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桥的慌张和不安全写在脸上。 段干忱和黎祟虽然知道姬粼打的什么主意,但眼看容桥因为他变得紧张兮兮,不由一齐向他投来不赞同的目光。 姬粼心里大喊卧槽你俩真狗,面上还得耐着性子哄容桥,“阿桥你误会我了,我就是想摸摸这个新来的到底什么底细,他这么坏,哥哥得想法子快点把他赶走,省得他碍我们阿桥的眼。” 他话里尽是宠溺的意味,容桥知道姬粼对时岫没有多余的想法,就放心了。 “那阿粼你这趟记得要小心。” “凭我这实力,真碰上什么,只有别人小心的份,放心吧,保证安全回来。” 无数真理和经验告诉我们,flag不能随便立。 姬粼申请和时岫两人去几十公里外的山村做任务,不需要其他组打配合。 他想的是,利用这次机会刁难时岫,让他主动离开南州,这中间当然不适合第三个人在。 然而两人刚刚到村子里,就被环绕在村子上空的哀乐震惊到了。 这边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刚走进林子里,那边就吹起了唢呐,唢呐刚停,前头来了几个壮年汉子,飞快地往山沟的方向跑。 边跑,嘴里边焦急的喊:“快些!快些!那畜生咬住人囫囵就吞下去了,这要是救不回来,咱村又得死一个!” 姬粼听村民话头不对,刚要开门下车,就看见时岫从车头前跑了过去。 “操?”他什么时候下去的,动作真他妈快。
第十四章 这是SSS级 时岫和姬粼跟着那群汉子,一路跑到村东边的山沟边上。 沟旁站了一排人,把里面情形堵得死死的。 人命关天,领头的赤膊男人爆喝:“都让开!” 人群豁开一道口子,时岫定睛去看,只见五六米宽的河中,盘踞着一条粗长硕大的巨蟒。 这巨蟒的尾部长着两条锋利的长钩,其中一条钩子上穿了个女人。 女人约莫三四十的样子,整个肩甲被钩子刺穿,血染红了衣服,脚上被村民套了绳子,企图把她从巨蟒手中救出来。 汉子们淌水下河,接替已经和巨蟒拉锯了近半个小时的村民。 五个正值壮年的汉子,使出的力气要远远大于先前那些老弱。 然而这边刚使力往后拉,那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女人便痛得大叫,“啊!!别动!都别动!” 两方博弈,女人成了那根绳子。 麻绳是死物,可女人是活的,被贯穿的伤口本就疼得要命,在大力拉扯下,伤口撕裂的更严重。 女人在极度痛苦中,产生了想要解脱的念头,“别救……别救了,松开吧,求你们了,让我死的松快些。” 岸上有女人的家属,一听她这话,激动的跳脚,“你这婆娘说什么傻话!老二还没断奶,你想让她小小年纪就没娘吗?” 女人想到孩子,一时间嚎哭不止。 那巨蟒似被动静刺激到,突然发力。 河这边的汉子们猝不及防,下饺子似的,一个个跌进水里。 蛰伏在水中的巨蟒腾空而起,飞速向下俯冲。 它那头比脸盆还要大,真砸下来,不死也得伤。 一时间,岸上众人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小心!” “妈呀,二柱,浩子,快躲开!” …… 危急时刻,姬粼跳进水中,凭一己之力,截住了蛇头。 他看起来就像个普通大学生,跟那几个肌肉虬结的汉子一比,瘦的让人怀疑他可能连八十斤大米都扛不动。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瘦弱的小伙子,不仅拦住了蛇头,还给了这蛇一个抱摔。 水花四溅,巨蟒晃了晃被摔晕的脑袋,吐着猩红的蛇信子,竖瞳中闪着凶戾的光芒,牢牢盯住姬粼。 姬粼对它竖了个中指,“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 巨蟒意识到姬粼是个难缠的对手,必须要用全副精力应付,粗暴地将尾钩上的猎物甩飞出去,以姬粼为中心,飞速收拢长长的身躯。 女人落在了岸上,家属和亲戚连忙把人抱起来,有人打救护车,有人说先去村卫生院处理。 几个逃过一劫的壮汉见姬粼被巨蟒围了,下意识去救他。 时岫叫住他们,“这不是寻常蛇,你们处理不了,听我的,上岸,把所有人都带走。” 他的声音里蕴含着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壮汉们爬上岸,依时岫所言,将看热闹的人群全部都劝走。 人群刚离开,姬粼就让巨蟒给围死了。 时岫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给姬粼掐了个表,想看看他的实力。 钩蛇,长七八丈,常藏在山涧水中,尾部分叉,长有钩,以岸上牛马为食,亦吃人。 钩蛇无毒无害,属于比较好对付的那种异兽。 以姬粼SSS级的实力,大概五分钟就可以消灭。 五分钟过去了,时岫望着被钩蛇一尾巴抽到岸边巨石上,狼狈跌进河里的姬粼,突然有点怀疑总局的情报部门是不是查到了假资料。 这是SSS级? 怎么感觉连S级的牛武都不如。
