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乌子后人 作者:烟波钓叟歌 文案: 长发美人风水师受&武力值爆表军阀攻 民国时期,恰逢乱世。身世坎坷的天才美貌风水师洛九衣为了追寻少年时倾慕的慎远哥哥,不得不违心帮助暗恋对象岳少帅寻找未婚妻,在寻找的过程中他们遭到偷袭暗杀。 国术大会打擂台,勇斗洋人格斗家。洞庭山庄制服岐山剪纸术传人,勇斗鲁班厌生术。西域藏地暗潮汹涌,人皮唐卡杀人于无形,百年僵尸韬光养晦…… 在历经艰险后,两人终于相认,携手同行。在师父云游子的指点,华山派掌门、医圣秦师兄、冒险家理查德等人协助下,两人竭力阻止邪恶势力凿断龙脉、颠覆九州。最终还给天下人一个清平盛世。 乱世中的天作之合、硝烟中的绝美爱情,有绝世高手的华丽出场、隐忍反派的韬光养晦、可爱正太的卖萌、冒险家洋鬼子的漫漫追妻、毒舌医师的青衣花旦扮演…英雄辈出。 1V1/ HE/攻受情有独钟/竹马竹马/互宠/并肩作战/强强/灵异神怪/悬疑推理 标签:悬疑 HE 现代 民国 甜宠 惊悚 剧情向
第一章 楔子 民国十五年,军阀混战结束。疆臣之首岳胤祥总督在北平遭到暗杀,亲帝国主义的清王朝旧臣谭夏桀重掌大权成为新一任大总统。分崩离析的社会安定下来,华国进入了政治民主和工商业繁荣的好时期。 民国二十五年,英、美、德、日军舰驶入长江,耀武扬威,俄日军队集结于东北、内蒙,蠢蠢欲动。帝国主义国家表面上支持南京国民政府谭夏桀,实际上打算将其扶植成帝国主义的傀儡政权。华国表面上国泰民安,实则是千疮百孔。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阴阳法则,生生息息。 阴历七月十五。苏州城。 夕阳西下后,家家户户将早早备好的纸钱香烛烧给逝去的亲人先祖,叠了一箩筐的金元宝一并焚化。堂屋的大方桌上摆了几道祭品。 庙里的僧人用盂兰盆盛了百味五果、饭食素斋供奉给地狱里的众生。 伍子胥弄北起干将路,东傍内城河,向南折西至泰伯庙前。弄堂深处有一处花园老洋房。清水砖墙高耸,雕花券门高高拱起,艾欧尼柱子雄伟壮观。朱红色石门挂着铜质门环,一派西式风格。花园里树木葳蕤。此处乃清代巡抚衙门旧址。 石门里外都驻扎着一队身着赭红色军服、长筒军靴蹭亮、神情肃穆的步兵。 忽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绵绵细雨。冰凉的雨丝从军帽帽沿落下打在脸上,卫兵绷得紧紧的面皮上显出丝毫不减的高度警戒。 弄堂口一处粉墙黛瓦的四合院的宅门里跑出来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布衣妇人,匆匆忙忙地收起门口的火盆,火盆里的纸钱燃烧了一大半,化作了灰烬飘飞在潮湿的空气中。 “咳咳……”从东厢房里传出一阵咳嗽声。布衣妇人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门口,关上宅门,衣角一晃就穿过垂花门闪进了庭院。 一个穿着白色对襟短衫的矮小少年人几步蹿到了游廊:“禧妈妈!少爷的药好了没有?” 布衣妇人眼里一半忧虑一半温柔:“跑什么跑啊你这孩子!看这满头大汗的!” 少年皮肤黝黑,一双清秀短粗眉,眼神清亮。任由禧妈妈用帕子给他拂去额前的汗水,腼腆一笑:“我着急嘛!” 禧妈妈:“刚才药就煎好了,天儿热,我放在厨房凉了会儿,这会儿稍微有点烫,刚刚好,这就给少爷端过去。外面下雨了,今儿个是七月半,鬼门大开,小辰你别出去玩儿了!” 洛昱辰挠挠头:“哎!我晓得了!”说罢一溜烟儿跑进了屋子。 “慢点儿!这孩子!”她抬头望门外看了一眼黑压压的天空,轻轻叹了口气走向厨房。 