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祟和容桥都没有要跟他抢的意思。 他俩心里想的是,等会时岫帮上药,沙发长点,时岫就坐在身边,装个疼,靠肩求安慰啥的,不要太方便。 反观关劭那个位置,一个人坐着是舒服,可它坐不下两个人,上药就只能是单纯的上药,啥也做不了。 希望他等会别眼红——黎祟和容桥幸灾乐祸地想。 关劭老神在在的坐着,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沙发扶手,脑中闪过一些久远的记忆画面,嘴角微微扬起。 时岫拎着药箱走到客厅,在三人的注视下,径直走向姬粼。 姬粼冲自己的两位竞争对手得意耸肩,脸上表情陶然,就差仰头大笑。 看吧,他最爱的人是我! 黎祟翻了他个白眼,觉得他是小人得志。 关劭却只挑了挑眉,看起来并不在乎时岫最先选择帮姬粼处理伤口。 以他对时岫的了解,时岫多半是担心姬粼年纪最小,实力比不上他和黎祟,可能真在较量中受了伤,所以才格外关照他。 换言之,时岫默认姬粼是三人里最弱的那个。 姬粼要是知道这点,恐怕就笑不出来了。 姬粼的伤都在脸上,他故意在比试中挑衅黎祟和关劭,激得他们往他脸上招呼。 牺牲俊脸的目的,无非是想到时岫面前卖惨,让他给自己开小灶擦药。 没想到被关劭这厮搅了好事,连带着还便宜黎祟一起受惠,真是…… “嘶——”嘴角的刺痛将姬粼发散的思维拉了回来。 他抽了口凉气,眼泪汪汪地看着时岫,“好疼啊。” 这回没装,是真疼。 时岫下手意外的重,沾着酒精的棉签在开裂的嘴角转了一圈又一圈,给姬粼疼懵了。 时岫冷着脸,“知道疼,下次就不会像低龄小学生一样约架了,幼不幼稚啊。” 明面上他是在教训姬粼,实则把另外两个人一起骂了。 黎祟低头摆弄手机,关劭神游天外,都当没听懂。 一个人承担了原本应该均摊的火力,姬粼咬牙切齿地在心里腹诽,你俩真狗! 面对时岫的不认同,姬粼垂下狗狗眼,乖乖认错,“你说的对,我太幼稚,太不成熟了,下次绝不再犯。” 话说着,指了指自己直挺的鼻子,委屈巴巴,“这儿,鼻梁好疼,你给我揉揉呗。” 时岫无情地扔给他一袋冰,“自己冷敷。” 就这样 姬粼不敢置信地望着时岫起身走向黎祟,心口拔凉。 就算不摸摸揉揉,至少也要关心两句叭。 什么伤口不能碰水啦,明天继续帮你上药呀,啥都没有。 他这是失宠了吗? 比起姬粼的哼哼唧唧,黎祟就简单粗暴的多,时岫问他伤哪了,他拎着T恤的后领,往上一拽,裸着精壮的上身,让他自己看。 黎祟身上没有明显的淤青,但也有可能是被大片的刺青遮盖住了。 他不说话,也不喊疼,只是盯着时岫看。 时岫没办法,只能上手摸,然后观察黎祟的表情。 他从刺青的尾部,摸到兽首,指尖触到胸肌的时候,黎祟的眉峰动了一下。 时岫问:“是这儿疼?” 黎祟抓住他的手,摁到蠢蠢欲动某部位,声音黯哑,“不疼。” ◇ 第八十七章 厚颜无耻只对你 手下的玩意生机勃发,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那灼人的热度。 时岫白玉般的脸庞爬上红晕,下意识抽手,被黎祟牢牢攥住。 时岫冲他皱眉,“别闹,放手。” 黎祟没闹,他一开始就是冲着耍流氓来的。 黎祟已经看透时岫了,他吃硬不吃软。 姬粼那套撒娇对他根本没用,还是得不要脸,才能撬开他坚硬的心防。 “我没受伤,但是精神力耗损过度,需要做疏导。” 至于是哪种疏导,黎祟已经用行动做出了暗示。 时岫感到一阵无语。 上次也是这套说辞,那次好歹练拳击伪装了一下,现在是连装都不装了是吧。 “你看我像是会被你轻易糊弄的傻子吗?” 黎祟笑,“你当然不是,我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他摁下时岫的脑袋,在他耳边用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问:“你要不要和我睡?” 滚烫的气息呵在敏感的耳垂,时岫情不自禁地缩了下脖子。 他有点气恼,别墅虽然不是公众场合,但好歹当着姬粼和关劭的面,黎祟这么旁若无人的调情,未免也太肆无忌惮了。 上个药而已,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省心。 时岫深吸一口气,不松手是吧,想睡是吧,他满足他。 黎祟皮肤比较黑,是那种健康的麦色,他手很大,那三天疏导,在酒店床上,时岫受不住,抓着床单往前爬的时候,他的手掌覆上来,轻而易举就能把时岫的手给包住,手背上的血管和青筋透着力量感。 现在这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时岫白皙的手,抓着他的好兄弟,不允许时岫退缩。 画面很色欲,时岫从善如流,握着沉甸甸的好兄弟开始做手活。 黎祟被时岫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了。 他说实话,只是想挑逗时岫罢了,没想真干什么,也不觉得时岫会答应自己。 但是不可否认,这样真的很刺激。 黎祟也不是什么脸薄的人,当即就跟着时岫的节奏,开始了DIY。 姬粼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还能这么玩? 他刚才怎么没想到,啊啊啊好后悔! 