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就让陈严带着枪对着那工作人员的脑袋,亲自盯着他给你p上露着八颗大牙的灿烂笑容!” “有我亲自监工,保证这次一定让老婆满意!”司焕只手捂在腹上,不给沈青恩回驳的机会,“老婆,我伤口好疼啊……” 他楚楚可怜的卖着惨,但手格外规矩,没往任何地方乱揽。 要换做以前,沈青恩的衬衣早就被他揉皱了。 “可以等你好了再离。” 沈青恩将话题扯了回来。 “哦~差点忘了了,我给你做了煎蛋!” 司焕乐呵呵的将厨房餐桌上的荷包蛋端了出来,像是根本没听见沈青恩的话。 焦黄的荷包蛋上残留着油渍,形状极好,蛋黄没有和蛋清相混,看样子还是两颗蛋一起煎的。 与他进寸山时煎的那颗蛋相比简直不要好太多。 他满脸殷勤,竖着白色的猫耳,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但沈青恩漠视着他的动作,冷冽的眸子直视司焕。 他薄凉的唇内只吐出两个字,“手机。” “找陈严?裴听肆?又或是那匹对老婆死心塌地的病狼?病狼不能找哦~” 司焕轻撒着娇。 “手机。” 沈青恩又重复一遍。 这是第三遍。 他很少一句话重复三遍。 司焕夹起煎蛋,递到沈青恩唇边,“啊~来张口,吃一口~我去给你拿~” 沈青恩听见后半句话后才勉强张口,他只咬了小小一口,旋即从司焕的手中接过了筷子和餐盘。 “真乖。” 司焕夸赞着,像是哄小孩。 但在司焕回身的瞬间,“啪叽”一声,沈青恩将蛋丢进了垃圾桶里,连同嘴里的那份。 司焕的步子未停,拿着手机回来的时候,沈青恩的手中并无东西,面前只有一个垃圾桶。 里面装着司焕精心煎了许久的蛋。 垃圾桶隔在二人中间。 一垂眸就能看见。 司焕将手机递给了他,沈青恩当着司焕的面,将电话拨通给了楚承。 “来接我。” 简单的三个字,司焕很快就猜到了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在电话挂断的那一瞬,他额间的青筋暴起,却压着怒意笑吟吟的望着沈青恩,“老婆,疼……给我包扎一下?” 司焕补充道:“我可是辛辛苦苦的照顾了你三天,这三天你也不吃东西,晚上睡觉还发高烧,一直在我怀中蹭我……” 他一边说一边从掏出准备好的白色纱布。 沈青恩黑着脸接过纱布,将司焕腰腹上被血迹洇透的纱布拆开。沟壑分明的腹肌上有一条狰狞的刀痕,血口大开,足足有三寸。 伤口很深,血肉相黏。 纱布近乎黏在血肉上了,解下来时,伤口再次溢血。 沈青恩动作利索的为司焕重新缠纱布,没一分钟就缠好了,裹得极紧。 紧的让司焕都有些透不过气。 “老婆,你确定是在缠伤吗?我怎么觉得像束腰……” 司焕小声嘀咕着。 沈青恩双手环在司焕的身后绑结,姿势暧昧,就算他刻意侧头躲避气息的喷洒,但司焕健硕的胸肌还是搭在了他的脸侧。 他微微后仰着脸,将手中的纱布松了些。 司焕这才好过一些。 司焕悬着双臂,望着怀中耳根微红的沈青恩,心里的怒意被轻易抚平。 在替司焕重新缠好纱布后,沈青恩瞬间从司焕怀中离开。 沈青恩西装外套上残留的体温渐渐消散,他片刻不愿多留。 清秀的脸上神色淡漠,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他眼底的决绝与淡漠,从未将那片独属于他的温暖放在眼中。 在沈青恩等人的半个小时里,他坐在沙发上,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口袋。 他想抽支烟,疗慰心里的烦躁。 司焕也罕见安静在一旁乖乖坐着,与他保持着正常的距离。 相敬如宾的样子,让沈青恩感到舒适。 他与任何人,都该是这样的。 半小时后。 门口响起了楚承的敲门声。 司焕比沈青恩快一步站起来,他脊背绷的笔挺,身体都有些僵硬。 “老婆,我送你上车。” 司焕走到沈青恩身侧,等沈青恩站起来后,他立刻展臂将手轻轻地搭靠在沈青恩的肩头。 他小心注意着沈青恩的伤口,靠在沈青恩手臂上的手并不重,只是虚虚的搭着,根本没落力。 但在外人瞧来,揽肩的动作暧昧至极。 还带着几分宣誓主权的意思。 沈青恩伸手拂开,但很快司焕又搭靠了上来。 沈青恩眉间隐有不悦。 别墅大门被拉开的一刻,沈青恩步子加快的走出了司焕温热的掌心。 瞧见这一幕的楚承面色惨白的脸上勾起几分嘲意。‘ 旋即,他拄着拐杖追去。 司焕往前走了几步,沈青恩已经上车了。 楚承紧随其后。 二人一同坐在后座,楚承刻意侧身遮挡着沈青恩瘦削的身体。