东厢房的书斋西墙有满满一墙的书籍—《易经》《麟德历》《撼龙经》《青囊奥义》《四大穴法》《望龙经》等等,堆放得整整齐齐。东墙上垂挂着一幅文成公刘伯温按天体星象“黄道十二宫二十八星宿”排列设计布局的“太极村”俞源村平面图、一幅周文王推演“洛书”得出的后天八卦图。 雕着西番莲纹的花梨木书桌前端坐着一个穿天青色斜襟长衫的年轻男子:眉毛清秀弯曲,顺过天仓,直达鬓角,目若点漆,含神不露,触目如玲琅之玉—正是一副智慧清贵之相。脸颊光洁白皙,隐隐透着一丝病弱,黑玉般的及腰长发用天青色的绸带编成一束垂在背后。此人乃是洛家传人洛九衣。他垂着纤长细密的羽睫,漫不经心地翻着手里的一卷书册。 “咚咚!”敲门声响起,“进来。”清冷空灵的少年音刚落地,禧妈妈低眉垂目端着一碗中药一躬身:“少爷,药好了。” 洛九衣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习惯性地用手指指节扣了扣书桌桌面:“好。放下吧。” 禧妈妈却没有听小主人的吩咐,恭敬地举起托着瓷碗的托盘立在书桌前。 洛九衣轻轻地叹了口气,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接过了药碗,苦着脸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微烫的中药入口后,他苍白的脸上总算是浮现了一丝血色,也不知是热的还是补的。 禧妈妈抬起脸来展颜一笑:“良药苦口啊,少爷你都二十一了,可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因为中药太苦哭鼻子了。” 洛九衣瞧见禧妈妈眼中揶揄的笑意,略微窘迫地移过脸去,将拳头捂住嘴干咳一声:“咳,您别笑话我了,不是知道我最怕苦味的么?” 禧妈妈忍住笑意,刚要退下,洛昱辰仿佛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似的从半敞着的门缝里钻了进来:“少爷少爷,我打听到啦!” 禧妈妈伸手就上去给他脑袋上用拳头捶了一下:“咋咋唬唬的像啥样子!越来越没规矩了!少爷脾气好才不说你,被老爷看到了没你好果子吃!” 洛昱辰吐舌头笑笑:“这不是老爷不在家嘛!我才没那么小心,等老爷一回来我就改。” 禧妈妈无奈地摇摇头,将一小碟子蜜饯放在书桌上,出去的时候轻轻掩上了门。 进屋后洛昱辰一改嬉皮笑脸,双手垂在两侧,颔首:“少爷,城郊冷水铺村又死了一户人家,死状诡异,现在村子里弄得人心惶惶,又是七月半,各家各户都锁紧门不敢出去。” 洛九衣:“村民报官了否?” 洛昱辰:“禀少爷,从上个月初到这几天为止总共死了三户人家,冷水铺村地处偏僻,都是普通老百姓,没人替他们伸冤,上面的人死要面子只顾着藏着掖着,只偷偷摸摸地找什么半仙神婆上门,不敢上区警署报案。” 洛九衣曲着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扣了两下桌面。洛昱辰忙补充道:“冷水铺村隔壁村的神婆被请去后当夜就得了失心疯,一个游方道士丢了性命。县长是没了法子才求到了城里来。” 洛九衣思索了片刻,往嘴巴里塞了一颗蜜饯咀嚼,咽下去后道:“备马车。” 洛昱辰一惊,拱手道:“今日可是鬼门大开之日,少爷您请三思啊!” 洛九衣低头敛眉:“正是如此,若逢旁门左道之人设聚阴格局引来大鬼则会引起大乱。” 洛昱辰额际冷汗滴落:“少爷所言极是。为了黎民百姓,为了社稷之福。” 酉时将过,街道上空无一人。不知何时起,空旷的石板路面笼罩着一团团灰蒙蒙的薄雾。一辆朴素大方的厢式马车从伍子胥弄驶了出来,哒哒哒的马蹄声和车轱辘声在这个寂静朦胧的夜晚显得特别悠远,仿佛来自另一个遥远的世界。 