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南枝拉着行李箱走在前面,一脸幸福地道:“我存款还够,就打算在浮林买个房子陪松松,毕竟他在那边长居下了。” “那你这个房子呢?”齐虚问。 “跟你一样放着呗,”习南枝把行李都堆在齐虚的庭院里,继续说,“而且这边的房子只是给自己留个日后依靠放在这,想什么时候回来直接拎包入住就好了。” 齐虚尊重了习南枝的选择,他并没有多说而是一遍又一遍地催促上面的人下来,然后又去看习南枝:“我怎么闻到一股云南白药的味道?” 习南枝笑着打开一个背包,从里面果真拿出瓶云南白药喷雾,于是解释:“出去玩当然必备,而且我这是为你准备的。” “为我?”齐虚惊讶。 习南枝点头说:“你现在轻轻撞一下桌角淤青都是大片大片的,让人触目惊心。” 齐虚不知道自己身上什么时候还留有淤青,于是撩开衣袖。 果然,手肘那一片全是。 刚好看齐虚把袖子捞开,习南枝也趁此往他手肘喷了点,并道:“去那边玩归玩,还是要注意安全,特别是远离海边……” 习南枝说完时,应无识等人也缓缓下楼。 不像习南枝,他们很少有东西,只有习松炀还拎着个包。 齐虚视线随着包的主人往上看去,问习松炀:“在我家薅了什么?” “你的?”习松炀说着扬了扬包,“应无识带我去拿了点吃的。” 齐虚接着问:“然后呢?” “他买的。” 火车站内人头攒动,人们拎着许多包袱正过着通道。 几人赶上的正好,这个点正是他们这列车的检票时间。 他们被分在不同车间,恰好应无识与习松炀分在一间。 应无识帮习松炀领包推门进入。 这里上中下铺分布两边,两人一个是下铺一个是上铺。 内一位大爷在望向窗外品茶,还有几位被子一卷呼呼大睡起来。 应无识进去跟大爷打了声招呼,把包放在床头。 这块气氛尴尬,只有大爷“呼啦呼啦”喝水的声音。 此时大爷似乎对应无识比较感兴趣,放下保温杯杯盖主动搭话道:“你到哪的小伙子。” 应无识淡然一笑说:“去浮林。” “浮林?”大爷想了想,“去这么远呀!” 应无识也是顺势接过这句话。 他先是看了眼旁边低头吃薯片的习松炀,然后说:“陪他回家过年。” “哦哦哦!”大爷点了下头不再说话。 几分钟后,火车起发。 因为火车是老式的,开始会有点摇晃但后面慢慢平稳起来。 应无识抬头看了眼上面空着的两个床铺,但床铺上却摆放了物品。他本来没多想什么,直到十几分钟后还不见人来,便张口问大爷。 “您好想问一下,这上铺的另外两个人呢?” 大爷象征性地也望了一眼,习以为常道:“多半是下车抽烟后就没机会上来了,都过两次站了,”大爷说完后摆摆手,身子一躺一侧挠挠背,“我先睡了,你们自己聊吧。” 而大爷刚躺下去没几分钟,呼噜声便传遍那般大声。 习松炀嚼薯片的频率变慢,声音也变得悄咪咪的。他像是要询问应无识的意见,说:“我要不要也去睡一觉?” 可应无识突然痞道:“我还有一件事没做。” 习松炀心中一咯噔,“什么事?” “开始被齐虚打断的那件事。” 应无识脸不红心不跳地平淡道着这句话,然而却让习松炀想忙着逃跑。 习松炀慌忙之下丢下薯片,想要三窜两窜爬上床铺,奈何手腕被率先抓住。他语气因为害羞反而加重,但依然压低声线:“你的癖好还有抓手腕吗?” 应无识当做没听见,反把习松炀压在身/下。 一只手撑在习松炀的耳边,单腿屈膝抵在习松炀双腿之间。 “我要去睡觉!”习松炀有理道。 不过应无识自然不会让,依然就以这种姿势撩拨着习松炀。 他不要脸说:“你上次乘虚而入,这回还不能让我还回去了?你不讲理。” 应无识还觉得自己说的委屈,殊不知在习松炀此刻的眼里他是相当的不要脸。 习松炀把脸别过一边,应无识又给他掰回来。 等良久后自己下肢都被吓得发麻了,他才忍无可忍道了句:“你速战速决!” 应无识戏谑地压低眉眼,舔了舔唇像是在憋笑,“我速战速决什么?” “对啊我承认,我承认我上次趁你在睡觉偷偷亲了你额头行了吧!”但说完秒怂,于是又话音一转:“但我只是探探你还发不发烧……” 习松炀没曾想过自己说的这句话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刚说完,应无识就在他额头啄了一口,还自带音效—— 习松炀不可思议瞪大双眼,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朝大爷那边看,不过好在大爷没醒依旧打着呼噜,但他也没就此松口气,毕竟敢当着别人面乱来的某人此刻还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狭小空间的气氛就算不足以暧昧,也能强行暧昧。 应无识小心翼翼触碰习松炀额头后,似乎又打着其它的主意。 不多时,一双勾人魂魄的双瞳从习松炀的碎发处,下滑落在习松炀紧闭的唇上。 习松炀似乎因为紧张死死咬住下嘴唇,见应无识流氓一样地扫下来,于是嘴唇一抿好像要阻挡应无识接下来的动作。 若是内除去呼噜声,是安静的。 