第41章 恭喜你,找到了新下家 司焕的视线被遮蔽,眉间阴郁。 司机调转车头时,沈青恩清冷的侧颜才映入瞳孔,他从楚承手中接过烟夹在唇瓣上,纵着楚承护着火机为他点烟。 一簇幽蓝色的火焰映照在他惨白的脸上,病弱的脸看起来像是一触即碎的镜子。 黑色保时捷从司焕面前驶过,车上的人目视前方,眸光凌厉神色倨傲,一个眼神都未曾给他。 车驶出百米后,沈青恩瞥向后视镜,望着后视镜里的赤着上身在寒冷的风中与他挥手热情告别的司焕,眉间微蹙。 他不是在因为司焕丢枪投降的事怪他。 是他看不懂司焕。 他身上总有太多谜团。 与陈严认识,裴听肆对他言听计从,惹过一个天大的麻烦杀过许多人,从悬崖死里逃生,司焕在被几名Alpha欺压时,沈青恩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眼里的戾气…… 这只Beta小猫,一点都不简单。 或许司焕真能给他带来极大的裨益,但不可控的因素在战场上就该被抹杀。 有时候,沈青恩倒真希望司焕只是个怕死的小猫。 怕死,是人之常情,也是一种情绪的恐惧。 更是弱点。 是能被操控的点…… 窗外树影摇曳,在山林间的长道上,沈青恩喊停了车。 车停稳后,沈青恩迈着修长的腿从车上下来。 他绕过车前,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驾驶座上的仆人诚惶诚恐,吓得掌心都在冒冷汗。沈青恩不喜与人并排座,有司机时一贯都是坐后座的。 “沈爷,是我车技不好,您……” “与你无关,开车。” 沈青恩淡漠的命令道。 仆人怀着忐忑继续开车,呼吸都不敢太重。 后座的楚承的面色微沉,双眸空洞的盯着车视镜里的沈青恩。 沈青恩清隽的脸上毫无温度,身体陷入皮质沙发里。只能瞧见头枕出几缕松软的短发。 楚承伸手想将其捻入指腹,轻轻摩挲。 像司焕对沈青恩这样…… 但楚承不行。 楚承知道,沈青恩是故意叫他来接的,在他看见沈青恩漠视司焕时,眼底的喜悦让他失了分寸,逾越的与沈青恩同入后座。 沈青恩没有拒绝,甚至还默许着楚承用沈青恩受伤的理由,为他点了支烟。 沈青恩是重度烟瘾患者,但他从不让人点烟。 楚承与他认识整整十年,从未帮他点过烟。 这是第一次。 楚承眼底的喜悦呼之欲出。 或许是这抹喜悦被察觉到了,又或是同坐的逾越让沈青恩不适。 所以沈青恩走了。 但楚承知道,沈青恩只是不喜欢他而已。 只是他一直都不愿意承认。 他已经等了十年,不在乎更久。 他可以等,但绝不允许那只Beta介入。 * 断崖。 白色的双翼掠过悬崖,一处隐秘山洞中飘散出白色的烟雾。 司焕收翅落下。 颀长的背影遮住洞口,笼下一层阴影,山洞里的裴听肆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 眼见着黑影愈来愈近,人形渐显,裴听肆试探性的喊道:“焕哥?” 司焕听见裴听肆的声音后,疾步进来。 映入眼帘的一幕是裴听肆正赤着上身,地上的陈严衣衫凌乱。 “老子都没吃上肉,你吃上了?” 司焕眉头一挑,用眼神上下审视着裴听肆,眼底多少有点嫉妒。 司焕的出现犹如天神降临,裴听肆以为司焕说的是脚边的碎骨,一脚踢开。 “还好我会抓鸟,不然焕哥可就见不到我了!” “呜呜呜呜~三天了,终于来了~我就知道焕哥一定不会忘记我的!” 他激动的朝司焕奔去,一副要抱着司焕的大腿抹鼻涕眼泪的委屈样。 司焕看着脏的像块煤球的裴听肆,用嫌弃的眼神拒绝了。 裴听肆心痛一瞬,但很快就想起正事,他焦急的回身扶起地上嘴唇煞紫的陈严。 “焕哥,陈严中毒了!” “中毒?” “对!那长发男人的血有毒!” 一个小时后。 医院。 陈严面色发青的躺在病床上,伤口处正在溃烂流脓,浑身冒着冷汗。 空荡的病房里,司焕只手插兜的观察着陈严的伤口。 沈青恩的左侧上臂也被那位长发男人所刺,可沈青恩的伤口并未流脓,甚至恢复的奇快。 一位猫耳医生拿着陈严的血清的数据检测将司焕叫到了门外,司焕刚出来,血清报告单就递了过来。 “执行长的检验报告单里显示,他的血清中含有长翅凤尾蝶的血液,长翅凤尾是极为罕见的剧毒蝴蝶,生于南非一带,其幼年孱弱,天敌会选择在其未成年时将其灭族。” “这种族群一旦成年,血液中蕴含的毒素会极速上升,是昆虫类中极少能成为Alpha的物种,他们能以血液杀死轻松杀死数名普通Alpha。” 医生瞥了瞥眼病房,沉重的摇了摇头,“血清报告中显示,这位长翅凤尾蝶的毒素浓度高达81.67%,一般的长翅凤尾蝶血液中的毒素浓度只能达到67.95%” “执行长只是普通的常春藤,能分化成Alpha已经是万分罕见的存在了……” 后续的话,医生没再往下说了。 司焕眉锋微挑,“这种毒有解吗?” 医生摇摇头。 司焕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俊朗的脸上并无担忧,反倒眉心舒展。 他将医生含笑送走后,托着下颚回了病房。 他将陈严锁骨处上的脓液往腹部的伤口上抹,血液交融时他能感受到刺入肌肤的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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