关劭双眸沉冷,一样看着,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黎祟的呼吸节奏变得急促,时岫知道他快到了,手上动作加快,就在黎祟将要释放的那刹那,他嘴角勾起细小的弧度,猛地掐住大喷菇。 “呃!”黎祟瞬间从飘飘然落回到地上,痛到弓下腰。 时岫语气淡然地问他:“对我的疏导还满意吗?” 黎祟敢说不满意吗,好兄弟还在时岫手里攥着呢。 第一次在时岫面前吃瘪,丢脸是有的,但黎祟并未恼火。 真说起来,高兴更多一点。 黎祟当然不是什么受虐狂,他只是觉得虽然同吃同住,朝夕相处,但时岫在面对他的时候,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疏远感。 太过客气,不显亲近。 刚才时岫那一手虽然痛击了他,却也无形中打破间隔,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里程碑式的进步,怎能不让黎祟心生欢喜。 “我很满意,下次还可以有。”黎祟胆大包天,不顾好兄弟的死活,往前顶了顶胯。 时岫匪夷所思地看他一眼,用力抽回手,气道:“你简直是厚颜无耻!” 这话黎祟只认可一半,“厚颜无耻只对你,对别人我从不这样。” “被你特别对待,我是不是该感到骄傲?”时岫皮笑肉不笑。 “那倒不用。但是如果你能多分点耐心给我,那就再好不过了。”拌嘴虽然有趣,但黎祟也想看到时岫对自己温言软语的样子。 想要别人好声好气地对他,他倒是反思一下,别总干这么混蛋的事情。 时岫不觉得自己一时半会就能改变黎祟蛮横霸道的行事风格,他被折腾的心累,从医药箱里拿出酒精做了个手消,用膝盖顶开黎祟横在茶几上的腿,走向关劭。 关劭本来应该是三个人里最难缠的那个,却意外的没有为难时岫,全程平静地让他为自己冷敷伤口,又处理了一些小擦伤。 直到时岫收起药箱离开,他都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举动。 但是第二天早上,他是从时岫卧室里出来的。 睡衣皱乱不堪,脸上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模样狼狈,但是脸上带笑。 姬粼觉得天底下只剩自己一个老实人,“都踏马太阴险了,今晚我也要爬床!” 他这话刚说完,时岫在餐桌上宣布,“从今天开始,谁再私闯我房间,我就搬出去住。” 六月的天气,三十几度高温,他穿了一件高领的上衣,不禁令人遐想,被布料遮盖住的脖子上,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痕迹。 几个哨兵都没说话,时岫就当他们默认。 他伸手去拿桌上摆着的菠萝包,不小心扯到腰上肌肉,酸疼的感觉袭来,不由在心里咒骂关劭不是人。 要说男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从那床湿透的床单就能看得出来。 关劭为了不让另外两个人发现他半夜爬床,特意放出精神兽应龙,在别墅周围下了一场大雨。 密集的雨点拍打在窗上,掩盖了欢爱的声音。 时岫一夜没睡,心情差到极点,决定再也不要忍他们了。 时岫生着气,关劭表情餍足,黎祟和容桥杀气腾腾,用眼神刀关劭。 容桥因为昨天被段干忱狠狠责备,心情低迷。 段干忱的情绪也不高,他刚得到消息,旅居国外多年的父母要回国了。 段干老爷子八十大寿,作为长子和长媳,段干忱的父母怎么也要回国为老父亲贺寿。 儿媳和儿媳妇一走就是八年,虽说是为了拓展段干家的商业版图才远走他乡,但因为忙于事业,八年间一次都没回国,委实是思念坏了二老。 老太太打电话告诉段干忱这个消息时,声音都哽咽了。 段干忱和他父母不对付,老太太是知道这点的,在电话里特别叮嘱段干忱,这次他爸妈回来,他千万要忍住性子,别跟他们对着干,至少让他爷爷的八十岁生日过得舒心点。 段干忱绝对不想给他爷爷的生日添堵,但他不能保证那对夫妇到时候不出幺蛾子。 老爷子生日在后天,那天刚好也是N市的行动队回程的日子。 段干忱不在,便把手上的事情交给黎祟,让他务必要仔细观察那些回来的哨兵,一旦发现异常,立刻通知他。 黎祟让他放心去,“有我和姬粼在,真发生什么事,我们俩肯定能摆平。” ◇ 第八十八章 冲突 行动队是将近中午回到的特管局,一行人里除了牛武、老陆、大飞和小野,其他人都兴高采烈的。 他们在N市轻轻松松击退蛊雕的消息早就在南州特管局传开了。 任务当天,有人在工作群里上传击杀蛊雕的视频。 画面中,几个以前出任务时只能充当搬运工,永远躲在高阶哨兵后面的低阶哨兵这次就像开了挂,身体的力量和速度都明显提升,挥舞着秦兴下发的特别武器,砍在那些蛊雕的身上,削铁如泥一般,没几下就制服了一只蛊雕。 实力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得到巨大增强,全部都是食补的功劳。 如果说出发去N市之前,局里的这些哨兵对食补带来的效果还是半信半疑,那么这次回来,就已经沦为了它的忠实信徒。 食堂像是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将特制菜增加到四盘,口味更丰富,选择性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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