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粼绝对是错把这种想要独占的心理,理解成了喜欢。 “不是占有欲。”姬粼否认时岫的说法。 “就是喜欢,是情欲,是想亲你,吻你,在你身上留下我的痕迹……唔!” 时岫听不下去了,捂住他的嘴,把他往门外推。 “你头脑发热不清醒,出去冷静一下。” 他把姬粼关在门外,背抵着门,头痛的摸上额头。 时岫有想过,发生关系后,自己和黎祟肯定迟早会进行一次尴尬的谈话,没想到黎祟没来,来了姬粼。 他实在想不明白,姬粼喜欢他哪点。 不就是一起做过几次任务,除了配合的还算默契之外,他们鲜少眼神交汇,更别提生出暧昧了。 姬粼的喜欢到底从何而来? 门外有姬粼在,时岫打消了出去的念头,虽然饿肚子对胃不好,但他更不想面对姬粼那藏有千言万语的眼睛。 一夜无眠,第二天时岫因为失眠起迟,摸出手机,发现微信被信息给轰炸了。 黎祟在群里发了今天特别行动队回南州的通知,容桥的伤势不轻,还得在M市将养一段时间,他要留下照顾,其余人的机票已经订好,下午走。 除此之外,黎祟又单独给时岫发了一条信息,问他身体怎么样。 花虹他们准备上午回N市,本来想约时岫吃个早餐,见他没起,就没叫他,给他发了句下次再见。 姬粼说自己买了早餐,带给时岫。 时岫的微信向来冷情,第一次这么热闹。 他先给花虹回了句“一路平安,下次再见”,然后回复黎祟自己没事。 到姬粼,时岫的手指在键盘上来来回回敲了几遍,最终还是没把拒绝的话发出去。 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时岫琢磨了一夜,最后想通了。 姬粼才二十岁,这个年纪的男生本来就不成熟,满脑子的幼稚想法。 他只是短时间内转不过弯来而已,等他碰上真正心仪的人,就会知道,对时岫的感情根本就不是喜欢。 下午要赶飞机,时岫起床洗漱,把行李打包收拾好。 姬粼敲门,时岫让他进来,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样,和他坐着吃完了早餐。 和时岫共进早餐本来应该是件令人高兴的事,但姬粼看着时岫脸上淡然的表情,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他不是傻子,看得出时岫压根没把他放在心上。 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像以前一样相处,还不如严正明确的拒绝他,那样他会越挫越勇,总好过吃软刀子。 姬粼蔫吧了,吃过早餐也没心情再缠着时岫,回去了自己房间。 果然,放置就是最合适的拒绝方式。 飞机是下午两点,时岫看时间还很宽裕,想着去当地的特产店买点东西回去给同事们分分。 别人先不说,至少得给没一起出差的牛哥三人带点小礼物。 出酒店打车,刚走到一半,时岫接到林队长的电话。 整个任务过程中,时岫和林队长就没说过几次话,电话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情况,沟通方便才交换的,时岫很奇怪他怎么会联系自己。 “喂,林队” “时岫,是这样的,咱们这次任务能成功,多亏了你们南州特管局,我们局里准备了一面锦旗,想让你过来拿一下,你有空吗?” 队里那么多人,他怎么会想到跟他一点都不熟的自己,时岫心中疑惑,“林队怎么不联系黎祟?” “他不是守着容桥,没空嘛。” 也是。 时岫刚好在外面,走一趟也不是不行,他答应下来,麻烦司机先去M市特管局。 地方特管局的大楼外观都差不多,时岫下车后,略看了两眼,便照林队长说的,一路找到他办公室。 林队有单独的办公室,时岫刚进去,就看到窗边有个人站着。 这人的背影看起来有点眼熟,但却不是身材壮硕的林队长。 他想先退出去,却见那人突然转过身。 四目相对,时岫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而从昨天开始,就期待着见面的关劭在闻到时岫身上陌生的信息素后,嘴角的笑也在同一时间隐了下去。 他有一张俊美的脸,个高腿长,气质华贵,一看就出身不俗。 锦衣玉食堆砌出豪奢放逸的性格,失态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 关劭仅有的几次失控,都因为时岫。 不过才半个月不见,时岫就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关劭走向时岫,修长的手指落在那件不合时节的高领羊绒衫上。 时岫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很轻,“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 关劭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你觉得林队是真的要给你送锦旗吗?” 时岫移开视线,不愿意让关劭看清自己眼中的情绪,“我知道我是被骗来的,但这里总归是别人地盘。” 他的意思是,这里随时有人进来,不是你任意妄为的地方。 关劭听明白了,他点点头,“你说的对,我们去酒店。” 说罢,抓住时岫的手往外走。 他力气很大,像是要把时岫的手腕骨给捏碎。 时岫吃痛,却不敢抗拒。 他很清楚这位爷的脾气,顺毛捋一切都好说。 一旦惹他不高兴,再惊世骇俗的事他都做得出来。 ◇ 第五十六章 去除标记的最好办法 走到特管局外面,时岫没了顾虑,挣开关劭的手,一边往后退一边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瞄准了出租车,本想快速上车,却不知道关劭见多了他的伎俩,早在他手上暗暗攒劲的时候,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时岫刚打开出租车的门,就被关劭摁住手。 关劭给司机扔了两百块钱,然后一路拉着时岫,到离特管局不远的公共厕所。 时岫一看到公共厕所,就想起不好的回忆。 他变了脸色,用力挣扎,浑身上下每个表情和肢体动作都写着抗拒,“我不要去,放开我!” “关劭!” 关劭停下脚步,时岫以为他改变了主意,正要松口气,就听见关劭说:“难道你想去旁边的小树林?” 时岫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关劭的俊脸皮笑肉不笑,“怎么了,觉得我可怕?” 他以前虽然也过分,但至少没这么鬼畜过,时岫的确是被吓到了。 横竖他就是想看时岫身上的痕迹,时岫左右瞧了瞧,周围没人,心一横,将高领衫的领子拉下来,“你看到了。” 遍布牙印和吻痕的细长脖颈,光看上面的痕迹,就知道做的时候有多激烈。 关劭心里刮起了十级飓风,面上却还能保持纹丝不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说:“很好。” 然后再也不顾时岫的挣扎,将他连扯带抱,拉进公厕。 去除标记的最好办法,就是覆盖标记。 高领衫被撕碎,时岫的两只手被关劭抓住,摁在墙上,身上的每一处印记,都被关劭亲吻,啃咬。 旧伤添新伤,时岫再能忍,也不免觉得疼。 他心里有气,不想求饶,于是使劲咬着嘴唇忍痛。 关劭很快发现不对劲,他可以惩罚时岫,却不许他折磨自己。 两根手指强势插入时岫嘴中,分开他的牙齿,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咬着。” 时岫没准备跟他客气,狠狠咬了下去。 关劭吃痛,却笑了,舔着他的耳垂夸他,“乖。” 时岫身上的每一处都被关劭做了标记覆盖,除了,那儿。 时岫是羞于碰自己的,那儿肿的厉害,明明花虹送了药膏,他却连包装盒都没拆。 所以关劭伸进去的时候,他疼得直接松开关劭的手指,流下了眼泪。 关劭顿了一下,眼中闪过猩红的戾气,气得想杀人,最终还是将一切躁动都摁了下去,帮时岫穿好裤子,脱下身上的外套给他披上。 他将时岫的身体转过来,吻去他脸上的眼泪,“今天不做了,M市风景好,我们在这玩几天。” 时岫想说自己下午就得回南州,可看关劭那平静中透着凶戾的表情,他闭了闭眼,还是选择点头答应了他。 “好。” 原定的去买纪念品,变成了五星级酒店吃午餐。 时岫在吃饭前给黎祟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在M市碰到了一个难得一见的老熟人,两人特别多年没见,他想在M市多留两天陪老朋友。 “还得麻烦你一下,帮我把机票改签到两天后的下午五点。” 黎祟接到时岫电话的时候,正在医院门口拿外卖,看到来电人,他心跳快了一瞬,浅浅做了个呼吸,才接起来。 时岫公事公办的口吻让黎祟失望,那句客套的“麻烦”,更是让他心生烦躁。 “什么朋友?”其实没必要追根到底,但黎祟就是想找茬。 “……这个重要吗?我已经跟局里人事请过假了。”时岫咬重后面那句,意思黎祟少多管闲事。 黎祟知道自己不该问,可他该死的就是很在意时岫那生分的态度。 明明两人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他对自己的态度竟然一点儿都没变,好像那三天的耳鬓厮磨,如胶似漆,只是单纯为了带他走出狂化而已。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私情。 黎祟不知该说时岫心智坚定,还是冷漠无情。 他挂了电话,在楼下抽了一支烟,用尼古丁将心头的烦乱草草镇压,提着外卖,走进病房。 不知是女魃手下留情,还是容桥命大,那把匕首并没有刺中要害。 容桥在医院住了四天,伤口已经结跏,再过一周左右,就能出院,回南州休养身体。 黎祟比平常晚上来十分钟,身上还有淡淡的烟味。 容桥敏感地察觉到,黎祟下楼的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令他不愉快的事。 黎祟没有烟瘾,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抽一根。 容桥不动声色的打量黎祟。 黎祟掩饰的很好,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太大的端倪。 他还像前几天那样,顾念容桥的伤口不能因为动作太大被撕扯到,亲自把饭菜喂到他嘴边。 容桥张嘴,吃下他喂来的肉末豆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发生什么事了吗,黎哥你看着很郁闷。”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容桥最擅长察言观色。 黎祟表面瞧不出什么,但是薄唇一直抿着,明显有心事。 “从哪看出来我郁闷的,我没事,别多想。”黎祟很擅长说谎,明明被容桥看出了端倪,还能神色不动的演着若无其事。 他不愿意说,容桥再好奇,也只能作罢。 不过容桥好奇的事情不止这一件。 黎祟打了一场恶战,精神非但没有衰弱,反而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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