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之下,楚承的脸色煞白如雪。 烈酒灼喉,声音听着极哑。 “嗯。” 沈青恩答应。 他知道楚承想问什么。 司焕也明白,他垂着猫耳眉头紧蹙着回了方才的座位,没有沈青恩的眼神警告,是他自己走的。 面具下,司焕的脸部肌肉绷紧,情绪不佳,颀长的背影中略显难过。 他咬着沈青恩喝果酒的吸管,锋利的牙齿轻轻地磨着塑料吸管,都要刺出洞来。 他锐利的眼神在走廊里与沈青恩的身上来回徘徊,眸底漾起一片异色。 沈青恩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着。 即使看不清沈青恩的脸,但楚承能想象到沈青恩眼底的冷漠。 “为什么是他?” 楚承率先开口。 沈青恩:“因为在他这,我像个人。” 楚承:“沈爷,可他骗了你,你不是最憎恨……” 沈青恩:“楚承,你知道我杀兄弑父过有动摇过吗?” 楚承语塞,半晌没有声音。 沈青恩的目光难得柔和,“他没有。” “其实在你心底深处,是畏惧我的。你也会像修斯一样觉得我凉薄。” “有人捏着我的错反复贬低我,也有人知我不足继续爱我。” “司焕的爱,让我自觉矜贵。” 沈青恩起身,低睨着楚承,“你只是不甘心而已。” 一瞬,沈青恩就无比吝啬的抽回了目光。 迈步往洗手间走时,他眼尾扫向司焕。 司焕傲娇着双手插兜,只撑了一秒就追了上来。 司焕的步子停在沈青恩身侧时,面具下沈青恩薄唇微扬。 倏地,他肩头烫的灼人。 司焕单臂娴熟的揽在了沈青恩的腰上,将他皮质风衣揽紧,劲瘦的腰线在他的臂弯下线条流畅。 “老婆,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司焕身上的醋味,隔着八百米都能闻到。 “没有。” 沈青恩淡淡道。 “……” 没辙了。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嘶拉—— 哐当。 皮带与面具砸地声一块响起,沈青恩摁着司焕的手制止着他的动作,但没能成功。 沈青恩咬紧后槽牙,想骂时司焕递来胳膊给他泄气。 重重一口,尝到了血腥味都没松开。 司焕的过火,让沈青恩双腿发颤,呜咽着发不出半点声音。 直到半小时后。 沈青恩冷秀清隽的脸上面如潮红。 “*。” 情绪被压制到了极点,沈青恩吐着粗重的呼吸声,在司焕面前说脏话。 这是他头一次说脏话。 司焕不敢再放肆了,他弯腰在沈青恩的肩上咬了一口。 “我错了,我帮老婆洗手~” 他转开厕所门,半圈着人抵在洗手台上。 他双手捏紧沈青恩的冷白如瓷的手,仔细的清洗着。 越洗,沈青恩的耳根越烫。 哗啦啦的流水声中,司焕为沈青恩洗干净手。 洗了四五遍,司焕才将人哄回了家。 …… 北厅里。 楚承喝了几杯烈酒下去,周身暖了许多。 在酒中他的十年被画上了句号。 他喝的酩酊大醉,却从未有一刻比现在清醒。 在徒步回酒店时,正路过一条巷子。 昏暗的巷子里散发出诱人的梅花味信息素。 是S1级的Omega信息素。 楚承本该不为所动的。 可这信息素的味道与他极度适配,无限接近于100%,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正准备离开时,忽的手臂一热。 梅花味信息素的男人攀上他的手臂,漆黑的夜色下他依稀看见对方是白色狐耳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面容矜贵。 清瘦的身体摇摇欲坠。 “帮我。” 男人说。 楚承的语气冷冽:“松开!” 威胁未果,极度适配的契合度下,他体内燥热难捱,松柏味信息素被勾的倾巢而出。 易感期提前来了。 楚承:…… 他心下一凉。 男人推了推金丝眼镜,诱导性的将他的按在自己的腰腹上,“试试吗,先生?” 他凑近楚承,修长的指尖拨动着狼耳。 是挑逗,是引诱。 楚承竭力的推开怀中的人,但浑身发软。 来自信息素的指引,他无处可避。 男人牵着楚承的手,诱哄着他抬手勾走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旋即在他耳侧吐着热气。 “我们契合度很高,我会让你满意的。” 男人动作矜贵优雅,相比之下楚承显的要笨拙许多。 常年伪装成Alpha,让他的发情期比寻常Omega都要猛烈。 意识沉沦在月色之下,来自信息素的指引让楚承避无可避。 松柏与梅花在盛冬绽放,在枝头开出绚烂的花来。 * 酒店。 裴听肆攥着陈严的手臂不停地晃,都要给人拽脱臼了。 陈严:“你没完没了了?” 裴听肆蜷缩着身体,在床上滚了半圈,忽然支起身体一本正经的看着陈严。 裴听肆:“痛,给我一刀吧。” 陈严:“提前送你去见太奶,是个不错的主意。” 陈严不知道从哪真拿来一把匕首,插在二人的床中间。 裴听肆立马把龙角埋进了枕头底下,抿唇不敢说话。 陈严收好匕首,丢在地上。 “为什么不要人鱼Omega?” 陈严侧眸问他。 裴听肆沉默了足足十几分钟,最后从枕头底下探出憋红的脸,“我说了你会……” 陈严肯定:“我不会。” 裴听肆抬头靠近陈严,头侧靠在陈严的肩膀上。 烈阳味的信息素侵入鼻腔,干净又纯粹。 陈严的耳根微红,眼眸中透着期待。 裴听肆:“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海鲜。”