第十五章 挫挫的表现 姬粼身上的伤还没好透,本来是打算抽空去杜老那一趟,做个精神疏导。 局里突然有集体活动,就没来得及去。 这趟出来,姬粼权当是散步来的,哪里想到,刚进村就碰到了“大惊喜”。 这条钩蛇不知活了多少年,身躯长的可怕,明明体型很笨重的样子,行动却意外的灵动,而且它脑袋还聪明。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 姬粼知道自己身上有伤,所以不准备恋战,只攻它弱点。 两次后,它就察觉到了姬粼的目的,一边藏好弱点,一边嗅着血腥味,给了姬粼伤处重重一击。 姬粼的伤在腹部,他被钩蛇抽到巨石上,背部好巧不巧,磕到凸起的尖锐棱角上。 前后都受了伤,这滋味,别提多酸爽了。 还没等姬粼喘上一口气,那蛇又攻了上来,嘲笑姬粼似的,用了刚刚那招泰山压顶。 不知道是不是磕到脊椎,姬粼半边身子麻木,完全使不上劲。 就在姬粼准备咬牙硬扛了这一击时,耳边响起时岫的声音,“傻么你,放出精神体。” 姬粼苦笑,“要是能放,我还会坐这不动么?” 什么意思? 他连精神体都无法放出? 来不及多想,时岫当机立断,为姬粼周身铸了个保护罩。 下一秒,钩蛇巨大的头部“砰”的砸下。 姬粼本来都闭上眼等着挨揍了,突然听见上面传来一声嘶叫。 那本该砸到他身上的蛇头,软趴趴的顺着保护罩滑向了水中。 姬粼这才发现,眼前有一层闪着柔润光晕的保护罩。 他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好奇地伸手戳了戳,软软的,像捏气球的手感。 “这什么玩意?”姬粼问。 时岫的注意力一直在那条钩蛇身上,钩蛇被砸晕,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尾部的两条长钩疯狂抖动,眼见是被激怒了。 姬粼现在受伤,根本就斗不过它。 “快上来。”时岫催道。 姬粼也发现了不对劲,捂着腹部,强忍身体不适,爬上岸。 那钩蛇还想袭击姬粼,被时岫甩手开了一枪,正中眼睛,瞬间张嘴嘶鸣,庞大的身躯落回水中。 姬粼不敢置信,“你出来带枪?” “怎么了?”时岫表情平淡,“防患于未然,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姬粼本想说身边跟着一个SSS级哨兵,你还这么小心,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转念想到自己刚才那挫挫的表现,又不禁感到心虚和丢脸。 来之前他打算摸时岫的底细,还没开始行动,自己就先漏了底。 姬粼都能猜到时岫那张平静的脸下,一定在暗暗嘲笑他。 时岫才没空嘲笑姬粼,他想的是钩蛇害人,必须尽早除掉。 姬粼受伤,先送他去医院,然后再向局里报告发现钩蛇,请局里派哨兵过来清除。 计划很好,但时岫没想到姬粼是个让人棘手的变数。 “我不去医院。”姬粼态度坚决,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而且他还不让时岫把长溪村出现钩蛇的情况报告给局里。 “给我一天时间,等伤稍微好点,一定把那条臭蛇除掉。” 他大概是怕自己一个SSS级哨兵连条钩蛇都斗不过的“光辉”事迹传回局里,沦为笑柄,所以才这么坚持。 哨兵的身体修复能力是普通人的十倍,他既然觉得自己可以,时岫姑且相信他一回。 姬粼不愿去医院,时岫就把他送到村卫生站。 “你在这休息,我去送桃符。” 姬粼没回应时岫,他感到自己这次伤的有点严重,脊骨要么是错位,要么就是断了,疼得他整个人都在冒冷汗,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时岫。 时岫见他闭着眼,就关门出去了。 上车之前,他想了想,到卫生站旁边的值班室,给大夫留了电话号码,“麻烦您,如果里面那人有什么异常,打这个电话联系我。” 上了年纪的老大夫推了推老花镜,对时岫比了个OK的手势。
第十六章 糊弄人 时岫将车开到村部,把桃符从后备箱搬下,放到村里准备好的桌子上。 有人从屋里出来,看到他,惊喜地叫了一声,“原来今天要来的同志就是你啊,小张,快去倒杯水来。” 时岫看他脸生,不知道他这热情从何而来。 “您是……” “我是村长,刚才在山沟多亏了你和你……是和你一起来的同事吧,多亏了你俩,要不然咱村今天又得出条人命。” 村长话说着,伸头看了看时岫身后的车。 时岫知道他在找姬粼,解释道:“他受了伤,在卫生站休息。” 村长一听受伤了,立马问:“伤哪了,严重吗?不行,我得去看看。” 时岫拦下村长,怕他到卫生站耽误姬粼疗伤,“是小伤,没什么大碍,我这边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您能叫两人帮我打个下手吗?” “当然可以。” 村长一个电话,叫来两个壮小伙,正是刚才一起参加救援的汉子。 这两人跟村长一样,听说姬粼受伤了,也要去看。 “他伤的不重,现在要紧的是派送桃符,已经广播通知全村人了吗?” “通知是通知了,但是……”村长满脸难色,“但最近村里接连死了三个人,有三家都在办丧事,人可能来不齐。” 说到丧事,时岫有一肚子疑惑,“根据市疾控的统计,这次疫情长溪村并没有发生感染病例,怎么会这么短时间内,村里那么多人去世?” “跟疫情没关系,都是那河里的畜生在作祟,吃了村里的牛羊不够,居然把主意打到人身上!”站在村长左边的壮小伙愤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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