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剂公司呢!你知道里面的情况,你让我们吃雌虫尸体?” “对,药剂公司怎么处理!” 台下骚乱起来,远处两条街外,几十辆军用卡车正向联合总部驶近。 总理摆着手让大家安静,但是没人听,全部都让那个药厂里的骇人事件弄得义愤填膺。 一只塑料瓶扔到台上,没砸中任何人,出手的男人愤怒质问:“你怎么敢在这里胡言乱语!就问你太空飞船是谁帮忙造的!我相处了十二年的萨萨克爱人被政府抓到所谓的‘战后庄园’然后死了!他从小在地球长大,在这里有家人有朋友完全就是个地球人,你们却杀死他!你们跟几百年前的种族灭绝有什么区别!你别在这儿找借口狡辩!” 总理拿起麦克风几乎声嘶力竭:“这就是我说的‘萨萨克复辟主义’必然会使用的手段!他们分裂我们!!事物的发展是曲折的,我们难免出现差错,但不要忘了——我们是人类——而他们是异族——!!!” “这恐怕也是萨萨克复辟计划的一环吧,总理大人!”台下有人高叫着朝空中投影出一方巨大的动态画面。 “一定是有萨萨克拿枪指着你的脑袋让你把鸡巴操进一个异族的屁股里了,是这样吗!” 三维立体的画面主角之一,正是台上一本正经、霸气外露的联合总理! 他赤身裸体躺在床上,怀中抱着一个身材矫健、面容英俊的断腕男人,一边操干对方的屁股,一边抓着男人截断的圆溜溜的手腕,塞进已经再容不下更多的后穴里恶劣地抽插。 仰躺在他身上的男人双腿大张、神志不清,而向来面容克制的总理却当着几万人的面,浮在天上露出奸邪淫荡的笑容。 台上高头大马的男人原本肿胀的粉色脸庞顿时涨成了鲜红色。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默默放开麦克风往后退。 台下的人群则疯了似的叫喊,每个人的脸上都燃起上当受骗后的滔天怒火。 联合总部对面的大楼亮光闪烁,一名狙击手在楼顶静静趴伏。他单眼注视着瞄准镜,将枪口对准下方。 底下的演讲现场已经完全混乱,人们大叫着朝演讲台围拢,十几名保镖护着总理撤退。联合总部那辉煌气派的大门打开有限的门缝,随着一声没人听到的闷响,总理高大的身躯在门口缓缓倒地。 楼顶的狙击手收枪,对终端说道:“得手。” 已经到达现场的军用卡车中,一名军官回复:“收到。” 作者有话说: 校园静坐和佳父说的法西斯来自《1968:撞击世界之年》by马克.科兰斯基 变天了,真正的极权来了
第43章 | 四十三 潮骚 【粗暴地拽住杜威的胳膊,把人拖进怀里就是一阵狂乱的亲吻】 没有网络,杜威早晨起床就发现这一点。 他的终端里有昨夜凌晨佳廖发来的信息:总理克里斯托弗.维客死了。 裘弗和杜娜上学去了,老妈做好的早点已经放凉,杜威热过,和伽罗纳排排坐一起吃早餐。老妈怕伽罗纳不够吃,还煎了一大盘饺子,杜威也托福吃了好几个。 以往家里有智能管家问候、机器人打扫卫生、老爸听新闻、老妈听话剧综艺,嘈嘈杂杂很是热闹。 今天却安静,两长辈忧心忡忡,一大早已经去跟邻居们沟通过。断网的不止是他们家,没人知道什么情况。 没有网络就无法使用电子货币,除了学生和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其他社会人出行乘坐列车只能使用现金或银行卡购票。 这些东西都已经淘汰太久,有人着急出门疏忽大意什么都没拿,就被拦在进站口。 杜威刷终端通过感应栅栏,那些需付钱乘车的上班族围在栅栏后面叫嚣。管理人员无奈地摊手:“我也想放行,但没有收到通知,我真的没有权利擅作主张。你们还是赶快回家去拿银行卡吧!” “断网啊,断网了你要怎么收通知!外面零下快二十度,就为了这么一块钱让我们走回去再走回来,开什么玩笑!” “你们交通部领导都死光了,这么严重的事情都不派人过来处理!” 这人说得没错,领导确实都“死光”了,当地的机关单位七成官员被抓,人员缺口还没补上,很多单位只剩下普通员工、基层员工,整个系统都是靠这些人和自动化程序在维持。 列车来了,杜威上车,把争吵的声音关在身后。 学校里有内网,他们的触控平板里的课件都能使用,暂时不影响学习。 杜威在同学那听说了一些事情,包括总理的死、联合总部被军队控制、墩司令是新委任的总理—— 这个墩司令是个混蛋,在战时屡次下令抛弃军队、残杀军队——战争后期正是因为他们回不了家、两头都是死,才不得不竭尽全力对抗萨萨克。 事后顿圭逵还夸耀,是自己看似狠辣、实则深谋远虑的战略替人类赢得了战争——杜威对这孙子恨得牙痒痒! 学校按照学龄为他们分配班级,班里军官四人,其余近百人都是士兵,这些士兵当中有二十七人隶属杜威舰队,在k星系帮着他做尽背叛人类利好萨萨克的坏事,他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杜威在班里也基本只跟自己的兵玩。 经历过肃清运动、恐怖近战的军人大多对萨萨克都着深刻仇恨,平日班级里打成一片,只有杜威和手下的兵跟他们格格不入。 偌大个校园,没有终端人都不好找。