是眼泪就能将他哭的疼死过去。 白夜这时完全顾不上自己了,赶紧伸手将耿庄的头抱在怀里,然后轻轻拍着他的背,耿庄的泪落在他的心口上,又是炙热又是冰凉。 “庄,不哭了,阿夜心疼的。我不怪你凶我了,你别哭了。”白夜声音还有些嘶哑,声音小小的弱弱的,显得可怜极了。 “阿夜?你不怪我对你……”耿庄有些呆了,白夜竟不怪他对他的伤害,只是在意他对他的态度? “恩?什么?”白夜有些疑惑的轻轻一偏头,眼神至纯至真。 “阿夜,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对你凶,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耿庄心疼的要裂了,他的阿夜啊,他要拿他怎么办才好,真想将他揉到心里,关起来,不被别人看到,不被别人伤害。 “恩,你不再对我凶了,我好害怕的。”白夜微微一笑,那样凶到失去理智如野兽一般的耿庄,他再也不想看见了,白夜用手将耿庄脸上的残泪擦干,“还有,今后也不要哭了,你要哭还不如凶我呢,你眼泪一掉,我心疼的就要快要死掉了。” “阿夜……你不怪……我这样对你吗?”耿庄有些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人,他没有想到,不过短短一年,他在白夜心中的地位已经如此之高,亦如白夜在他心中一样。 “这样?唔……”白夜眨了眨眼,问道:“你是我的小媳妇儿,我们行周公之礼,不对吗?” “你这个傻瓜!”耿庄真的无话可说了,只能紧紧抱着白夜,心下一顿满足又害怕,“你昨天若是跟君上走了,难道也愿意他这般对你吗?” “当然不是了,只有庄才可以,我只是想接近君上,然后杀了他。”白夜乖乖窝在耿庄的怀里,却语出惊人。 “阿夜?你为什么要杀君上?”耿庄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第一天知道白夜有这种的想法。 “君上无德,屠了我白氏满门,我为什么不能报仇!”白夜咬着牙问耿庄,其实他也是有些生气被耿庄阻止了的。 “阿夜?是谁告诉你白府灭门一事是君上做的?” “是……我不能说,但就是他干的!” “阿夜,你听我说,当年白伯伯一家出事,我爹就开始调查了,一开始也是怀疑君上,但阿夜,事实证明,不是君上做的。” “不可能!那谁又与我们白府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阿夜,我一直在查,最近有些眉目了,当年白大夫和我爹是君上的左膀右臂,要多大的事,君上才能做出自断一臂的举动,白家灭门,受影响最大就是君上了。” “庄……你,你不要骗我……” “阿夜,我此生绝不欺你骗你,我发誓,若有违此誓,我耿庄就天……” “不,我信你……别说了。” “阿夜,你告诉我,谁与你说是君上做的?” “庄,我,我有些乱,你,你让我自己静静,好好想想,我,我一定会同你说的。” “唉,好吧,只是你自己要注意安全,不要再冲动了,有事你同我说,我会帮你的。” “庄,给我一些时间……” “好……我等你愿同我坦白的那一天。” “谢谢你。” “傻瓜……”
第108章 将军请卸甲(黑白4) 毕竟年轻又习过武,在耿庄的屋内睡了一天,傍晚吃了晚饭后,白夜就能在兰竹和兰叶的陪伴下慢慢走回江离院了,只是那走路的姿势别扭了一些,步子慢了一些。 白夜醒来时兰竹和兰叶就又回到他身边伺候了,白夜看她们俩有些心虚,而两人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白夜一直有些别扭,直到兰叶实在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说下次敢再抛下她们俩,就去城外乱葬岗给她们收尸吧,白夜赔了许多笑脸,直到三人又恢复打闹,白夜才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中,他是真的很在意将军府里这些人了。 白夜假装是欣赏月下风景才走得慢,其实耿庄是想他多留几天的,可他看着兰竹一脸笑容和兰叶做的怪脸,白夜是真的待不住了,不顾耿庄的担心还是要回江离院,不过临走前耿庄说了,他的院子明天会开始修整,所以他要借住他的江离院,真是的,明明整个将军府都是他的,还跟他说什么借住,真是,这个木头将军也学坏了。 白夜正一脸傻笑时,忽然听到有轻微的翅膀扑扇地声音,白夜下意识地吹了声哨,一只灰扑扑不起的小雀鸟就飞下落在他的食指上,圆滚滚的小家伙歪着脑袋看着白夜,显然它小脑瓜子还想不明白,自己正飞得好好的,怎么又叫它下来。白夜愣了一下,他怎么把专门为公子玙传递消息的雀鸟召唤下来了? 平日里用鸽子传递消息太过显眼,容易被截获,而这种小小的雀鸟是最不引人注意的,也是公子玙派人专门训练的。 明知道这应该是阿鲤传给公子玙的消息,若是平时他定是直接放雀儿飞走,但今天刚从耿庄口中知道灭白府满门的另有其人,白夜下意识地就对一直从小告诉他君上是凶手的阿鲤等人产生了怀疑, 他让兰竹和兰叶待在原地别动,向前走了几步,背对着二人从雀鸟毛绒绒的小肚子下摸到一个绑住的小竹筒,白夜用长指甲将竹筒上的小软塞挑开,倒出里面的小纸条,打开一看“已见君上,未跟随,恐有疑。” 白夜看完心头百般滋味,相处不过一年的耿庄都知道他跟了君上不会有好结果,而这些从小看他长大的人,甚至待他极好的公子玙,都是希望他随了君上,从而方便接应他们的行事外,还能随时刺杀君上,可他将遭受的一切呢,也只有耿庄心疼和不愿吧。 白夜下意识地想手上用力,还好关键时刻忍住了,他小心又将这小纸条卷成细条,将跳到他头顶窝着的雀鸟抓下,一切恢复原状之后,嘴里吹了个送达意思的哨音,那只圆球一样的小雀鸟就扑扇着翅膀飞远了,白夜看着雀鸟消失的方向站了许久,心中默默下了决定。 晚上,又是要泡药浴的日子,当阿鲤看到白夜身上的痕迹时,平静淡漠了近一年的他终于是震惊了,这药浴的功效除了让白夜肌肤滑润,更是让他的皮肤容易留下痕迹,这也是应了君上的喜好,可君上昨天下午明明是直接离去的。 “阿夜……你这是……”阿鲤脸上的惊讶都不用演,他是真的惊到有些茫然了。 “是将军……”白夜第一次将从他们那学到的本事用在他们身上,比如伪装自已的情绪,他坐在浴桶里,将自已缩成一团,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像是难过至极。 “耿将军……怎么可能!” “阿鲤……昨天我真的有努力,我向君上献舞,君上也问了我是否愿意跟他走……” “你说什么?” “愿意的。” “那又怎么会!” “那时,也不知将军是如何想的,他直接将我拖走,然后……” “这……这,这……”阿鲤想过将军无数种阻止此事的举动,唯独没有想过是这样的结果。 “阿鲤,怎么办?我耽误公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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