洛昱辰戴着斗笠,披着蓑衣,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响地坐在前面赶车,出了城门才往手心哈了两口气道:“仲夏之夜冻成狗……” 洛九衣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车里,脊背挺直,轻阖双眸,白皙纤长的手指轻捻数下。半响才开口道:“避开黄泉路。” “是!少爷!”洛昱辰从兜里取出两片青翠细长的柳树叶,带着一点湿气,轻轻在眼皮子上一抹。 睁开双眼后,眼前的雾气浓郁得仿佛化不开的墨水,一道笔直的黄泉路映入眼帘:阴间的鬼差们手持长三尺、宽二尺的地府路引和勾魂锁押着亡魂排成长长的一列队伍,化作阴风踏上黄泉路。上不见日月星辰,下不见土地尘埃,前不见阳关大道,后不见阳世眷属。 洛昱辰将呼吸声减轻到极致,远远避开黄泉路,一手拉着套马的缰绳,叩齿三通之后一手往路边撒纸钱:“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天清清,地灵灵,急奉太上老君令,驱魔斩妖不留情。何神不伏,何鬼敢当?” 清清冷冷的少年音在这死气沉沉的夏夜里宛若袅袅的梵音,通透庄严。 马车前前后后、左右两侧漂浮不定的阴风残影啪地一哄而散。只是总会有几只无论是金山还是银山都喂不饱的饿鬼,仗着自己实力深厚,一股脑儿就扑上了马车车身妄图钻进去,却被绕在车身上、浸染朱砂的两圈红线灼痛,不得不一边嘶叫着一边后退。 洛网昱辰闻声转过身去看后面,眉头直皱:“真是一刻也不消停!滚开!”说罢就挥开手中的马鞭甩过去,一下子就打散了两只趴在马车车顶、虎视眈眈的厉鬼。 素色马车随着哒哒哒的马蹄声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朦胧不清的黑雾深处。 苏州城三十里外的冷水铺村窝在山岭里,家家屋门紧闭,狗吠声、盛夏的蛙鸣虫叫皆不可闻。远远望去,整个村庄笼罩在夜色里,竟是一丁点的生活气息也感觉不到。 哒哒哒的马蹄声和车轱辘声从山的一头渐渐传来。 洛九衣掀开马车帘子往村口看去,一眼就瞥见通向村口的蜿蜒曲折山路上凭空悬浮着一长列大红灯笼—竟是引魂灯! 他急忙叫停赶车的洛昱辰:“阿辰,你去找找定魂桩在哪,汉白玉石材质。” “是!”洛昱辰一扯缰绳将马车停稳在路边,嗖的一下便蹿出了五六里,身子隐没在村口。 亥时刚过,村东头保长家里的大门被叩响了,“哒哒哒!”在静谧无声的夜里竟像是催魂夺命的倒计时。屋子里的人吓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保长、媳妇、儿子、儿媳挤在大堂瑟瑟发抖,小孙子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一张小嘴被保长死命地捂着,不让他出声。 洛九衣轻咳一声,叫门道:“保长在家吗?” 保长穿着短衫轻手轻脚走出来,战战兢兢地将身体靠在门后、耳朵贴着门仔细听。背后传来儿子故意压低的嗓音:“爹,是不是活人哪?” 门外的洛九衣淡定地答曰:“在下确是活人。从苏州城而来。” 保长悚然一惊,强作镇定把门拉开一条缝往外看,一眼便瞧见门口一身青色长衫的年轻男子—那人年龄大约十七八岁,面若冠玉,明眸皓齿,身姿俊秀,皎若玉树临风前。 洛九衣轻轻勾起了嘴角,漾出好看的弧度,除了右手撑开的一柄兰竹制成的素色油纸伞在夜色里暗暗发着白光,有些瘆人,整个人看上去仙姿秀逸、孤冷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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