就算感觉不到外头呼啸的狂风,吹得残影的树枝疯狂摇曳,里,只属于这块地方的燥热正逐渐上升。 “诶呀,怎么这么冷。” 突然间,大爷迷迷糊糊爬起来,吓得习松炀赶忙把架在他上方的应无识拉下来。 然而大爷只是起来掀起被子盖,并没有理会二人,盖好被子后又是有规律的呼噜响彻耳边。 习松炀见危机解除作势要推开应无识,奈何应无识得寸进尺起来,寸步不挪。 好像他很乐意自己保持着这种姿势。 应无识整个人压在习松炀的身上,不说自己舒不舒服,只是被习松炀拉下来的时候没反应过来,下把磕着硬物有些麻麻的。 但此时被压在下方的习松炀已是难以喘过气来,他只能一遍遍地拍打着对方,并轻声呵斥:“给我下来!” 哪知道下一秒,应无识真还听话直起身子,跟前不久的姿势一样,撑在习松炀的上方。 他喉结上下滚动,克制着什么。 忽然之间,应无识仿佛感受不到外界的声音,只听得见彼此为对方狂动的心跳。 两人的呼吸都开始不规律的急促。 就在火车将要驶进一条隧道时,应无识紧张地吞咽口水,嬉皮笑脸的同时又带有几丝不安问:“想跟流氓谈一场恋爱吗?” “扑通!” 这是习松炀听完这句话时自己内心的声音。 好像要溺进去了。 习松炀瞳孔微颤,他无法相信应无识刚刚说了什么。嘴唇不再抿着,而是一脸吃惊地盯着应无识。 应无识话一落,火车驶向隧道。 黑暗与羞涩一同而来。 就着黑暗,应无识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内心,内心的猛兽似乎想得到释放。 应无识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习松炀的唇。他没有如猛兽一般强行侵入,而是循序渐进。 他将习松炀的一只手十指相扣住,另只手肘支在枕头,而手掌附在习松炀的后脑勺。 两人鼻息交错,清晰又急躁。 这条隧道很长,长到这个吻让彼此气息不稳却又贪婪地想缠绵。 习松炀闭上眼没有去刻意推开应无识,从应无识的吻悄然落下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他突然迫切的想让这个吻来的久些,久到两人就这样一直到浮林。
第73章 前世 随着习松炀的再而放松,双齿也被应无识轻松撬开。 正要深入进行时,火车驶出隧道,迎来一片光亮。 方才的隧道中灯光昏暗,两人能感觉得到彼此逐渐上升的体温,却不知彼此的肤色早已红透全身。 习松炀单手环住应无识的脖颈,闭着眼,可等眼前的黑暗转换时,这场激吻恰好停止。 应无识松开与习松炀十指相扣的那只手,慢慢支起身子,喘着气。 这时的习松炀睁开眼,他一瞬间竟然有些懵神,不知道刚刚那一切是梦,还是真实存在的。 但抬眸时看见应无识眼中从未有过的色彩时,他确信,刚刚那一切就是真的。 回过神来,习松炀仓皇地推开应无识,手背贴在唇角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应无识。 应无识噗嗤一笑,坐在床沿边,然后回过头很正经地问习松炀:“那我刚刚的问题,你想的怎么样了?” 习松炀下意识想说“什么什么问题”时,脑海却反应极快地强行把那个问题拽了进来,充斥整个脑海—— 想跟流氓谈一场恋爱吗? “……我,我觉得……” 习松炀支支吾吾老半天,也说不出个明白话来,可是那脸却越来越红了,似乎没阵大风是吹不散的。 好在,门被敲了。 一张人脸贴在椭圆的玻璃上。 是瞿清言过来了,只不过他的面色似乎很凝重。 应无识先起身过去,而习松炀也是整理好后随后就来。 几人坐在过道的椅子上,瞿清言率先开口。 “一件不好的消息,我们这一路不会很顺畅。” 见瞿清言这般,应无识的眉头也深拧起来。不过他以为这件事关于齐虚。 瞿清言接着说:“那只鬼怪跟来了,就在火车上。” 说着声音也不忘低压。因为他看不见鬼,所以也自然不知道那只鬼会在哪,又或者是又附在谁的身上正在他们身边暗中观察。 听罢,应无识警惕地看了一眼周遭,于是回答:“这节车厢怨气不重,它或许并不在这一节,”话音一转,“不过你是怎么发现的?” “是俞未打电话给我,告诉我那只鬼很有可能来到我们的这列车次。” “俞未还说了什么?”应无识继续问。 “他说他让我们尽量融入车厢的群体,又或者是没必要不要开这些门。” 瞿清言声音就算再低,也还是不放心。 半晌之后,他说:“这件事先不要告诉齐虚,那里有我你们可以放心。”说完时,瞿清言又瞅了瞅应无识他们的这个单间。 应无识抬头问:“怎么了?” 瞿清言声音不高:“你们这里除了你们就两个人?” “是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说着他站起身来,“那你先去保护齐虚他们,那里更加需要保护。”
89 首页 上一页 64 65 66 67 68 6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