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时岫会不会太不拿他当外人了,看片连房门都不关? 段干忱看着时岫敞了一条门缝的卧室,暗暗在心里佩服他的心大。 这一来一去的思索,段干忱站的久了点,然后他发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什么片的男优这么会喘? 段干忱将听觉敏锐度最大限度放开,在一众嘈杂的声音中,精准的抓住了那道充满魅惑的喘息声。 压抑的,颤抖的,欢愉的,和往日的沉静形象完全相悖的,来自时岫的声音。 段干忱的脚下生了根。 他听见时岫在抽泣,向电话那头的男人求饶,太涨了,好难受。 男人叫他岫岫,哄着他,往里面再塞一颗,就一颗。 时岫哭得厉害,可他很听话,真的又塞了一颗。 滚珠相撞的声音,皮肤摩擦床单的声音,害怕被这别墅里另外一个人听见玩玩具的响动,捂着嘴巴,从鼻子里哼出的诱人呻吟声。 一切的一切,组成了一副可以想象得到的限制级香艳画面。 段干忱低下头,看着自己被顶出一个明显弧度的家居裤,深深吸口气,推门走进卧室。 门被关上,可那声音仍然透过厚重的隔音壁,传到段干忱的耳朵里。 明知道仗着能力偷听是不道德的行为,可段干忱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得到此时此刻的时岫卧室内是怎样一副场景。 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麝香味道,段干忱听见电话那头的男人食髓知味,让时岫试另一套女仆装。 时岫不肯,说明天还要上班,让他不要太过分。 大概是看时岫生气了,男人见好就收,笑着说:宝贝晚安,好梦。 电话挂断,段干忱收敛听觉,嘈杂的声音消失在耳边。 世界重归安静,段干忱却失眠了。 他在想,他明天还能照常面对时岫吗? 时岫发现,段干忱有点怪怪的。 吃早餐的时候,他全程看着手里的报纸,脑袋一下都没有抬起过,哪怕他跟他说早安。 上班路上也是,眼睛只顾着看前面,一点儿都不带偏的。 看起来就像是在有意回避时岫。 时岫很害怕段干忱发现了什么,关劭不让他关门,说这样更刺激。 是声音泄露出去,让段干忱听见了吗? 时岫决定试探一下段干忱。 他给段干忱递资料,特意将衬衫袖子卷上去一点,露出手腕上被手铐磨出的红肿痕迹。 段干忱这次没有忽视他,看着他的手腕,问道:“你手怎么了?” 他神色如常,语气略惊讶,看起来并不知情。 时岫松了口气,随口编了个理由,“有点过敏。” “擦药了吗?”段干忱盯着那片白润肤色上的一圈冶艳的红,喉咙有点紧。 “没事,很快就会消下去的。” 时岫把袖子放下来,打量段干忱的脸色,发现他眼下有淡淡的乌青,像是没睡好。 说起来,他今天早上起迟了。 “你最近做精神疏导了吗?”有黎祟这个前车之鉴在,时岫可不希望段干忱步他后尘。 “正要跟你说这个事。”段干忱拿起车钥匙,递给时岫,“我准备下午请半天假到杜老师那,你帮我去机场接黎祟和容桥。” 现成的向导就在他面前,他偏要跑舍近求远找别的向导做疏导。 时岫在劝说他改主意和闭嘴之间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不越线。 他觉得三个人里面,段干忱是心里最有主意的那个,身体的好与坏,他自己应当很清楚,不需要别人横加干涉。 飞机七点落地,时岫等到大厅,就看见黎祟推着两个行李箱远远走来,容桥戴着帽子,跟在他身后。 时岫走上前,想从黎祟手里接过一个行李箱,黎祟没让,说了句:“重。” “你一个人来的?”黎祟往他身后张望。 “嗯,姬粼的情况你知道,段干忱去找杜老师了。” 什么时候客套的“段干队长”变成随意的“段干忱”了,黎祟心里嘀咕。 “容桥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时岫望着容桥,关切的问。 容桥对他笑了笑,“多亏了黎哥悉心照顾,医生说再居家休养一周左右,就可以回单位上班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含蜜意的望着黎祟,配合身上和黎祟同款的白色T恤,很难不让人误会他们的关系。 时岫自然察觉了这点,但他并不是个热衷于八卦的人,心里了然,面上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对两人说:“车子停在外面,先回别墅吧。” 容桥发现时岫是开着段干忱的车来接机,脸色瞬间变得不太好看。 借车这种事,只会发生在关系比较好的人中间。 他不在南州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段干忱会愿意把车借给时岫开。 “时岫你的车还没修好吗?什么修车行,效率也太低了。”容桥坐在后座,盯着后视镜里时岫的脸,想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问出答案。 时岫望着前方的路,分神地回他:“车子早就修好了,但是段干忱说大家在一起上班,没必要特意租车,让我以后坐他的车,我就没再租车了。” “什么!?” “什么?” 两道声音,分别来自恼火的容桥和诧愕的黎祟。 ◇ 第六十一章 不客气,那是我应该做的 这是什么值得吃惊的事情吗? 