杜威不知道佳廖的课程表,只能等她来教室找自己。不过他可能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佳廖始终没来。 晚上回家,老妈给了杜威一张银行卡和采购单,让他带着弟弟妹妹去商场采购食材。要不明天周末只能吃大白菜炖肉。 买完东西,负责收银的是超市的两名电气工程师和老板,他们人力有限,对电子支付以外的业务都不熟练。支付进度很慢。二十多个收银台只有三个开放,罕见地拍起了长队。 买单的过程就划掉了半个小时,三人推着购物车离开超市,在商场的一楼碰见老熟人。 佳廖高兴地招手,又一脸凝重地小跑过来,拉住杜威的手说:“我正要去找你,打算买点菜给罗卓带过去晚上一起吃,不过看你买这么多,干脆晚上去你家吧。” 杜威心里酸酸的,想着你这是要找我还是找葛芪? 他们讨论近期发生的大事,慢慢走出商场,看到街上一辆又一辆军车,穿着武装制服扛着枪在列队、巡逻的军人,几人瞬间禁声。 拎着东西乘上列车,佳廖叹出口长气,终于敢说话了,她压低声音:“我爸之前提醒我,暴乱会让右翼上台。” “右翼?政治历史课不是说左右已经混淆不清,失去区分的意义了吗?” “原本是这样吧,但是战后种族主义,精英特权,言论监管,消减福利,用萨萨克来实现男性优生这等等的……他们嘴上不说,但行动上明明白白就是男权右倾。” “哦……” “我爸说极端情况会发展成法西斯,我觉得他在威胁我,意思是如果我们再闹他们就要来点更狠给我们瞧瞧。但我现在觉得他可能是认真的!真的在担心政府由极端种族主义变成极权主义。” 其他俩小的云里雾里,杜威也听得一愣一愣,他呆呆地问:“那怎么办?” 佳廖说:“你一个久经沙场的上校问我怎么办?不是应该你去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和权利打探消息吗?” 杜威有点抓狂地搔着脑袋:“我就一个开船的,我高中没读完就被抓过去打仗了,没被军营里那套理论洗脑就很好了!今年补课你又让我做这做那老是旷课,我课程都跟不上,你说得东西我就真没太理解!” 佳廖冷冰冰说:“你没理解就自己回去查吧。” “断网了呀!” 两名军人从车厢那头走过来,要求乘客打开终端检查身份,两人又立即禁声。 杜威拿出芝士脆脆棒给三人分吃。等军人走过,杜威小声问:“社交软件里的信息你全部都保存着吗?” 裘弗说:“我删掉了!” 杜娜说:“我也删掉了!” 佳廖很敏感:“你觉得政府是不是在检索我们终端里的隐私?幸好你提醒过后我们开发了加密的私人程序,一直在那里面交流。” 杜威摇头:“我不知道,没有网络他们应该也不能做什么吧。” “他们到底想干嘛?”佳廖不安地呢喃,他抓住杜威的手摇了摇,语气带上些哀求意味,“你看这满大街军队,杜威,凯门的审训工作把收留者的信息都曝光了,我觉得葛芪在罗卓那儿不安全,你问问你爸妈能不能把葛芪藏在你家里。” 杜威点头,安抚地拍拍她手:“我看形势也不好,正好伽罗纳的房间空着,晚上让葛芪搬过来吧。” * 葛芪搬到伽罗纳原来的房间里,杜母很欢迎,对葛芪喜欢地紧。 因为房间条件不好,还计划把三楼阁楼上闲置的家具电器搬下来,再多添置些生活用品。 第二天网络还没恢复,不过公共交通都不收钱了,为了照顾一部分现钱全部存终端里的顾客,商场也有免费发放的物资,最基本的吃饭和出行问题算是解决了。 人们想知道网络什么时候恢复,政局动荡之际没了网,人就像被隔离在一个封闭的黑匣子里,看不到外界的情况,不知道当盖子打开的那一刻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 这让所有人都惴惴不安。 * 没有网络的世界安静无聊到令人发指,葛芪已经在杜威家住了几天,他虽然心理阴影面积很大,人也寡言少语,但明显比伽罗纳更易于亲近。 晚上罗卓会过来,跟葛芪称兄道弟,对他十分关心,一直说他走了自己不太习惯。于是和杜爸杜妈加上郝钦一起打牌、摇色子、玩大富翁,high到要睡了才回家。 佳廖也是,每天过来看葛芪。杜威算是从她绵软粘人的关怀和羞涩中看出来,她对自己真是没多大喜欢。 如果和伽罗纳感情和睦那倒没什么,但是没有。 杜威孤家寡人,佳廖和葛芪的甜蜜亲昵在他在他看来异常刺眼。他难免为这几年来自己的一厢情愿感到心塞。 葛芪哪怕内向,也很快融入了这个家庭。而伽罗纳,虽然表面上坦然从容、落落大方,但对待谁态度都很官方,无形间会让人感到他不愿被靠近的疏离。 原本杜威觉得他俩挺亲密的,毕竟都有孩子了。 但这几天伽罗纳突然态度逆转,莫名其妙对他冷漠、生闷气一样眼神回避、爱答不理。晚上杜威想和他亲热地在被窝里说说话,看看电影,或者去外面逛逛也好,总之要过二人世界。但得到的都是无视。 伽罗纳反倒对葛芪关怀备至。两人有说有笑,还总是用杜威听不懂的萨萨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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