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万!!!” “十万!!!” 出价的人不减反增,明州见那小鲛人已痛苦地团成一小个,瘦瘦弱弱,不知这些日子遭受了多少虐待。 明州突然转身要往外跑去,他要下去,要去救一救这小鲛人,但刚冲出两步,便被宗枭抓住了胳膊。 “跑什么跑?!”宗枭一眼看穿他的意图。 “我要下去,救他......”明州眼眶很红,是方才那雷鞭打在小鲛人身上时,他吓坏了。 “不许去,你凭什么救他?!”宗枭揽着不让,甚至想知道明州为何如此愚蠢。 别说在上华天初相识,明州还有些修为灵力在身上时,他都不可能是底下那群妖魔鬼怪的对手,如今他又是有孕,又是比一些凡人还要羸弱的身子,只身下去,那不是让本就陷入疯狂的妖魔鬼怪,更加癫狂,一条鲛人不够,又来了一条...... 宗枭不会允许他下去,明州急得拼命挣扎,宗枭也不松手,“你给我坐着!!!” 他又对着旁边的鬼王道:“还沉得住气,等你手下查到又如何,我瞧那鲛人都快被生吞活剥成鱼片了,到时候鲛人族的族长知道了,又会如何?” 鬼王已不同方才的庄严稳重,他站在,一脸烦躁,“我说了,不是我,这为首的犯了我的大忌,他今日也活不离开这鬼市,但现在我不能出面,不能亲自坏了当初立下的,鬼市中不能打斗寻仇的规矩......” 鬼王对着明州说:“明州,你且冷静些,我同你保证,那小鲛人不会有事,我会让心腹一直跟着,等散了场,便将那小鲛人带你这来。” 明州的情绪起伏太大,他张嘴想要说话,却胸腔又灼痛起来,止不住地低咳出声。 咳急了,心口处疼,连带肚子也开始不适。 宗枭抓着他的手,把被吓着的明州拥着,“好了,鬼王就算没守信用,我不是还在?当我是死了吗?你到底在急什么?想要如何同我说不就是了。” “我......”明州咳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宗枭给他拿出一只手轻抚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一边忍不住说些不好听的话,语气有些凶,“弄不清状况便要急着往外跑,你平日里不是挺护着那未出生的小杂......鱼崽,今日看见别的鲛人便不在乎了?” “光长脸,不长脑,跑下去你这样估计得被活捉上台一起被卖。” 那鬼王也再次郑重的明州承诺,“我同你们族长云啸认识,我欠他人情,你是在鲛人族中长大的,何时听过他们说起过跟鬼界的恩怨?” “放心,那小鲛人我必定追回,还会完好无损送回鲛人族,到时会主动向你们南海鲛族请罪,还望明州为我澄清,此事我定会严查严办,鲛人族的东西鬼市一向未出现过,今日真是意外。” 明州还在低咳,但宗枭的话加上鬼王的话,总算让他听进去了。 而底下,在一次又一次激烈地追价竞拍后,竟有一个戴着面具的少年,淡然喊出:“一百万灵石,这鲛人我要了。” 他声音很大,所有人都听见了,连台上的卖主都倒吸一口气。 百万灵石...... 他被惊到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小贵客,这可开不得玩笑。” 那戴面具的少年很不耐烦,摘下腰间一块碧青色的玉佩扔给他,“这是定金。” 卖主拿起端详,竟是仙族之物,且是仙族中都难得一见的珍贵之物,执此牌甚至能入上华天,想必是哪家的小仙君...... 他脸色大变,握着玉佩,对着台下,“成交!百万灵石!恭喜这位贵客。”
第47章 不喜欢明州对其他人好 百万灵石...... 他被惊到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小贵客,这可开不得玩笑。” 那戴面具的少年很不耐烦,摘下腰间一块碧青色的玉佩扔给他,“这是定金。” 卖主拿起端详,竟是仙族之物,且是仙族中都难得一见的珍贵之物,执此牌甚至能入上华天,想必是哪家的小仙君...... 他脸色大变,握着玉佩,对着台下,“成交!百万灵石!恭喜这位贵客!” 底下的嘈杂声前所未有的激烈,明州想去瞧瞧究竟如何了,却被宗枭按住肩膀,后者用极其不耐烦的表情看着明州,表明了意思不想明州起来。 明州心急如焚,焦急等待。 宗枭看见他这副紧张的模样心里就不是滋味,一条不认识的鲛人,都能引起这小鱼这般重视,合着想躲着的,只有我。 百万灵石,能在鬼市豪气砸出百万灵石之辈,定不会来历普通,那少年戴着面具,依然能看出身姿卓越气度不凡。 在不清楚对方的来历时,盯着的手下也不敢贸然上前。 但那少年,也并非蠢货,精明聪慧,自始至终视线没离开那鲛人,以防对方突然反悔或者偷梁换柱。 他很是干脆,不过那卖主讨好地将脚镯递上前,告诉少年可与这鲛人落契,“这鲛人以后定然事事以你为先,又听话又乖巧,保管贵客您说动,他不敢往西,日日痴缠于你。” “不过是蛊心咒罢了,换个花样真当我是傻子不懂?”那少年讽刺回道:“我用不着这东西,把这鲛人给我。” “那剩下的灵石......” 