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出来大概是——他没穿衣服和盛鸣尘被迫进行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生命大和谐运动。 脑海里冒出这个场景的时候,傅时秋人都傻了。 他从没设想过,盛鸣尘和他的初遇竟然如此刺激,当然这也使得傅时秋对他和盛鸣尘之后的发展愈发好奇。 傅时秋了解自己,二十岁的傅时秋十分保守纯情,连Omega的手都没碰过,因而他根本无法想象,被自己救回家的Alpha在睡梦中强上,二十岁的傅时秋究竟是什么反应。 应该会生气吧?还是恼羞成怒把人揍了一顿? 这样想着,傅时秋不由得往前走了一步,催促道:“能快点吗?我等不及了。” 傅时秋的本意是希望盛鸣尘快一些帮助他恢复记忆,可盛鸣尘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联系上文语境,很难不让人想歪。 果然。 盛鸣尘闻言,脸色微变,瞥向傅时秋的眼神多了一层难以言喻的色彩。 “这种事,”盛鸣尘飞速瞥了傅时秋一眼,皱眉别扭道:“是能着急的么?” 傅时秋:“……” 但他转念一想,恢复记忆这种事确实急不来,因此他点点头,赞同道:“好吧,你说得有道理。” 说完,傅时秋十分自然地松开手,松垮搭在肩上的风衣倏然坠地。 盛鸣尘呼吸一滞,喉结上下滑动几下,嗓音微哑:“不是说……不急么?” 傅时秋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然而不等他出声询问,空气中的橘子香气骤然浓郁起来,盛鸣尘大步走来,拦腰将他抱起。 天旋地转间,傅时秋后背蹭上柔软的被面,下一秒,盛鸣尘弯腰压下来。 距离近在咫尺,Alpha英挺深邃的五官骤然放大数倍,傅时秋眨眨眼睛,仰脸注视着盛鸣尘的眼睛,期待Alpha的下一步动作。 一分钟过去,盛鸣尘一动不动,眸光落在傅时秋的头发上。 傅时秋眨眨眼,心想难道在回忆细节?遂期待值升高十五个百分点。 两分钟过去,盛鸣尘微微凑近了一些,眸光落在傅时秋的额头上。 傅时秋不自觉屏住呼吸,期待值拉升至百分之百。 然而又一分钟后,盛鸣尘还是一动不动,脸上神情绷着,面无表情地盯着傅时秋的额头。 傅时秋缓缓打出三个问号:“???” 这是在干什么?搁这儿做俯卧撑呢? “你——” 话还没说出口,就见盛鸣尘绷着脸打断道:“别说话!” 傅时秋:“……” 又是漫长的等待,傅时秋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眼泪,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动作间不小心碰到盛鸣尘的胸膛,傅时秋没忍住捏了一下。 盛鸣尘僵了僵,耳廓泛起不明显的粉色,呼吸间带出浅浅的橘子香。 “别乱动。”他梗着脖子警告傅时秋。 傅时秋:“………” 一分钟后,盛鸣尘终于有所行动。 傅时秋打起精神,眼巴巴地瞅着盛鸣尘。 他眼神灼人,但又显出一种并不自知的清纯。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盛鸣尘呼吸沉了沉,慢慢俯身靠近傅时秋。 傅时秋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然后,盛鸣尘偏头下来,很轻地碰了碰他的唇。 “演完了。” 傅时秋的期待值啪地碎了一地:“?????” 他抬手碰了下被盛鸣尘亲过的地方,一脸难以置信:“就这?没有其他的?!” 盛鸣尘羞恼地瞪了傅时秋一眼,“你不要得寸进尺!” 说话间,盛鸣尘早已撑坐起来,甚至拽过一旁的被子盖住了傅时秋。 但傅时秋的震撼和惊讶简直难以用语言形容。 究竟是他的记忆出错了,还是盛鸣尘的回忆有问题?! 明明那几个片段里,不是只亲了一下啊! “你、你搞错了吧?”傅时秋抓着被子坐起来,感觉头皮有些发麻,“我们真的,只、只亲了一下吗?” 盛鸣尘木着脸“嗯”了一声。 傅时秋:“你确定没记错?” 盛鸣尘沉默。 傅时秋不死心:“你再想想呢?” 盛鸣尘仍以沉默应对。 傅时秋:“……” 半晌,盛鸣尘转过身来,轻轻呼出一口气,低声道:“那时候我露水期突然发作,丧失了意识,只是凭着Alpha的本能行动。” “你睡着了,”盛鸣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午后日光打在他脸上,显出几分阴郁的柔和,“我对你很……很粗鲁。” 这是委婉的说法,其实傅时秋的真实情况远比盛鸣尘描述的更惨烈。 未经人事的Beta头一遭就被一个毫无经验且处于突发露水期的特优级Alpha弄,后果可想而知。 因而第二天盛鸣尘清醒过来后,看见的便是满床的狼藉,和昏迷高烧蜷缩在他怀里的Beta。 傅时秋内里和后颈腺体处都伤得很严重,整整昏迷了三天才堪堪转醒。 那副模样的傅时秋,盛鸣尘这辈子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可是盛鸣尘没想到,事件当事人傅时秋在听完他的描述后,却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怎么个粗鲁法?” 盛鸣尘:“……” 见盛鸣尘又不说话了,傅时秋憋了下,没忍住道:“你能不能细说一下?” 