被两人的反应弄得满头问号的时岫扫了眼后视镜,“怎么了?” 容桥藏在渔夫帽下的眼睛里闪过怨愤,他没想到,只是几天不见而已,就连心志最坚定的段干忱也改变了对时岫的疏远态度。 让他坐自己的车,借车给他开,下一步又该是什么? 容桥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段干忱真载你上下班?”黎祟不敢相信的跟时岫确认。 段干忱可不是什么慈善家,相反,他那个人有点精神洁癖,对自己看不上的人从来懒得应付,更别提好心帮忙了。 他主动提出载时岫,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把时岫纳入了自己人的范畴。 时岫不太懂坐个顺风车而已,值得他们大惊小怪的么。 他强调:“我给油费了,一个月五百。” 不是油费的问题,是段干忱突然改变态度的问题。 黎祟心里有点微妙的不爽,“他让你坐你就坐,你怎么那么没原则。” “这跟原则有什么关系???”时岫表示这帽子扣得他看不懂。 “关系大了,从明天开始,你坐我车上班。” 时岫:“……”他说什么呢? 容桥听了这话,坐不住了,“黎哥,你忘了你明天得陪我去医院看伤口吗?” 说完,容桥低下头,有点伤心的样子。 黎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说:“哥记着呢,明天上午九点,假都请好了,不会忘的。” 容桥不想他再继续和时岫说那个坐谁车的话题,一路上都怏怏不乐,让黎祟不得不把精力全放在哄他身上。 时岫乐得黎祟不再有功夫缠着自己瞎问,一路平稳地将车子开回别墅。 段干忱像是算好了他们到家的时间,黎祟刚下车,接到他打来的电话。 “我要在省城多待两天,行动队你多上心。” 黎祟本来想问他为什么要顺路载时岫,一听他要多待两天,顾不上自己那点小心思,语气立刻变严肃,“你身体出问题了?” 每次去省城找杜老师做精神疏导,两个小时足够了,下午去,晚上就能回来。 这次怎么那么反常。 “没事,就是总局这边比较忙,杜老师腾不开手,让我等两天。” 听他这么说,黎祟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那就等两天,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做疏导,我这趟出去,要不是有时岫在,差点就没了,你千万别学我。” 段干忱无意多聊,“我心里有数,行动队交给你了。” 电话挂断,段干忱对上杜老师揶揄的目光,略显不自在的说:“主要是怕他们担心,反正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问题还叫不大?” 杜老师打量他因为结合热而烧的一塌糊涂的脸,摇摇头,“你是会规避危险的,但凡迟来一步,要么丢了小命,要么多个媳妇。” 结合热是哨兵和向导每个月都会经历的发情期,为期两到三天。 一般来说,结合热是可以人为控制的,比如打抑制剂,或者吃药。 但是因为外力影响产生的结合热,除了及时进行药物干预,就只能和向导结合才能度过去。 如果硬扛,将会被欲望折磨致死。 杜老师闲着也是无聊,段干忱坐那挂特制药水不能动,他顺便八卦一把,“你小子今年二十七了吧,老大不小了,长得不差,资本也够,就没想过拿下那个把你弄成这狼狈样的向导?” 段干忱闭眼假寐,拒绝满足他老人家的好奇心。 杜老师锲而不舍,“那向导长得不好看?不应该啊,能把你勾成这样,绝对是个美人坯子,还是说,性格合不来?” 杜老师嘴碎起来,八百字鸭子也赶不上。 段干忱被吵得头疼,吝啬地吐出几个字:“人家有男友。” 一句话让杜老师熄了火,倍感同情的看着他,“单相思可苦了,听过来人一句劝,放下吧。” 根本没拿起,何来的放下。 段干忱自己都觉得奇怪,不过就是听着活春宫撸了一把,怎么就触发了结合热。 他对时岫充其量就是有点欣赏,觉得他作为向导,实力很强,有责任感,性格也不错。 至于其他的,什么喜欢,实在是谈不上。 估计是憋太久了,身体才会起这么大反应,或许是时候该找个伴侣了。 风崖别墅。 容桥刚出院,身体还没好利索,吃完饭就上楼休息去了。 时岫在厨房洗碗,黎祟悄默声儿的进来,帮着把洗好的碗碟整齐放进柜子里。 这是他们在M市的酒店接连三天疯狂欢爱后的首次独处。 时岫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好像站在身旁的不是曾经跟自己肌肤想贴的纵情对象,而是个关系一般的普通人,不需要感到别扭,更没必要交流。 还是黎祟忍不住,主动开口:“我欠你一句正式的道谢,在M市要不是你,我恐怕就回不来了,谢谢。” “不客气,那是我应该做的。”时岫的回复是一贯的平淡。 黎祟的一腔热液被兜头泼了盆冷水,他看着时岫平静的侧脸,疑惑地重复:“应该做的?” 他的声音比刚才低了好几个度,时岫察觉到了,扭头看他,“怎么了?” 怎么了,他居然问怎么了。 黎祟告诉自己先别生气,这件事他占便宜,时岫是吃亏的那方,“你是不是在怪我在你没醒之前就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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