第95章 谁家狗耳朵长这样 “……” 陈严拳头硬了。 他怎么会妄想从裴听肆嘴里听到…… 裴听肆靠近陈严肩膀时,嗅到了好闻的晚香玉味,他瞳孔骤亮,猛的想到了什么。 裴听肆:“破藤蔓,我们是好兄弟吗?” 陈严:“?” 裴听肆又凑近他了一寸。 鼻息喷洒在陈严的脖颈上,很近很痒。 酥酥麻麻的。 裴听肆:“是好兄弟,就用你尾巴帮帮我!” 他死拽着从陈严尾骨生出的藤蔓,一副要强来的样子。 陈严:“……” 他紧攥住,“松开!” “小气鬼,你帮帮我怎么了?”裴听肆嘀咕着,“你易感期我不是也帮你了吗?” 陈严:“你那是帮?” 裴听肆:“怎么不是?我帮你洗澡,我还帮你换衣服,我还抱你呢!” 陈严:“……” 他紧攥着自己的“尾巴”,不肯帮裴听肆。 裴听肆有些气的咬了陈严脖颈一口,在后颈处的腺*上。 陈严刺痛的沉闷出声,“你真的不是狗吗?” 裴听肆晃着自己的龙角,认真的看向陈严。 “你看谁家狗耳朵长这样的?” “……” 二人争吵间。 裴听肆选择来硬的了。 “借你尾巴用用,你不要太小气,我都没让你用别的地方帮我。” 裴听肆被易感期冲昏了头,直接撕扯着陈严的衣衫,准备“征用”他的尾巴。 陈严挣扎着捶床,但丝毫无用。 裴听肆像是发狂的大狗,死摁着陈严。他将陈严翻身,把藤蔓卷在身体上,握在掌心中彻夜借用。 晚香玉在烈阳下绚烂生花。 * 联邦总署。 “总署高官总计72位,血清中检测出药剂共计17位,其中刑事执行署9位,军事指挥署3位,信息素研究署3位,监察署2位。” 圆形会议桌中央,各署署长及副署长正坐在两侧,威利坐在主位上,冷眸宣布着数据。 龙天孝望向空缺已久的执行署署长位,面色阴沉。 “执行署是要想造反吗?服用药剂的人占比这么多,审判长不该给个合理的解释吗?” 执行署副署长——边青只手扶在额上,避着视线不看龙天孝。 自从龙天孝从青州市回来后,就和吃了炮仗一样对执行署发难。 一开始也争过几次,就差拔刀打起来了。 但被威利总署长制止了。 威利名言:忍一时风平浪静。 执行署没有一个软柿子,边青本来不想忍的,但威利将明年的财政款破格提了两倍给执行署。 边青拱手接受。 没办法,给的实在太多了! 边青咬牙忍了,每天在家里供香,盼着审判长大人早点回来为执行署做主。 龙天孝见边青不说话,联合着监察署署长——格尔恩也搭了腔。 格尔恩:“现在情况严峻,审判长迟迟不归有逃避检测的嫌疑。威利署长,我认为应该将审判长召回合议。” 威利:“……” 叮,视频连接成功。 “早安啊各位~” 威利对坐的白屏忽的映出人影,司焕带着黑色面具,双腿交叠的坐在皮质豪华沙发上悠闲的喝着咖啡。 额上墨发垂着水珠,黑色的丝绸睡衣微敞,窗外一缕阳光折射映在他胸膛上的红色抓痕上。 像是故意展露出来的,在得意的炫耀着什么。 “最近新婚,度了个蜜月。” 司焕慵懒的将咖啡放下,修长的指骨托着下颚。 众人:“……” 威利只手挡住了视线,“审判长,注意礼仪!” 格尔恩:“简直…简直……简直!不思进取!” 生物署署长邢选用英文纠正:“格尔恩,没事少看点言情小说,你连中文都没学明白,不要随便用成语!” 年近五十的指挥署署长尼亚孜女士,笑眯眯的望向司焕:“瞧瞧审判长这一身肌肉~回来请一定要和我约会好吗?” “我不会告诉判长夫人的。” 龙天孝绷紧腮帮子,小声提醒着:“署长!” 场面一度混乱。 司焕:“首先,敬爱的尼亚孜女士,你的年纪能做我母亲了,我没有这种奇怪的情节。其次,我对我夫人死心塌地。” “格尔恩先生,我最近搜罗了一系列的言情小说,如果你再和那条断手蝙蝠一起讨伐我的话,我大概得烧给你了。” 司焕望向中间的威利,瞳孔微眯,“总署长,我上次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哦对,龙副署长你的情书我收到了。我在这里公开回复一下,已婚勿扰谢谢。请你不要爱而不得就诋毁我,很没品哦~” 司焕靠一己之力舌战群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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