盛鸣尘简直气笑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撩起眼皮,望见傅时秋清澈好奇的眼神,噎了下,自暴自弃道:“你被我弄晕了,后颈流了很多血,里面伤得很严重,晕了三天才醒。” 傅时秋嘴巴张成O型,发出一声惊呼:“我草!你这么猛?!” 盛鸣尘:“……” 但紧接着,傅时秋又发出了不知死活的疑问:“那我醒过来之后是什么反应?你被我揍了没?” 盛鸣尘沉默两秒,看着傅时秋,复杂道:“你给了我五十块钱,说是嫖、资。” 闻言,傅时秋愣了愣,像是没反应过来。 过了会儿,他以一种奇异的眼神上下打量盛鸣尘一眼,幽幽道:“……你的意思是,我年纪轻轻就是个变、态? 盛鸣尘不理解傅时秋所要表达的含义,他只是在陈述事实,也从没把傅时秋当成变、态。 他皱眉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傅时秋满脸写着“我不信”:“那我怎么会给你钱?我有病吗?被你弄得那么惨,还倒贴钱。” 事实上,嫖、资这句话,是傅时秋后来烦不胜烦时对他说的,刚清醒时的傅时秋,并不是这个反应。 那时候傅时秋高烧得厉害,十七岁的盛鸣尘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马上就把傅时秋送去了最近的二十四小时营业诊所。 那天诊所值班的是个男性Omega医生,看见被盛鸣尘抱在怀里,用被子裹成一团的傅时秋时,压根没当回事,只以为是普通的感冒发烧。 然而当她掀开被子,看见傅时秋身上被Alpha弄出来的密密麻麻的痕迹,以及血肉模糊的后颈后,男Oemga医生立刻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严格来说,傅时秋的情况其实并不算严重,只是看起来有些吓人,发烧也是因为伤口感染发炎,只需要外用药膏涂抹加抗生素注射即可。 但是,那位男医生也只有二十一岁,是附近医科大学的在校生,从小接受的便是Alpha要尊重Omega等诸如此类的象牙塔教育,加之在他仅有的三年医学生生涯中,还没有遇到过Beta被Alpha搞成这样的情况。 因此,看完傅时秋的情况后,男医生立刻毫不犹豫地抓起电话准备报警。 还是诊所的老板拦住了他。 老板毕竟见惯了大风大浪,吩咐了男医生几句,就戴上手套帮傅时秋清理伤口和注射抗生素。 十七岁的盛鸣尘也感到茫然无措,他不明白,不过是在路边睡了一觉,第二天就把一个陌生Beta弄成这副模样。 直到男医生处理完傅时秋的伤口,给傅时秋打上抗生素和营养液补充剂,他才堪堪回过神来。 因为盛鸣尘毫无经验,所以傅时秋被留在诊所由男Omega负责看护。 盛鸣尘在诊所守了三天三夜,终于在第三天上午等到傅时秋睁眼。 而傅时秋醒过来之后,先是盯着诊所蓝白色的天花顶愣了好久,然后扭过脸,瞥了呆滞紧张的盛鸣尘一眼,声音沙哑:“请你支付我精神损失费、医疗费和误工误学费,否则我会起诉你。”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傅时秋的声音把盛鸣尘的思绪拉回现实,他盯着傅时秋澄澈水亮的鹿眼看了几秒,别开脸道:“因为你烦我。” 傅时秋睁大眼,不自觉提高音量:“我烦你?!你是怎么烦我啊,居然能让我说出这种话!” 闻言,盛鸣尘眼里闪过一丝懊恼,绷着脸别扭道:“自己看。” 是让傅时秋自己看手绘册的意思。 傅时秋只好捞起小桌板上的手绘册,翻到第二页。 盛鸣尘的画功仍然让人摸不着头脑,于是傅时秋直接跳到最后一部分,阅读剧情简介。 【猫支付了人类一大笔星洲币,为了表达歉意,猫每天放学后守在人类的家门口,有时候送给人类一瓶新鲜牛奶,有时候是一堆药,有时候也送一些附近面包店购买的十分可口的牛角包。】 【第一次去时,猫非常真诚地对人类说:“我会对你负责的。”然而人类并不买账,他常常不搭理猫,对猫冷脸相待。】 【此路不通,猫决定另辟蹊径,每天去人类打工的便利店,将便利店内的商品全部买下,以表达对人类的诚意。猫也每天蹲在便利店门外,人类下班时默默尾随人类,护送人类回家。】 【人类却不许猫靠近,甚至对猫说:“我不需要你负责,我给你五十块星洲币,就当是那天的嫖、资,你别再跟着我了。”】 【猫有些沮丧,不过他很快重振旗鼓。因为猫相信坚持就是胜利。】 剧情简介到这里结束,傅时秋沉默了一会儿,指着某处困惑道:“你真把我打工便利店里的东西全买了?” 盛鸣尘“嗯”了一声。 傅时秋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你傻吗!你全买了,老板也不会多付给我工资啊!” 盛鸣尘:“……” 二十七岁的盛鸣尘当然知道这种做法并不会给傅时秋带来额外收益,但十七岁的盛鸣尘不知道。 十七岁的盛鸣尘笨拙、迟钝、固执,总是喜欢自以为是地做一些在二十七岁盛鸣尘看来莫名其妙又毫无效用的事。 因而即便此刻被三十岁的傅时秋毫不留情地吐槽,盛鸣尘也不会反驳什么。 但紧接着,傅时秋又说:“所以你当时是在追求我?” 说着,傅时秋又盯着手绘册看了几秒,抬眼看着盛鸣尘好笑道:“不是,哪有追人天天送药的?” “还有,尾随又是什么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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