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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巘盯着电脑屏幕指尖飞舞，还时不时地抽空跟清嘉搭话。 “这鬼地方上哪去采蘑菇。要不你过来帮我一起找东西吧？” 叠巘用余光扫了一眼凌乱的沙发，轻叹一口气。 哎，等下又要收拾了。 “找什么，找什么？”清嘉一听到好玩的立马就蹿了过来。 “我找到了另一个系统的痕迹，和现在总系统差不多的原始系统。它的能量波动和把老大卷进去的神秘能量很像。” 清嘉睁大眼睛，马上就飞奔过来挤到了电脑前面盯着屏幕。 “也就是说，它和现在的总系统分庭抗礼？” “可以这么说。” 叠巘伸出手推了推镜框，蹬着椅子轻退了几步，给清嘉足够的空间。 “那我们站那边？” 某人完全没有作为现任系统手下的自觉，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劲。 叠巘往前，轻笑着轻敲清嘉的脑袋：“我们站我们这边。” …… “啊——” 有一个人被一火箭筒撞倒在地。 “如果按系统的要求，那些毫不犹豫选择惩罚手段的人才更符合吧，为什么现在他们成了击杀目标呢？” 肆妄看着现在的情况也有些疑惑。 这小丑还真是有原则，都不打他们。 那怎样才能阻止一个疯狂的小丑呢？ “离寂，你说剩下的书页不会散落在游乐场的角落吧？” 好一个大型收集游戏。 “我觉得……应该是。” 离寂低声回应，又扫视了一下偌大的游乐场。 任重道远啊，两人无奈地对视一笑。 马戏团的构造不复杂，一个普通的二层小楼，带了些游戏色彩。 门前还挂了两道彩旗，直连楼顶。 肆妄理了理自己手上的白色手套，抓着彩旗爬上了楼顶。 游乐风华。 一架巨大的过山车横亘副本，旁边散落着各种各样的游乐设施。 滑滑梯，旋转木马，跷跷板，海盗船…… 如果忽略时不时出现的斑驳血迹和尖叫狂笑，这里当真是个乐园。 离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肆妄身边。 “离寂神君，你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 肆妄神情凝重，转过头直视离寂。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离寂并不意外肆妄知道他的身份，虽然他也只是在这几次的画面中找到些许自己先前的记忆。 他们之间的渊源也许更深。 光明，总是与黑暗相斥的。 但是他们，却没有立场去惩罚小丑。 “我们能做的，就是自己，也仅是自己。” 随心而往，无愧天地己心。 “好。” 肆妄拍了拍离寂的肩，脸上扬起一抹轻笑。 世间纷纷扰扰，任是非黑白，只求于心无愧。 “那我们，先去旋转木马？” 肆妄语出，就拉着拴着旗子的绳子滑下，跑到了距离它们最近的旋转木马。 旋转木马缓慢地旋转，上面坐着一个一个颇为眼熟的人，那个喜欢跳火圈的那个。 他怎么会在这？ 他不是死了吗？ 也是，刚才现场太过混乱，确实没人关注一具尸体。 不过在他们搜寻东西的时候，可没有他的身影了。 所以，现在的这个，又是什么东西？ 肆妄腹诽：“好歹我也是初代监观吧，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系统的操作了？” 他向前几步，停在距离那人4步远的地方。 “兄弟，这东西好玩吗？” 肆妄轻轻歪了歪脑袋，一脸好奇。 离寂轻轻扯了扯肆妄的袖子，不只是因为那声兄弟，还是别的什么。 肆妄把疑惑都写在脸上了。 为什么扯我？ 我说错什么了吗 “这位……” 肆妄刚想发问，又顿了顿：“玩家，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发出的声音暗沉破碎，才几个小时的时间怎么有如此大的变化。 明明刚才他选择批判的声音可是中气十足的。 “那……” 肆妄挑眉，指腹摩挲着下巴，颇为欠揍地：“我就是不过来。有本事，你出来啊！” 旋转木马上的东西：…… 谁能来收了这个嚣张的东西。要不是我出不去，我不撕了他。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是想要这个东西吧？” 这位“玩家”手里攥着一把凌乱的书页，看材质，应该是笔记本里的。 按道理说，他不可能有机会拿到书页。 而且离寂他们找到笔记本时它已经落灰许久，没有人动过的痕迹。 看来，撕本子的另有其人。 肆妄撇撇嘴，颇为随意地扫了一眼那几张皱巴巴的纸：“谁要那垃圾玩意。你收买人也要拿点好东西出来吧？” “玩家”听了这话倒是一脸错愕，他又慌张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离寂。 毫无疑问，离寂一脸清冷，显然不把这东西放在心上。 某位拿着“无效”东西的“玩家”一脸懊恼。 这玩家一直坐在旋转木马上跟肆妄说话，旋转木马一直在转圈。 肆妄又懒得跟着跑，于是画风就很奇怪。 “无聊，离寂，我们走。” 