那少年冷哼一声,趾高气扬道:“说是定金,但你也知道那究竟是何物,拿着这东西,你能做些什么,便是你的本事了。” “方才是人多,不拂你的面子,若是心太大,觉得不够,大可以就此反悔,只是方才你也瞧见了,那卖场上的,有谁出价比我高,给的东西比我的好?” 那少年盯着水笼里瑟瑟发抖的小鲛人看,语气轻飘飘道:“摸着你没有的良心问问,那玉佩令牌究竟值多少?我瞧百万灵石都不止了吧?” 那卖主磨了磨牙,沉吟刹那,又换上了笑脸,“贵客莫要动怒,怎会得罪贵客您,这单买卖不同贵客你做,还能同谁做?” “把这鲛人放出来。”少年人懒得同他废话。 只见重重灵符被解开后,水笼中的水顷刻间洒了一地,那小鲛人摔倒在地,依旧怯生生地埋着脑袋,不敢抬头。 “贵客可需我叫人拿链子过来?这鲛人年岁虽小,但难以保证不会突然发疯,伤了贵客可就不好了。” “不用。”那少年依旧淡然,他抬脚踩在水洼上,居高临下看着那小鲛人,开口道:“他会主动愿意跟我离开,毕竟我不会用雷鞭打他。” 这话像是对着卖主说的,但其实更是对着这小鲛人说的。 小鲛人一言不发,他屈于狭窄的水笼太久,修为低下,体力枯竭,更是化腿的力气都没有,走是走不动的。 他抬头,双眸亮晶晶的似乎还含着方才没掉完的泪,看着那面具,最后伸出手想要拉住伫立在面前的,少年的袖子。 他在伸出手时,戴面具的少年倒是笑了一声,稳稳握住他的手。 他将小鲛人抱了起来,又对着卖主道:“有些累了,可有地方供我们歇息一会儿?” 卖主自然说有,派了手下领着少年,还有他抱着的小鲛人,一同离开。 少年离开时,轻哼出声。 他没有回头,自始至终没有将眼神挪到过暗处,但不代表他没发现暗处藏着的鬼王手下。 他在路过拐角时,听见有人上前通报那卖主,“老大,鬼王的人来了,说要请你过去一趟......” 卖主掂了掂手上碧青色的玉佩令牌,笑着道:“真是好事一桩接一桩,正愁之后如何拜见鬼王,如今机会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少年抱着小鲛人,进了一间屋子,便叫人别进来打搅。 引他进来的,满脑都是香艳云雨的画面,便猥琐一笑,说了句:“贵客玩得高兴。” 少年在他离开时,从怀中摸了物件扔过去,“待会儿离远些,我可不喜欢有人听墙角。” “多谢贵客!小的一定得远远的,绝不打扰贵客的春宵一夜。” 他只是应了一声,待门关上后,又闭上眼睛,轻轻抬手,金光逐渐亮起散开。 小鲛人看见这一幕都傻了,甚至忘记了害怕。 那少年探了探四周,确定无人后,金光熄灭,他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龙纹样式的小盒,不过手心那么大个,但少年单手捻了个诀,眼前立马出现了的两套衣服。 小鲛人还不知他究竟是何意,少年已经开口道:“想活着就赶紧换上衣服同我走,若是不想活,就留在这挨打。” 小鲛人被打怕了,那雷鞭他是一次都不想再受,光是想想都止不住地发抖。 他点了点头,却又不太好意思当着少年的面换衣服,对方想不明白他为何像个女人般害羞,还未情窦初开的少年催促道:“快啊,磨蹭什么?真当我愿意救你这个拖油瓶?!若不是看在你是鲛人族的份上,我才懒得救你。” 小鲛人不敢再犹豫,背过身赶紧换衣服。 他换好衣服后,尾巴还是不能变成腿,越急越变不回去,“我......我的腿......” 这还是少年第一次听见他开口说话,有些嫌麻烦地“啧”了一声,金光一挥,鱼尾便变回了腿。 “谢、谢谢主、主人......”那卖主日日与他洗脑,谁买了自己,便要称呼他为主人,要听话。 他磕磕绊绊说了这么一句,少年却慌忙打断,“别这么叫我!都说了,看在你是鲛人族的份上,才救的你,叫什么主人?!” 少年心想,若是被自己爹知道,自己买了条鲛人,这鲛人还叫自己主人,那后果...... 小鲛人不敢说话了,连忙闭上嘴。 此时,少年动了动耳朵,听见了轻微的声响,他又拿起手中的龙纹宝盒,不知掏了个什么宝贝,不过抓着这小鲛人,往上一抛,金光闪烁。 刹那间的功夫,一众鬼兵推开房门,只见空无一人,哪还有什么面具少年跟鲛人的影子。 半晌后,鬼王坐在主位上,看着跪在地下断了两条胳膊,方才还在擂台上激动言语的卖主。 “鬼王饶命......” “听闻你是收买了异阁的管事,这才来卖货的。”鬼王厉声开口。 跪在地上的鬼族除了说饶命,便是重复道:“我真不知道这规矩,鬼王饶命,鬼王饶命......” 他怎会不知道?几千年了,鬼界都未与鲛人族有过节,号称包罗九州,最大的市场,怎从来没有出现过关于鲛人族的东西? 其中缘由,怎会不知。 不过是鬼王登位前,同南海的一条鲛人生出情愫,可惜是流水之情,欠了鲛人族的情债,往后的几千年,暗中庇护鲛人族,算是补偿自己当初欠下的风流债罢了。 几千年前,鬼王同那鲛人究竟发生了何事,鬼界知情的并不多,但这鬼市里禁止有鲛人族的东西出现,确实成文的,延续了几千年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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