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震惊了:“你知道!?知道你还倒贴犯贱?你该不会喜欢当小三吧?” “你说谁倒贴?谁犯贱?谁当小三?”月白咬着牙,撸起袖子威胁道,“有种你再说一次! 趴在窗户上看热闹的橘猫插嘴:“多多你是哥哥,怎么可以这样说小白。” 波斯猫:“就是,多多那张嘴太臭了,难怪娶不到老婆。” 月白愕然,赶紧环顾四周,才发现来了好多人,正脑袋叠脑袋、下巴压耳朵地挤在窗户上,摇着尾巴听他的八卦。 多多气急败坏:“谁说我没老婆的,是你,还是你!信不信我用钱砸死你们!” “瞎说什么呢。”月白赶紧关窗,使出杀手锏说,“你再胡闹,我要找你家暹罗了。” “还敢提暹罗,就是因为你整天吃冰糕,才长得那么黑!” “怎么又跟吃冰糕扯上关系了。”月白越来越搞不懂多多的逻辑,“我是黑猫,不长成黑色,难道长出五彩斑斓?” “你还顶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多多抓狂地原地打转,“那兔子究竟在你身上使了什么妖法,才让你又跟他睡,又跟他弄情侣纹身。” “什么情侣纹身……” “你不知道?” 多多终于找到扳回一城的机会,赶紧拖来镜子,将月白的衣摆往上一掀:“自己看!” 那是个极其复杂的圆形图案,着绛红色,一层一层的,像是长蛇缠绕猎物,静静等待拆骨入腹的时机。它刺在尾巴根往上一点的地方,是个视觉盲区,也难怪自己一直没有发现。 禁咒。 月白在水寒身上看到过同样的图案,这么一来,当日在泽挞下药、煮开的水、乱七八糟的工具和红色染料就有了另外一种解释。 那个王八蛋…… 月白将衣服往下弄弄好,黑着脸问:“水寒他人呢?” 这时,外面传来阵阵骚动。 水寒体检完,听别人说猫长老的侄儿跟一只黑猫在吵架,便赶了过来。 他推开门。 多多“嗖”地站起:“来得正好,你在月白屁股上弄情侣纹身,还用信息素强迫他发情,咱们现在就算个清楚!” 水寒脸色一变,往月白的方向望去。 月白躲开目光,小声朝多多说:“别吼,给我留点面子,我的事回头自己解决,你先找人疏散那群听八卦的,别搞得医院乱糟糟。” “就你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的德行,还自己解决?”多多迎着水寒走过去,推推搡搡,将水寒弄到中庭,情绪激昂地宣布说,“今天,我要当着毛球镇这么多群众的面,揭露这兔崽子的罪行,让大家瞧瞧清楚什么叫骗子!” 多多说着,又嫌看热闹的人太少,点了个小伙的名:“你,去酒馆找斑,让他把毛球镇的人全叫过来,就说多多派钱,来者有份!” 月白直接懵了,一拳打在多多脸上:“你不顾那么多年兄弟情谊,非要我看出丑是吧?” 多多捂着脸,双目圆瞪:“你为了这只兔子跟我动手?”他一把揪住月白领口,“我比他大只,比他有钱,跟你处了那么多年,有好吃好玩的全往你家里送,我有什么不好,你凭什么选他不选我!” “我看你今天是疯了!”月白毫不示弱,直接跟多多打了起来。 围观群猫哗然,紧接着是乱七八糟的掌声和呼哨。 被人从中作梗,水寒心里本就不爽,眼下又打不过多多,几重压力之下,他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说断就断,也不管在人群中驭咒会有什么后果,抬手就在身前比划。 汹涌白烟释出。 月白立马回神:“水寒你别冲动!” 可他话没说完,就看到烟霭卷着路边的泥泞在空中带出一道弧线,“啪叽”砸在多多头上。 多多松开月白,茫然往脸上抹了把,“呸呸”几口:“什么玩意?” 水寒抓准机会上前,搂住月白的腰退开几尺,再五指一收,妖雾得到指令,调整动向,专门在多多脚底下来来回回打转使绊。 多多四爪并用地扑腾,爬起又扑倒,爬起来又扑倒,他身上糊满了泥,嘴上却死不认输说:“敢在大猫山使妖法?你等着!我要告诉姑父!” 月白没有处理过这种场面,不知道拉偏架是大忌,喝令道:“水寒,别打了,你先给我停手!” 水寒不听,还报复地糊了多多一嘴泥,叫他有口难言。 月白气得跳脚:“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要么给我停下,要么给我滚!” 水寒动作一凝,不情不愿收手说:“不是他说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可谁知他这边暂息,多多不服气扑上来,照着水寒一通乱打,以水寒的资质,连轻量级别的土猫月白都打不过,更妄论肌肉型的英短多多。 眼看着水寒被打得口鼻流血,已超出玩闹的度,围观群猫上前将两拨人隔开,月白更是死死抱住多多直往后拖,然而多多才占上风,怎么可能罢手,他看都不看就往后使肘击,一击正中月白额角。 月白痛苦地捂着头,倒退两步仰面栽倒在地,满目金星。 作者有话说: 《多多的猫咪小课堂》 多多:暹罗猫的TYR基因存在突变,所以黑色素的合成会随温度变化而变化。简单说,就是越热越白、越冷越黑。一只高贵自律的暹罗猫就该好好吃鱼,不碰冷饮和冰糕那种又不健康又掉价的东西! 斑:多多你冷静些,暹罗猫吃冰糕的确会变黑,但月白是黑猫,天天喝热鱼汤也不会变白,更不会变暹罗的……