肆妄都这么说了，颇有拉着离寂一走了之的意思，离寂顺着肆妄的意思迈步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哎，等下啊。朋友做不成我们可以做交易嘛！” 离寂转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你有什么可以交易的？” “这样吧，我只要你们两个中任意一个跟我玩旋转木马，我就给你们这几张纸还有这个珠子。” 说着“玩家”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闪着红色光芒的珠子。 “玩家”也十分清楚，他刚才确实是被小丑击中心脏，但他好像还没有死。 既然还有希望，不如拿一些对自己没用的东西换取更高的筹码。 正巧这宝石也算识时务，竟然还会发光。 眼前这两位，明显可以成为他的踏脚石。
第29章 尚可 只要有其中一个答应玩旋转木马，那他就会被永远困在这个木马之中，到时候他一逃出这个木马就杀掉另一个抢回珠子。 这样想来，他就是最后的赢家。 据说现在系统内部出了点问题，好像可以杀人夺分，正好试试这个新功能。 “你们可想好了，这是我以前副本里面费尽千辛万苦得到的宝物，要不是现在走投无路我才不会想把他转手。” 这人倒是一副老实人的模样。 可他忘记了，在座可都是见识过他毫不犹豫就选择惩罚小丑的人。 双方正在胶着，谁也不肯退一步。 如果一旦上了这个旋转木马，说不定永远都下不来了。 “呵呵。” 嗯？ 谁笑的。 小丑的笑是哈哈哈，难道是离寂？ 不会吧，离寂那清冷神君的架子端地可好了，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呢？ 突然，离寂就揽着肆妄的肩退后了一步。 小丑。 小丑！！！ 小丑刚伸出的手还僵持在空中，怪尴尬的。 不知道为什么，变成疯狂小丑后，他就很少说话。 那声音也从演员小丑的清亮变得嘶哑。 那个刚才嚣张的“玩家”呆若木鸡，死死地抓住木马的那根杆子一动不动。 “玩家”：看不到我…… 不知道为什么，旋转木马这时候就不转了。 “玩家”缩在离寂肆妄后边装石像，毕竟这小丑可是一炮轰死他的恶魔。 造化弄人般，旋转木马悠悠地转动，恰到好处地把“玩家”转到小丑跟前。 小丑的狂笑更甚，毫不犹豫地举起火箭筒。 “哐”的一声，“玩家”瞬间被戳飞了。 被戳飞几米后，这位“玩家”顶着头顶淋漓的鲜血又爬上了旋转木马，眼里满是惊恐和绝望。 日记本书页和宝石掉落在离寂和肆妄身前。 这赢得，有点不真实啊。 这种躺赢上次还发生在肆妄是监观的时候。 怎么说呢，事情正以戏剧化的形势发展。 不过，结局还挺好的。 小丑盯着地上的书页看了好久，眨巴了几下眼睛，那眼神很是复杂，但最终还是提着他的大火箭筒离开了。 偏黄的书页上浸染着斑驳血迹，褶皱了岁月沧桑。 7月3日 我当小丑已经差不多一个月啦！ 我买了好多礼物可以送给小朋友们。 小手杖，小电锯，玩具枪，弹弹球，小风车，还有一个会喷糖果的火箭筒。 算起来还有点贵呢。 不过小朋友们喜欢就好了！ (*^▽^*) 7月4日 谁说孤儿院的小朋友就不能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呢？ 有我小丑在，我能给他们不一样的快乐！ 我可是能给人带去快乐的小丑！ ヾ(°°) …… 9月11日 大家都不喜欢我了。 因为我不会钻火圈，不会撞大墙，更不会跳进一个大水箱然后关上盖子。 9月23日 观众说我的笑容不够开心。 9月30日 大家都说我不适合当小丑。 10月3日 我难道真的不适合当小丑吗？ 10月13日 是不是我按照大家喜欢的样子做，大家就会喜欢我了？ 11月1日 我是一个快乐的小丑~ 小丑的日记碎片越记到后面越简短，也愈发沉重了。 肆妄把散落的书页理好收了起来。 离寂拈着赤红的珠子出神：“肆妄，这很像那串糖葫芦。” 诶，别说还真挺像的。 这个珠子也仅是刚才闪了两下光，它不发光的时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红宝石。 说起上次的红宝石糖葫芦，肆妄略带心虚地点了点鼻子。 离寂啊离寂，你可千万不要问我那串糖葫芦去哪了。 某妄在心里默默祈祷。 “肆妄，我觉得那串红宝石跟这个应该会有共鸣。” 这真的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啊。 “离寂神君，能不拿吗~” 肆妄伸手轻轻扯了扯离寂的袖子，几不可闻地嘟了嘟嘴。 离寂轻轻颔首，低声说了声好。 …… 暮雪拿了个丝绒盒子出来，看见肆妄还在外边等倒是有点不可思议：“你还在这等啊？” “做好了？” 按平日里这位主的性子，连多留一会都不肯，怎么今日在这外边等了整整半个时辰了。 “诺，你看看。也不知道你送过来的是什么宝贝，刚开始难炼死了，后来不知怎的竟自己变成设计图里的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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