第15章 两难 猫长老敲桌子敲得烦躁无比。 眼前三个孩子满身泥污,脸青鼻肿地站着,不吭声也不认错。 “谁先动的手。”猫长老的目光在水寒和多多之间游走。 月白浑噩地想了想,似乎是自己打了多多才引起的这次斗殴,于是举手打算认罚,水寒却眼明手快按住他,先一步承认说:“是我。” 猫长老:“什么原因动手?” 水寒指着多多,颠倒黑白说:“他打月白。” 多多:“明明是月白打我!” “嗯?”猫长老睨着多多。 要说这家伙会对月白动手,他不信,但要说月白无缘无故欺负多多,他也不信。 敲桌子的声音停了响、响了停,最后猫长老放弃揣摩细节,问水寒:“他打月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使妖法整他?” “月白有恩于我,我答应过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只是这样?还有别的原因吗?” 水寒迟疑片刻:“没了。” 猫长老显然不太满意他的反应,又问:“月白呢?你是怎么想的,觉得他俩谁对谁错?” “啊?”月白不知所措。 如果说多多错了,日后肯定要被抓着念个没完,可要说水寒错了,那人刚才还护着自己,而且以水寒一受委屈就犯轴的性子,难说会不会炸了大猫山…… “月白?”猫长老再次催促。 “我,我难受。”月白急中生智,捂着脑袋装模作样地晃两下,“头特别晕,想吐。” 猫长老只好安排他先去休息,回头递了叠文件给水寒:“你是唯一一个承认错误的,所以只罚你,这是大猫山的管理条款,你看看有没有异议。” “不用看了。”水寒说,“罚就是。” 多多眉毛一扬,正要落井下石,不料猫长老目光一转,指着他说:“你!给你一下午的时间处理好脸上的伤,今晚跟我到桥头村走一趟! “又去桥头村?去干什么?” “去·相·亲!”猫长老着重、用力、唾沫乱喷地大吼:“你姑这么辛苦才给你谈到个对象,临阵脱逃还四处跟人炫耀,以为我不知道是吗?今晚我亲自压着你去,看你还敢不敢造次!” 多多垮着脸:“我不相亲!” “哦?”猫长老尾巴甩得飞起,“为什么不相亲,这次又爱上了谁?德文还是暹罗?” “不是,都不是,哎呀姑父你就别问了!”多多抓狂道,“之前我头天说个名字,你们第二天就兴师动众跑去说媒,搞得所有人都以为我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 “帮你说媒还有错了?”猫长腾地拍桌站起,“你都25了,不小了!每次都说心里有人,每次都是撒谎,有种你直接说喜欢的是谁!” “我喜欢的不是品种猫,不符合你们的要求,行了吧!要不是你们条件苛刻,我早都把人追到手了,哪会拖到现在!” “说,你尽管说,只要那人愿意,只要有人照顾你,不再让你姑母日日担忧,就算是老鼠精我也认了!” 多多条件反射向月白望去,才想起月白已经离开了,站在那个位置上的,换成了一脸敌意的水寒。 “东张西望做什么,嘴没长脸上?喜欢哪个还要挠破头去想是吗?怕瞎扯编了个有夫之妇是吗!?”猫长老浑身猫毛倒竖,声如洪钟,爪子抠在办公桌上入木三分,血盆大口里的尖齿更是一览无遗。 在他的阴影笼罩之下,多多吓得魂飞魄散,两手在身前捏来扭去,最终还是屈服道:“也……也还没喜欢上谁。” 猫长老瞪着自己不争气的侄儿,吼了句:“没出息,滚回去处理伤口!” 多多一刻不敢逗留,屁滚尿流地跑了。 水寒全程冷眼旁观。 实际上多多喜欢月白的事,连瞎子都能瞧出来。只不知这两叔侄是演戏给他看,还是说,他们和月白之间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往,以至于多多无论喜欢谁,都不可以喜欢月白。 “你怎么还站在这里?”猫长老才发现还有水寒这么个人在,“去二楼找玳瑁猫,就说领罚。” 水寒以为所谓的惩罚,无非是泽挞的鞭刑之类,谁知大猫山不愧为一朵奇葩。 他被圈在广场上,负责维持秩序的玳瑁猫还贴心准备了遮阳伞和冰水,前方拉了个横幅——珍稀兔狲限时展出,参观购票从速,过时不候。旁边还有个小括号:每次限时1分钟,逃票及扰乱秩序者,罚没当月零食。 最搞笑的是,这惩罚还豁免了日常三餐、夜宵和睡觉时间,称之为猫道主义。 真会有人愿意花钱,去看个陌生人朝九晚五地站着? 水寒不信。 然而还没到开始时间,警戒线以外就站了数百人,并且还在陆续增加,队伍很快变成了蛇形,又再拐上几个弯,一路延伸到路的尽头。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兔狲!” “怎么连个凳子都没有,只能站着。” “听说是被罚呢,不是一般的展示。” “啊?为什么被罚?” “跟猫长老的侄儿打起来了呗,为情决斗。” “这么帅!” “又有哪个女孩被多多瞧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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